巴勒姆城,是一座坐落在翼初大陆北部的典型翼族城市,不算大,但也不小。她原本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大大小小的房屋与尖顶教堂从冰封的港口一路延伸到原处的雪山脚下。
亚瑟·肯特(Arthur Kent)与艾米娜·肯特(Amina Kent)经营着一所书店,可是已经三天没有营业了——准确来说,自从三天前,布鲁克家的军队逃到巴勒姆城,所有商店都歇业了——倒不全是因为皇家军队,更多是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寒流,天气冷得过分,海水被冻住了;人们必须在火车轨道上点上火才能正常通行,但因为实在太危险了,没两班火车离开便作罢了。
亚瑟坐在宽大的扶手椅中,裹着厚厚的棉衣。窗外的街道上空无一人,隔壁的旅馆中传来欢笑声,约是那些军官吧。这种天气没有人能离得开暖气。幸好阁楼中还有足够的食物,足够支撑两人到寒流结束。
厨房中的艾米娜煮了些茶。她同样裹着厚厚的棉衣,这次的寒流让两人几乎掏空了衣柜。巴勒姆市,甚至整个翼初大陆,都从未碰到过这么冷的天气。
夫妻俩挤在客厅里。电暖同电灯一样,都是些新鲜玩意儿,但家家户户都忙不迭地装上了电缆,它们着实方便很多。电暖比壁炉方便,更加暖和;电灯虽然也不便宜,却比蜡烛的价格低廉许多。
艾米娜小口小口啜着茶,衣服下的小腹高高隆起。
“希望这次别再是个带宝石的了。”亚瑟看着她的肚子,嘟囔着,“这都第四个了。”
艾米娜垂眼,面露悲伤。
“约翰,莉兹,再是小伊莲。”她的眼眶红红的,“你说他们在罗——”
亚瑟瞪了她一眼,艾米娜想起了城中的军队,连忙改口:
“你说他们在冬之岛过得好吗?”她蜷缩在沙发上,裹紧了身上的毯子,“我们究竟是造了什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