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明明到处都还残留有,现代文明社会所独有的气息,遍地都是选手们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事物,可就是这样的世界,却总会让人,感到有些扭曲、撕裂之感,这种感觉因人而异,虽然每个人看到的都是同样的景物,但每一个人,却会因为阅历眼界的不同,使得每个人之感,产生明显的差异化,千人千景,最终导致每一个人,眼中看到的景都不同,所以每个人所感受到的,也都不一样,就算是这样的环境下,依旧能够感受到留存的文明气息,虽不强烈,但确实存在。
这个被强行拼凑起来的城市,其中包罗万象,可谓是一步一景,有着不同地域,或是不同国家,甚至是不同时代的特色,天南海北,汇聚于此,哪怕是相隔万里之景,能够被凑到一块,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城镇破败不堪,找遍全城,也找不到一条从头到尾,接连不断的完整街道,又或者是寻不出一栋,完好无损的高层建筑的地方,可这地方虽然破败不堪,却五脏俱全,啥种类的建筑都有,就光光用于礼拜的教堂,就有不下十座,其他种类的建筑,就更加不用统计了,没有太阳的光照,可城市的最高处的灯塔上,却闪耀着光亮,为城市的居民们,带去光明,表面看上去,虽然环境并不算好,可在这与世隔绝的环境里,似乎还不错,但这也只是浮于表面之景,潜藏于表面之下的,到底是何等景象,选手们还未曾得见。
被封闭隔离在神秘巨兽肚内的城市,城市的居民们,与他们所信仰的神明,彻底失去了联络,这是一处神明之光,无法照及之地,这里并不是收容虔诚信徒的神国,这里是被驱逐到,世界边际的渊狱之所,徘徊在城市之外的人,不,这些眼中冒着贪婪红光,见人便龇牙咧嘴,散发出凶意,身上沾染满血腥之气的生物,已经不可以用“人”这个词,来形容它们了,看它们身上穿着的破烂衣着,虽然已经烂到,有些衣不能附体了,可这些衣物,却并非是用手工缝制的,明显是用魔法缝纫器械制成的,手上拿着的也不是,简易的木棒或者石斧,而是精锻而成的铁器,然后看它们使用器具的手部动作,相当的熟练,根本就不像是刚刚接触到器具的表现。
种种的一切,都无声地说明了,这些徘徊在城外的“人”,并不是未曾经历过文明的兽,而是在文明覆灭之后,因为封闭隔离,无法和外界获得联系的环境,而在时间长河之中,退化成为了凶残成性,野蛮无礼的“兽”,这是一个微型世界的缩影。环境,能够深深地影响到,环境之中的生物,能够使出身在文明社会之中的人,逐渐向着文明未开化之时退化而去,重新回到茹毛饮血的原始社会中去。
率先清醒过来,恢复了意识的选手们,不顾得自己身上所受的伤势,迅速爬起身来,背靠着背,机警地围成一团,警惕着这些随时可能会向他们发动攻击的“兽”,这些“兽”虽然外表还是人的外表,但它们早就已经失去了人性,剩下只有凶残的**,渐渐集聚过来的“兽”,数量越来越多,把选手们给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直接把选手们所有可能逃离的路线,都给堵死了,看来它们打算来一个瓮中捉鳖,把选手们一网打尽。
选手们,虽然都还是些,还未踏出校园的学生,但他们却并不惧怕,手上沾染到血,几乎在每一所大学的必修课程之中,都有着一门课程,其名为“魔物狩猎课”,学生们想要从学校里顺利毕业,哪怕是主修辅助系的学生,亲手猎杀魔物,也是在所难免的,手上不沾染过血,是无法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中活下去的,这个世界看似和平繁荣,魔物们大都被,驱逐出了人的活动范围内,可魔物的强大,却要比所有人认知中的印象,还要恐怖,这个世界的版图,大部分仍然处在魔物的控制之下,为了让懵懂未知的学生们,认清自我的浅薄,抹去学生们身上的残存的稚气,必须要用魔物之精血,以祭过去的自我,告别过去,迈向未来。
陆地,天空,海洋,人只能苟活在最为狭窄的陆地之上,天空与海洋,这两片更为辽阔的天地,并不属于人,那些人无法开发和踏足的领土,虽然随着人的不断开拓,天空与海洋的重要性,愈发明显,天空是速通道,掌握了天空,就相当于掌握了更为广阔的视野,可以俯视世界全境,具有极为深远的战略意义,可由于各个国家的割裂,以及强大的飞行魔物的占据,明明头顶同一片天,没有边界分布的天穹,却跟土地一样,被划分成了一块又一块。
海洋,不同于天空,天空具有的更多是战略性的意义,而海洋不仅仅具有战略性意义,同时也是潜藏着无尽资源的宝库,同等面积的海洋之中,蕴藏着的资源,是同等面积的土地的万倍,世间有着如等宝地,人不可能不觊觎,近些年来,人不断向未知的海洋,发起了挑战,而海洋也不是任人欺负,不还手的主,海洋同样有灵,对贪婪的人还以颜色,暗潮涌动的海面之下,有着不尽其数的海洋魔物,每年只是派出了一小部分的海洋魔物,而这些海洋魔物,如蝗虫过境一般,不断侵扰着沿海国家的海岸线,不断向陆地发动着侵略战争,给沿海国家带去了无尽的灾祸,为了守卫海岸线的安全,在绵延的海岸线上,建立起了数量庞大的推进城。
......
这群手持着锋利刀具的“兽”,它们的喉咙里,早就干得冒着火,烟熏火燎般地难受,它们已经好多天没有喝过水了,舔着自己干裂的嘴唇,听着自己胸膛内,那不断提快着的心跳,心脏在猛烈地跳动着,
忍受着喉咙发渴,就像是有爬虫在喉咙里面爬,却又挠不到的痛苦,血液仿佛越来越稠,流得越来越慢了,贴在外侧皮肤处的血管,都发紫地暴了起来,看着这些背靠着背,警戒着的“细皮嫩肉”,嘴馋到忍不住,多舔了几次嘴唇,龇牙咧嘴,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选手们,刚出龙潭又入虎口,虽然并不想同类相残,但在选手们的手中,还是警惕地运转起了魔法,在这个封闭隔绝的空间内,魔素储量少到可怜,选手们心中一凉,在运转起魔法的时候,周遭根本就没有魔素响应,他们想要释放魔法,就只能够靠自身体内,储蓄得少得可怜的魔素了,虽然有些舍不得,可一旦这些“兽”,要是敢再靠近一步,超过心理警戒线,一定是他们运转起的魔法先至,没有必要为了自己心中的那点怜悯之心,而置自己身陷于险地。
天灾阿萨立起身来,抚过挂在自己颈部的那一枚骷髅吊坠,一股散发着浓烈死气的青蓝色气流,从骷髅吊坠的两个骷髅孔洞中流出,青蓝色的气流聚集到一处,聚集成了一匹披挂着铁甲的亡灵高头大马,这匹高头大马,浑身的每一个部位都搭配得那么得当,每一块肌肉都显示出力量,柔顺的鬃毛与飘逸的大尾,浓烈的死亡在抗拒着生物的靠近,可如此神武之物,实在惹人怜爱,让人恨不得能够骑上它,一人一骑,忘却一切,驰骋万里。
人高马大的天灾阿萨,一蹬马镫,翻身上马,双腿夹紧马背,右手提执缰绳,一拽缰绳,他身下的巨马立即响应,尥起身前的双蹄,徒然昂首,从其鼻孔之中,喷出细碎的冰屑,发出了气魄雄浑的嘶鸣,咴咴鸣叫,马鸣声如同雷声滚滚而动,响彻天际,待巨马双蹄落地,巨马所立的身下土地,被蹄足踩踏出了一个深坑,好久没有出来换气了,这一趟出来,可要好好地换个爽。
原始的物种,碰上远超时代的高武,立马就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所散发出的,名为“死亡”的原始恐惧之感,它们可不是没有见过魔法,它们正是因为知晓魔法的恐怖之处,这才使得它们,不由自主地心生畏惧,但它们似乎并不能进行,正常的语言交流了,只能通过肢体语言进行交流,难道是因为长时间,在封闭隔离的环境生活,导致它们彻底失去了语言交流能力?选手们也来不及细究,毕竟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彻底脱离危险,现在分心顾及这些,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事。
野兽,天生就会畏惧,散发着炙热气息的火光,而“兽”们,则在感受到魔法发动的迹象后,不少都被吓得,差点直接撒丫子跑路了,还好有一名带头的身形较为魁梧的“兽”,向它们传达了一些肢体语言,手头向它们示意了些什么,这才让它们再次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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