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
绫景毅一听是特地来对付自己的,当下就感到事情不妙,对方能隐藏身份混入超能学院,肯定不会是一个小角色,还有他所说的目标也令绫景毅非常在意。
“我吗?”风千秋诡异地笑起来,“只是一个负责完成班纳德大人计划中一环的小角色而已。”
“塔诺·班纳德?你是神使教的人?”绫景毅脱口而出,同时全身警惕了起来。虽然他是一位S级能力者,但神使教中的S级能力者也达到了七位之多,塔诺·班纳德便是其中之一。每一次神使教出现,都会造成巨大的危害,可以说是这个世界的毒瘤。而这次,神使教居然盯上了超能学院,由不得绫景毅不紧张。
“神…使…教?”
白凌嘴巴微张,小声自语,看着风千秋的眼神不知为何变得危险了起来。
知晓了对方的身份,绫景毅不仅没有轻松,神情反而更加的凝重,“自报了身份,你还敢站在我前面,不怕我将你送进黑狱?”
黑狱,是“希望”机构建造的专门关押能力者罪犯的地方,四个区各有建造。其建有五层,对应能力者的五个等级,每一层都关押着一个等级的罪犯,据说第五层是为S级能力者准备的,其中关押着不只一个实力媲美S级能力者的罪犯。不论实力如何,一旦被关进那里,都翻不起浪花,只能被关押直至永远。
“还是说,你有自信能在我手底下逃走。”
风千秋没由来地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猜测是绫景毅准备对他出手,但想到他自己的能力,风千秋强行将这股感觉压了下去,摆出一副无所谓地表情,““希望”16位大名鼎鼎的S级能力者之一,哦不,现在应该说15位之一了,‘冻结万物’绫景毅,我当然不会傻到做你对手。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完成计划一环的小角色而已,像你这样的大角色当然由我们神使教的大人物来对付,我只需完成自己的任务就行了。”
“在我眼皮底下你还想去完成任务,痴人说梦。不管你们的计划是什么,今天我都会将它捣碎。”绫景毅霸气地说道,这一刻,他展现出了身为S级能力者的底气。
风千秋对于绫景毅的霸气发言无动于衷,仍旧无所谓地说道,“计划成功与否,都与我无关,我只用连接我任务的一环。而且,我一开始就表明了自己的任务吧,那就是你。”
风千秋拿出了一张古老的卷轴,嘴中默念着什么。
“魔法卷轴?休想发动。”
绫景毅不愧是S级能力者,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了风千秋手中拿着的卷轴的真实身份。当下,刺骨的寒气乍现,纠缠着冲向风千秋,将其整个身体连带着卷轴冻成冰块。
“程院长,魔法卷轴也是上个文明纪元的遗物吗?西区那边的。”把玩着两块晶体,瞅着在冰块中的魔法卷轴,白凌询问着程半阳院长。
程半阳院长震惊于风千秋竟然是神使教的人,脑中正思考着什么,听到白凌的询问,随口回了一句,“没错。”
白凌开始不怀好意地盯着风千秋手中拿着的卷轴。
“这就是S级能力者的实力吗?反应的时间都来不及,我就被冻成了冰块,和班纳德大人一样可怕。”
明明风千秋被封在了冰块里,可他却能正常的说话,实在诡异。
绫景毅也眉头紧锁,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被他冻结成冰块的,到目前为止,像个没事人一样正常说话的,风千秋是头一个。
“别惊讶,这是我的能力,镜像分身。被你冻在冰块中的只是我的分身,虽然分身不能动了,但借助本体让其说说话还是能行的。”
风千秋再次开始默念,而绫景毅周遭也爆发出了更深的寒气,已是肉眼可见的白色气体,纷纷袭向风千秋手中的卷轴,既然阻止不了风千秋继续默念下去,那就摧毁卷轴好了。
白色气体就像是利剑一样,穿破了冰,冲向卷轴。可就在白色气体即将触碰到卷轴,将其摧毁之时,卷轴却先一步自行销毁,化成飞灰。
“成功了?”程院长问。
绫景毅摇头道,“半阳老师,卷轴是自行销毁的,在我毁掉它之前,恐怕这个魔法卷轴已经发动了。”
“唉!可惜了。”白凌看着卷轴化作飞灰,觉得挺可惜的。
殊不知,在魔法卷轴化作飞灰的那一刻,位于他手中的两块晶体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从他手中挣脱而出,发出白绿交错的光芒飞向了空中,相撞在了一起。刹那间,以两块晶体为中心,白绿色光芒大作,直接将整个院长室包裹了起来。而两块晶体在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后,纷纷化作了晶体碎片,四处飘落。
“我……”
白凌搞到手的遗物也没了,他看着那黑白色的晶体碎片,在白绿色光芒的映照下,褶褶生辉,显得异常美丽。
善水市,某座大厦里,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与四位穿着正装西服的男子,正优雅地喝着酒杯中的红酒。此刻,黑袍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两眼望向远方,在那尽头,似乎是超能学院的影子。
他面露微笑,对着眼前四人说道,“看样子风千秋已经完成了任务,接下来看你们的表现了。”
四人齐声说道,“班纳德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表现的出色的。”
四人露出残忍的笑容,对着黑袍男人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
待四人走后,黑袍男人将放下的酒杯举起,一饮而尽其中的红酒,自语道,“我也该动身去会会绫景毅,希望受了伤的他依旧不会令我失望。否则,可是会死很多人的。”
黑袍男人用手指轻点玻璃桌面,“咚!”,与响声一同出现的是散发着蓝色光芒的魔法阵,自他脚底而现,耀眼的蓝光将其笼罩其中。
只是一秒,蓝色光芒便暗淡无影,黑袍男人也失去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