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校园的大道上,夕阳的余晖将我和陈坚祥的影子拉的很长。
“有什么对策吗?”陈坚祥率先问道。
“没有。”我摇头回答道。
“那明天带上家伙,只能硬杠了。”陈坚祥发狠道。
我犹豫了会,点头道:“嗯,也只能这样了,再怎么样也要赵庆付出点代价。”
“嗯,那就这样说好了。”
走出校园后,由于回家路线的不同,我和陈坚祥分手在校门口。
路上,我的心上下起伏的厉害,明天将是人生中第一次打架。对于最后的结果我想都不用想,赵庆绝对是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但这次无论如何我不会再任人宰割,我要像个男人一样战斗,即便将要面临的结果是被对方揍残甚至揍死,但我也要让他头破血流。
回到家中,我像往常一样的简单的煮了点东西吃。
晚饭过后,将作业粗略的做完,便踏着我的人字拖出门散步去了。
穿过几条偏僻的小巷子,终于来到了热闹的人民广场。我继续走着,绕过美食业街,走过商业区,在经过灯杆下时,我看见了一位摆着象棋的大叔。
我粗略的看了一眼,棋盘上红棋处于可行范围的最左边,在它的右方有个黑卒,上一格最左方还有颗黑車守着。从而我得出结论,红棋无论怎样走都将葬送这一局,这是一盘很明显的死棋。
摆棋大叔注意到了我,问道:“小伙子,有兴趣吗,规则很简单,你先走红棋,只要三步内没被我将死棋就算你赢,当然输的那方得支付100元。”
我脑海中立马浮现出电视剧上的那种江湖骗子,眼前这人就是典型的江湖骗子,只能骗骗那些对象棋没一点认知的人。
只要稍微懂一点象棋的都知道,这是一盘不可能走到三步的棋,走一步便是死。
“怎么样小兄弟,考虑好了没。”
我摇头道:“这棋只要一动就是死,走三步更是天方夜谭。不玩,必输。”
“你不试试看你怎么知道这棋走不出三步呢?”
我回道:“我可不会傻到拿100元去赌一个胜率为零的局。”
“那这样吧,这一步免费给你走,不收你钱。”大叔指着棋盘上的那颗红帅道。
既然是免费的话,玩玩倒也没啥问题。
我将红帅随便向上摞了一步,暴露在了他車的进攻范围,可以说我已经输了。
“你看吧,走一步就输了。”我指道。
大叔没有出声,他提起黑車在我觉得已经输的时候他把車往上移了一步。
什么鬼?这搞得我是一脸懵 逼,明明可以直接吃掉我的。
突然,我笑了,感情这货是个傻子啊,既然如此那你的100大钞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我将帅往上又摞了步,得意洋洋的笑到:“该你了。”
只要我再走一步就达到三步了,他输定了。
“你确定走这吗?”大叔提醒道。
“确定!”我想都没想的说道。
大叔神秘一笑,提起車直接吃掉了我的帅,吃完还不忘说道:“你输了!”
“我靠,你的車什么时候在这的。”我严重怀疑他出老千。
大叔急忙解释道:“刚刚你不是把帅往上嘛,我没吃啊,我把車摞上来了。”
经过这番解释我才恍然大悟。在我走出红棋的第一步后,就一直坚信着他黑車绝对会吃过来,然而他并没有,他将黑車往上摞,而我竟被对方逗比的棋术迷惑住了,完全没注意他黑車的动向,所以才会掉以轻心的再次走到虎口下,这就是障眼法啊。
我继续观察刚刚的棋,我又惊奇的发现,即便我帅不往上走朝下移也会被他卒吃,往右走会被对将,所以即使让我走出了第一步,第二步也是死棋。
这不得令我对他刮目相看:“厉害,佩服。”
大叔猥琐的笑了笑,接着伸出手说道:“拿钱吧。”
“你不是说免费试一局的嘛。”我当即跳了起来。
“你可能是听错了,我刚刚说的是免费给你走一步,可你刚刚走了两步啊,这第二步就是要收钱了。”大叔细数道。
“我叉,你个老阴 b。”
“愿赌服输给钱。”大叔继续道。
我百般不乐意的将口袋的零钱全部抽出,数了下有84元,叠在棋盘上道:“只有这么多了。”
“大叔我也不是什么小心眼,差点就差点。”
大叔笑眯眯的将钱揣进兜里。
虽然很是不爽,但也没办法,谁叫人家套路深呢。
看着他那老奸巨猾的表情,我苦着脸满是不乐意的起身,不想再和这骗子耗下去,招呼也没打的转身离去。
“小兄弟,记得常来哦。”大叔叫道。
我发誓我要还来,以后我生孩子没屁 眼。
远离了人民广场我又辗转来到了不远出的街心公园,这里大多数都是老人,与跳广场舞的大妈,充斥着各式各样的杂乱声,很好的与年轻人甚多的人民广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随着时间渐渐地推移,不知不觉的很快到了十点了,这个时间周围的店铺也早已打洋了,就仅剩便利店还连夜开着,街道上也仅有稀少车辆。
时间不早了,我从老年健身器材上下来,称心遂意的准备回去。
而我却不知,危险正悄悄的来临。
在我不远处有数道人影,在黑暗中有几点星火冒着白烟。
“赵哥你看,那不是楚潇吗。”高寒叼着烟道。
赵庆一瞪,果然也注意到了:“哈哈哈,正好商量着明天怎么逮到他们,他今晚就送上门来了。”
“走兄弟们,干他去。”赵庆率先走去,高寒和几个黄毛紧跟其后。
“楚潇,你他 妈给我站住。”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
熟悉的声音传人我耳中,我条件反射当然回过头,当看到赵庆一群人时,我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我没有一秒犹豫,拔腿就跑。
“完蛋了,他们怎么在这。”我深知,在这人影稀少的夜里被他们抓到了将面临什么样的摧残。
跑!绝对要跑掉。
见我逃跑,赵庆瞪大了眼睛:“谁他妈叫的。”
四个小黄毛同时指向高寒。
“你他妈脑子有毛病吧。”
赵庆一巴掌扇到高寒右脸侧,疼的他龇牙咧嘴,原本已经断裂的牙齿又溢出血迹。
“赵哥,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到。”高寒忍着疼痛点头哈腰道。
“熊大,熊二你们俩跟我,高寒你和狗蛋,狗剩往右边那条街道追,我们分头行动,那废小子虚的很,跑不远的。”赵庆对着身后四位黄毛吩咐道。
“还有。”赵庆转过头对着高寒狠声道:“今晚要是抓不到那小子,老子就拿你发泄。”
高寒被吓的一身胆颤,连忙道:“赵哥,放心他跑不掉的。”
“还不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