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消息我先是楞了楞,随后想到了昨天从赵庆手上逃离后听到的惨叫声,我不知道为什么高寒会被捅,但绝对和赵庆脱不了干系。
我急忙辩解道:“不!不是我,我没有。”
“楚潇,你还狡辩,昨天就是因为高寒骂了你几句,你就怀恨在心,晚上的时候一直跟踪我们,直到夜深没人的时候,在小巷子那把高寒给捅了,要不是我们几个在,恐怕高寒早就没命了。”赵庆凶狠的指着我吼道。
“不是我,明明是你们……”我还没说完,身边的民警就打断了我的话。
“楚潇,高寒生 殖 器 官被捅,已经完全废掉了,这足以造成六级以上的残废了,要是判刑的话你至少要做六年的牢,如果你隐瞒罪项到时候彻查出的话是要加重罪刑的,而且高寒早上也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了,他也很明确的指认你,我想当事人应该不会说谎的吧。”民警边说着边抓住我的走,另一只手拿出手铐迅速的给我铐上。
“真的不是我,我是冤……”
另一位民警过来,抓我的肩膀,再次打断我的辩解,说道:“走吧,有话到警局说去。”
即便我百般不愿意,但是当下也只能顺从,如果反抗的话那就相当于是默认了,所以我不可能傻到去反抗。
眼看我被带走,陈坚祥上前了几步想跟过来,后又犹豫了会,最后还是留在了教室。旋即转身对赵庆说道:“赵庆,我不知道高寒为什么会被人捅,但是我觉不会相信是楚潇干的。”
“你是觉得高寒本人会撒谎吗,他为什么要撒谎。请问,你被人捅了一刀以后,你会找一个人帮捅你那位凶手顶罪吗?”赵庆毫不虚道。
陈坚祥准备反驳,但这时,班主任制止了他们的争执,开口说道:“赵庆说的对,高寒自己肯定是不会骗人的,陈坚祥你也不要为楚潇说话了,我们也不愿意相信他是这样的人,但事实就是如此,作为他的老师我也很心疼。”
听班主任这样说,陈坚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总觉得不对劲,以楚潇的性子觉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这件事绝对有猫腻。
旁边,赵庆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警局内,一间并不是很大的房间,没有窗户,显得很阴暗,唯一的光源是从钢化玻璃墙外透射进的。审讯室除了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设备。
几位民警坐在桌子的一侧,而我则拷着手铐坐在他们对面离他们有两米远,之间还隔了张桌子。
当我把自己这两天与高寒等人相处的经历如实讲述后,从民警的反应上来看,显然他并没有太相信我说的话。
一位蹙着眉民警讯问道:“你是说这事与赵庆有关系?”
“可为什么高寒却指认你是凶手,还有赵庆和高寒并无矛盾而且还是好朋友,赵庆完全没理由无缘无故的伤害高寒。”
“听你们班同学说,昨天你和陈坚祥与高寒等人有过肢体上的冲突,这个我们已经调监控确查过了,的确有此事,经过早上的讯问与调查,我们也确认过了昨晚陈坚祥不在场的记录。”
“就在刚才,一队报告已经出来了,你昨天晚上并不在家,听你房东说你昨晚似乎很晚才回到住所,所以唯独你嫌疑最大。”
“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们会考虑从轻发落。”
我没有马上做出回应,脑子陷入沉思之中,进行了模拟推理。
我自己可以确定,高寒出事的时候我确实不在场,而为什么高寒偏偏只指认我。
那时只有赵庆和他的小弟四人,出事的却偏偏只有高寒,从而排除他人行凶的可能,而且从我逃跑再到听到高寒的惨叫声时隔不到三分钟,也就是说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作案的只有赵庆他们一行人,从以上已知条件中我明白,这事绝对和赵庆脱不了干系。
我把昨晚自己被赵庆高寒等人追打的事情再次重复了一遍,又将自己刚刚脑海中的推理述说给了民警听。
我鼓足了勇气,大胆的发言道:“赵庆才是真正的行凶者。”
“照你这么说,那为什么高寒要指认你呢?”很明显,民警没有相信我说的话。
这时,另一位民警开口道:“楚潇,我们最后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干的。”
我不甘示弱的看着他,斩钉截铁道:“不是!”
我相信,正义也许会迟到,但不会不到!
“好,如果最后查出行凶者是你的话,那你等着重判吧。”
讯问结束后我就被两位警察暂时押到了看守所。
令我出乎意料的是,看守所并没我想象的那么阴暗脏乱。
这是一间四十平米的小房间,里边有炕,够睡四五个人,茅坑就在角落没有什么遮挡物。房间有两重门,其中一道是网格状的钢铁门,就在外面有着好几位刑警巡逻,这使得犯人想逃离是难如登天。
刑警帮我把手铐卸下,我走进看守室,前脚刚踏进就闻到了茅坑传来的微臭味,还好味不是很浓,在能承受的范围,习惯就好。
这间看守室人不多,只有一位头发乱遭遭的中年男子蹲在墙角。
“大叔,你好。”我礼貌的向那位中年,毕竟自己是新人要懂规矩,先进来的就是老大。
“嗨,小子,不认得我啦?”中年男子将头抬起,笑道。
我看清了他的全面目,瞪大了眼,失声道:“靠!昨晚骗我钱的,江湖骗子。”
“呸!你才骗子呢,你全家都是骗子。”
“苍天真是有眼,让你个死骗子绳之以法。”我说道。
大叔撇了我一眼,问道:“说吧,你小子怎么进来的,该不会是去不该去的地方,然后让人家扫黄逮到抓进来的吧。”
我没好气道的说道:“呸!我是被冤枉的。”
“这事还能被冤枉?”
“我说的不是这个。”
…………
最后,我如实的将一切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免的他进行龌 蹉的猜测。
“事情就是这样子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无奈摊手道。
大叔再了解了事情之后,难得一次严肃了起来:“你没有证据你又能怎么样呢,连当事人都指定是你了,我看你这是很难脱身咯。”
“只要法律尚在,公证尚在,我相信,最后上天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的。”我拍着胸脯自信道。
大叔摇了摇头,说出了两个字:“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