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天赋异禀
“你要走啦？”
夜芷萱仰起头，看着已经撑起伞站起来的萧玉卿。
“比试已经结束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继续参与了。你替我看好那小子，有事情的话就来六扇门找我。”
萧玉卿留下这句话后便不再多说，带着小静下了观众席。
沿路上，大雨瓢泼，打的伞面都不是很平稳。
“主人，咱就这样走了啊，看样子接下来那个大长老什么的会被抓去处决耶，我们不看完他吗？”
小静和萧玉卿躲在一个伞下，萧玉卿默默地撑着伞。
“穷途末路罢了，结局基本就是一个样，他做了那么多错事，早就会料到有这一天。”
这场大雨将刚才废墟之中几人的谈话隔绝，唯独有着强于常人的萧玉卿夜芷萱小静三人将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听上去，李囚方之所以会在这次的对决上表现的如此强力，似乎也是因为服用了某种丹药。只不过，他也许没有料到的是，玉灵尘的天赋高于他太多太多。玉灵尘只是看过一眼，就成功地抵达了他需要用药物才能达到的境界。
他才二十一岁，无法想象五十岁时的他究竟会有何种恐怖的实力。
“那咱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回六扇门还是……”
“先带你去吃顿饭吧，昨天不是答应过你了。”
萧玉卿淡淡道。
“惊人!主人今天竟然这么会，说吧是不是从灵尘小哥那边偷学了两招啊。”
小静玩笑似地戳了戳萧玉卿的脸，萧玉卿只是抬头，望着从天上垂下的雨幕。
……
“师弟，你没事吧。”
一阵又一阵的呼唤之后，李囚方渐渐地恢复了意识。
睁开了眼睛，视线之中是玉灵尘和李鹤之。
“大师兄，师父……你们怎么会，我又在哪……”
李囚方想撑起身体，却发现刚一动弹全身便是锥心刺骨的疼痛。
“现在还是先静养这吧。”李鹤之缓缓开口道，“巅峰丹攻入你心脉的位置，外加上你筋脉全开真气互通，毒性早已遍布你全身。你现在能活下来都是万幸，多亏了你师兄为你输了两个时辰的真气。”
“师父，你知道了啊。”
李囚方挤出了个难看的笑脸。
“简直胡来，为了胜利你连命都不要了吗？”
李鹤之难得语气如此摄人，就连一旁的玉灵尘也收起了平常不着调的表情。
“没办法啊师父，我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要是没有成功，那接下来等待着我的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李囚方闭上了眼睛，“大长老你们应该已经拿下了吧。”
“他意图谋反，已经交由长老会处置了。”
玉灵尘说道。
“他应该交代了我吧。”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临走前狠狠地瞪着你。”
“哈哈，真有他的特色啊。”李囚方苦笑两声，又言道，“说白了。这次的道长选举就是我们最后的一个机会，如果我没当上道长，被拿下的就是大长老，而如果我当上了道长，拿下的又是师父您了。”
“师弟你这什么意思，除了大长老以外你还有事？”
玉灵尘一脸茫然的样子，李囚方瞧了一眼无奈地苦笑着：
“师兄啊，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门派的黑暗你不曾了解过，没有什么心事，婚事上长老们也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是个漂亮的公主。你整天到处乱跑，却也有着门派继承人的位置等着你。而我，总是得从黑暗的角落里翻找些东西，才能勉强地跟上你……这个，师兄你明白吗？”
“噢，师弟这个我懂，直说就是你嫉妒我呗。”
“差不多，你是我唯一嫉妒的人，我想要超越你。”李囚方不甘地咬着牙齿，“可是这一次我却发现了你我之间的差距。你竟然依靠着我所展现出来的九重天心法，归为己用，帮助你破了境，你到底是有多聪明啊。”
“嘻嘻，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小时候大家都夸我聪明来着。”
玉灵尘呲牙挠了挠头，却被李鹤之敲了下脑袋。
“你这做师兄的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师父，这就是我平常说话的性格啦!”
见着玉灵尘抗议的姿态，李囚方又苦笑道：
“师父，你和我之间就从来没有这样过呢。”
“那还不是你整天装的像个酷小伙似的，为师想和你打趣两句都觉着不太合适。”李鹤之扬着眉头，“其实你和灵尘都是我的得意门生，只不过你们两个的性格截然相反。灵尘天赋极高却不愿练功，你呢天赋虽不及他，但努力不输于同门师兄弟。有时候为师也想，你们要是互换一下特性就好了。”
“你是说我变成七师弟那样努力练功，不行不行的师父，我会死的。”
“贫嘴!老夫就是一个比方。”李鹤之骂道，“你在练功方面学习你师弟一下，你也早就突破九重天了。”
“这不是平常没时间嘛……”
玉灵尘瞬间蔫了下去。
“师父，你懂吗？那种想被你看见却又无论如何都达不到的感觉。”李囚方说，“我很羡慕你和大师兄的关系，我曾经也想成为你最得意的门生……但是现在却……”
“现在怎么了？”李鹤之反问，“就因为你输了比赛，你就不是我的门生了？”
“不是的师父，我做过的事，只有我知道……”
李囚方两道眼泪滑落脸庞。
“我真的很后悔，也许那时候我就不该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样我还能生活在阳光下。可一旦踏足了黑暗，我的世界便没有了光，直到现在，我仍然害怕面对你，师父。”
“弟子，愧对您啊!”
一声长鸣的哀嚎，响彻了整个房间，李囚方痛哭起来，歇斯底里没有终了。
期间，只有李鹤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李囚方的头，温柔地说着那句。
“师父不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