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来到我长去的那家饭店《福禄楼》门口,我和这里的老板很熟的。
这是一家复古装修的小楼,我父亲是这里常客,我家在这里有个常年的时候包间。
老板娘穿着大红色旗袍,人随到中年却风韵犹存。
老板娘看到我直接迎了出来,“子曦啊,又带芊芊来吃饭啊。”
“是啊,李婶。”
“咦?不简单啊小曦!还没见过你带过其他朋友来呢!”
李婶笑着看着我,微微点头,一副我懂的样子。
我尴尬的对李婶笑了笑,这个东西只能越解释越乱的,所以我是放弃解释的。
“李婶啊,还是我喜欢的那几样,四人份的。”
“好嘞!”
上到四楼的小包间,木质的墙和地板,溜着墙角种了一圈的细竹,中间一个不大的木质圆桌,很有诗意。
虽然我并不以我父亲为豪,但再怎么样我爸也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像这种地方我还是经常来的。
就算在异世界,娜娜和梅尔普斯也是站在大陆顶端的人,就算是更豪华的场所也都不以为意。
可是芊芊一带她来这种地方就会变的非常拘束,就像一直受了惊吓的小猫,叫都不敢叫,就缩成小小的一团。
坐在我的左边低着头一动不动。
娜娜坐在我右边,而梅尔普斯则在我的对面坐着。
这样的小圆桌最多也就坐五个人。
没一会菜就上来了,两荤两素还是不错的。
“来娜娜尝尝看。”
我把我最喜欢的海参夹给娜娜。
“这个,是什么?看起来好奇怪啊。”
“你尝尝看。”
我鼓励道。
娜娜看了看海参上面的刺,犹豫了一下,像是下定了决心咬了下去。
我真的希望娜娜对我的世界有个好的印象。
我期待的等着娜娜对我我们世界食物的评价,期待的看着她。
“出乎意料的不错呢!”娜娜点点头品尝着异世界所没有的实物。
我是知道娜娜喜欢辣的,而我平时吃的香辣海参在我看来正和娜娜口味。
“都吃啊?看着我干嘛?”我发现芊芊和梅尔普斯都在看着我和娜娜,我很是不好意思。
“哦!哦。”芊芊很是拘束,吃着眼前的菜,梅尔普斯也开始吃。
我一一的给娜娜介绍眼前的菜品,娜娜也问东问西。
我真的是太幸福了!如果能和娜娜一直这样就好了啊~!
自始至终我的注意力都在娜娜身上,并没有关注芊芊。
直到芊芊的哭声打断了我一直关注娜娜的注意力。
“芊芊?”我看向芊芊。
芊芊什么也没有说,突然站起来直接往外跑。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愣在了原地,梅尔普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子曦啊,你只顾和娜娜说话了,完全无视了芊芊。”
我恍然大悟,自始至终我一直在关注娜娜,又是给娜娜夹菜,又是给娜娜讲菜,完全没有顾忌芊芊的感受,芊芊本来是关心我才跟着我来的,现在却被我冷落,这是人能干的事?
娜娜推了我一把。
“愣什么呢?还不追过去安慰一下?”
“哦,哦!”我被娜娜惊醒,然后连忙对梅尔普斯说,“你们吃完直接回家吧,梅尔普斯应该有做过标记才对。”
梅尔普斯对我点了点头。
这下我就放心了,我转身向外追去。
我居然只顾的关注娜娜,芊芊此时绝对很伤心的,她本来就是那种软弱的姑娘,只是在我面前会好一点,而我却这样对她,芊芊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我直接跑到楼下,老板娘看我跑下来笑了笑指了指公园广场的方向说、“往公园广场那边跑了。”
原来老板娘一直在关注吗?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李婶那个她们吃完就直接记账就好,在我爸的账户上扣就行。”
“嗯。”老板娘淡淡一笑,“快去吧,一会找不到了。”
我也没敢耽误,真的怕芊芊出什么事,连忙向公园广场的方向追去。
公园广场就在福禄楼的斜对面,因为福禄楼本来就是小众产业,这个角落人不多,风景也正映着公园广场的绿化。
奔跑着穿过人群,因为是暑假所以公园广场的人特别的多。
在哪里呢?
穿过喷泉湖,落幕树林,屏息桥。他会在哪里?
我怎么会把那个地方给忘了!真的是失智了。
我连忙往回跑,这个公园是和南祁山的森林相连,而在公园边缘有座废旧的瞭望台。
那是我第一次于芊芊相遇的地方,那时候我们都还很小,而那个夏夜的晚上我在那没有顶的瞭望台上看看星星。当时父母刚刚离婚,而原因是父亲要去欧洲做生意,母亲不喜欢父亲为了事业而不顾家的举动,一气之下两人就离了婚。
我被判给了爸爸,变成了没人管的孩子。
那是我最为迷茫的时候,那个夜晚望着天空的星星一闪一闪,它们彼此陪伴,可我却满是孤独,就在那时我听到细微的哭泣声音,我跑下瞭望台,在树林里寻找到了离家出走的芊芊。
芊芊一直在哭泣,问什么都不回答,在夜风中我哄了好久芊芊终于肯和我说她到底怎么了。
她被父亲逼着定了娃娃亲,所以才直接跑了出来。
我安慰她好久好久,然后我们俩就躺在瞭望塔上,看着天空里的星星,过了整整一夜。
我想她一定跑到瞭望台了。
果不其然,在夕阳的照射下有一道不起眼的身影在那里摇曳不定。
“芊芊!”我在瞭望台下喊道。
芊芊低下头,看着我,用手不停地在抹眼泪,却依旧在笑着。
我顺着湿滑的竹梯趴了上去,芊芊一边不停的抹着眼泪一边笑着。
“我今天是不是很奇怪?”芊芊突然问。
我摇了摇头,“今天是我不对。”
“哪里,是我不好。”
我看着芊芊的眼,帮他擦去眼角的眼泪,在夕阳余光里,像是一颗颗鲜红的宝石,泛着流光。
“我今天就是感觉很不舒服,总感觉你和我的距离突然就变的很长很长,仅仅三天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芊芊呜咽着说,“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我突然感到非常可怕,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第六感,但有些东西还是不知道的最好。
“傻瓜,我说过我会一直像哥哥一样照顾你的。”
这正是我在那个夜晚对芊芊的许诺。
我把芊芊拦在我的怀里,她胸膛前失声哭泣。
我拍着她的背,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的呼吸重新变的匀称。
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手指滤过芊芊的黑发,还真的是个麻烦的女孩啊,但是那又怎样。
“真想一直这样。”芊芊轻轻的说。
“只要你想随时我都可以陪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