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还不起来的吗?”
面对一干警卫的人体闹钟,躺在稻草堆上的这几十号人,愣是没有一个人挪动身子,抑或是睁开眼睛的。警卫们看到这样的场景之后,动作十分的干脆和自己的同伴们在5分钟之后返回到房间里面,干脆给每个人脸上倒了一盆凉水。
“哇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怪叫之中,首当其冲的黄体荣突然一下子就从地上跳了起来。手铐脚镣一样也不缺的,他还能如此的灵活,也真是难为他了。站起身来之后,他就像是一只疯狗一样的想要破口大骂。可还没有开口,就被不知道从哪里伸过来的拐杖狠狠打在了鼻梁上,一阵踉跄之间,一个劲儿的流着鼻血的黄体荣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浪费时间。”小林胜虹不屑的撇了撇嘴。而就在他想要离开,试着操作手轮圈转向的时候。却看见了警卫一个个被吓得面如土色的,各型各样的脸庞。
“侯爷,这……这未免也太那个了吧?”其中一个警卫颤颤栗栗的说道。
越山宫祐的封号是固始县侯,姑娘不知道的事,无论她再怎么偷偷摸摸的,可她给小林送药送饭的样子,终究是被某人看到了。一传十十传百,小林被称为侯爷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几个体位的平均年纪都要比小林胜虹大上个四五岁。他们本来就是狱卒,并不是因为这残疾人而看到恐惧,而是做出这一行为的人——
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一个个弄的都那么的老练狠辣。现在的高层领导人里面,除了一个许岳光之外,其他人的平均年龄甚至是没有24岁,可下手就是一个比一个狠毒,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不可思议。
说回正题上来吧,三个警卫推着坐在轮椅上心里的来到了室外。
“你也真的是敢冲啊你。”望着坐在轮椅上的小林胜虹,刘奉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今天好不容易可以到室外来放松一下身体,自然要好好发泄一下了。”小林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身体都快要发霉了。
刘奉忍不住提醒到:“那你也得小心一点啊”,和小林唠叨完之后。他即对警卫说道:“可以把那些人带出来了。”
警卫听罢,又吹了一声口哨,是一其他的同伴过来帮忙,而他则趁这个时候走到铁门门口,从地上捡起来了一根和他手臂差不多粗的麻绳,前来增援的警卫见状也纷纷前来搭手,只听着他们叫着欢快的号子,马鞍山也在下一刻被他们猛然的拽动,房子里面立即就传出来了闷响和随后一阵响彻院子的哀嚎。
警卫们一个号子接着一个号子,里面的惨叫自然也是一阵接着一阵。随着绳子被拉出房间的长度越来越长,被带出房间的囚犯也是与之俱增,他们无不被石板摩擦的鼻青脸肿。人毕竟不是蜈蚣,何况带头大老——黄体荣一开始就被揍了个昏天黑地,后面的小兵卒子也是来不及反应就被扯倒了一片,所以说会变成这片惨状,也并不是什么出乎刘奉意料之外的事情。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黄体荣已经被弄得脸上到处都是渗血的伤口,可是他依旧没有放弃最后的挣扎,看到走来了几个人之后破口就用俄语大骂了起来。
已经掌握了中日英三国语言的刘奉、小林被一下子弄得一脸懵逼。直到旁人过来才向他们解释清楚,北方部落由于部族过于庞大复杂,其中最为强盛的民族就是哥萨克,所以干脆就让俄语成为了官方语言。
虽然听不懂他嘴里面叽里呱啦的在说些什么,但是从他那面目狰狞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他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北门的附近。
就在昨天晚上的时候,许岳光就带着一般手下在那里清出了一片场地,沙包、木栅栏,乃至大炮一样不缺。一排一排的火枪手和长矛手也是将主席台和巡场这两个重要区域周围围的个水泄不通。
一切都准备完毕,就等着主角上场了。
常言道:聚蚊可成雷。在士兵还有卓越事变的阵势之下,大规模的群体事件已然是不可能出现的了,但是四周这些嘀咕咕咕的声响,让这场地显得是如此的嘈杂不已。
“哎!”就在出城门的时候,伸手就拽住了刘奉的肩膀,问道:“外面那么多人,你敢担保不会出事吗?”
刘奉听了,回答道:“又危险又能怎样?开弓没有回头箭,今天这是是否能掌握明星的关键一站,要是拿不下来的话,这城市我们是根本不可能守住的。”
“那你有把握吗?”
“没有把握的话,我早就带着人和钱跑路了,难道还留在这里等死不成?行了,废话不多说了,你就安心守城吧。”
话一说完,刘奉扭头,即领着手下的侍卫朝着城门洞口走了过去,而后面的求法与压缩的对,我就像是一条庞然大蟒一般,缓缓向前行军着。甚至就在他们进入道路那一刹那间,更是爆发出了响彻天际的哭喊。
虽然刘奉被这一阵弄得烦心不已,但是他还是选择了不动声色的领着队伍,进入了场地。其唰唰的脚步声之中,是官兵们威严的军容,还有与前者形成了强烈反差的,一帮摇头摆尾,疯狂求生的俘虏,像别儿迪别,手脚都被捆住了,他干脆就用嘴巴咬住了跟前卫兵的裤管,脸上更是覆盖了一层的眼泪和鼻涕,那个士兵自然是不领情,直接一枪托把他砸的头破血流。
“百姓都到齐了吗?”
来到主席台上的刘奉忽然说话,吓了黄天用等人一跳,黄天用道:“到齐了,应该都到齐了。”
他咳嗽一声,对身旁的许岳光道:“许大人,你负责招集城内的军民出城,他们都出来了吧?。
许岳光道:“请二位放心,今天早上开始,我就在城内贴满了告示,而且也派出了传令兵立时吩咐左右去招集军民百姓,现在他们尽己出城。”听对方介绍到这里,刘奉环顾着四周,黑压压的尽是城池内外的军民百姓,连城内的居民,连外来的商户,怕有近万人的样子。或许还有一些人躲藏家内不敢出来。昨天晚上那一场骚乱已经把他们给吓坏了。就是此时出城的人,也个个都是惊魂未定。”
刘奉点了点头,至少现在,情况还在他的控制之下。他下意识的看了一下站在他自己旁边的几个姑娘,其中就属小鹤最为紧张,他见到此情此景,也是深表理解,毕竟她最大的愿望还是希望和这些人和解的。
士兵都在维持秩序。色色的秋风之中,城外黑压压的站满了人。
看着周边各色目光,四野已经是一片安静。
刘奉道:“可以把那些人给弄上来了”。
黄天用向他点头示意,喝道:“把那些混蛋给我带上来!?”
很快,那边传来阵阵喝骂声,众人一齐看去,就见数百人的长矛和火枪手,押解着那100多人的叛乱分子走上了刑场。
他们互相安慰,直到他们被五花大绑押解出来时,才各自慌乱起来。看情形不对啊。出了城,看外面黑压压的尽是人头,还有郡守、郡王麾下,让他们胆寒不己的队伍肃然列阵,他们神情更是恐惧。
这些人被押解出来时,无数双眼睛看向他们,其中更有一道道仇恨的目光,就是这些人,在城内干下种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抢夺自己的财物,焚烧自己的房屋,甚至杀害自己的家人,自己恨不能生唉其肉。
仇恨的目光下,又是集体无声的沉默。
感受到那种目光,就算乱兵中那些最凶悍的领头人和骨干也是大为不安,其中更有许多人感觉不妙,全身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而在众百姓中,又有一些人是这些乱兵的眷属,更有不少人甚至是昨天晚上才被放出来的,见自家男人和自己以前的同伴被五花大绑押上来,他们都是一片惊呼,不知道他们要被如何处置。可是自己的惊呼,引来周边百姓一道道仇视冰冷的目光,让这些人更为不安,有些人己经脚步软,迈不开步伐。
乱兵被押解过来,只见黄天用随即就走到主席台前,向各位禀报道:“向郡守大人、郡王殿下,还有各位大人汇报一下,城内作乱官兵二千五百余人,当场格杀三百五十八人,擒获一千六百多人,据察,这些人皆为捏古斯屯屯长别儿迪别、翁吉剌屯屯长的太洛稽弘烈、和兀良哈屯屯长的鲍罗达推等人所管理的难民,其中甚至还有不少黄体荣手下的巡捕房的官兵。”
他扫了已然是面无人色的菊城小鹤、许岳光等人一眼,又看了看周边同样脸色苍白的人群,说道:“将受难百姓的遗体抬出来吧。”
韩朝领命而去,很快的,兵乱中一具具百姓的尸体被抬出来,越积越多,最后达到一百多人。他们中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小孩,脸上都带着临死前的极度恐惧。
这些遗体,基本上都是从废墟之中搜罗出来的尸体,在排山倒海的暴民的冲击之下,那些民居就像是纸房子一样倒塌了,由于事发突然,更因为时间处于大家休息的时候,所以说死者里面不乏绝了门户的,看到这些人的死状,有不少士兵也是潸然泪下。
听着众百姓的哭声,看着地上那些尸体,那些乱兵更是按耐不住,他们感觉到自己末日来临,很多人瘫倒在地,在来之前,就听到有谣言说难民营里面有人要过来劫法场,看到这样凄惨的场景了,估计他们也不会有多大的底气了……
黄天用等人都是叹气摇头,高策勋和他自己麾下的那数百官兵们,也是个个张着嘴,那些百姓尸身一具具摆出来时,对他们冲击都是非常大的……
刘奉出来,他缓缓看着众人,紧接着对准大大的黄铜喇叭开了口:“各位同胞!我是为汴民郡王发话的代表,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刘奉!”他停顿了一下,眼见四周人们都是鸦雀无声,他感到十分的满意。
他伸手指向了躺在地上那一排又一排的尸体:“看看这些无辜的百姓的痛苦死状吧,问一下大家,这些人究竟有什么过错,居然要遭到如此残酷的折磨!当然了,”紧接着,他话风又一转“对于昨夜其他那些惨死于街头的人,我也是深感痛惜。”
顿时百姓之中哗然一片,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连士兵中间也炸开了锅,幸好几个军官及时的喝止,这才让场地恢复了秩序。
对此,刘奉也是早有准备:,“大家,也许会很奇怪,对此,我并不会感到诧异。是啊,这些暴民怎么一下子就变成无辜群众了。”只见他一个扭身,手指就直接指到了黄体荣、鲍罗达推几个人的鼻子上面,“当然都是这些人的工作成果了!”
在他口若悬河,针锋刃利的演讲中,证实众人罪名的铁证——这几个月来被扣押的政府救济粮,一车又一车的被送进了广场,堆积起来的高度,甚至超过了主席台。
场内静静无声,上万双目光只是注视着王斗。菊城小鹤、张姝奇、宫祐几个女孩在刘奉说话时,她们都是一样看着王斗说话。
随后,只见他对众人深深一揖,人群中一阵骚动,没想到堂堂郡王的代表人会如此表态。
刘奉继续道:“自顾自的只知道享受,而对待百姓如狼似虎,这样的贪官污吏留下有何用!!?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这些芝麻小官,若他们都能这样为非作歹,那还谈什么保卫汴民?!传令!对于这些为非作歹的人一律除以死刑,黄体荣、别儿迪别这些人更是要处以绞刑,曝尸七日!”
场内鸦雀无声,刘奉的话,将所有人都吓到了。将这一百多人尽数处决?不说各军民百姓听得呆,就是那些哭泣的人们,也是吓得个个哭声停止。
郡守许岳光、城门上的高策勋,还有他部下那些官兵都是面无人色,只有刘奉、黄天用、叶从华和小林胜虹几人还是肃然而立,他们个个板着脸,神情非常严肃。
主席台上,张姝奇也是吃惊的对宫祐道:“挽云姐,刚才小奉是说‘把这些人尽数处死’,对吧?”
宫祐道:“好象,好象是的。”
几个人闪亮的目光紧盯着刘奉,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仿佛今天才和这个人见到第一次面似的
那些乱军一片的哭叫求饶,但是只换来人家一句:“你们的话,对那些死难百姓说去吧。”
他看着对面那些放声哭喊的乱兵眷属,摇头叹息道:“本官必定处决你们,不过我不会祸及你们的妻女,我对天发誓,若是让你们的家属饿肚子的话,我死无葬身之地。”
他喝道:“来人,行刑。”
口令声四起:“行刑!”
“火枪队准备!”
“准备!”
黄天用的两队火枪手立刻就走了出来,他们两队合一,百余人高铳火锁大步前进,在军与民两地的平川前行几十步后,停了下来。
“提人!”
一百个乱军被甲总的两队长枪兵提来。他们大声惨叫:“我不要死啊。不要死,”
那些乱军再挣扎哀求也无用,他们在火锐队的前面被排成一排,看着前面那黑压压的火镜,他们全身颤抖得厉害。很多人裤档湿了仍不自知,更多人则是放声大哭。
“行刑开始,预备,”
一排火枪齐刷刷的举到了水平位置,瞄准了前方那些乱兵。
“放!”
“放!”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一股的烟雾腾起。
一切的声音都停止了,场内各人鸦雀无声,没有人敢稍稍动弹一下。
好一会,众人才听到前方口令声传来:“查验行刑结果!”
两队长枪兵上前,一个个察看那些乱军有无打死,没死的,各人或用长枪,或抽出腰刀,再补一下。
排枪的声音一阵响过一阵,乱军处决了一百人后,再提上一百人,很快的,场中尸积如山,鲜血味道与硝烟的味道传来。很多人都是大声呕吐起来。
特别刘奉用火枪行刑;给在场军民以最大的震慑,所有人都是面无人色,双脚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