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奉手起长戟,当即就扎穿了迎面而来的某一个火头人坦露出来的月匈口,而就在鲜血沾满了矛头的时候,受到了血腥刺激的刘奉又突发奇想——
随后他并没有把矛头从敌人的尸体里面**,而是双手握持枪杆,把已经浑身都已经燃烧起来的尸体推向了人数最多,同时也是最密集的地方,眼见一大款火球朝自己滚了过来,本就已经被同伴们的死相的悲惨弄得已经有了一些哗然的叛军,立刻又被赶的抱头鼠窜。更有几个人还因为必躲不及,直接就被飞过来的火球压倒在了地上,这些个倒霉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燃烧了起来,发出的惨叫声,震荡了这一整片夜空,惨淡的愁云似乎都因为这些哀嚎的声波而散开了,藏在云彩后面的圆月也渐渐露出了它的身影,再搭配上躺在刘奉身边的一大堆尸体与各种各样的人体部件后,真有一种恐怖电影的感觉。
当然了。
成功就在眼前,柳沃尔琴科是绝不会坐视区区一个刘奉阻挡他的步伐的。
“你们都是白痴吗?”柳沃尔琴科当即就给了柳南斯基和柯孜诺达各自一个耳光,“近战要是打不过的话,你们不会用弓箭吗?七八年下来全都是白学的吗?”
“快快快,给我放箭!”
在正副队长恼羞成怒的吆喝声中,原本预备跟随在队伍后面提供火力支援的弓箭手,纷纷都被调到了队伍的最前面,面对前方还有不少战友正在和对方鏖战的战场,他们也没有更多的,更好的选择,只好忍痛,把弓上搭载的箭矢狠狠的射向了对面。
弓箭手们的箭可以说是射的又准又狠,一波羽箭过后,刘奉这边当即就倒下了几十人,他自己却是因为有一个大胖子恰恰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看着那把斧子即将要披在自己的额头上,千钧一发之际,四根箭矢齐刷刷的把这个大胖子穿了胸,就算脸上再有更多的不甘,他也没有任何力气再举起斧子了,最后,反倒被这个斧子的重量拉的倒在了地上,但是不管怎么说——
这一下,刘奉他们好不容易取得的势头立刻就被柳沃尔琴科消融了下去,数十人倒下,防线那一集就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数百精锐叛军手持马刀和长矛,在瞬间便把这几十号人围得犹如铁板一般紧密。
刀劈矛刺,箭射斧砍。
刘奉手下这些专门被挑来进行混战的精兵,一个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然后倒地不起,就算在布泽瑞亚的加强后,自己武艺再怎么高强,如今也要面对这般窘境,砍死了第1个敌人,往往就会有三个,甚至四个敌人上前与你缠斗。
包围圈被弄得越来越紧凑,越来越小,正当刘奉和20多个最后的幸存者准备做最后困兽犹斗的时候,人群喧哗所形成的大幕,却就在一瞬间便被几匹骏马的嘶鸣划破了开来。
夜色之中,几匹浑体雪白的高头大马成排的朝着专注于他们的叛军包围圈冲杀了过来,众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就被几辆面包车一般的重骑,直接在人群中犁开了一条道路,土地上的一滩滩的血肉混合物,可以想见这些没有躲开骑兵冲阵的人的悲惨命运。
霎时间,叛军的包围圈的命运随即变得岌岌可危了起来,更何况他们这个时候终于清晰的看见,原来这些马匹上居然还端坐着相同数目的,手握朴刀的骑兵面对身上大多数是平民服装的叛军骑兵们可以说是进行着砍瓜切菜一般的大屠杀,几十人连忙向城外溃逃而去,但是很快,又有几十颗留有余温的人头被抛进了城内,滚到那些已经有些跃跃欲试的人的中间,于是乎,这场逃亡风波在开始的时候便草草宣告了结束。
乱拳打死老师傅——
在掩护刘奉他们撤退的时候,这30多个骑兵自己也陷入了叛军的绞杀之中,打到最后关头之时,这30多人就只剩下了几个步行的背靠背,相互接应着,最终才杀出了一条血路的勇者。
刘奉和其他人已经浑身血污,筋疲力尽,但是当看到这些人为了救自己一命而纷纷殒命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的又翻身杀了回去,为首的两员将领,一个是骑兵队队长,另外一个就是刘奉。一柄刀,一杆戟,愣是在把20多人斩杀后,让其他的叛军甚至不敢前进一步。
“看来……当了那么多年的高官……自个儿的本家功夫也没有退步啊……”只听身边的这个刚才舍身忘死救自己于危难之中的骑兵指挥官说道。
“大叔?!”惊讶之间,刘奉立马就认出了这个声音,连忙看向的对方。
年已五十五岁的他,舞起大刀来,依旧是虎虎生风,威风不减当年——
刘奉陪在许琴身边的时候,这个小姑娘常常会讲到自己家族中的往事,其中就有兄弟俩的事迹,尤其是许岳光,许琴说,当年不到17岁的他,就开始为建国才不到10年的鲁切拉伊帝国纵马挥刀于战场上,将每一次试图攻入华洛维奇或者汴民的北方部落军队打得闻风丧胆,久久不敢侵犯——
原本还以为尚未从屠杀的阴影中走出来,而为此常常缅怀家族的荣耀往事,却不曾想到,许岳光还是真的一员猛将,而且在无意识的瞟眼中,他竟然看到没有一个叛军敢在许岳光的面前踏出前进的第一步。
打到最后,还是柳南斯基、柯孜诺克和洪策尔几个走在了最前面,而且边上还有柳沃尔琴科和吉米尔乌杨压阵,柳沃尔琴科见了许岳光,率先开口喊道:“许先生!几个月没有见您了,现在还能看到你如此精神,实在是太好了。”
“是啊,”许岳光一把将大刀插在了泥地里,“几个月没有见到你,也变得是如此的有出息了呢!?”
“承蒙老师夸奖,我能取得今天的成果,也不是多亏了您的赐教吗?行了——许先生,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叙旧到这里就可以了,”双手叉着腰继续说道,“看在我们师徒多年的情分上,我可以给出你们两条道路,第一向我们投降,让出这一条通往南方的阳光大道,我保证你们会受到十分好的安置,第2条道路要是你们不投降的话呢……”
说到这里,只见柳沃尔琴科脸上露出了十分有深意的微笑。
“不然怎么样呢!”这让大家全都吓了一跳,在这种情况之下,许岳光的声音依旧是如此的霸气。
“我有7万大军在此,早晚都可以把这里夷为平地!!”
“刘奉,”听到人家在呼唤自己的名字,他连忙上前靠到了许岳光的身边,“听我一句话,把所有剩下的人全都撤到巷子里面去,我来断后。”
听罢,为刚才许岳光的气势而激起满腔热血的刘奉立刻给出了只有三个字的答案:“不、可、能”
“老子打了多少年的仗了!听我的!”
“就算为了许琴,也不能容许你在这里就死了!”刘奉怒目而视,他回答的很是直接干脆。
“好家伙,你小子有种!难怪那姑娘会看上●你!”点了点头,情不自禁的赞叹道。
“今天还没有到我们死期呢!别说这种丧气话!”
“喂!”,眼见二人嘀嘀咕咕个没完没了,最终失去了耐心,“投降!或者是去死!赶紧给一句痛快话!!”
听了这话,刘奉和许岳光再一次抬头看向了柳沃尔琴科,紧接着,刘奉给出了颇有嘲讽意思的回答:“投降,我们没有兴趣,但是呢,我们很高兴看到你去死!”
柳沃尔琴科心里面现在自然是火气冲天,但是他并没有暴露出来,他看向了柳南斯基他们,然后语气极为平淡的说道:“提着他们的脑袋来见我。”
话既然说到这个分子上来了,那也就没有什么要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叛军在为首的几员将领的带领下,当即就冲向了单薄的,就像一张a4纸一样的防线,但是面对众多的敌人并没有露出任何的怯色,与此恰恰相反,许岳光还是第1个杀进敌阵,立刻就和费季克、柳南斯基和柯孜诺克战成了一团。看到了许岳光,这么一个50多岁的老将可以在和把先前可以把得到强化了自己打的落荒而逃的三名敌将打的部落下风的刘奉也开始大展神威,他每一次挥动戟秆,只有注定带走一条或者两条人命,两个人在巷口展开了血腥杀戮,用自己滴水不漏的发挥,持久的把叛军拖住,可以夸张的说,没让他们前进一步。
和许岳光斗在一起的柳南斯基心里可以说是胆战心惊,他立刻就意识到了——
我们绝对不能挡在这里,即使他曾经是我们师傅也不能手下留情!
下定了这个决心,柳南斯基立即就对许岳光的肩膀斩下了狠狠的一刀,但是这么明显的动作早就被对方察觉了个清清楚楚,他突然狠狠的一棍,就打在了柯孜诺克伸出来的手腕上,紧接着,他又一飞脚,直接就踢在了柳南斯基那略略有些向右偏的左肩上面,吃痛的柳南斯基连忙退开,而许岳光则因为费季克的迅猛攻势,而没有时间来结果自己,而投入了和自己的战友之间的1对1的决斗之中。
眼见自己卖的破绽已经被许岳光如此之痛快的接了下来,柳南斯基不禁一阵暗喜,他迅速就退开了十几米的距离,然后用剩下的一只手从自己的胸口掏出了一把短小但是做工精湛的手弩,手弩上面,他已经提前安放好了类似倒钩鱼叉的箭矢。
和其他人被杂兵组成的肉盾堵了一个严严实实,根本就没时间来支援许岳光,大好时机,怎能错过?!
心里在想,柳南斯基的手也随即扣动了扳机,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中,箭头立刻就带着溅开的血渍,在撕开了血肉后,钻进了许岳光的腰部,吃痛的他下意识的空出了一只手去捂伤口单手拿刀的,他虽然又挡掉了费季克的一刀,可是柯孜诺克手里的鱼叉他是怎么也躲不过去了,他就好像是中世纪的骑士比武,只不过二者之间就是没有马,没有使用骑枪的区别罢了。
敌人就好像是一头牛一样的猛冲了过去。
“叔!”
刚刚听见了嘶吼的刘奉奋不顾身的赶了过来,可是在人潮的阻挡下,他也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鱼叉扎向的胸口,除了一根尖刺坚持因为撞到了刀柄而弯折之外,另外两根尖刺则是精准的在正面扎出了两个血洞。
鱼叉在**后淤血就好像是针管里的尿滴,一样的喷洒了出来,因为血压的级数降低,终于是无力的瘫软,然后倒在了地上。
“不!!!!!!”
看到倒在地上,差点没有把嗓子给喊哑,被激发的怒火的立刻就抽出了肋下的短刀,向着对面十几个敢于阻挡他的紧挨着的敌人横切了过来,单薄的衣服布料,与下面的皮肤肌肉轻轻松松的被它斩切开来。
“噗啦啦啦啦啦啦。”
伴随着10多个人的肚皮被切开后,鲜血和【石卒】肉一起砸在石窗上时发出的闷响,成功突围的继而又凶猛的杀退了柯孜诺克和费季克,之后在10多名士兵的拼死保护下,退进了近在咫尺的巷子里面。眼见在前线拼杀,硕果仅存下来的几名战友终于逃离了敌人的虎口,一瞬之间充满愤怒和怒火的子弹,标枪,还有燃烧着的火药桶,立即就从两边的民房窗户房顶和街垒中抛射的出来,在如此密度火网的封锁下,一瞬之间就击杀了所有妄图从此经过的敌人,而见到如此情况的柳沃尔琴科尽管有再多的不甘心,也只好望洋兴叹地下令暂且收兵,他们就在巷子外面扎起了临时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