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古蒙】①:滑铁卢战役中英军右翼防线主阵地,拿破仑判定英军的弱点在中部,因此他决定佯攻英军的右翼,重点进攻中部。他希望威灵顿分兵救援右翼,以利于他1小时后从中部发动的攻击,但他有一个不智之举,就是让他最小的弟弟热罗姆·波拿巴指挥雷耶军的第六师。热罗姆是一个容貌迷人的三十岁青年。他曾先后当过海军军官、威斯特伐里亚国王,并在征俄战役中任过军长,但都弄得一败涂地。他所率领的师当全军前进时,他却全力以赴地率领部队对霍古蒙特的敌军前哨阵地发动毫无必要的攻击,对这一目标本来是应该进行迂回作战的。雷耶感到有义务支援热罗姆,于是将一个又一个旅徒劳无益地投入攻夺该地的战斗。这里的几百英军一次又一次打败了几乎10倍的法军,因此尽管法军损失巨大,但始终未能调动英军来援,反而将自己的大批兵力消耗在此。尽管这里的战斗并不如内伊的骑兵冲锋,或者是老近卫军的决死冲锋那样的宏伟壮观,这里只不过是一场小型战斗,却是整场战役的缩影……
黄体荣的庄园里有一个大院子,院子四周有一间马厩、一个猪圈、一座谷仓、一座大型的农舍、一道低矮的围墙,还有一汪池塘,这是当地农民住宅的典型布局。黄体荣被处决了之后,他的家人也基本上被迁移到了那边的世界。
房子很大,有的地方墙壁能有一米多厚,房顶也很高。二楼有大大的天窗,顶层阁楼地板上堆着干草和稻草,没有窗户。有一条过道穿过马概,通往西边的城门。出了大门和侧门就是东边的马路。房子北边有一条过道和两扇门,紧挨着菜园,菜园里有一口井和一个户外小屋。庄园北边和西边都围着树篱,东边有一道围墙,墙外就是马路。主屋南边有一个很大的果园,三面也围着矮矮的砖石墙,第四面是一个大谷仓(约30米长)和一道低矮的围墙,墙上装了扇门,通向院子。
清晨时分缓缓来到,但是太阳却并没有露脸的意思,它不是不想露脸,而是根本出不来。因为有些木质房屋被烧作了一片白地,炮火彻夜都在双方的阵地上轰鸣,十几处地道被挖掘成功,城墙被炸药轰上了天然后又砸在地上溅起了层层烟雾,如此如此之后,导致天空全部是灰蒙蒙的一片。
而这已经是许岳光去世后的第三天了……
“呜呜呜”的低沉的牛角号声宣告了盟军对于各处街垒展开了再一次的攻击。负责防守的人们经过一夜的袭击和反袭击,早已经是精疲力尽。而对方从大营中调来的新一批生力军则是兴高采烈的,吼着“Ура!(乌拉)”摧枯拉朽的,将街垒一处接着一处的攻破拆毁。
“报告!二环除了合同巷口外已经全部沦陷!叶从华将军希望可以退守三环。”传令兵大声向刘奉汇报到。
从今天凌晨两点半开始,传令兵一个接着一个的来报道,可句式无非就是“XXX处守军全部阵亡”亦或是“XXX处伤亡惨重请求支援”。一直到刚刚那个传令兵过来,大声地向他宣告了第二环基本沦陷的消息。
熬夜的疲惫,周围伤员的口申口今声和惨叫声,使得刘奉的精神接近崩溃。听到人家还在他耳朵旁边大喊大叫,刘奉顿时间勃然大怒,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衣襟,把他的上身扯过了桌子大吼到:“你特么的听到自己的家园被攻占,烧毁的消息是不是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的高兴?!啊!!!”
“大、大人!我只不过是、是一个传令兵,您快要睡着了我只好……”
“少特么的跟我废话!?我现在。”
“你够了没有?!”
“姝奇?!”还没有等刘奉把手枪上的击锤扳好,突然从旁边冒出来的张姝奇就一把抓住了刘奉的手腕,随即从那个可怜的传令兵的衣襟上扯了下来。
“快走吧。”张姝奇催促到。
在刘奉不屑的眼神的注目下,那个传令兵连跑带爬的逃向了前线,然后连姝奇也懒得看一眼,就把目光重新转向了城防地图,但只不过看了两三眼,就把这张地图撕得粉碎。
“你和这张地图有仇吗?”张姝奇训道。
“攻破了二环,那就意味着我们只剩下这最后两道防线了。”刘奉指着周围烟雾缭绕的建筑群,对张姝奇讲道,“就只剩下这巴掌大的肉眼所及的地方,这张破地图还有什么鬼用啊。”
“大人!敌人已经对内一环展开了攻击!”跑过来的一个新的传令兵交待到。
一二环那都是民居,内一环则是汴民城里面那些老财主所修建起来的豪宅深府,比如说郭曾乾、黄体荣的宅子。
在这里值得一提的是,郭曾乾因为他主要关心的是JL县的事业管理,没有回来过多少次,所以说他的宅子相对来说就比较简朴一点,反之,其中最为豪华的就是黄体荣的房子了,战争爆发以来,有不少的从华洛维奇逃难到此的富家子弟为了获得在汴民城里面的居民权,给了这位街道巡防营的长官不少好处。除了吃喝玩乐,这些赃款的主要开销自然而然的都被他花在了建房子身上。
现在极为讽刺的是,就是这一座内一环中最为豪华,而且还是属于叛徒的宅邸,居然成了汴民最后没有沦于敌手的救命稻草。
“黄府。”刘奉一语中的,他用颤抖的语气讲道:“守住黄府,我们就还有一线生机;要是守不住那里的话,他们肯定会打断我身上每一根骨头的!!!”
除了黄体荣的宅邸,其他的地方都过于狭窄,仅仅只适合平常那些老爷小姐和仆役之类的少数人经过,柳沃尔琴科手下五六千人想要杀过去,也只有黄体荣这里才是最适合的路子。
叶从华、许岳光、黄天用、高策勋、小林胜虹和越山宫祐全部都持剑在手冲锋在了第一线,抗击着对方高于自己十余倍的敌人的冲击。
黄府——
包括房屋和后花园在内,在地图上,作为一个几何图形去看,是一个缺了一只角的不规则长方形。北门便在那角上,有道围墙作它最近的屏障。黄府有两道门:南门和北门,也就是古堡的门和庄屋的门。柳沃尔琴科派了他的挚友之一——杰夏哈尔去攻此地;柯孜诺克、洪策尔、柳南斯基和费季克,这些未来的王公大臣如今却一个个都冲锋在了最前面,无论还是将军还是士兵,如今在这个屠宰场上面他们都是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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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擂鼓助战!!!”距离黄府大门不过百米距离的柳沃尔琴科厉声高喊道。
命令刚一下达。就听见了队伍的两角几乎是同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鼓声。
“准备好了!听我的命令再开火!!!”站在围墙下面的黄天用和高策勋喊道。墙上和大门口的火枪火炮齐刷刷的指向了街对面的滚滚灰黑烟尘。
毕竟二环的战斗才刚刚结束,只听得见那里面传来的鼓声和齐刷刷的脚步声。
“每个人都要坚持住!”黄天用在队伍后面游走着,虽然在鼓励着手下一干人等要冷静,但是这位号称是“黄老虎”的猛将,这个时候心里也像是没了底似的空虚。
“■■■■■■!!”
“随意射击!”标志性的战吼刚刚一起,对面就响起了节鞭式的枪响和炮响。
滑膛枪虽然命中率非常糟糕,但是在70米以内开火的时候,还是有一半的可能命中射手瞄准的人的。所以七十米是滑膛枪的有效杀伤距离。
农庄内的排枪使得众人无法翻墙攻击农庄,农庄那狭窄的大门就成为唯一的攻击路径。
刘奉还在部分高墙后面搭了台子,让自己的步兵可以越过墙头开火,同时还砍倒了黄体荣庄园面向自身队伍的那一侧的树篱笆,让留存下来的小口径火炮可以开火攻击穿过树篱笆进攻的联军。
越山宫祐以楼房为碉楼,教堂堂为营寨,两军便在那里互相歼灭。柳沃尔琴科等人的军马四处受到火枪的射击,从墙后面、顶阁上、地窖底里,从每个窗口、每个通风洞、每个石头缝里都受到射击,他们便搬一捆捆树枝去烧那一带的墙和人,射击得到了火攻的回答。
这时候忽然不利于刘奉的事情发生了,柯孜诺克手持他的那一柄巨大的双头斧直接将黄府北门门闩从外面劈开,随后这位身材壮硕的将领高呼着为了血火与荣耀之类的口号冲进了人堆,开始施展无敌风火轮。
果园终于被夺过来了。联军官兵兵没有梯子,便用指甲抓着往上爬。两军在树下肉搏。草上全染满了血。高策勋的一营兵马,至少也有二百人人在那里遭到了歼灭。华洛维奇军的财产——最后的两队炮兵排在墙外,那墙的外面满是开花弹的伤痕。
三三两两的士兵接连不断的杀进了谷仓和屋宅中,刘奉和其他在墙外被打败的军官带着残部也退守到了这里。黄天用的刀卡在了某人的锁骨上面,干脆拿起了倚在墙角的一把园丁用的六尖钢叉,对准了拥挤的人群中插出了数不清楚的血窟窿。球形铅弹先后击中了穆哈里尔的额头和腹部,擦伤引起的火烧火燎一样的刺痛和流到眉毛上的温热血渍激起了千层浪一般的野兽血性。
双方下级指挥官却以他们的勇气,斗志和坚韧不拔的精神激发了部队英勇顽强、不屈不挠的战斗热情。如果说热罗姆进攻乌古蒙是出于愚蠢的话,那么双方在黄府鏖战就是出于勇猛——柳沃尔琴科把一个又一个屯的军队送进大门那血盆大口——门钮、门板上到处都是血迹。
在这个时候,柳沃尔琴科的脑子里面只有一个想法,拿下汴民城。
鲁、华与北方部落三国人的血奋激狂暴地汇成一条溪流,一口填满了尸首的井,在这所宅子里,接近1000多人里有些被刀砍了,有些身首异处,有些被扼杀,有些被射死,有些被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