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巴罗夫斯克——
这是一个位于汴民、华洛维奇与北方部落三个国家边境上的那广泛的原始森林边境的普通村庄。
几千万年以来的孕育,使得这附近的森林之中充斥着丰富的各种各样的资源,从动物毛皮到珍贵的药物,每一件运到那边之后进行加工和包装后,往往都可以获得3~5倍的利益。
就比如说许家,几十年前才只不过是被鲁国中央以开垦荒地的名义,实则是为了充实对抗北方部落的前进基地,被迫迁徙到汴民的数十万人之间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家族,却最终凭借着自己的杀伐决断,最后垄断了整个地区的土特产生意,但是让人不免觉得讽刺的是,这么一个商业巨鳄的家庭之中,却孕育出了一个对于救死扶伤的医学拥有拥有极大兴趣,而且还是温婉贤惠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现在伴随着刘奉巡视战场的许琴。
而阿哈巴罗夫斯克则是许家在鼎盛时期开设在边境的一处转运仓库——
2018年8月14日,三国之间签订停火协议之后,在不甘心计划失败的北方部落与其他势力的资助之下,那些没有被及时肃清的叛军的残兵败将一直在边疆流窜,凭借着骑兵的速度优势,往往能够对防守虚弱的村镇,甚至是行进之中的商队展开闪电一般的袭击,一直到9月7日,叛军在袭击思德尼伯没有成功后,已经忍无可忍的刘奉终于搜寻到了土匪们的踪迹,而且还由此判断出了匪徒们肯定有叛徒接应的结论。
9月8日的这一天,刘奉将计就计,引诱出了1000多人的匪徒前来袭击其实早已严阵以待的阿哈巴罗夫斯克
——4000多人的驻军,1000多人的村民自卫军再加上3000中央军,除了十几个浑身带血的小兵侥幸逃出生天之外,其他的匪徒全部被歼灭。
将近1万人的大军,几乎将这一处只有普通居民小区的村寨围的有如铁桶一般的岩石,掌管军队的大小军官也随之进入了已经收拾的差不多的村庄,他们最后则是选择了城镇中心的教堂作为会议中心——
北雄郡公,汴城郡守刘奉;北弘郡公、汴民驻军司令钟徳礼,这两位就是剿匪大军的正副司令,值得一提的是这位新人钟徳礼,在高兴煦、范云阑和傅盛瑰走之后,他就成为了这边的正规军实质上的总指挥,可是上任接近一个月以来,无论是高策勋,还是黄天用都未曾看出他有何才干能够有力统帅这6万大军。
在刘奉看来这6万官兵不但不像是保家卫民的官军,反倒很有昔日郭曾乾等人手下为非作歹的家丁的感觉——
你很讨厌他,但是他偏偏可以每天都可以见到他,而且还不能与之撕破脸皮。
可是到了今天,钟徳礼出乎意外的讲了一句刘奉也愿意听的话——乘胜追击,如今土匪损失了将近1/3的人力,必然会让他们的士气大受影响,再加上拥有强有力的数量和装备优势,理论上一个强行突击就可以全歼这股土匪。
从今天这场战斗看来,钟徳礼说的很有几分道理,被杀死的800多号土匪里面,拼死反抗的最多不超过100人。这样的战斗力就算有再强的地形估计也赢不了吧,刘奉估摸着就算是凭借这个胖子手下的人手,估计也可以轻松拿下山头。
事不宜迟,立刻展开进攻!
正当刘奉被自己的计划激励的热血澎湃,想要捶桌子,大声吼出自己的意见,以抒发自己那万丈豪情的时候,钟徳礼的一句话,却让他愣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的,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们明天早上7:00吃饭,然后展开对于土匪老巢的包围,如果大家没有什么别的意见的话,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吧……”发言完毕后,钟徳礼就腆着他自己的那个大肚子,就
往教堂大门方向走了过去。
“大人您是不是对宜将剩勇追穷寇这句诗词有什么误解?”
“哦豁??”,钟徳礼故意提高了自己那属于胖子的嗓音,“那请问刘大人有什么高见吗?”
“当然是迅速挺进,一鼓作气的对土匪展开突击,敌人的实力已经远远逊于我们,在泰山压顶一般的人力面前,对方无论施展什么诡计,那都无异于弹臂挡车。”
他的话才刚刚说完,他的手下就七七八八的议论了开来,“刘大人,您说这句话有点不切合实际啊,我们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的长途跋涉后,已经很是劳累,你让我们去爬山战斗,那么您有考虑过我们有可能付出什么样的伤亡吗?”
“对呀,刘大人,尤其是身为军人,万万不能讲那什么个人英雄主义呀,汴城保卫战的成功,我记得可不是光靠着你手下那几千子弟兵,千万可别还忘记那星夜前来援助你的高兴煦与范云阑两位将军啊。”
事已至此刘奉已经很清楚,只要他们是真心实意的,不愿意打仗,你就算让他们去想出100条,1000条道理都不是可不可能的。
再看了看他们的军衔,军帅、师帅——
鲁国的建国基础就是来自于太平天国的后裔,所以他们的官制也没有多加改变,军职从高到底依旧是军帅、师帅、旅帅、卒长、两司马与伍长——
而刚刚那些对于自己进行冷嘲热讽的军官,每个人少说手下也统帅着三四千人左右的兵力,再联想到他们的一言一行,刘奉对于这次剿匪,心里一下子就没了底,要是靠着这些人去攻山,那岂不是要打到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