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记得,我出门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多一点。独自一人在荒凉的柏油马路上驾驭着摩托车。但正是这样一条衰落的街道,可以让我独自一人静静思考一下妹妹的问题
——告诉妹妹事实?
不。
除非我妈开口,否则就算我进了棺材,也不会对那个既惹人爱,又令人烦恼不已的丫头讲明情况的。
这是我的想法,也是妈妈,又是那个男人的想法。
虽然最后被发现是我们预料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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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川——山梨县的一处在二十年前的“泡沫经济”时期发展出来的一处新市。在九十年代的经济危机中又逐渐衰落了下去。所谓经济基础影响上层建筑,下岗导致了大批的游民,更催生出了大量车匪路霸……
带着问题,高桥奉行一路往远崎芳子家赶来。可刚刚出门不到五分钟,老天爷便开始向地上泼水了。
瓢泼的大雨在办分钟之内即将高桥淋的浑身水渍
“MD!水全砸在脸上了。”奉行连忙擦开脸上的水珠,但却是徒劳,豆角一般大小的雨滴则是让他应接不暇。
所幸的是,大街上除了少数的货车和汽车(每分钟0.5辆的通过率)之外,其他人早就躲进了房子,让他那浮躁的心情平和了下来。
“哎哎!那里是一座餐厅吗?”
“菊城咖啡厅”招牌上用毛笔写到。
高桥奉行一边默念着文字一边让摩托车车速加快了起来。
马路已经被雨水所覆盖,而奉行那加快了速度的摩托,就如同海上那不断飞驰的快艇,在车尾打出了朵朵浪花,幸运的是没有影响到发动机的正常运转。
咖啡厅那贴满二次元挂画的橱窗已然被水雾埋在了下面,在夏天中充满罗曼气息的凉亭在这种天气下也是被雨水打的“啪啪”作响。
“要不然还是和老板说一下吧——我去!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啊!”还没有等自己去叫门,对方却是主动帮自己打开了。
伴随着轰隆的一声巨响,法式双开门就像是爆炸了一样被撞开。尾随而至的还有些许不堪入耳的叫骂。
高桥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扔下了摩托车,带着尚未取下的的头盔,慌忙向背后逃去。不顾风吹雨打的蹲在最后一张圆桌后面,高桥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身处在这家咖啡厅用来堆积垃圾的小巷巷口。
在再一度听见门口传来的嘈杂声响后,他重新修正了视线,开始了观察。
“别动啊啊啊!!敢过来的话信不信我一刀把他弄死!喂喂!松井!还没把钱装好吗?”
“马上!”话音刚落,一个黄头发和另外一个平头黑发的人便一前一后地把一个身材羸弱的“女仆”捉了出来。
随之而动的,还有数名女子的呼喊,可以听得出来,那是苦苦的哀求。
就在那一瞬间中,高桥感觉到了一股几乎撑破胸口的愤怒。若是没有鱼贯而行的雨水一直砸在自己额头上面的话,恐怕他已经冲了上去,赤手空拳的冲上去。
但是他没有。
高桥奉行成功压制了想要杀人的怒火。他开始思考:如何能毫发无伤的把那个女孩救下来;同时也让自己不会受到伤害 。
高桥环顾四周,不久之后,他就从脚边的一堆建材里抽出了一根约莫一米长的钢筋,他尽量地只会用它来挥舞而不是刺或者敲对方中某一个人的脑袋。
雨越下越大,闪电也在时不时的划过天际。路上除了紧张对峙的双方和高桥之外,可谓是空无一人。
就算有如此巨大的噪音掩护,他的行动速度也依旧是慢慢吞吞——他还不惜绕了一个弧线,转到了绑匪的身后。甚至直面劫匪的咖啡厅店员们,都未曾发现他的行踪。
确切地讲,双方的注意力在此时此刻都被同一件事情吸引了——一个职场女性打扮的女人在仰天大嚎中,向人群中倒去。等这一阵骚乱过后,高桥早就躲在了看起来是劫匪们的重型机车后面。
拎着运动系挎包的松井也是趁着这一阵骚乱,从咖啡厅里冲了出来。
紫发人见到头上包着波西米亚风格头巾的松井从咖啡厅里退了出来,也扭头转向自己的同伙,吩咐了几句后,便和松井一块往摩托车方向退了过来。
注意。他们是倒退。大路上根本就没有人,就算有路人,路人也不会冲出来当什么救下美女的帅哥——出现了牺牲者,而犯人逃之夭夭的案例就发生在几个星期之前。
“哇啊啊啊啊!!!”
“咳咳啊啊啊啊……”
情况就发生在几秒钟前后,高桥十分直接,径直走到了两个畜牲的背后,握紧了钢筋,顺着二百七十度的弧线,向对方的背脊砸了过去。
高桥很难理解这些街头混混——明明干的都是旁门左道一类的事情,却要穿上奇装异服。——他想起了大河剧里面那些盔甲,要是自己可以带着一杠巴雷特穿越到过去,不知有多少历史要改写……
比如挟持女孩的歹徒,就是穿着一件双肩上钉满装饰性大钉的大黑牛仔衣。
这让高桥从一开始就锁定了对方。甚至在发动攻击时,他还特地多补了一下刀。
正所谓人命关天,他又活动了一下手腕,铁棒再一度进入了“预备式”,向对方的右肩敲了下去。
杀猪时发出的惨叫在这瓢泼大雨中昙花一现。
高桥不肯放手,左脚奋力朝刚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松井脖子附近踹了过去,让他的脸垂直朝柏油大地靠近。
伴随着二人的惨叫,剩下的同伴亦是目瞪口呆的打量着眼前的景象。手里的甩棍也迟迟没有动作。
但是在女仆们看来,这是天赐良机。也不知道是谁率先发难,在这导火索的优异功效下。身高、力量占有绝对优势的他反而被直接压在下面,用牙齿咬、用指甲掐,更有用脚拼命踹人家脑袋的……
高桥撇过了视线,看向了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二人——最少他没有朝别人脸上出手。
针对事实来讲,没有采取直接手段。
现在,战斗结束之后。高桥奉行的心脏就好像被充气筒打的比气球都大,随时会爆裂。
“救……救我……”忽然,小腿边上传来了汉语,可以说是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