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臣们不同于那些整理礼物的男侍，她们脸上带着忧国忧民的凝重神色。
“弘法陛下的这条二十年换帝法令，其实很多贵族大人都反对的。”
“但是贤者们都很支持。”
“两极分化其实挺严重的、宣武陛下的支持者们现在都出京去迎接宣武陛下了。”
“公主，”为首的侍臣说道，“您若想明哲保身，是该选择跟随哪个陛下的时候了。”
晋安知道她们什么意思。
女帝和大护法，一个被篡位的贤明旧皇，一个颁布新令的仁德新帝。
他也得表明自己的立场？
“我不用表态的吧。”
选个屁立场啊，这时候还是苟着最安全。
如果女帝赢了，他就是被大护法强掳的可怜男宠。如果大护法赢了，他就还是听话的乖巧男宠。
反正她们皇族打架，他一个外国来的男宠凑什么热闹，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什么？我也去？”
下午时分，传言说女帝已经来到京都城下，大护法身边的侍卫来找晋安。
“....是的，陛下命公主同车，一同迎接宣武大帝。现在就走吧。”
宣武女帝的名声在国内似乎很大，晋安和大护法同乘御车，看到京城的街道全都是女人。
“——圣皇回归，篡位的新皇终将亡矣。”
“昭昭宣武，赫赫大帝，只身入蟒山，感化妖蛇，有圣德遗风。”
民间贤者扯着嗓子敲锣打鼓地喊着。
晋安无语，身边大护法只是冷笑。
他跟着大护法传送到梭织山，民众们已经自发走出城门，来到京郊等待女帝，形成一片海洋。
山野深谷小路边，挤满了带着干粮行李来恭迎女帝的大臣。
“看呐，宣武陛下身后跟着的那些人，都是邻国的被流放犯人——”
女人们欢呼起来：“圣上如烈日当空，连凶恶的犯人都自发跟随她！”
晋安忽然觉得这像一场粉丝见偶像的大会现场。
风声裹挟人声，吵吵嚷嚷，雷霆过耳。
女帝身后的政事犯队长吓了一跳：“陛下，您看到那些人了吗？”
女帝身边披着黑袍遮住脸的红唇少女咧嘴道：“陛下真要带我进宫面谈？”
“看到了。”女帝先回答流放犯人，又转头对那个被黑袍包裹，只露出嘴和下巴的少女说，“谈判讲究公平，朕只身去你山里，你也独自进朕宫内，才算真正达成协议，有了信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