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化!”
他不知道解决艾尔莎后姬子身上所感染的崩坏能会不会清除,他只清楚他如果想赶回天命取药就必须踏过艾尔莎的尸体。
已经,容不得任何犹豫了。
所以他一股脑就冲进了艾尔莎所藏的崩坏兽群。
“等等,舰长!”
德莉莎一直保持着犹大的持续运作以防崩坏兽趁现在攻过来,芽衣还没恢复过来,姬子又在丢掉针筒后昏迷不醒。唯一有战斗能力的她已经没有余力再去帮助她的舰长了。
当他意识到自己太莽撞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崩坏兽群在艾尔莎向后遁逃的时候就渐渐地重新围了过来。
虽然要把后面那几只崩坏兽除掉和德莉莎她们汇合不是难事,但......
没有时间再唧唧歪歪了,这是一个陷阱,也是一个机会!他决定搏一搏!
影秀还没有完成充能,不过“强化”过后的他对付这种变弱了的异种也绰绰有余。
崩坏兽这种东西,似乎只要造成足以毙命的伤害就可以了,虽然并不知道原理,但砍掉头或者砍断身体也能致死。
问题是从刚刚开始艾尔莎就一直......在他的视线内跳来跳去,又不离开。
嘲讽是么?呵呵。
就实际而言,她也确实有资格这样做。
在这群崩坏兽中,其实藏着几只并没有变弱的源种。即使在“强化”下,他也没法一刀砍断它们,反而在最初的几次偷袭下被震开武器用身体硬接了几次攻击,现在身体左侧已经鲜血淋漓了。
这些源种混在变弱后的崩坏兽群,对他来说有时一刀能砍断,有时刀会被震开陷入僵直,又得时刻躲避其他方向的攻击。
他已经快筋疲力尽了。
为什么不使用更强的阿格斯之瞳呢?原因有两个。
一是他现在状态很差,从刚刚使用洞察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再加上需要花费两倍的精力,稍微费力一点的能力他都不太敢用。
二就是——他只有一双眼睛。在以前精力充沛的时候还可以同时控制两种能力,但现在实在没有那个余裕。所以他不敢解除强化来治疗自己,身上的伤口积累到现在都还没治疗。
啊啊啊!后面的那个眼算眼睛吗!算的话让我治疗一下自己吧!
他原来,好弱。一直依赖于阿格斯力量的他原来这么弱小。曾高傲地拍下胸脯发誓要保护她们的他其实什么都做不到。
难怪姬子她们一直这么担心他,原来她们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他的态度有问题了吗?
不顾大家的感受,总是想着独自行动,担心她们拖自己后腿......原来自己是这么讨人厌的人啊。
这一次也到此为止了么......
这一次?
“重装小兔!”
咚!
巨大的机械从天而降猛击地面,稳稳的讲他护在了怀里,巨大的震动让大范围崩坏兽失去了平衡。
“护盾功率反转,输出!”
淡黄色护盾在瞬间显现之后就开始极速旋转,然后以他们为中心向外爆开,变成震击。
那些稍弱一点的崩坏兽在遭受这一击之后就躺在地上开始缓缓消散,没有被击杀的源种也被麻痹在了原地。
“治疗!”
他当然没有放过这个空档,花一秒钟只好自己的伤又继续强化自己。
“舰长为什么,总是,这么自私呢?”
那是他从未听过的,布洛妮娅咬牙切齿般的声音......
“对,对不起.......”
他有点不敢看布洛妮娅,所以装作警惕周围的样子。
但他是真的有好好反思过了!
“哼。”
他不知道布洛妮娅抱着多大的决心,冒着怎样的危险赶来这里,感谢的话还是回去再说吧。
“舰长不擅长这种战斗,这里就交给布洛妮娅,舰长去追艾尔莎吧。”
「真的可以吗?」
他本想这么问,但既然布洛妮娅都这么说了,那他也不能辜负她的信赖。
确实,如果只是一对一的话......他应该会有办法,虽然可能代价会有点大。
“拜托了!”
他再次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没事的,即使他再弱,手中也有剑,背后也有布洛妮娅。
他已经不想......再变成之前那个畏畏缩缩的废物了。
“嘿嘿~”
艾尔莎只是在旁边看着,好像有什么诡计一样笑了笑,转身一头扎进了森林里。
而且她并不攻击,就只会单纯的逃跑,要他来说的话,艾尔莎的逃跑技术是确实一流,不管有多惊险,她总能在他快抓到她的前一瞬间避开身形。
有好几次他都感觉已经有把握将她砍到,挥下刀去却发现她原来完全不在他的攻击范围里。
你追我赶的情节让他感到焦躁,总觉得艾尔莎是在策划什么,是在拖时间吗?那他要使用——湮灭吗?
以他现在的状态,他不觉得自己能顶住双倍消耗使用出来,或许会留下十分难受的后遗症。而且既然这里的崩坏能与阿格斯所使用的不同,那么“湮灭”对艾尔莎是不是也有效果也完全是未知......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艾尔莎忽然一头栽进了一个树丛里,然后就......消失了身影。
“?”
“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当成玩具吗?”
没有回答,要使用洞察吗?对方在这时攻过来怎么办?
不能犹豫!
“洞察!”
在右边!
在切换回强化的一瞬间架好刀式,瞬击!
击中了!
“啊啊啊啊!”
艾尔莎好像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一击,从右肩到左腹被他用影秀划了一条可怖的深沟,尖叫着倒在了地上。
“抱歉了!”
虽然他有些于心不忍,刀也并不会变迟钝。影秀从她的心脏处猛地插入,将她牢牢地钉在了地上。
那个手感......简直就像她确实是人类一样......
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的艾尔莎在咳了几块儿黑色的东西出来之后就再没有任何动作了。
只是那算双眼角噙着泪的眼睛有些不解地,一直盯着他。
怎么搞得好像错的是他似的?
不不不,既然是你挑起的事端,即使你再可怜我也不能失去我的同伴来施舍你啊?
他没勇气直视那双眼睛......不过在拔出影秀的时候,他注意到了,艾尔莎的衣裳破破烂烂的,腿上和手上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於伤和烧伤......
谁做的?
咦,刚刚她身上有这么多伤吗?
这股异样的感觉是什么......?
一个有些让人胆寒的想法冒了出来。
“刚刚和我对话的那个艾尔莎......是伪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