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相天莫盯着其中一人,桀桀笑道,与此同时右手一挥,身后黑剑立刻出鞘,带起一丝锋利的剑芒,直射而出。
至于禹氏兄弟,二人虽是结丹初期,但擅长联手之术,对上另外一人,一时之间虽说处于下风,有些狼狈,但也能拖住少许。
叶非良目光一扫,凝聚在百里之外的那几名结丹修士身上,眼内寒芒闪烁。
四周幸存的修士,已然逃离老远,一个个惊魂不定,恨不得多生出一双腿,匆匆离开,叶非良的身影,就如同一个烙印,深深地刻在他们心中,伴随此生,永不磨灭。
千里之外剩下的四名结丹中期修士,其中那个浓眉大眼,但却充斥一股邪异之气的老者,此时摇头,转身正要离开,蓦然间眼内瞳孔猛的一缩。
一男一女,站在他的身后十丈外,那少年,头顶一个大大的“杀”字,一丝丝血腥之意,飘散而出。
其余修士察觉到异常,回头一看,一个个立刻面色大变。纷纷拿出灵武,如临大敌般盯着叶非良,但却不敢抢先出手。
叶非良扫了四人一眼,冷声道:“滚。”
四人中除了之前那个干瘦老者眼露感激之色,收了灵武极速离开外,其他三人面色忽红忽白,其中一人退后少许,轻哼道:“今日之事……”
江眉暗叹一声,心道你不赶快离开,说这些废话又有何用。果然,没等他说完,叶非良眉头一皱,右手一挥,那人顿时话语变成惨叫,双眼通红,双手抱头,砰的一声,他的头部化作血雾,一颗沾着鲜血的空间戒指,飞入叶非良手中。
半炷香后,与禹氏兄弟交战的结丹修士,在相天莫的偷袭下身亡后,叶非良身子一动,带着江眉继续向前行进。
“继续带路。”叶非良声音充满寒气,杀意逼人。
叶非良心知肚明,若想在这里站稳脚跟,必须要立威,血光党,将是他立威的最好选择。
禹阳与禹阴二兄弟,此时心底对叶非良已然极为尊崇,尤其是禹阴,眼中更是毫无保留的露出崇敬之色,当先立刻飞出,指引向着血光党方向飞去。
在叶非良的身后,密密麻麻的尸身,散发出阵阵死气,这比任何言辞都要有震慑力,一路上凡是心怀叵测者,在看到那上千具尸体后,一个个均都是面无血色,纷纷避让,生怕自己牵连进去。
如此一来,他们的速度自然加快了不少。
叶非良一边飞行,一边调整体内魂海,魂海经过这一系列战斗,略有损耗,随手打开系统,慢慢滋养。
两个时辰之后,血光党总教之地,触目可望,叶非良魂海已然恢复如初,龙头上,站着一人,此人白发苍苍,面色阴霜,目光森寒,遥望半空中叶非良。
在龙头上方空中,十个结丹期修士组成剑阵,看到叶非良后,一个个目露复杂之色,这里面有忌惮、有惊惧。在十人围成一圈,中间十把飞剑相互交错在一起,发出阵阵碰撞之声,隐约电光火花在其中闪现。
龙头之人伸手一挥,龙眼立刻亮起两道幽光,阵阵灵力自龙体内传出,尤其是那龙体鳞片,仔细看去,可见每一片龙鳞上,都站着一个修士,如此一来,万道剑光同时闪烁,远远看去,这龙通体晶亮,就仿佛活了一般!
“穿山龙阵?”叶非良凝神看了少许,沉吟道。
叶非良对于阵法略有精通,看了少许后,身边相天莫忽然说道:“这并非穿山龙阵,而是法术,把这十人之灵力,全部凝聚在龙头一人身上,短暂强化那人的修为。”
此时,龙头之人,目光如电,声音呼啸而来:“老夫赫连文彦,我派长老因无知而顶撞到道友您,故被杀,无可厚非,但道友已经杀了我派多人,不如就放下此事,和平相处如何?”
叶非良松开江眉,身子一跃而出,红色闪电在眼中闪过,那十个结丹修士尚未临近,便身子一颤,停在原地不敢上前,这十人最近可是通过各种渠道深知对方的实力,此时眼看对方冲来,不由得身影一顿。
叶非良目光扫了他们一眼,右手一甩,身后的灵剑带着千具尸体,狠狠地向着巨龙撞击而去。
千具尸体轰轰的撞击在龙体之上,但均都被一层突然出现的光幕阻隔,纷纷化作血雾,顿时,整个血光党外围的防御光幕,被染成了暗红色。
巨大的光环从龙体传递到头龙那人身上,一股难掩的气息,从老者身体内扩散而出,他的衣服在阵阵撕拉声中碎裂开,身体蓦然间涨大了数倍。
庞大的灵力,如同骇浪般,自他身上扩散而出,老者低吼几声,修为直线攀升,从金丹中期巅峰,一路升到后期,最后一跃突破,达到一种介乎元婴初期,但却没有元婴的临界境界。
赫连文彦低吼着,身子腾空而起,目光阴寒,看向那些结丹修士,喝道:“没用的废物,给老夫滚下去!”
十个结丹期修士,纷纷脸露悻悻之色,迅速退到一旁,冷眼观望。
赫连文彦目光一扫,盯向叶非良,狞笑道:“这一路之上,有关你的传闻全部都在我的掌握中,似乎元婴之下,没人是你敌手,但现在,老夫已然拥有元婴期实力,这一次,我看你怎么胜我!”
江眉面色苍白,关切的看着叶非良,待发现叶非良眼中略有讥讽之色一闪而过时,她不知为何,心底松懈下来。
木南与木北二兄弟,此时暗自叫苦,本来以为叶非良应该稳胜,可现在一看,情况逆转,一旦叶非良败亡,等待他们的将是掌教赫连文彦的怒火,要知道对于叛徒,血光党可是有着一套残酷的制度。
相天莫魂血在叶非良手中,一旦叶非良身亡,他也得跟着陪葬,此时心底敲鼓,暗自想着如何破阵。
叶非良心底冷笑,身子一跃飞出,站在距离赫连文彦三十丈外,冷眼看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