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快开始晚自习前,三人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那棵幻光树回到教室,银月和梨香一路兴奋莫名地谈论着那棵美丽的树,唯有小瞳低头不语,她总是想不明白,恶世界哪里来的这样的树,但它却又确确实实出现在眼前,真让人想不明白。
算了,也许是我多心了?小瞳暗自想,那样一棵美丽的树呢……默默欣赏就好了。
三人很快回到了教室。“哎哎?什么?你说什么?这是真的吗?”一进教室,三人就听到了一个兴奋的喊声。令他们惊讶的是虽说晚自习很快就要开始,班里却依旧很热闹,同学们大多站着,男生们也围成一堆,这个情况,按以往的经验来看,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银月走回座位,看了看正站在这列座位边的那位女同学,她正半趴在夜雪的桌子上和班长说着什么,一旁是许多围着的男生,似乎在和她一样等一个确切的回答。
“是真的,黎临,因为白老师就是这么说的。”月夏微笑着朝那个女生点点头。
夏之月黎临,是个总被银月称之为“兔子”的女生,这倒不是因为她长得像兔子(月野兔?),只是因为她像个兔子般活跃,总爱蹦蹦跳跳的,确实,能够完全和男生们打成一片的女生,全班也就只有她一个了。
“嗨,兔子~”银月很高兴地和她打了招呼。
“嗨,银月~”黎临看到银月,也回给他一个微笑。
“话说,你们在谈论什么啊?”银月问。
“一个大大的好消息哦!银月同学!”黎临笑得那个激动,“我是说,下星期我们可以出去冬游啦!”
“什么?冬游?”银月惊讶极了。
“对!而且是学校组织的。”黎临笑着肯定道。
“我没听错吧?圣贤高中会搞外出冬游?——而且,在冬天?”银月依旧惊异。
“放心啦,银月同学,”站在一旁的守链也说道,“虽说是冬天,但根据天气预报,下个星期怎样都会是个温暖的晴天呢——就像今天一样,所以才选下个星期出去冬游的。”
“这消息确切么?”银月问,“谁说的?”
“帅哥白木染说的,”一旁的白昼也插了句嘴,“听说他是先前听校长大人亲口传授的。”
“不过,不是有传闻说白老师早就想自己组织一次旅游,把我们全班同学都带出去吗?”梨香问道。
“恐怕就是这个意思被校长大人知道了吧……”小瞳说。
“但是校长大人不是一直不批准的吗?——我想一定是啦。”梨香说。
呵呵,我看一定是因为那棵树吧,银月暗自想道,那家伙白得来这么一棵千年等一回的树,哪能不高兴一回,估计就是这样批准的吧。
“呀,不过不管怎么说,那都太好了呢!”夜雪笑着转过脸和班长月夏说,“虽说只是一日游,时间很短暂,但这绝对是我们这届学生唯一的一次集体出游呢!”
“出游啊……那也没什么好的啊,出去玩一天不就意味着少上一天课吗?”月夏无精打采地说道。
“呃……这个没关系啦,月夏,先放放这个吧,反正你几乎每次都是第一。”夜雪勉强笑了笑说。
“不过,话说,这次旅游的地点是哪里啊?”银月又问。
“这个还不知道,”黎临说,“不过我想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了吧?明天还有升旗仪式呢,大会上一定会说的。”
“升旗仪式?”银月问,“为什么明天会有?”
“银月同学你忘啦?这星期星期一的那次升旗仪式因为下雪所以被延迟了啊!”黎临说,“哈哈,明天升旗仪式开完,下午就能回家了!再是下个星期的冬游……哎,我好期待!”
“哈哈,的确很有趣呢。”银月答。
“咦?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大家听到了一个声音,赶忙条件反射似的不约而同跑回自己的座位上,白老师正站在后门,一手扶着墙壁,倾斜着身子,左脚微踮在右脚后面,又是一个他时常拿来炫的POSE。
待每个同学都回到自己座位上后,白老师便恢复了站姿,潇洒地拍了拍手,将手背在身后向讲台走去:“听着,高二十四班的孩子们!你们要庆幸自己能够在圣贤高中这样的学校里获得一次百年难遇的外出游玩机会!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次机会呢?这个你们也不妨知道!那是因为我,潇洒善良的班主任白木染(‘噗’!守链突然把刚喝下去的茶喷了出来),总在背后侧面地请示校长,能给你们一个彻底放松的机会!自然,这一开始是源自我对十四班的想法,但是校长也很开明!他直接就批准了我们高二全年级外出游玩一天!是不是很难得?”
“哎,还真难得哩。”银月小声说道,“别告诉我说我们年级是要到学校后面那个伊甸园去游玩就行。”
“我知道因为得知这个消息所以你们很激动,但是也千万别忘了另一件事,这件事我们马上就要完成——”说到这里的时候,白老师正好走到了讲台中央,面朝黑板,背对着大家,双手仍旧别在那白衣之后——
“什么事啊?”每位同学都微笑着问。
“当然是——开始晚读!”白老师马上一个快速的转身,右手指向全班,大声喊道。
“啊——是!”同学们马上便接受了命令,白老师这充斥着火一般热情的喊声就像个了不得的动员令,马上感染到了大家。每位同学都赶紧一改刚才懒散的坐姿,拿出历史课本开始大声朗读起来。
(效果不错)
文科班大多数是记背的科目,因而,每次晚自习前都会挤出十几分钟的时间来给大家读背,是为“晚读”。
白老师在讲台上看着座下热情满怀的学生,扶了扶自己金丝边的眼镜,满意地笑了。
热烈的晚读结束后,就开始了晚自习,全班一下子沉浸在一个紧张安静的氛围中。银月没忘冬游之后还有次期中考试,所以也抓紧做那些书书写写的作业,好挤出时间来复习(虽说不大可能……- -)。
他看看身旁的小瞳,小瞳开始做作业后就连头也没抬过,当然,银月发现,笔也没停过,她以极快的速度在每张考卷上书写着什么,似乎对那些题目瞄一眼就知道答案似的,哪像自己面对一道难点的数学题就可能窝上半个小时。这样的天才自然是很吃香的,有好几次前座的月夏和夜雪都转过来向她问问题,她也很耐心地给她们解答,并且每次都能很轻松地将一个复杂的问题解释清楚。恶世界的知识在他们一族看来,还真就是小儿科。
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小瞳用力地将笔往桌上一扔,说道:“做好了。”
“啊?这么快?”银月诧异,他看了看小瞳面前摊着的作业:政治考卷,数学考卷,英语作业本,地理考卷,历史作业本,无一例外全都做完了。
“太吓人了吧,小瞳……”银月说。
“嗯,既然都到了恶奴的学校里来,那就顺便做做这些工作吧,反正也不难,花的时间也不多,”小瞳伸了伸懒腰,“好了,我要出去一下。”
“又要去巡查啊……”银月说。
“嗯,这是我到这里来的根本目的,”小瞳说,“契约者,晚第三节课下课后我就会回来。”
“嗯,好,但是白老师那里……”
“这个放心吧,我跟白老师申请过晚自习回家的,而且他同意了。也就是说我有自主决定是否参加晚自习的自由。”
“……不是吧,优等生果然吃香……”银月说道。
“哈哈,那么银月也争取早日变成个优等生吧!我先走啦!”小瞳向他笑了笑,就站起了身,准备离开教室,“哦,对了!银月,”她似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了身,对银月说道,“若是作业里有不会的题目,你就看看我的吧,就放在我的桌子上,我写得很详细,相信你一定看得懂。”
“啊,是吗,谢谢你啦,小瞳。”银月回给小瞳一个感谢的笑容。
“嗯。”小瞳也对他笑了笑,“那就这样,我先走啦!”说完就避过周围喧闹的人群,向门外走去。
“嗯,再见,加油啊。”银月望着小瞳的背影,挥了挥手,轻声说道。
接下来就是晚自习剩下的两节课了,作业照例是很多,银月咬着笔杆子艰难地做着,心里只想早点将它们over。
就在圣贤高中里的学子们正在埋头做练习的时候,冥魂妖小瞳已经开始了对整个恶世界的巡查。那炽红鲜亮的翅翼绚丽地划过漆黑的夜空,给夜幕下的大地带来一丝明亮和温暖。
这一切惊动了一位躺在对楼屋顶的女孩儿,她正躺在不高的屋顶上看星星,一看到那飘逸而过的焰色之影,便马上警觉起来:“哦?伊希塔布?”
她从屋顶站了起来,望着那逐渐远去的炽红的火星,嘴角不由带上了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呵呵,”她取下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那个暗紫色勾玉,轻声对它说道,“哎?美丽的霏霏,你在吗?”
“随时恭候您的命令,北极星大人。”那暗色的勾玉里传来一句甜美的女孩儿声音。
“呵呵,我没有命令啦——只是,对于这个计划,你有把握吗?”冰雪娜罗问道。
“有十足的把握。”名为霏霏的女孩儿说道,“大人您或许不知道吧,不止是恶奴,就连冥魂妖也是,太过喜欢美的话,那终究是要吃亏的。”
“啊,哈哈,我喜欢这句话,”冰雪娜罗高兴地说道,“一定要成功哦!这不仅是你的荣耀,更喻示着我们分队的荣耀!让那群男生瞧瞧我们的厉害,明白了么?”
“霏霏明白,”霏霏说道,“霏霏一定不辱圣十字军的神圣使命。”
“嗯,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冰雪娜罗再次抬头望了望天空,“呵呵,伊希塔布,就让你活过今晚吧。”
外面的一切都影响不到里屋正在死命坑题的银月一帮人,对这群学生来说,做题就是存在的一切,就是他们得以知晓看清自己价值的证明。在圣贤高中这样的“全市重点”学校里,他们更是注定要花上比别人多几倍的时间来做题,并且做比别人更多的题,黑夜成为他们凝重的背景,而不是惊扰他们的赫卡特的风琴。
“啊!真讨厌!”银月几乎就快喊出声来了,哪里来的这么讨厌的题啊,他望着眼前的数学证明题,数字在此刻成为他思绪中的主旋律,加减乘除二次幂,错位相减多项式……弄得他头都大了,比起数学,他真正喜欢的当是文学,就像那被铭刻在教室后黑板报上的词一样,他总觉得自己是应当去搞文学的人,文字的韵味远远大于数字。这里的这些题目并不适合他,虽说为了即将到来的考试他也不得不做,但是盯着那些符号,他总觉得题目认得他,他却不认得题目。
没有办法,他不时地望望窗外,又望望前排,没有同学在不认真地做题,就算是白昼此刻也并没在看NBA杂志(白昼觉得自己为了追小瞳必须把分数提高)。自己是否是唯一无心做题的一个呢?他的思绪一会儿回到昨晚的小巷,一会儿回到几个小时前的战场,这时候要是小瞳在就好了……
他转过头去看那空出的位置,眼光滑过小瞳桌上的考卷,咦?银月看了看那些叠得整整齐齐的试卷和作业本,想起了小瞳跟他说过的话,若是有做不来的题目,就拿去看看。他叹了口气,想了想,无奈地拿过放在最上面的那张数学,翻到第二面,开始看起那道压轴题来。
不光是压轴题……银月惊异地发现,满卷都是一种清秀的字,用细细的蓝墨水笔书写而成,卷面上的字潦草却不模糊,可以看出都是一笔而成,整张卷没有一处涂改的地方,而且几乎每道大题目下都写了密密麻麻的一大块,银月不得不惊叹自己同桌的高智慧,同时暗自觉得自己似乎也不应落后。
他终于从头到尾看完了那道题,小瞳的确写得十分清楚,每一个步骤都提示出那个最关键的点,而抓住了最关键的点,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原来,原来这道题目是如此得简单……银月边书写着答案边惊叹道,一步一步,清晰自然,小瞳的智慧就像在带领他一点一点拨开迷雾,发现隐藏在朦胧之后的真理。
凭着小瞳提供的思想方法,他似乎得到了充足的灵感和自信,开始凭借自己的力量做下去。
他第一次发现,这些题目是如此得不堪一击。
“哇啊啊啊!”与此同时,在那条漆黑阴暗的小巷,随着一个惨叫声的响起,一个身影化作紫色的火焰消失。“铿!”有金属物体触地的清脆声音,一把深紫色镰刀的主人正两手搭着竖立身前的镰刀,威风凛凛地望着瑟缩在眼前的最后的未亡者。
(真是不堪一击)
“呵,我就知道冥魂妖们会盘踞在这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小瞳冷笑着说道,地狱般血红的眼瞳狠狠地盯着那倒在地上,已然被她的气魄完全慑服了的冥魂妖,“可惜,你们遇上了我……”
这样说着,她便从地上“嗖”地拔起了镰刀,向着那倒在地上,已经血迹斑斑的冥魂妖走去。
“吓……不,不,别过来,别过来!”那冥魂妖惊恐的双瞳里充斥了对死亡的恐惧,那脚步声慢慢逼近,从他的眼瞳中我们可以确信,与那脚步声同时逼近的,只有死,亡。
“Say goodbye。”小瞳静静地将脸凑过去,微笑着轻声对他耳语了一句,而后便抬起了头,举起了手中的镰刀——
“不,不,不!——冰雪娜罗大人!救我!——”
“呃?”更远处的冰雪娜罗突然警醒,她已经看星星看得快要睡着了,此刻却突然被一个消逝在空气里的惨叫声给惊醒。她本能地坐了起来,望望声音传来的方向,“呵,”她笑了,“全都被收拾干净了么……伊希塔布,我知你会发现这点的……不过,我可不用为这事担心……明天,就让你和你的契约者一起完蛋。”说完,她便站了起来,俯视着那个此刻仍旧灯火通明的学校,“哼哼,是时候回去了呢,明天,记得给我你的好消息哦!哈哈哈哈……”
说罢,她便消失在一道淡蓝色的幽光中。
“冰雪娜罗?”仍旧在黑暗小巷中的小瞳望着眼前已经燃尽的火焰的灰烬,重复道,“呵呵,是那个号称北极星的冰雪娜罗么?那个小女孩儿竟然会是五分队首领之一啊,哈哈哈,真让我感到意外。”
这样说着,空气中便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小瞳望了望身后,那传自市中心的钟声的方向,知道现在已不早了。“嗯,整点了……他们该下课了吧,是时候回去了……我们走吧,莱布列!”说着,焰之翼便再次在身后燃起,携着这位夜的奏鸣者离开了这道漆黑的小巷,向着那无边夜色里的天际驶去。
银月当然仍旧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他此时正沉浸在题目的海洋里。不过心情倒不像先前那么郁闷了。伴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当他为今日的作业划上最后一个句点的时候,就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在回家前将所有的作业做完。这似乎是第一次,而这毫无疑问应当归功于小瞳冥冥之中的帮助,那涌动在蓝色的字迹后的智慧的暗流,曾不止一次给了银月解决的方法和灵感,大大地提高了他的作业效率。而就连前座的月夏此时都还剩下最后几道题没做呢。
“小瞳,你真是太神了!”银月不由地感叹道。
“哎?是在叫我吗?”小瞳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哇啊啊!”银月吓了一跳,忙转过身,“哎,小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别这么突然好不好……吓死我了……”
“呵呵,”小瞳翻了翻自己校服的领口,抱歉地说道,“对不起了哈……我才刚到啊,倒是银月你,作业做完了吗?”
“做完了,”银月说,“多亏你的帮助……我终于可以不用再带一摞书和作业回去了。”
“啊啊,那个甚好,”小瞳说,“很高兴我能帮到你。”
“小瞳,你是个名副其实的天才!”银月夸她。
“哈哈,是吗?那是因为我有ADK啊……对了,已经下课了呢。”小瞳说着,环顾四周,的确,当下课的铃声刚响起的时候,教室里就热闹了起来,同学们开始以极快的速度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嗯,”银月背上自己的书包,和自己的死党守链说了再见,就见梨香从前面往这边走来,“嗨!银月,小瞳。”梨香微笑着向两人打招呼,“一起走吧?”
于是三人一起下楼,“对了,小瞳,”银月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现在放学了,作为冥魂妖的你会去哪里呢?”
“对耶,小瞳在恶世界有家吗?”梨香也问道。
“这个问题不需要担心,”小瞳笑笑说,“重要的还是接下来该如何先护送我的契约者回家。”
“啊?”银月说道,“送我回家?”
“对啊,”小瞳似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这个不是当然的吗?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嘛……今天下午的事你不会忘了吧?”
“呃,这个……”
“所以让你一个人回去我可不放心,如果你又被某某人伏击的话,我可就又失职了。”小瞳说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三人来到了校门口,“但是,我应该没事的,而且希望在那之前,我能送梨香回家……”
“不,不用啦,银月。”梨香突然说。
“啊?什么?”银月问。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的家在反方向呢……而且,既然小瞳要护送你回家,我就更不能浪费你的时间了……”梨香说。
“可是……”
“放心吧,我又不会有事,毕竟我不是契约者啊。”梨香说道,“比起这个,我倒是想,在这种时候,我们应该尽量避免一起行动什么的。”
“这……为什么呢?”银月问。
“若是我们走在一起的话,那群冥魂妖们或许就会因为你而注意到我了……他们会知道我与你有关联……可能因为这样我遇到危险,或许小瞳又会得来保护我,保护一个不是契约者的我……我实在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梨香……”银月说。
“所以……银月,你以前总是送我回家,我真的很感谢你,”梨香说,“但我不能每次都麻烦你,特别是在现在这样的时期,你只要安全,我就会很高兴……所以,你能明白吗……”
“我……”
小瞳在一旁看着梨香,“银月,接受了吧,梨香的心意。”她说。
“呃?小瞳?”
“对了,梨香,这个给你。”小瞳走过去,把什么东西递给了她。
“呃?这是?”梨香看着手中的东西,那是个很美丽的菱形坠饰,周身散发着淡粉色的光。“这和银月的手镯一样,是冥魂之海的魔器,凭借这个,你可以在辉夜宇宙中行走,在两个时空发生冲突的时候……而且,它也有一定程度的保护功能……更重要的是,”小瞳笑着说,“它是我们三人之间友情的见证哦!”
“小瞳……”梨香看着小瞳,那真诚的笑脸,此刻正浮现在眼前,“我知道了,谢谢你。”说罢,她就将那坠饰郑重地戴在了胸前,“呵呵,会好看吗?”她玩笑似的问了一句。
“当然!”小瞳说,“梨香很漂亮呢!”
“多谢你啦,小瞳!”梨香说着,理了理自己的书包,“那我们明天见啦!”
“嗯!梨香,我会保护好银月的!”小瞳坚定地说。
“拜托你!”说完,梨香便朝校园的右侧走去了,边走边回头向银月他们挥手,“再见!小瞳!还有银月!”
“梨香……”银月望着远去的梨香,释然地笑了。
“好啦,契约者,我们也上路吧!”小瞳对银月说了一句,“回家喽!”
“嗯。”银月说着,就转过了身,和小瞳一起向遥远的前方走去,伴随着那无尽的夜色,踏上了守护的归途。
与此同时,谁也不知道,一个美丽的阴谋正在深夜的校园中上演。
“喂喂,那边!那边点!”
“向左!向左!对!吊车司机!你给我认真点!别碰坏了那棵树!”
“哎,我说我们为什么这么晚还要来做这种事啊?”
“别废话!快点儿做!早点干完,还有大大的报酬等着我们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