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早已在校长办公室等着了。
无论是自己手中用三块钱淘来的冰红茶，亦或是桌上的这份象征着保姆工作总结的报告书，都让他有些忐忑。
据他的情报网所知，校长此次回来很生气。
一为自己的学生差点暴毙而生气，二为校董会某些校董想要在楚子航身上做文章，三为一个奇怪的组织“永恒之蛇”又开始搞事情。
三件事集合在一起，校长昂热也不得不头疼。
再者，刚刚回来将白翎安置在宿舍，随后便去了冰窖，并且通知芬格尔来他办公室一趟。
坐在沙发上，芬格尔有点想念古巴的雪茄，他也曾去过古巴的烟草地，无论是那里古铜色肌肤的美女，亦或是有着醇厚口感的古巴雪茄，都让他颇为留恋。
说到雪茄，他又想起在宿舍和路明非在一起抽的那根雪茄Bolivar（玻利瓦尔），那口感，路明非却说那口感贼冲……啧啧，芬格尔咂了咂嘴，300多美金的雪茄的确让人难以忘怀。
于是昂热在推开自家办公室门的时候，听见最响的，还是芬格尔的咂嘴声。
“想抽烟了？”校长笑着问道，不过稍显苍白的脸色让他稍微有些憔悴。
“是啊，想抽古巴雪茄了，”芬格尔也不掩饰，顺口说了一嘴，“师妹怎么样了？还没醒？”
“没有，”昂热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一边说道，“不过是眨眼，她就在楚子航怀里，我都没意识过来，啧啧，她的血脉力量真的强大……”
“嗯，毕竟也算s级嘛，不过我是真没觉得路明非那个家伙为啥评为s级……”芬格尔大大咧咧地吐槽道，“那货就怂，怂包，晚上还会打呼噜，我每晚都被吵醒……”
“你不也是我们学校第一个f级的吗？”昂热笑道。
“那不一样，我是为学校奉献自己，”芬格尔贱贱地说道，“校长你看我都待这学校那么久了，是不是该毕业了？”
“现在事还没干完呢，以后再说吧。”昂热笑眯眯地说道。
“好了，说正事吧。”
头发花白的老人将手中盒子一推。
“这是爆血的所有资料。”昂热正色道。
“不是吧？”芬格尔一脸严肃，“这是给我？”
“不，楚子航在校董会眼里是眼中钉，他们决定让恺撒成为领头者，那么就不会再让一个能与他竞争的人出现。
他们决定弹劾我，借此为恺撒铺路。”
芬格尔盯着昂热：“就因为你是楚子航的后盾？”
“我不是，我是所有学生的后盾，但很显然，校董会那些人认为我不会放弃楚子航，所以决定给我一个警告。”昂热说。
“警告？”芬格尔摸了摸头，“是说这场弹劾没想成功，但却是想给你一个警告？”
“是啊，”昂热点了点头，“他们会从楚子航入手，以此来警告我，虽然我觉得没用，但他们自娱自乐让人不忍心打击他们。”
“这是你的学校。”
“是的，这是我的学校，所以他们不敢真的弹劾我，也没人更适合做这个学校的校长，这是个警告。”
“但对楚子航可不那么友好。”芬格尔指着盒子，“楚子航爆血到几段了？”
昂热没有说话，似是在静静思考。
过了一会儿。
“快三段了，再进一步就是怪物了。”
“嚯，那这怎么办？随便拿点血就是液体炸药，调查个血液样本就算证据确凿，这是个煤球啊，怎么洗都是黑的。”芬格尔一脸为难。
“你不是专业洗煤球的吗，守夜人论坛里最会颠倒黑白的不是你吗？”昂热说。
“我最喜欢别人夸我了，会说话就多说点。”芬格尔满脸高兴。
“下周调查组的人就会来学校。”
“嗯，还行，时间还比较充裕，不过，调查组……”芬格尔脸色出奇的精彩。
“调查组”这个词……这东西出现在卡塞尔学院实在很违和，建校差不多一百年里，昂热几乎一直是这个校园的绝对领袖，校董会是原来密党长老会改组的结果，这些人虽然能够钳制昂热，却很少试图干涉昂热的工作，指挥执行部获取点资料已经是极限，如今他们竟公然派驻“调查组”！调查什么？怀疑什么？
“就当他们来旅游的，主要他们会请一些老家伙，那些老家伙……”
昂热话语一顿：“总之不要留下任何把柄，保住楚子航。”
“等等等等……怎么保？”芬格尔一脸茫然。
“那是你的事，我只能说，楚子航的血，是个问题。”
“……”
“好吧，不说这个了，”昂热摆了摆手，“永恒之蛇又跳出来了。”
“？”
芬格尔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并表示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吗？”昂热盯着他。
芬格尔有些犹豫：“情报很少。”
“自然很少，无论是他们还是我们，都在掩饰永恒之蛇的存在。”昂热说，言语里满是惊奇，“他们仿佛……幽灵。”
“幽灵？”芬格尔重复了一遍。
“围住整个世界，代表宇宙统一和永远，他们就好像在世界外围，却有着改变世界的力量。”昂热淡淡地道。
“这次你们是被他们……嗯……”芬格尔很想说“威胁”，但又觉得不太妥当。
昂热明白芬格尔的意思。
“不知道他们的立场，仅有的只是口口相传的信息，很让我不安。”
“所以你和我说这干嘛？”芬格尔一脸疑问。
“调查他们，弄清楚他们的立场。”昂热认真地对着眼前这个极为不普通的学生说道。
“我觉得我不行。”芬格尔婉拒。
昂热挑了挑花白的眉毛，盯着他。
“……真不行。”
盯——
“……不”
盯——
“……”
芬格尔脑袋忽地感觉疼：“行吧行吧，你绝对知道吧？”
昂热闻言，似笑非笑地问：“知道什么？”
“你说什么？”
“你觉得呢？”
“……”
于是，在一片欢乐祥和并带着试探性质，且全程哑谜的情况下，芬格尔成功地准备为这个学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能说点好听的吗？”芬格尔一脸茫然。
“你还准备拿三块钱的冰红茶糊弄我吗？”昂热笑说。
“不了，这是我喜欢喝的，告辞。”
走得匆忙，但一样没落。
昂热望着那道办公室的门，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卡片，卡片上是一排字：
【永恒之蛇：诚邀您的加入。】
“有趣。”
他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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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势力，不用说什么吧？
这是在原剧情的改动，我不知道会改到啥程度，但最少不会太夸张。
今天我更新了，虽然是凌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