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给我一个令我满意的解释!对方就一个十一岁的小屁孩,你居然就这么眼睁睁的让他拿完东西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望着一片狼藉的家,科洛妮卡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冲马蚤大吼道。
“可……可是……”
“够了!我不听我不听!!你们这些大人,尤其是你们男人,真是一个也靠不住!”
“他能和你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个下边带着个把的男人!!!不过是一个区区的人类,有什么可怕的?!!”
科洛妮卡越说越气,随手抄起一瓶药水就朝着马蚤脚边砸去。
“嘿,听着!我就一草药师,连杀只鸭子都害怕。可..可他不一样,他可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勇者……”
在马蚤看来,钱没了完全可以再赚,只要人还在,没有什么是不可以重来的。
与其在这大吵大闹,不如想办法买把更好的锁才是当下所应该考虑的
“勇者?!勇者了不起吗?!勇者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抢走我的东西了吗?!”
虽然这是科洛妮卡的气话,但仔细一想,好像勇者还真的就这么混蛋,而且勇者似乎还对龙收集的财宝有着独特的偏爱。
“科洛妮卡,冷静一下,只要咱们人没事就好……”
“冷静?”
科洛妮卡冷冷的瞟了马蚤一眼,这眼神宛如一道寒冰,让马蚤不由得一怔,呆呆的愣在那不知该如何回答。
“别人都这么欺到老子头上了,你还让我冷静?!老子是条龙,不是TMD一条虫!只有老子抢别人的,还轮不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来染指老子的东西!”
“算了吧,对方可是勇者……”
马蚤努力试着安慰她,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想法,只要人没事,继续安安稳稳过日子才是他所期望的。
但科洛妮卡则压根不这么想,她抽出别在背上的长剑,凝视着自己在剑身上的倒影冷笑道:
“呵,勇者?他是上面多了个脑袋还是下面多了根脑袋啊?”
说着,科洛妮卡手中的长剑划出一道亮丽的轨迹,宛如一条飘摇的银带。
“别说是勇者,就算是神,老子也杀给你看!”
科洛妮卡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迷茫,
静默的神情,犹如拥有至高的威严,让人无法心生亵渎。
朱唇微启,最为神圣的法令好似就要说出。
可,她没有。
她只是微微的一个眼神,瞬时天地为之失色!
马蚤惊讶的瞪大了眼,看懂了这背后的意义,那是……!
“咯!(鸡叫声)”
“嗯?哪来的鸡?”
“是时候让你伏法了!”
几乎就是在一瞬间,小镇里的卫兵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将科洛妮卡团团围住。
(增加40赏金)
“你在联邦犯下了大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呃……”
(锵——!)
“不是,你们听我解释,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一阵金属摩擦所发出的清脆声响,卫兵们纷纷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我会尽快结束这一切的。”
“快住手,你们搞错了!这是我家的鸡,而且一只鸡值40个金币吗?”
马蚤作为一个老实人,他的解释不仅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还把自己给拖下了水。
“咳咳……嗷……嗷……”
一个卫兵抓起瘦小的马蚤,一扬手就把他给扔了出去。
随着一声闷响,马蚤摔在餐厅中间那张有些年头的饭桌上,木头桌子哗啦一下四散开来,只剩下马蚤躺在木头残骸中难受的蜷缩着自己的身子。
“呃……咳咳……呃……我的肋巴骨啊……”
“科洛妮卡,快,快跑……”
即使已是危急关头,但此刻马蚤最担心的却还是科洛妮卡的安危。
马蚤急忙回头看去,心里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科洛妮卡的安危。可四周除了密密麻麻的卫兵,哪里还有科洛妮卡的半点踪影。
一种酸酸的,宛如用钝刀子剜肉般的刺痛感在胸口里一点一点的四散开来。
都说人生悲哀的事是人死了,钱没花完。
更悲哀的事是人没死,钱先没了。
可这都不算什么,
人生最悲哀的,莫过于你对别人一厢情愿,将自己的真心掏出来当做最宝贵的礼物献给对方,而对方非但没有感激,甚至只把你当做一只好用的舔狗。
“科洛……妮卡?算了,她没事就好……”
“你这痴心的小男人,那小妞早把你扔下自个儿跑了,还在这瞎几把舔呢?你可拉JB倒吧,与其担心别人,不如好好给老娘安心睡一觉!”
话音刚落,马蚤只觉得眼前一个黑影闪过,随即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