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个献给山神的祭品?”
“对,看来你知道那东西在哪了?”
是啊,不仅是知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就是那个「祭品」吧。
“你要寻找祭品做什么?”
“啊哈哈,所以不要再刨根问底啦,怪不好意思的。”
你不好意思个屁啊!
完全就是不想说为什么而已吧!不要搞得像你要对那个祭品做什么的样子啊!
“那么既然女士你知道这件事的话,那么就请告诉我吧,作为交换我会帮你离开这——”
“我拒绝。”
如此,面对着这个笑呵呵和我谈条件的家伙,我毅然决然的拒绝了他。
“诶……诶?为什么啊,怎么想这单生意都不亏啊!你血赚好吧,我都亏哭了!”
你可完全没有要哭的意思啊!而且一般说这话的都赚的盆满钵满吧!
况且「祭品就是我你带我走吧」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啊!
不过这家伙应该不知道祭品是「人」,不然不能称之为东西,就目前来说我的身份是安全的,也不用去想怎么把这家伙灭口。
啊?灭口?
这种想法也太恐怖了吧……果然是因为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是个战斗力恐怖的勇者啊。
但是这种事,如果真的要动手的话估计会很麻烦吧,毕竟这家伙的实力是未知的,而我现在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虽然简单的战斗没问题,不过高强度的战斗肯定扯开我好不容易长上一半的伤口。
本来以为被这家伙捡到活下来是赚到了,结果陷入了更麻烦的事了么……
“唔嗯……那这位女士,你难道是这座山里的精灵一类的么,需要保守关于祭坛的秘密。”
“嗯?——不,我才不是。”
“那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口气和之前完全不同,眼神中的那种温和也褪了几分,给我的感觉就是刚刚明明还是朋友之间讨价还价般的闲聊,现在突然就变成了审问或者可以说是逼问。
看来这家伙会想尽办法从我身上挖点情报出来,甚至不惜成为我的敌人么……
虽然不知道他究竟因为什么对「祭品」如此执念,不过我还是少和他打交道比较好。
虽然胳膊伤势有些重,不过腿还没问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摔断不过就算打不过他,逃跑也没有问题。
就是……又要在这片森林待着了啊,多少还有些不爽。
“你——”
“不用再说了,我不想和你达成这种交易,而且我没猜错的话,这里有魔族的士兵把手,你应该是偷溜进来的,在我没有因为厌恶你而把魔族的士兵引过来之前,还请你不要再这样纠缠不休。”
“诶……?”
这样说着,我直接站起身,虽然感觉身上有些凉嗖嗖的,不过即使这样只要有足够的魔力,在森林的寒夜中过夜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至于向他寻求帮助。
“等——”
“所以我说了,不要再对我纠——嗯……?”
听着那家伙叫住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我转过身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但是他却没有对我做出什么其他的动作,只是坐在那,把头扭到一边,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一只手有些颤抖的指了指我的身子。
嗯?
这家伙这幅表情做什么,没见过女人?就算我身材确实有些火辣也不至于这样啊。
这样想着,低头简单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这时我才注意我身上披了一个斗篷,肩膀上的绷带延伸至自己的胸部,类似一个文胸一般整个裹住自己的胸口。
什么啊,这不是好好的么,虽然可能穿着暴露一点,不过也没有问题啊,而且还有这个斗篷,或者可以说是袍子,虽然说是男式的有些大,行动有些不方便,不过在遮挡上还是很好用的。
那他在激动个什么劲,难道就是因为帮我裹了一圈布而感到害羞?
啊嗯……虽然这事确实有些尴尬,不过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啊,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
“那个……我觉得女士你还是……注意一点……”
“有什么可注意的,这不是好好的么,对了,感谢你的纱布。”
咳嗯……好吧,被看光这种事果然还是有些在意的,还是赶紧走吧……
“不不不你别走啊,你那个——”
“不要再这样——”
“你下面是真空啊!”
“……”
“……啊嘞?”
空气在此突然安静,只听得到树叶哗哗的声音。
真空……啊?
是指……那个真空吧。
咽了口唾沫,我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身子,因为胸部有些遮挡视线的缘故,所以刚刚简单的一看只是在意了那些纱布和斗篷,并没有看到我的下半身。
呼——
一阵寒风吹过,还稍微有点冷。
啊,果然呢。
稍微动一下,就能看到了呢。
真是,这就是女人的身体啊,真是看的一清二楚呢。
“呐,我说。”
低头弯腰看着自己真空的下半身,我又瞥了一眼那个正在用指缝偷看的家伙。
“我刚刚一直是这样,你是360°无死角的看到了吧。”
“啊——嗯——那个,在……在接住你的时候其实……就……那个那个抱歉……我只是那个——怎么说呢,就是,在用纱布帮你缠住胸部的时候是完全闭着眼睛的哦!你也可以看出来有些歪对吧!下半部分……我……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裹才行所以就弄了件斗篷——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有看!”
“那你现在在看什么呢?”
“——!”
听到我说了这么一句,那个男人迅速合上了他的指缝,把另一只手也拿过去遮住自己的脸。
“没有,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看见~”
然后看起来慌得不行的样子甚至把这两句话用跑调的感觉唱了出来。
哈啊……真是,醒来的第一天就被两个变态摸了一把,然后被一个男人看光了还留了个真空给我。
这样想着,伸出手折断了手边的树棍。
从这一秒开始,我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归我的大脑的掌控了。
虽然因为原本是男人,我还是能够稍微稍微能够接受这种幸运色狼的事件,但是似乎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并不能接受。
而且好像也不能完全归类于幸运色狼?
啊啊——真是,太糟糕了。
将魔力输送进那和我胳膊粗细相同的树棍,我抓严我身上的那件斗篷,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慢慢迈向面前那个坐在地上死死的遮住自己眼睛的男人。
“你给我……”
“——死!!!!!!”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