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装武装与亡国的舞女

作者:fanpas 更新时间:2011/10/4 6:41:51 字数:0

第一章

盛装武装与亡国的舞女

战火映透了天空,炮火产生的烟雾在大气中弥漫,战场上横尸遍野,淌在泥土上的战士鲜血早已凝结,如同被画师装点过的画幅一般,俯视望去,夕阳下的战场竟然显出一副胜过任何名画的美丽。

夕阳之下,一名身着华丽服装的妙龄女子正站在一块被炮火轰的七零八碎的石板上舞蹈着,她的一举一动是那样的美丽,那婀娜的身姿在阳光下是那样的迷人,但是懂得欣赏的人已经不在了,她只有独自面对着尸横遍野的战场独自起舞。

不过,少女却对此并不在意,与其说她不在意,倒不如说她早已习惯了这种事情,也不知事天性使然还是后天养成,这名在夕阳下起舞的女子总会在最后一场战事结束之后鸟瞰战场独自起舞。

她不知道下面的军队到底是哪个国家的附属,她只知道如果不在这个时候舞出自己最美丽的舞蹈,自己就难以承受心中的那种焦躁感,那种如同被猫的爪子挠般的感觉让她难以承受。

记得那也是这样的景色,她看到硝烟从远方升起,自己那种感觉就越发的增强,那是她从没感受过的感觉,那感觉甚至胜过少女处在青涩年龄的悸动,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少女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她的双脚早已不断的踩击着地面,她知道这种感觉十分奇怪,不过,又有谁能知道自己的感觉呢?或者那种奇特的心理只有自己能够明白。

她翻出自己最好的衣服穿在身上,如同要参加宴会一般的精心打扮自己,如同要在舞会中刻意表现自己一般,将最好的饰物戴在身上,随后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这样做,也不知道为什么路人要带着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只知道她要在可以鸟瞰整个战场的地方跳出自己最好的舞步。

那是一个可以鸟瞰整个战场的地方,她不顾身边正在淌着鲜血的战士声嘶力竭般的求救,只是找了一个可以让自己尽情伸展的地方跳着自己最引以为豪的舞蹈。

或者就是那一次,那一次鲁莽的行为,它改变了少女的一生。

战败国是少女的国家,国家高层为了掩盖自己克扣军饷而战败的事实,他们竟然编出了荒唐的理由,那就是,战争的失利并不是军队的问题,而是一个魔女导致的。

虽然这理由几近荒唐,但是被战事失利所困的高层们为了逃避现实也只好认为,这件事是一名潜伏在自己国家的魔女导致的,于是乎,他们下令捕捉那些在战争开始或之后有奇怪举动的女性,自然那名少女也就成为了首要通缉的对象。

少女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为她带来这样的麻烦,自己只是凭借着这本能起舞而已,这件事怎么会为他带来这样大的麻烦,她不理解,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受到这种待遇,只是跳舞而已,为什么自己会被称为魔女,自己不理解,自己不理解。

就在她陷入自己的思索中的时刻,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少女的心绪,当她抬起头望向自己房门的那一刻,自己的父亲已经将门一把推开,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称为国家逃避责任的牺牲品,即便她真的是魔女她还是自己的女儿,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被烧死的样子,或者那也只是这个父亲唯一的想法而已。

他拉起了女儿的手向楼下跑去,这个时候正门已经围满了人,不过凭借着这位父亲急忙用柜子挡住,这才免于让狂热份子进入自己的屋子。

或者他们会用斧子劈开门,或者用大木桩撞开门,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无暇去思考那些了,屋外声讨女孩的声音不断高涨着,他只知道现在不走的话,即便他们不用利器,光靠人群的力量他们也足以打开眼前的这扇门。

他拉着自己的女儿来到了后门,那是他为了逃避苛捐杂税而特意修建的通道,虽然他一直是一个合法的公民,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在原来看起来十分多余的东西现在是多么的方便,不过使用者已经不是自己了而是自己被冠以魔女罪名的女儿。

他催促着自己的女儿快点离开,不过自己的女儿担心她逃走之后,那些人会对自己怎么样,他拿起了放在旁边的斧子,背对着女儿,而那巨大的身影正冲着的正是因为挤压而不断掉下灰尘的屋子正门。

少女的眼眶湿润了,她知道她现在无论怎样央求父亲都不能改变父亲的主意,她只好轻轻的报了下自己的父亲,即便那只是父亲的后背,但是那熟悉的温度却让她再次流下了泪水,泪水划过自己的脸颊打湿了父亲的衬衫,或者那只是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毕竟自己只能喂父亲留下那唯一的东西了。

随后,她松开了自己的父亲,头也没回的钻向了后门的通道,随着后门的门扉死死的扣上,那沉重的关门声传入了父亲的耳朵,他似乎放心了,因为他知道这样做就自己的女儿就安全了,虽然对方顺着这条隧道可以很轻松的找到她,不过至少自己还可以为她的逃脱争取一点时间,虽然只有这一丝希望,他也希望可以出现奇迹。

大门被攻破了,首当其冲的是两名拿着巨大斧子的士兵,在他们看来,找不到找不到所谓的魔女根本无所谓,他们要做的只是趁机将这间房间的东西搜刮一空而已,至少这种事情他们已经干了很多,已经轻车熟路了。

不过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眼前的景象,一名中年大叔拿着一把斧子正满脸愤怒的看着闯进来的所有人,这让这两个士兵很是奇怪,为什么他要如此捍卫自己的家呢?像其他人那样乖乖的站到一边让自己那东西不就好了么?

不过眼前的这名大叔似乎并没有这种想法,面对这么多的人,他知道自己坚持的时间根本就不多,不过为了自己女儿可以成功逃脱,他还是愿意拼死一搏。

他稳定了自己的身姿,手中的斧子对准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士兵。

但是,这却促使了他们的激愤,拿斧子的士兵相互对视了一下,随即冲到了他的身前,一个夺下了他的斧子,另一个则用自己闲出来的手抓住他的脑袋向旁边的墙壁不断的磕着,直到他没有进的气只有出的气。

随着后门被斧子猛地破开,本身就跑不快的少女自然就被那些魁梧的大汉抓到了,他们把她连推带搡的带到了大屋中,面对这些陌生的面孔,少女之后低着不断的颤抖着。

但是就是这正常的反应让一个痞子某样的人产生的性趣,看来他的目的和那两面士兵一样,想借着搜查魔女来偷取一些东西,不过他现在似乎找到了比那些东西还要有趣的东西。

他走到少女的身前,将她身上的衣服强行脱下,与其说是脱,倒不如是撕,没一会儿,少女的衣服已经衣不蔽体了,他骑在少女的身上,在众人的围观下对少女进行凌辱。

本来这种事情是不应该发生在一个纯洁的少女身上的,但是众人的眼中露出的不是对少女的可怜遭遇的同情,是嘲笑,是自豪,在他们看来眼前的并不是曾经的那个能跳出优美舞蹈的可爱的小姑娘而是一个因为她的存在而导致自己国家战败的魔女,在这些人中还有曾经追求过她的年轻的小伙子也有每天早晨会和她聊天的邻家太太,曾经的笑容现在荡然无存,却而代之的是对这个魔女的憎恨和谩骂。而那唯一没有露出那种表情的人也只有躺倒在一边鲜血不断从额头冒出的自己父亲而已。

直到少女执刑的那一天,自己的不幸依然持续着,自己被扔进了满是男囚犯所在的监狱中,渐渐的,在自己的下体不断被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蹂躏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失去了任何神采。

少女赤裸着身子被架在木桩上,她双眼空灵,无论脚下的篝火是否已经将她的肉体烧焦,她的眼睛已经不会回到原来的样子了。

事后,他们将少女的尸骸扔到了猪圈里,任由那些畜生啃咬少女仅剩的存在。

但是,战争并非像军队管理者说的那样,魔女死去,战事就会日益好转,转而是不断恶化,甚至这里还发生了罕见的瘟疫,人民民不聊生。

就在国家完全沦陷,所有人为了生活而需要逃到其他国家的时候,一个因为劳累而站在路边歇脚的农夫看到了那名少女曾经的身影。

她站在可以鸟瞰整片战场的地方,她在夕阳下慢慢起舞,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种常人难以模仿的华丽,她身上的衣服是世上任何服装店都难以制作的华丽礼服,在阳光下,随着少女的舞动,她身上的耀眼的宝石就会发出夺目的光芒,她在平台上跳跃着,就如同在世上最好的舞台演出一样,那曼妙的身姿在阳光下显现出优美的曲线,她那白净色手臂如同被世上最好的雕刻出来的一样,不,那是人难以创造的,是神明为她精心制作的,她如同涅槃之后个凤凰一样,在火红的阳光下舞出自己最好的舞蹈,直到她随着夕阳慢慢消失那一刻。

农夫看花了眼,当他回过神来,他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被烧死的魔女竟然还活着,那就像从来没有烧死过她一样,那身姿完全不像一个幽灵,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不过为了逃离敌国士兵的杀伐,他也只好不去继续思考,毕竟人在最绝望的时候会在脑海中勾出最美的图案。

他和那些逃到邻国的伙伴一样,在一个新的国家开始了新的生活,不过好景不长,战火有遍及了这个国家,同样的,他不得不为了避免国家沦陷被敌国士兵杀掉而再次迁移。

也是在一个靠近鸟瞰战场的地方,同样是夕阳,这位农夫再次看到了那名少女,她在夕阳下翩翩起舞,就如同她再为这场战事画上最完满的句号一般。

农夫风一般的逃走了,同样的事情已经出现了两次,他的精神近乎要崩溃了,他四处奔走,向那些自己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说那名被他们烧死的少女又再次复生的消息,起初没有人相信他,不过当那些人不断迁徙,当中不断有人传出有一名身着华丽礼服的少女在鸟瞰战场的地方起舞的消息,他们才相信了这件事是真实发生的,一名游吟诗人还为那少女取了一个令世人为之传诵的名字。

亡国的舞女

战败国家的人民需要逃难,但是战胜的国家的人民却在为物价下降而雀跃不已,虽然这种事让人几乎作呕,不过他确实是这个世界生活的法则,至少在欧也妮特共和国的人民从来不担心自己会被波及到战乱中,因为他们知道即使欧也妮特的军队不行,也有一支不断保护着他们的军队存在着,那就是作为欧也妮特特务局下属的——盛装武装。

“唔,这两种马铃薯究竟哪个比较好?”

托尼斯一手托着一个马铃薯不断的嘀咕着,他是一名年仅十九岁的少年,虽然她的脸上还是未脱稚气,不过从他腰间佩戴的短剑和手枪就已经可以知道他所经历的事情要比他的真是年龄要高很多。

“哎呀,哎呀,两个都不错哦。”

托尼斯眼前是一位老婆婆,虽然在人的常识中认为,老人家就应该在家里颐享天年,应该让那些壮小伙子来干这些让人看了就感觉很累的事情,不过欧也妮特共和国就是这样的一个国家,因为过于太平,所以连老婆婆都难以忍受在家无聊的消磨时光,转而融入这片祥和并且热闹的范围内。

“额……可是我该选哪个呢?真是难以选择啊.”

托尼斯掂了掂左手上的,然后又掂了掂右手上的,随后就是一副难以选择的样子。

“真是难以选择啊。“

实际上,这两个马铃薯差别并不大,唯一有区别的只是个头的问题,在常人看来,托尼斯手中的马铃薯大小事完全相同的,不过托尼斯却对重量有着近乎与常人不同的感觉,即便只有一克的重量,他也能凭借着自己身的感觉感觉出来,曾经有一位卖肉的大叔的称坏掉了,托尼斯干脆就把自己的手贡献出来自己去当那名大叔的称,直到那名大叔的称修好,虽然油腻腻的感觉让托尼斯很难受,不过看到自己可以帮到别人,自己真是很高兴。

“好难选择啊。“

“哎呀,既然如此的话,那就两个都买了嘛。“

老婆婆热情的向托尼斯建议着,不过托尼斯就好像被人杵到了软肋了一般叹气了气。

“安萨西姆婆婆,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完他放下了手中的马铃薯,转而将自己的钱包拿了出来,随着他将钱包自上而下的抖动,两枚欧也妮特发行的硬币掉到了摆放菜品的案板上,并且那两枚硬币的面值也只够买一个马铃薯而已。

“盛装武装的津贴还没有发,我的钱已经被各项保险征收完了,本来还指着可以向局长找些零活干,不过他却说我“年龄这么小应该在家好好休息”,现在凭借一天一个马铃薯做的泥已经活到月底已经很勉强了,所以……“

托尼斯将头瞥向了一旁,他现在的样子就像路边被扔掉的腐败的菜叶一般没有任何价值。

“哎呀,哎呀,那还真是可怜啊。“

老婆婆安慰道,不过托尼斯却把脸凑了过去。

“所以,安萨西姆婆婆,能不能推荐给我一个比较好的,至少是上面没有泥的那种,我刚才拿的那两个都有泥,所以我没有办法分清楚哪个净重比较大。“

托尼斯再次把两个马铃薯托了起来,虽然他也可以把上面的泥剥掉,不过这样就太失礼了,虽然只有托尼斯一个人的话,自己干这种事没有什么,不过托尼斯是盛装武装的一员,他的行为代表了盛装武装的行为,所以他对自己的行为十分严格。

“那样的话,就把那两个都拿走好了,老婆婆不收你的钱哦。“

老婆婆向托尼斯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的托尼斯惊喜万分,他知道自己不仅不用为马铃薯的净重纠结了,除此之外他还可以在今天晚上一个人吃两天的食物,这对他来说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真的可以么?!我真的可以把这两个都带走么?!”

“嘘,小声一点,老婆婆说话可以一吐一个钉子的。”

“诶,那就是说我真的可以拿走了对么?!”

托尼斯双手托着马铃薯说道,那表情就像一个知道即将有好事要发生的孩子一般,虽然他现在还是个孩子。

“欸,可以哦。”

老婆婆微笑的答道,在他看来托尼斯和她最小的孙子的年龄相差不大,既然她还是个孩子,那么总不能让他饿着肚子吧,虽然自己只能做到这一步。

“十分感谢!安萨西姆婆婆。真是十二万分的感谢!!”

托尼斯托着两个马铃薯向安萨西姆不断的鞠着躬,虽然他也不知道十二万分感谢是一种什么样的程度,不过只要是让人开心的话,那么说的再多也没有关系吧。

“没有关系的,你和婆婆的孙子年龄差不多,所以要好好地补充营养啊。还有不要告诉那些家伙是婆婆给的哦。”

老婆婆对托尼斯耳语道,托尼斯则凑过头细细的听着,然后狠狠的点着头。

“您说不要告诉那些家伙,那些家伙是谁啊?”

一名留着米黄色长发的女子站在托尼斯的身边,她也保持着像是和安萨西姆老婆婆耳语的样子,只不过她的橄榄色眼球则用一种自己也没辙的办法看着托尼斯。

“阿!!雷斯蒂娜副局长!!”

托尼斯急忙直起身向雷斯蒂娜敬礼,为了把赃物伪藏好,他还将背后的双手紧紧的向内扣着,不过似乎就是越紧张越马虎,右手的马铃薯就那样挣脱了托尼斯滚到了地上。

“喂,托尼斯,现在说副局长有些早吧,要在前面加上代理两个啊,代理。”

雷斯蒂娜向托尼斯说着,说完她看了看地上的赃物,对托尼斯说道。

“托尼斯……”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不会要的!!”

没等雷斯蒂娜说完,托尼斯就像连珠炮一般向比自己高半头的雷斯蒂娜道歉道,那还没完,自己将自己的钱包想也没想的放到了案板上,一溜烟跑了跑远了。

“我只不过想说你的东西掉了而已。”

雷斯蒂娜无奈地叹了口气,看起来托尼斯以为自己要训斥他。虽然雷斯蒂娜也曾做过托尼斯的教官,不过比起那些没有事就会训斥学员的教官来说,雷斯蒂娜无疑是教官中的模范,但是看起来托尼斯幼小的心灵已经定下了“只要是教官,那都是恐怖的象征。”这一偏激想法。

——是那些笨蛋导致的么?

雷斯蒂娜一边想一边拾起滚在一边的马铃薯,虽然蹭破点皮,不过从外观来看,那东西自然还是能卖,雷斯蒂娜将它放到了案板上,然后对安萨西姆说道。

“安萨西姆婆婆,你太娇惯他了。”

雷斯蒂娜带着一种无奈地口气说道,而安萨西姆则“呵呵”的微笑着。

“那孩子和我小孙子的年龄差别不大,既然是孩子就要补充营养啊。”

“那也不能这样做,要是他养成随手那东西的习惯怎么办?”

雷斯蒂娜这样说着,她甚至感觉自己好像是托尼斯的母亲一样,不过实际上自己确实类似于他的母亲。

“哎呀,哎呀,那个孩子不会那么干的哦。”

老婆婆看着市场的出口小声的念叨着。

“真是那样么?”

就在雷斯蒂娜充满疑问的时候,市场口传来了巨大物体倒塌的声音,这声音让雷斯蒂娜吓了一跳,随后她又叹了口气,毕竟能做成这种事情的也就这有托尼斯了,那毛毛躁躁的性格在加上刚才的慌张,雷斯蒂娜不用思考也可以推断出那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托尼斯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托尼斯的道歉声竟然连这里都听得到,雷斯蒂娜真是希望他至少能在道歉的时候小声一点,至少她可不想让人知道盛装武装有那样一个新人。

“那个孩子你觉得他是做那种事情的坏人么?”

安萨西姆祥和的看着雷斯蒂娜,而雷斯蒂娜只是叹了口气说道。

“估计是不行了。”

雷斯蒂娜甚至开始对这孩子的前途担心开来,如果他被盛装武装辞退的话,他估计连一个小混混都做不好吧。

“哎。”

雷斯蒂娜叹了口气,如果要算雷斯蒂娜叹气的次数的话,那大概她对托尼斯叹的气是最多的,那种为他前途担忧的叹气,自从他不在是自己手下的学员开始就一直开始了。

“给。”

老婆婆拿起一个块头要比刚才托尼斯右手上还要大的马铃薯摆在雷斯蒂娜眼前。

“都说了,您不要这样做啦。”

雷斯蒂娜皱着眉头向安萨西姆说道,只不过老婆婆摇了摇头,她对雷斯蒂娜说道。

“这个是你的。”

“这,这怎么可以。”

雷斯蒂娜急忙推脱着,虽然一块马铃薯对于眼前的这位老婆婆值不了多少钱,不过凭空接受别人的好意这怎么都是不符合常理的,对于托尼斯来说如此,就更不要说他的教官雷斯蒂娜了。

“你们的津贴很紧张吧,我听托尼斯讲了,你们只靠政府给的那点是没办法生活的,为了生计你们还得打零工,不好战的你和托尼斯一样,即便自己空肚子,有时候也不愿去打零工,所以你这个月的钱也很紧张吧。”

虽然盛装武装的名字在常人听来是一个听华丽的名字,一般的思维逻辑下,在这里工作的人收入肯定要比普通的士兵或者治安官要多,其实不然,盛装武装每月发的津贴交完各项保险之后就根本剩不下多少,为了避免在职人员跳槽,局长阿尔斯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就是所谓的打零工。大到作为佣兵帮其他国家打仗小到清理局长室的卫生,这些都有着不同的报酬,由于阿尔斯经常不在局长室,所以里面除了文书意外就只有薄薄的尘土,每次去的时候雷斯蒂娜都会嫌太脏而免费帮阿尔斯打扫,所以零工中最简单的工作就没有了,至于那些比较大的委托,除了像托尼斯这种局长不让他去而没有办法领到的人以外,就只剩像雷斯蒂娜这种不好战的人了,所以这两类人在盛装武装中算是薪金最低的人群了。

——或者哪天我该找阿尔斯要回那些打扫局长室的报酬。

雷斯蒂娜心中默念着,因为她已经帮阿尔斯搞了不知道多少次免费卫生了,那报酬应该让自己退休回家都用不清。

就在雷斯蒂娜正在琢磨如何向阿尔斯开口要回那些属于自己的报酬的同时,安萨西姆又将一根胡萝卜摆在了她的面前。

“如果加油有牛肉的话,就可以炖肉了哦,味道很不错哦。“

老婆婆慈祥的看着雷斯蒂娜,而雷斯蒂娜也只好微笑着,因为距她上一会吃到牛肉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

雷斯蒂娜看着安萨西姆老婆婆摆在自己面前的东西,要是不要的话就太伤老人的心了,不过要是给钱的话,老婆婆肯定是不会收的,那么要怎么办呢?

她在原地苦苦思索着报答的方法,像托尼斯那样付了钱拿东西就跑么?不行不行,自己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就更不要提付钱了,本身她只是到大街上散心而已的,自己只是恰巧路过这里而已,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遇到这样的问题。

“啊。”

雷斯蒂娜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她猛地抬起头,就如同学者得到了久久不遇的灵感一般小声叫道。

“安萨西姆婆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来帮您把这些东西运回家吧。”

老婆婆看了看天空,现在已经是快要入夜的时间了,到时候街边的酒吧就会开门了,有谁还会去买自己卖得蔬菜呢,并且今天自己的儿子因为有事外出会很晚回来,虽然这些东西对于安萨西姆来说并不是特别的沉,不过让自己拉着这些东西走上三百多米的话也是很累的吧。

——恩,就那样吧。

安萨西姆在心中肯定道,雷斯蒂娜和那些盛装武装的小伙子不一样,她对老人还是很关心的,不想那些小家伙,没走一半就开始抱怨有多累,有多累的。

“好的,让我们开始吧。”

雷斯蒂娜脱下了的棕色大衣,将大衣叠都不叠的扔在车子上,或者对于雷斯蒂娜来说,那件从跳蚤市场买的大衣除了耐磨没有一点用处。

她挽了挽袖子,随后她将双手紧紧握住车把,背对着承装着蔬菜的车版,双眼目视前方,随着她脚下慢慢发力,承装着蔬菜的板车在雷斯蒂娜的带动下走了起来。

路上,雷斯蒂娜请安萨西姆坐在车上,不过看到一个女孩子那么费力的拉着满是货物的车子,安萨西姆又怎么好意思坐在上面呢,自己还是一直跟着雷斯蒂娜好了。

不过雷斯蒂娜却不这样认为,如果安萨西姆坐在上面的话,她就能让时间短一点了,她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或者说,这点负重根本就不算什么,比起她当时考进盛装武装时的体能训练,这点程度连当时的十分之一都算不上。

“小蒂娜。”

“什么事?安萨西姆婆婆。“

这是安萨西姆对雷斯蒂娜专有的称呼,出生在欧也妮特共和国的雷斯蒂娜和安萨西姆是邻居,从小没有外婆的雷斯蒂娜小的时候总会去安萨西姆的家里去玩,所以慈祥的安萨西姆老婆婆就会“小蒂娜,小蒂娜。”的称呼她。

“你也是该找个婆家的时候了吧。”

安萨西姆对雷斯蒂娜说道,而雷斯蒂娜则是叹了口气。

一般说来,女孩在在面对这种问题的时候一般都是手足无措才对,不过雷斯蒂娜则是不断的叹气,这自然和雷斯蒂娜自身有着很大的关系。

雷斯蒂娜是盛装武装出了名的不爱打扮,就那件从跳蚤市场买的大衣就可以看出她平常事怎样的不修边幅,对自己的衣服尚且如此,就不要说对自己的打扮了,雷斯蒂娜的标准就是只要干净就行了,没必要搞那些多余的,或者就是她的这种态度,让她现在依然没有交往的对象。

“安萨西姆婆婆,你很烦人诶。”

这不是雷斯蒂娜生气了,而是雷斯蒂娜特有的表达方式,那仅仅是 “我找的合适的我会嫁啦。”的意思而已。

“不知道我的小儿子会不会也找到一个像小蒂娜这样的美丽妻子呢。“

“如果是斯坦森哥哥的话,大概没有问题吧,毕竟他人长得蛮帅气的。“

在雷斯蒂娜记忆中,斯坦森是安萨斯坦最小的儿子,不过他却和雷斯蒂娜仅差四岁。所以幼小的雷斯蒂娜没事的时候总会缠着这位邻家的大哥哥,斯坦森也很喜欢雷斯蒂娜,即使是自己学业再忙看到雷斯蒂娜来,自己总会放下手头的东西和她玩上一会儿。现在斯坦森是一名商行的老板,不过由于通往欧也妮特的铁路因为塌方出现了问题,所以斯坦森目前只好采用最古老的马车作为代步工具,但是每当他回家的时候都不忘给雷斯蒂娜带一些那边特色的土特产。

——上次是法尔坦斯的葡萄酒,这次又会是什么呢?

雷斯蒂娜一边琢磨一边拉着车子,这样的思考似乎已经成了雷斯蒂娜的例行公事,只要斯坦森离开家长达几个月,雷斯蒂娜就会琢磨这次斯坦森哥哥会给自己带回些什么东西。

“要是小蒂娜是我家的新媳妇就好了。“

安萨斯坦老婆婆边笑边说,而雷斯蒂娜也笑着答道。

“斯坦森哥哥一定会找一个比我还要出色的妻子的。“

“嘛,既然是我的儿子,那一定会的。”

两人一边笑着一边向家的方向走去,随着路灯的亮起,雷斯蒂娜也和安萨斯坦也到了家。

安萨斯坦老婆婆执意要要求雷斯蒂娜在家里吃饭,不过自己有怎么好意思呢,拿了人家的东西已经很过分的,要是再在人家家里吃饭那真是太丢脸了。

谢过安萨斯坦老婆婆的好意的雷斯蒂娜拿着胡萝卜和马铃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由于自己工作了,自己就搬到了距离盛装武装比较近的公寓附近,这样一来比较方便,另外一来可以蹭些吃的东西,毕竟在这所公寓里还有其他的盛装武装的成员居住着。

雷斯蒂娜将马铃薯和胡萝卜放在厨房里,与其说她现在不饿,倒不如说自己什么都不想吃,她总是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的背后有阵冷风不断的吹着。

“哟。”

这不经意间的招呼让雷斯蒂娜吓了一跳,她急忙拿起身边的小说向身后砸去,随着书本“砰”的一声在空中合起,那让雷斯蒂娜惊吓的源头也慢慢浮现了出来。

那是一名穿着紧身黑色背心和牛仔裤的女性,她有着和雷斯蒂娜不相上下的美貌,不过与雷斯蒂娜不同的是,她的头发盘起来的,并且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无框眼镜。

站在一旁的雷斯蒂娜很清楚这个家伙是谁,她是这个公寓的老住户,也是雷斯蒂娜的邻居。她叫赛由丽,赛由丽·何森德,虽然听名字很像一个文弱淑女,但是她的性格却是比男人还要暴躁的家伙,在路上属于那种不跟人干仗就不能过日子的人,虽然她的性格几近胡来,不过她对雷斯蒂娜却很关爱有加,不知道是这层曾经只有她住的关系还是因为这层只有她是女人的关系,她对雷斯蒂娜的到来简直就是热烈期盼。

“今天又去助人为乐了么?”

赛由丽将雷斯蒂娜扔过来的小说放到了桌子上,在她看来,小说这种没有意义的东西真应该一把火烧掉,不过碍于那是雷斯蒂娜的东西也只好作罢。

“不要说我了,你今天又去打零工了么?”

雷斯蒂娜将小说放到了书架中,头也没回的向赛由丽问道。

“算是吧,不过这次的报酬只有这么点。“

说完赛由丽用食指和大拇指比划了下,不过在雷斯蒂娜来看,那报酬已经不少了。

“你挣得钱都可以用到退休了吧?为什么还要打零工。“

雷斯蒂娜问道,这却让赛由丽愣了一下,随后赛由丽大笑了起来。

“钱这种东西越多愈好,并且啊,我对每次工作的对象都是充满期待的。“

赛由丽握紧了拳头,雷斯蒂娜好像听说过这么一件事,赛由丽每次找零工的的时候都找那些有可能出现强敌作为的对手的工作,同样报酬的护卫任务,赛由丽连看都不看一眼。

“啊,对了,今天的晚饭吃什么?“

“马铃薯。“

“诶,又是那东西么?我们吃点别的吧。“

赛由丽央求道,貌似知道了赛由丽不想吃马铃薯的心愿高过了一切,雷斯蒂娜微笑道。

“还有胡萝卜哦。“

“还是蔬菜啊!”

赛由丽怒吼道,看起来她已经受不了每天都是蔬菜的日子了,说来也奇怪,明明赛由丽得到的报酬很多,不过她却很喜欢吃雷斯蒂娜煮的东西,这一点连雷斯蒂娜都很好奇,虽然每次赛由丽都对每天是蔬菜横加指责,不过她却能很好的吃完雷斯蒂娜煮的东西。

——只是想吃蔬菜了么?应该不是吧?

雷斯蒂娜一边系围裙一边思考到,虽然自己一点胃口都没有,不过碍于这里还有一个人等着吃饭,雷斯蒂娜也只好没有任何办法的去煮东西。

或许是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赛由丽耐不住性子,她直起身开始翻雷斯蒂娜的书架,不过满是小说或者档案的书架让赛由丽十分头痛,那种想要点把火烧了这些东西的想法不断的高涨起来。

不过赛由丽还有又发现的,她发现书架上有一个成色已经发黑的项链,貌似是两个可以组合在一起的那类,雷斯蒂娜这边是右半边,而左半边却不见了踪影,赛由丽拿着项链向雷斯蒂娜问着。

“喂,这个东西,是某人送你的定情信物么?“

“那是我爸爸买给我的啦。“

说完这句话,雷斯蒂娜后悔了,他知道赛由丽肯定会追问下去。

“那么怎么只有一半?“

果然,雷斯蒂娜叹了口气,她慢慢的答道。

“据爸爸说,另一半在我姐姐手里。“

“从没听过你还有个姐姐?“

赛由丽把项链放下,转而对雷斯蒂娜说的话产生了好奇。

“好像是同父异母的姐姐,父亲也没说她叫什么,只是知道他当时也给了姐姐一块。”

“哦。”

赛由丽感到没有多大兴趣就没再追问下去,毕竟继续下去只能让自己的脑袋更加麻烦而已,对于自己来说,如果知道自己有个姐姐的话,即便用拳头也要让那个在外边沾花惹草的老爸把那人的名字说出来。

“啊,好无聊,好无聊,好……”

就在赛由丽面对无所事事的困境大声埋怨的时候,她感到有点不对,她稳定了精神,再次寻找着那令她感到不舒服的波动。

“盛装武装的目前正在休息的成员都到局长室来。”

阿尔斯那让人感到不舒服的声音被赛由丽捕捉住了,这是阿尔斯特有的能力,他能将自己的讯息借助魔法传递到自己可以捕捉到的人脑海中,本来这只是普通的讯息,不过在赛由丽接收到的时候,她总是感觉到一阵不舒服,是自己的魔法频率和阿尔斯不合呢,还是那个家伙本身就让人很不爽呢。

不管怎么样,既然那个平时连露面都懒得露面的阿尔斯会这样传递讯息,那么现在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现在也闲的无聊就过去看一下吧。

说完,赛由丽走到了窗边,她一把推开了窗户,随着她一个纵身,她已经如同一只猫一般蹲在窗沿上。

“赛由丽!!”

看到这不寻常的举动,雷斯蒂娜大声尖叫着。

“阿尔斯召集盛装武装的人员去局长室,我先走一步了。”

“赛有……”

没等雷斯蒂娜说完,赛由丽一个猛子就跃了出去,为了防止自己的脑袋着地,她在空中灵巧的扭动着身子,就如同猫一般,平稳的降落在地面上,随后疾驰在前往局长室的道路上。

看到赛由丽没有事,雷斯蒂娜也脱下了围裙,将火熄灭的同时将两把装着特殊子弹的手枪系在腰后,推开门向局长办公室跑去。

就在两个人向局长室奔跑的同时,阿尔斯正盯着眼前的报告犯嘀咕,或者说他一点都不理解上面说的意思,那暗红色的眼球正盯着上面的文字,不过他还是一样的不理解,随即将文书丢到了一边,然后用那眼睛盯着在一边不断用烟斗吸烟的罗森教授。

“搞不懂,搞不懂,搞不懂。”

阿尔斯不断重复着,而一边的罗森只是微笑。

“罗森,你听说过”亡国的舞女“么?”

“稍有耳闻,据说那是一个被陷害的少女因为仇恨而化作怨灵,而每当两国交战过后,她一定会为战败的国家舞一段优雅的舞蹈。“

“真的有那种东西存在么?“

阿尔斯还是充满疑问,他从没听说过“亡国的巫女“这件事,如果那是某种魔法的话,或者还有所耳闻,不过对于这种流言自己根本就没有听过,就更不要提报告上写的东西了。

“你也相信么?“

阿尔斯向罗森问道,罗森则是扬起了眉毛,看起来她对这件事还是蛮感兴趣的。

“我保持中立态度,由于我没有亲眼见到,所以我难以下定论,如果只是定位为流言的话,那这种事情真是太过于奇怪了,竟然可以流传几百年,并且现在还有人传诵着,并且很多人都说见过这位舞女的舞蹈,甚至盛装武装的成员也说过自己曾经在战事结束后,看到一个舞女在一个平台翩翩起舞,这让我很感兴趣。“

“感兴趣么?“

阿尔斯仰着头看着天花板细细想到,如果说真是像传言中那样说的,亡国的舞女会为战败的国家跳舞,那么从法尔坦斯战败的消息中竟然附加了一条“亡国的舞女”没有出现的讯息,假设这个传言是真的,那么为什么战败的欧也妮特共和国附属国法尔坦斯没有出现那名舞女,还是说这只是一个流言而已。

“会不会是成因不够呢?“

罗森向阿尔斯发问道。

“成因?“

“人口基数,粮食,财富等等等等,这些会不会是让舞女出现的关键呢?“

罗森这样对阿尔斯讲着,而阿尔斯这示意让她继续讲下去。

“如果每件事情发生都是有必然的关系的话,那么“亡国舞女”的出现和这个国家的因为战事所丢失的某种东西相关联,只要调查清楚这个国家少了什么东西,我们或者就能知道这位“舞女”出现的原因是什么?“

“那你现在知道了么?“

“我也不清楚,现在我们只知道“亡国的舞女”和那些摆在明面上的因为战事减少的东西没有关联。“

罗森发表了自己的陈述,而阿尔斯则托着下巴小声嘀咕着。

“确实很让人在意啊,不过,首要任务是将法尔斯坦收复回来,至于“舞女”的问题,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再说吧。“

阿尔斯直起身,他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将一块用小刀削成的城池形状的木块装到怀中。

“还是要用那法术么?“

罗森叹了口气,他稍有不悦的看着阿尔斯。

“这是最简单并且有效收复失地的方法。“

阿尔斯拿起一件风衣披在身上,他知道只要使用这个法术,无论什么样的防御都会被击溃,无论对方有着怎样的部队都会瞬间化为瓦砾。

“那就拜托你看家了咯。“

罗森叹了口气,随口说了句。

“路上小心。”

随着阿尔斯将大门一把推开,三十余名盛装武装的成员已经在局长办公室门口等待了,其中自然有雷斯蒂娜和赛由丽以及年仅只有十九岁的托尼斯。

“各位,法尔坦斯被攻陷了,作为欧也妮特的“看门狗”我们有必要把那块失地抢回来,作战方案不变,等我施完法术之后就随你们高兴好了,至于是虐杀敌人,还是怎么样,那就随你们高兴了。“

阿尔斯高声的说着,没有人对他话中的任何一个词感到疑惑,如何处置敌人,那完全是自己的意愿,至于“看门狗“这个词,大家也早已默认了,在他们进入盛装武装的时候他们已经做好了成为”看门狗“的自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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