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弗缇,是这儿的工头,以后你们就在这里安家了,而这里就是你们睡的地方.既然住在了这里,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为我们的老板工作.. 至少那样才能填饱我们的肚子. "一个满头白发的大伯作完了自我介绍,虽然年纪很大,但他看上去依然非常健壮,而且十分精神.
他抬了抬眉毛注视着过来的几个女孩,她们是被选中来到这里工作的,有2个年纪很大,而有一个年纪非常小,看上去只有10岁.这引起了弗缇的好奇,但他并不能多问什么,这些女孩说实话是被领主挑中的孩子,天知道领主什么时候会需要她们.
而10岁多的泰丽也像平常一样坐躺在了角落,事实上她一直如此,甚至早已经习惯了这样.她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要比一般的孩子更安静,而且似乎很不擅长表达,所以大多数时候只要没有她的事情,她比较喜欢一个人坐着.
她还记得当初扎耶夫把她买下时的情景,还记得第一任主人是一个马车夫,是个粗暴的人,但是谁又会对一个奴隶表现出仁慈呢?
起先泰丽是在一个孤儿院教堂长大,她在那里渡过了所谓的童年时光,在那段童年里她依稀可以记得些许事情,但大多数时候她都不愿意去回想.
是孤儿院把她卖给了一个马车夫,而且她一直相信牧师是初于爱才把她卖给了别人,因为教堂需要养活许多无家可归的孩子,特别是暴风城的沦陷,许多孩子像她一样被大批大批地送到了这里.
在食物和金钱严重不足的情况下,牧师才决定卖掉一批孩子,以供给教堂的吃穿.而泰丽则被是被选中的孩子之一,她的脑海里似乎能回忆起当时一些人所说的一些话,但是在当时她并不明白那些话.
"她还小,希望在她还没懂事之前,找到一个好一点的环境,我只能祈祷了,希望她不要恨我们... "
"小泰丽,相信我~ 你一定还会回到孤儿院的,但不是现在.. 学会等待,好吗? "
而泰丽就被一个粗暴的马车夫带走了,每天除了挑水擦拭马身外,她别无选择,当时的她还是孩子.而她的主人似乎也并不在乎她的年龄和能力问题,只是在她干不好的时候用打骂来解决了事.
泰丽每天生活在痛苦之中,当你习惯在一个非常痛苦的环境中时,你便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不再痛苦了,但对于一个人而言,你已经失去了一些东西,一些十分重要的东西...
她穿着破旧的衣服,一头脏乱不堪的头发上还夹杂着几根稻草,她没有房间,只能和那群马睡在一起.这样的待遇自然也是吃不饱的,在冬天的时候她尽量多盖点稻草或者依靠在马身上取暖,而在干不好事情的同时,她也经常会得不到食物.
在这样痛苦的环境中,她已经逐渐遗忘掉在孤儿院里的那些时光,虽然不快乐但远远好过现在的时光.
伴随着长久的痛苦,随即而来的是安逸,她的主人开始不指示她干活了,而她则在没事的时候喜欢坐在角落,而泰丽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主人这么长一段时间对她停止了虐待.
不久她就看到了答案,扎耶夫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茫然地看着他.
"就是她了,你看看怎么样吧? "马车夫殷勤地说道,而扎耶夫凑近了看着泰丽.嘴里呼出的酒气让泰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呼.. 你平时都是怎么对她的? 她看上去很瘦弱,而且很脏且满是伤痕,根本就不像个女孩. "扎耶夫抱怨道.
"你知道的,就像大多数人对待自己的奴隶那样,她什么都做不好. 不过至少或许她对你有点用处. "马车夫笑了笑,而泰丽则被这句话惊吓到了,很明显地在一旁发抖.
而扎耶夫则是上下打量着泰丽,他的眼神四处游走.
她只是个小女孩,没人知道她长大后会是什么样,虽然头发脏乱,衣服破旧,并长期和牲畜呆在一起.但扎耶夫可以明显地看出泰丽匀称的五官,虽然只是个孩子,而且在整洁后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会让她现在的形象大有改观.
"好吧,虽然差强人意,但至少她对我的确有点用处,这是你的钱. 合作愉快."扎耶夫拿出了一袋钱币,丢给了马车夫.
泰丽从来都不会思考到命运这种东西,她似乎总是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而扎耶夫明显比之前的马车夫要好得多,至少他不会叫泰丽去扛水桶,擦马身,清洗窝棚.而且他还帮助泰丽改变了现在的状况,至少泰丽在清洗过并修整了头发后,的确大有改观.这使得扎耶夫对自身的眼光更加大有信心.
泰丽不再是之前脏乱不堪和牲口同住的奴隶,而是一个五官匀称的小女孩,她的头发被剪短,变成了褐色的短长发.再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后,泰丽看上去清秀不少,至少没人会再看到她后远离她.不,甚至会有很多人愿意接近她,但是这并不是扎耶夫所想看到的.
他把泰丽向商品一样地丢在了马车内,而之后的路上他带了更多的女孩,并丢在了马车里,她们身世不一,但情况相同,没有人会想要自己被当成商品卖掉的.
而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掌握自己的命运的,泰丽就是其中之一,现在的她除了选择跟着那个人贩子外她根本就不知道她还能怎么办,她看到过有几个女孩尝试着想要逃跑并被扎耶夫抓住然后毒打.
"听着!你们这群小**!如果再让我看到你们当中有谁想要离开这里,小心我把逃跑的人扔到杳无人烟的地方喂狼! "
泰丽从没怀疑过扎耶夫的话,她也看到过有几个女孩来到了马车内后,没过几天就不见了,天知道她们去了哪里,也许泰丽自己也会和那些没几天就不见的女孩一样,从这方面来看,至少扎耶夫和她的第一任主人没什么区别.她从来都没有从扎耶夫或者马车夫身上得到过一些让她能感到温暖的东西.
不久之后扎耶夫便把这车内的所有人交给了阿法,阿法是希尔斯布莱德丘陵附近领主所最信任的佣人之一,而阿法也只是把大多数人都丢在了南海镇,在那里泰丽过着和之前在马车夫那里差不多的生活.
不过有一点至少对她来说是好的,她再也不是一个人.
"就这样吧,今天没有具体的工作,明天我会带你们去做些你们应该能做的事情,就从挤牛奶开始,我相信这对你们来说并不难."弗缇对着这个房间里的女孩说道,随后便离开了.
泰丽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所以她更多的时间都是选择一个人呆在角落,而工作的时候也很明显地优待这些被选中的女孩.
"现在是战争时期,所以才会需要你们在这里帮忙,我相信等这次风波过去之后,会有真正体现你们价值的时候. "这是弗缇在送那些女孩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所说的话.
而泰丽并没有等待多长时间,因为待在她身边的女孩一个个都莫名其妙地离开了.直到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从没有想过朋友是什么,事实上也没人会主动上去和她说话.
只是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受到优待的人就只剩下她一个了.
"大家都被带到领主的城堡里去了,阿法说把你留在这里的原因是你还太小. "弗缇终于尝试和泰丽说话了,而泰丽则没有理他.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角落里.
甚至弗缇会怀疑眼前的女孩是不是一个每天除了吃饭和工作就什么都不会的化石.
"你是叫泰丽是吧? "弗缇试探性地问道,而她则是点了点头.
"你原先的家在哪里? 你还记得吗? " 听到弗缇这么问,泰丽皱了皱眉头.她心底的深处很是排斥自己的过去,她并不明白为什么,所以她摇了摇头.
"你是哑巴吗? 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我甚至没有听到过你发出过声音.. "弗缇不耐烦地问道..
这让她想起了以前在窝棚擦拭马身的日子,由于她不爱说话而且也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受到排挤.甚至好几次她的主人都是因为受不了泰丽的沉默而毒打她.
"我的名字叫.. 泰丽.. "泰丽怯怯地说道..
而弗缇则是看了看她,随后点了点头.
当他抬起脑袋的时候发现了阿法就站在门外,他冷漠的表情和往常不同,似乎透露着一丝皎洁.如同肉食动物发现猎物一样的神情,好像找到了机会一样.
弗缇走到了门外,和阿法开始交流起来,阿法和弗缇在门外确实在讨论着什么,但是她完全听不清楚他们在说点什么,但她明白一点.是时候该轮到她了,那些女孩消失后离开了之后,而她也将跟着一起离开这里.去面对所谓的领主.
但真实的情况却往往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之后的生活明显变得和之前不一样,那间曾经住过很多女孩的房间变成了泰丽一个人的房间,房间内多了书架,单人床,以及画板和床柜.还有些许音乐设备,包括风琴,而且她也再也不被允许坐在角落.很明显,她和之前几个女孩并不一样,她没有离开那里.
不久之后,泰丽便迎来了她人生的第一个老师.
"事实上我并不想否认什么.. 你是礼品,是交易物,是取悦一些上层人士所需要的东西.所以你需要学会写字,绘画甚至是音乐和舞蹈来培养你们自身的气质.有时候甚至你们要懂得衣服的搭配,保持身材的匀称包括该吃的食物.多了解一些就会对你未来所走的道路提供更多的帮助. "阿法走到了泰丽面前冷冷地说道.
"他是你的老师,罗纳.他会教你写字和绘画,我想在不久以后我还会带你去见一下教你音乐和礼仪的老师,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阿法继续说道.
而泰丽并没有说话,这也早在阿法的预料之中.他没有兴趣改变她的性格,或许某天她会有所改变,只是初于她自身对自己的考虑.
"你好,泰丽.我叫罗纳,是负责你写字和绘画的老师."罗纳伸出了手,露出了微笑.
而泰丽似乎在犹豫不决,但她还是缓缓伸出了手攥住了她的老师, "你好,老师. "
"不不不.. "罗纳摆了摆手, "你不应该叫我老师,孩子,你应该叫我先生. 我想你现在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不过到时候你的礼仪老师会教给你那些东西的,包括谈吐和走路姿势. "
阿法在一边满意地点了点头."就这样吧,罗纳先生,你可以定期给她测试,如果领主满意的话,我相信你会得到自己应有的报酬. "
"这是我的荣幸,阿法先生. "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泰丽接受了罗纳的艺术化教育,从写字开始到绘画.与此同时也见到了她的第二位老师罗茨罗德夫人.她是一位优雅的贵妇,她的丈夫不久之前就被传出战死的消息,从罗茨罗德夫人的脸上甚至可以看出消瘦的痕迹,可猜想在她得知自己的丈夫死去的消息后她有多么伤心.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泰丽都接受着这种教育,可是她不止一次地对自己问道.她不是被选作做侍女的么?为什么还要学会写字、绘画和音乐呢,这些东西高贵而遥不可及,甚至毫无用处,只是对于上流人士欣赏的无聊事物罢了.但是当她回忆起阿法对她说过的话后,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至少对于她自己而言,学习这些东西只是为了她能更好的融入一个圈子的必要手段罢了,毕竟她是个商品,恐怕现在也不单单只是把她当作一个侍女来培养了.
"一二三,二二三,三二三. 转个身,注意你的臀部,优雅地抬起你的脑袋.但不能显出傲慢,这对你自身的气质很重要. "罗茨罗德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我可爱的女士,你做得非常好. "
"我想过不了多久镇子上的人就会被你的气质所感染.任何贵族都会被你优雅的举止所感动的."听到罗茨罗德夫人的夸奖后,泰丽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喜悦.
而且已经过去整整4年了,她一直都在这里接受教育,在那么长时间的培养下,她已经很成功的表现出了所谓的淑女气质.而2年时间的流逝,她的头发也变长.
"领主喜欢长发,或许你留长发的话能给领主一深刻影响. "罗茨罗德夫人是这么说的,而她也是这么做的.
也许泰丽的未来之路早就被人给铺好了,在学会写字和阅读的过程中,她也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以前在教堂里童年的回忆也逐渐浮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而罗纳也会经常地带一些书给她看,在交流中逐渐让泰丽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完全不同,也许有些路并不是要靠别人铺垫的,有些路是可以依靠自己走出来的.就在她这么思考情形下,她会把这些情绪和感情有意无意的透露给透露在自己的绘画和文字上.
"也许你可以给她和领主安排一次见面,我相信领主一定会喜欢她的. "罗纳对阿法要求道,而阿法则是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杯茶喝了起来.
"之前的几个女孩都已经送到了别的贵族手里,她们有些去了官僚家中,有些直接送到了宫廷,但大多都落落无闻. "阿法冷冷地说道,"如果领主失望的话,还不如就像之前几个女孩的安排一样,由我来做决定. "
"可是她不一样,阿法先生. "罗纳走到了阿法面前. "你或许可以看看她的画作和她的文学摘段描述,她这段时间学得很好,如果你能看看的话也许你会改变想法. "
"罗纳,她还太小了.. 还有,她以前是个奴隶.或许她短时间内可以学得很好,但谁知道她的本性怎么样呢? 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在之前罗茨罗德夫人也对泰丽赞赏有加,可能会有散放她闪光点的时候,但不是现在. "阿法站了起来,摆了摆手示意罗纳可以离开了.
罗纳无奈地走出了房间,阿法是领主身边最近的仆人,而且从小就看着领主长大,如果没有得到阿法的允许的话,要接近领主基本就是不可能的.
而泰丽的命运也就很难摸清了,不管是罗纳还是罗茨罗德都希望她能得到领主的宠爱,虽然这对她来说不一定是好事,但至少对于她来说是目前最好的结局.
泰丽自从接受了罗纳和罗茨罗德夫人的教育之后就从来都没有再离开那间房间,她常在房里看书,写字,弹琴.但她从不出去,除了罗茨罗德夫人在教她礼仪时会叫她在房间里走动,她几乎都不用做什么运动.虽然房间大门紧锁,但她从没想过要出去.
尽管她看过书本,知道外面的世界,但她也会害怕,害怕陌生的环境.
随着时间的推移,房门也逐渐不再紧锁,无论是谁都毫不怀疑,这个女孩根本就不会乱走.
这段时间她除了走出房门来到院子以外,根本就不会再走出去.
而意外总是会发生的,事实上她经常会想起和自己的老师罗纳在讨论一些著作时所交流的内容.
"什么是命运,罗纳老师. "
"这是个复杂的问题,我的孩子. 至少你以后会明白的. "
"为什么现在你不告诉我呢? "
"你不会疑惑我以前给你看的东西吗? 或许我很欣赏你多问为什么的精神,但有些事情可能你现在明白不了. "
".... "泰丽低下了头,至少她在这方面不想为难自己的老师.而确实,在多问为什么方面,她实际是有所保留的.
"命运是一个人的结局,所以我不想你那么快去了解它.. "罗纳为难的说道.
"....... "泰丽没有继续问下去,相反她只是一直看着自己的老师.而这么直挺挺地盯着多少让人感觉不自然.
"还有什么疑问吗? "
"先生有自己的命运吗? "
"... "面对泰丽对自身的疑问,罗纳很明显地沉默了. "我能看到自己的命运.就像我现在站在你的面前一样,我不能预测,但我却知道. "
这是个复杂的回答,泰丽不明白,她或许也不想明白.
这堂课很自然地非常愁闷,加上窗外的天气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
当罗纳收下了自己的画笔,沾上了少许的黑色.
"有时候暗色更能代表一个人的心情,在快乐的时候人会用一些鲜亮的颜色来代表希望,而在忧愁的时候,或许会产生一些让人烦闷的东西,就像紫色,有时候它并不代表恐怖,相反代表的可能是高贵和典雅,就看你如何把握自己了. "
"... "面对自己老师的指导,泰丽并没有多说什么,有时候她在不想表达自己想法的时候,她会选择模仿,所以她也拿起了画笔沾了少许的黑色.
而罗纳也只是叹了口气,有时候情绪就是这样.如果把泰丽比作是一副画作的话,那她就是一张白纸.或者是一张无色的风景,而风景的颜色是决定这副画的真实体现,可能给人温暖,也可能给人惆怅,也可能给人恐惧.
...........................
"走你自己想走的道路吧. 泰丽. " 罗纳拍了拍自己学生的肩膀.
"自己的... 道路? "
"外面的世界并不可怕. 你总有一天会遇到很多事情,很多人. 而在这之前,或许这里不再是你的命运... "
"先生.. 你在说什么? "
"..... "罗纳沉默了半响,最后他挤出了自己的话.
"你可能会遇到真正改变你一生的人.而如果你只是在这里的话,你永远都得不到改变,而这里也永远都是你的终点. "
泰丽牢牢记住了这句话,而她也从没有想过,这是她的老师最后和她说的一句话了.
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看到她的罗纳老师,而罗茨罗德夫人对待自己的态度也逐渐改变了,或者说冷淡了许多,她很少对泰丽再有夸奖,只是和她说一些礼仪的基础和生硬的曲调复习.
"你学得很好,我的女孩. "阿法在看完罗茨罗德夫人对泰丽的测试后满意地说道. "你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侍女,或许被领主看上,也有可能非常幸运的被某个王公贵族相中. "
而泰丽只是向阿法行了个礼.
在他们离开之后,她再一次地回忆起了一些孤儿院的事.
她会分神很久,看着门的时候她会想到过去神父和修女对当时幼小的她的一些承诺.
"你一定还会回到孤儿院的,但不是现在.. 学会等待,好吗? "
窗外是一场暴风雪,她知道这样的场景,而门外的呼啸声让她有种非常奇怪的不协调感.
她看着门,看了好久.
在一些声音的簇拥下,她开始懵懵懂懂地打开了门.
门外是一片空白的场景,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修女,她怀中抱着的是个婴儿.
"你是.. 修女? "泰丽问道.
"是的,怎么了? 我的小天使? "
"你在干什么? "
"... "修女沉默了一下,她对着怀中的婴儿呼了口气,然后慢慢地摇着自己的身体. "在告诉他,这里就是他的家. "
".... "泰丽沉默了..
修女慢慢地走到了泰丽的身边,而她的脸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苍白,甚至那么的衰老.
泰丽恐惧地看着她,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笼罩着她.
修女伸出了一只手抚摸着泰丽的脸颊.
"你会遇到改变自己的人,你也会了解自己的命运,而这里真的是你的终点吗? "
泰丽突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她似乎睡着了.而且睡了很久,当她醒来后看着门时,门并没有打开.
而她只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但她似乎还能记得自己的老师对自己说的话.
...........
如果你只是在这里的话,你永远都得不到改变,而这里也永远都是你的终点...
..........
她努力地走到了门前,打开了自己的房门,这次她再也没有看到修女,也没有看到自己的老师,更没有看到恐惧而又怪异的现象.
她看到的是暴风雪,她感到了强烈的寒意和不安定感.
但一切确是真实的,她看到了脚印.
外面的世界并不可怕,泰丽..
她努力地鼓励自己.
她并不害怕,她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终点.
终点... 有的时候距离自己并不遥远.
她看着前方的兽人对自己轻声细语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