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手给我。”楚尘将手伸向坐在床沿的姬子,但是姬子平视着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楚尘抬着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二十厘米的姬子,内心百感交集。
“尼玛的为什么……”楚尘挫败地跪倒在地。
姬子对着楚尘抱歉地笑了笑,然后坐下,布洛妮娅则摇了摇头。
“还是让布洛妮娅来吧。”布洛妮娅的身后,重装小兔出现,它的手将姬子的手轻轻握住,拉着姬子慢慢往后退,姬子也站起来跟着它摇摇晃晃地走着。
“这样就好了。”布洛妮娅坐到椅子上,看着变成灰白色的楚尘说道。
“啊……我好失败啊……”楚尘又换了个姿势,选择蹲在角落画圈圈。
——
三天后奥托、齐格飞、塞西莉娅三人来到了逆熵。
在这三天时间里,姬子也顺利地学会了走路、跑步、跳起来之类的运动,同时,楚尘也很大方地教了她一个舞蹈。
“来,像我这样。”楚尘和姬子手里拿着一把扇子,姬子正努力地学习着楚尘的动作。
和楚尘轻盈的舞步相比,姬子的要生涩很多,但是也可以理解,毕竟她才刚刚会走路。
“emmmm……就先这样吧,一半也够了。”楚尘看完了姬子的舞蹈,然后点了点头。
“姬子你记住,”楚尘凑到姬子耳边说到,“这个舞一定要在宴会上跳,记住了吗?”
姬子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楚尘,你是哪里学来的这个舞?”布洛妮娅问道,“布洛妮娅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我的自创!”楚尘竖起来大拇指。
“但是这种舞真的适合在宴会上跳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
“好吧……宴会是在晚上八点举行。”布洛妮娅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五点,我们去吃饭吧?”
“可以可以。”楚尘点了点头,“姬子一起吗?”
姬子摇了摇头,做了几个手势,示意自己并不饿。
“不饿吗?那我们还是带点吃的回来,万一那个时候你饿了呢?”
姬子想了想,点点头同意。
“楚尘走吧。”布洛妮娅迫不及待地拉起楚尘,往食堂走去。
“有这么饿吗?”楚尘头上流下一滴冷汗。
“咔哒。”关门声响起,姬子也倒在了地上。
腿好痛……
姬子浑身流着冷汗,腿不断地抽搐着。
这个痛,大概和她的鱼尾分裂,褪鳞,重新生长这个过程差不多痛吧。
姬子在三天前就察觉到,自己每走一步,就仿佛腿被刀割了一下一样,起初还能够忍耐,但是到后面“被割多了”就变成了难以忍受的痛苦。
姬子就这样倒下冰冷的地板上,等待着疼痛缓解。
“哈……哈……”姬子大口地喘着气,感到疼痛已经缓解了很多,于是便趴在地上,用手爬到床边,躺到床上。
——
“唉唉唉,布洛妮娅你为什么走这么快?”楚尘被布洛妮娅拽着,她从来没有想到布洛妮娅能走这么快。
“笨蛋楚尘,你还没有发现吗?”布洛妮娅停了下来,对着楚尘责备地说道。
“啊?发现什么?”楚尘摸不着头脑。
“你好好想想,海的女儿这个故事中,小美人鱼有了人的双腿之后,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楚尘挠了挠头,仔细回想着,“会……!好像是每走一步,都会像被刀割一样疼?”
“看来楚尘还是记得的。”
“那那那那……那也就是说……”楚尘转过身,想要回到房间,但是布洛妮娅拉住了她。
“姬子少校既然一直忍耐着,就说明并不想让我们知道,所以……”
布洛妮娅并没有把话说完,楚尘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我们去吃饭吧……”
“嗯。”
——
晚上八点,楚尘和布洛妮娅站在逆熵大楼外面,和其他人一样,准备迎接奥托、齐格飞、塞西莉娅的到来。
一艘巨大的浮空战舰停留在逆熵总部大楼前。
这艘战舰的甲板反射着月光,即使它周围没有什么照明工具之类的东西,它也仿佛是一个自行发光体。
楚尘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清洁工的功劳。
“劳资的战舰……”楚尘流下了海带泪,又开始怀念自己舰桥上的女武神们。
一个楼梯自战舰的出入口伸到地面上,奥托从上面走下来,在激烈的掌声中踩着光滑瓦亮的楼梯,差点从上面滑下来,不过他稳如老狗,还是站稳了自己的身体。
齐格飞是第二个下来的,他和奥托不一样,是真正的稳如老狗,在掌声中迅速走下楼梯,还不带脚滑的那种。
塞西莉娅是最后一个下战舰的,随着她的出现,人群爆发出更加激烈的掌声,还伴随着兴奋的尖叫。说实在的,楚尘听着旁边一个肥宅样的男子的掌声,怀疑他的手里是不是有着扩音器,而那个尖叫也几乎把楚尘的耳膜穿破。
塞西莉娅只是对着人群笑了笑,然后自己慢慢地走下了楼梯,拒绝了齐格飞的帮助。
瓦尔特站在下面迎接着他们:“欢迎齐格飞国王、塞西莉娅王后、奥托宰相前来视察。”
“视察都这么有排面的吗?”楚尘流下了冷汗,她回头往后面的大楼看去,希望姬子已经休息好了。
“今天晚上,注定是不和平的一晚。”布洛妮娅看着奥托和瓦尔特,似乎看见了两人之前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