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恶!」
一个少女跳起来踢翻了刚才坐着的圆凳,发狂似地跺着脚,且身上的连帽外套和黑色丝袜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破损,像是被什么东西烧焦了一样。
嘴里念念有词的她,表情扭曲。
「上条当麻!上条当麻!上条当麻!上条当麻啊啊啊啊啊!」
脱口而出的是一个刺猬头少年的的名字,而他便是使得少女的衣服破烂不堪的原因。
「够了可莉,只是衣服被烧烂和内脏出血就是很好的结果啦,不用那么生气,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啦。」
一个穿着绿色军大衣,且肤色为褐色的高挑少女安抚着可莉的后背轻声说道,而可莉则是看向趴在黑色方形桌上的黑色长发少女,并恶狠狠地瞪着她。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管理员没做好职责?那种奇奇怪怪的卡片是怎么回事啦!」
黑色长发少女,也就是杏谷有气无力地回应可莉。
「我可不负这个责任,谁知道那个神崎士郎还有这种花招啊……最应该说的是那个门矢士竟然还能连接好几个世界,简直犯规了吧?一点都不有趣……还有,和叶你也能做到这种事吗?」
她对着某个存在于角落里的女孩发问,而被叫做和叶的女孩把埋在双膝里的脸,露出半张看着她们。
「……当然……做不到,要是,能做到,的话,早就,抵挡门矢士,了。」
「哎,也就是说正面来不行吗……无趣。」
说完,杏谷又把脸放在方形桌上发呆,可莉依然没有停下踹凳子的动作,军大衣少女见状叹了一口气。
「可莉停一下,发火也无济于事,好好冷静下来重新思考下一次的计划吧,还有,杏谷你应该拿到了吧?上条当麻记忆的备份。」
军大衣少女在方形桌周围坐下,用手指戳在杏谷贴着纱布的脸颊上,被戳到伤口的少女顿时尖叫了起来,并立刻制止她的动作。
「痛死了……潘你能不能别老是这样故意折磨人啊?」
「因为你看起来一副没听我说话的样子。」
军大衣少女,也就是潘依然保持微笑,这让杏谷的背脊发寒,犹如室内突然开了温度极低的空调。
「听…听到了啦,就在我的卡盒里。」
杏谷从夹克衫的口袋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盒子,她打开盒子,里面装满了卡片,她从中抽出一张,交给潘。潘拿起卡片,查看卡片的后面和前面,确认无误后便满意地点点头。
「嗯,确实是上条当麻的记忆,有专属于他的味道,干的不错喔,小杏谷。」
潘伸手抚摸杏谷的黑色长发,被像宠物一样对待的杏谷不满地鼓起脸颊,把潘的手拍落。
「别像奖励小狗一样摸我的头,无趣……还有,拿上条当麻的记忆究竟有什么用处?」
「呵呵,当然是想知道他的欲望呀,人总是会在自己的行为中体现出自己的欲望,比如为了什么而战斗,什么东西能触及到他人的内心之类的……为此,需要他人的记忆,虽然可能会有上条当麻的欲望不是一看就明白了吗的说法?确实,也有些人的欲望简单明了,但如果只看表面的话也许会看错本质。」
说到这里,潘顿了顿,她站起来走向还在踹凳子的可莉身旁,抓起她的兜帽说道。
「比如,一个人非常喜爱穿带帽子的衣服,那么,这个行为可以从表面上看出来,所以有人送了一件卫衣给她,但,那个女孩其实只喜欢连帽外套之类的……那么,上条当麻也是属于这种类型,也许我们表面上看到的是他为了他人的幸福而战,也许他的本质是满足自己的这种私欲呢?为此,我需要他的记忆,来为他创造出一个他想要的「世界」。」
「他想要的「世界」?那是什么……听起来挺有趣。」
被勾起兴趣的杏谷挺直身体,潘弯起嘴角,转过身背对她。
「名副其实呀,人啊,很容易就沉溺在自己的欲望里了吧?不过有些意志坚强的人却能对此有一定的抵抗,上条当麻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但是,那只是建立在他认为的世界不能允许他这样做罢了,想要让他沉溺在自己的欲望里的话,就需要连同他的世界一同改变。」
「额……可是,要怎样把上条当麻的世界也改变掉啊?我们能做到这种事情吗?要是能做到怎么不早点说,这非常有趣!」
杏谷的双眼像是冒出星星一样闪亮,兴奋地站了起来,可莉也没有继续她的暴行,转而竖起耳朵来听潘接下来的话。
潘看到这两个女孩被吸引了注意力,闭上右眼,并把可莉的帽子拉起来戴在她的头上,再把帽沿拉到可以遮蔽她视线的地方。
「就是这样喔。」
「「哎?」」
两个女孩突然懵住了,她们两个的眼睛变成了像豆豆眼一样的形状。
潘见状,继续说明。
「人是通过眼睛来观察世界的,这是最基础的事情……好啦,把上面的说明换个角度吧,我们要做的只是改变他所看到的世界的模样而已。」
魔术解开咯。潘摸摸可莉的头,可莉也同样拍开她的手。
「什么嘛……无趣。」
杏谷重新趴在方形桌上,嘟起嘴巴。
「说起来,蕾托卡去哪了?回来后就一直没看见过她,难道是走失time?」
「蕾托卡可比你精明多咯,我拜托她帮我拿个东西而已啦,嗯……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潘看向和叶,而和叶把埋着的脸抬起来,看向对面的灰色墙壁。
「回,来了。」
和叶刚说完这句话,一道黑色扭曲次元壁在墙壁那里显现了出来,从中走出一个穿着红色外套,里面套着黑色立领衫,还绑着一条白色领带,下半身则是被黑色紧身裤包裹着,脚上穿着黑色高跟鞋的少女。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蕾托卡,我要的东西到手了吗?」
蕾托卡以一副轻淡的表情走了过来,并坐在没有人坐的黑色沙发上,翘起腿。
「拿到了,虽然过程有点不是很顺利。」
她在外套的内口袋里摸索着,不一会儿便拿出了一块东西,她把那东西夹在右手的两指之间,且反射着红光。
「只有一半可以吗?」
「嗯,足够了,不如说这就是我想要的规格,不愧是你,蕾托卡。」
潘满意地接过蕾托卡递过去的东西,她把东西放在手掌上平摊摆着,于是,这东西的外观便显露出来了,它有着圆形的边缘和通体透明的物质,像是一枚裂成两半的硬币,而这个就是左边的部分。
半边硬币还有着像是雄鹰一样的头部和翅膀。
「毕竟得留点线索给别人才行,不然就难达到我的目的咯。」
「所以,你要这个是要干嘛?」
「就像上次的【骑士的黄昏】一样,我要以这东西为核心构建新的魔法,也就是说,这就是我们本次的计划啦。」
潘微笑地看着半边硬币,心里开始想象不久后的未来。
「还有这个,我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拿到手了,差点就被吸进某个黑洞里了……还好有和叶的次元壁在,感谢你的救援,和叶。」
蕾托卡站起来,郑重地对和叶鞠躬,而和叶还是用她那断断续续的语气回应。
「不用,谢。」
蕾托卡将某样物体放在方形桌上,而那个物体表面有着三个圆形凹槽,主体颜色为黑色,边缘有着蓝色线条。
啪。一个小型麻布袋也被丢到桌子上,里面似乎装着金属物体一样,发出喀啦的声音。
「只是普通的,不是五颜六色的。」
「太出色了,蕾托卡,我真的恨不得狠狠地将你抱到床上疼爱一番!可惜,现在不是时候……不过,即使不是核心硬币也无所谓,反正我们有这半边核心硬币在就行了,摸清楚它的炼金术式构造的话也能让普通硬币暂时发挥出核心硬币的效果。」
「我可不想被你疼爱,还有,这东西要给谁用啊?」
蕾托卡指着那个有着三个圆形凹槽的物体,潘则是将眼神移向可莉。
「可莉,你很想打倒上条当麻对吧?」
「这是需要问的事吗?」
「杏谷,你也想对门矢士还以颜色对吧?」
「虽然没多大兴趣,但这很有趣。」
两人的回答使得潘的笑容越来越深。
「那就没问题了,好啦,接下来,就是欲望的时间咯。」
某个组织的日后谈,就此结束。
★
与此同时。
「喂,火野,你怎么啦?一副失了神的样子。」
「没了……」
「什么没了?」
「安库的核心硬币的另一半没了!!!」
一个青年在某个世界的某个地方大声喊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