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迫近的緋紅

作者:詩音一弦 更新时间:2011/10/12 10:07:06 字数:0

「特地來探望我家老哥,真是辛苦了。」那個被稱為愛佳的──二音的妹妹的少女得體地說著。

「安啦安啦~都這麼多年孽緣了。」海斗攤了攤手說,「只是,為什麼會突然就貧血昏倒了呢?難、難道真的是夢遊時做了這種和那種事嗎!?我很傷心~~」那傢伙又進入自我對話模式,不是說了嗎?才沒有那種事──

不對──

「等等,你剛剛說是貧血了吧?」

「咦?不是嗎?你可是是池袋的大廈之間平躺了耶!」

「是這樣嗎?」

「據說是在同人誌的銷售點附近。」

咦?那裡附近有這樣的店嗎?不對,那不是重點吧?

「你說我是貧血昏倒了吧?那麼把我送來的人是誰了?」

不可能,在整個過程中,二音連半個人影都沒有見過。如果有人把他送來醫院的話,大概也有機會目擊那只怪物了吧?不對,如果目擊了那只怪物的話,又怎麼可能以貧血這原因把他送來醫院呢?

「不就是你的妹妹了啊!你這個每天都享受著跟可愛的妹妹並肩回家的混蛋!」

「……」

喂喂,等一下,放學時份我不是在分岔口來跟你道別嗎?你不是目送著我行進車站嗎?走出池袋車站之後,不過是買了罐咖啡牛奶的時間,整條大街竟然就變得四野無人了。

對了,是四野無人。

我身邊沒有任何人,更不可能出現這個根本不存在的妹妹。

「哎喲,我還是不要阻礙你們兄妹倆了,先閃囉!」

你不是才剛剛登場嗎?才幾句對白就閃人了嗎?小角色!我可還沒有搞清楚狀況耶!

二音心裡喊道。

結果,海斗拋下一句「盡量不要犯上社會不容許的錯誤」就轉身離開了。有什麼錯誤可以犯上嗎?這裡可是平民的一般病房耶,我倒想知道有什麼「社會不容許的錯誤」可以做出來。

「愛佳……小姐?我想我可以問妳,這是怎麼一回事吧?」

「咦?呀哈哈~對了,人家好像還沒有解釋狀況吧。」愛佳向二音笑了笑才說,「艾帕施卡。伊瑪奈莉*──那是我的全名。記不住的話,就叫我愛佳可以了,設定上是這樣吧。」

我不是在問這個!而且妳剛剛說是設定了吧?

「我不是在問這個。」

「咦?抱歉抱歉~不過一般來說不是要先自我介紹嗎?人類的禮貌。」

「人類的禮貌……?」什麼意思?妳該不會告訴我妳不是人類吧?這樣的展開實在太超過了,就不能選個合理一點的展開方法嗎?混蛋作者。

「也沒差吧,那麼現在我要把設定全都講一次了哦。」

「設定!妳剛剛說是設定了吧!」二音立即吐槽回去,他罕見地把心裡的吐槽,化成實體化的言語了。嗯,當然奇怪的狀況,令他的腦袋也脫線了吧?

「總而言之,你就是被魔神們盯上了。」

「呃……等等,妳說得這樣直接概括的話,一般人都不會理解吧。」

愛佳沒有理會二音的提問,繼續講述著「設定」。

「所謂的魔神,就是那代表著『七宗罪』的七個原罪魔神,就是傲慢、嫉妒、暴怒、怠惰、憎惡、貪食和淫慾*。傳說只要提取這七個魔神的核心,就能夠打開連接著天神的幻界、魔神的下幻界和人類的現界之門──」

嗯,就是類似集齊七顆龍珠之後,就能實現任何願望的設定?

二音心裡吐槽,愛佳當然是沒有發覺的繼續說下去。

「──然而你就是這七個核心契合的必備容器──絕望迷子,而你剛剛遇上的狀況的確是實實在在的發生過,不過為了不影響現界的常識與及運作,現在的結果是經過組織的善後。」

「所以就算這樣龐大的怪物在池袋中心亂跑也是可以善後的程度嗎?」

「到現階段,下幻界的魔界還必須在幻想結界之內才可以在現界活動,對方大概早已經張開了那個仿照下幻界所構成的幻想結界了吧?至於幻想結界的構造呢──」

「等等,一回氣說太多的設定讀者會消化不來喔。」二音制止了準備描述更多設定的愛佳,感覺再說下去的話,就要變成了異世界的探究會。比起那個什麼界跟什麼界,二音更想知道的是現在的狀況。

「所以人家不就是簡單說『你就是被魔神們盯上了。』了嗎?」

「呃……好像是這樣,但好像又不對。但怎麼感覺還是搞不懂狀況的樣子……可是,為什麼是我呢?那個什麼迷子。」

就先假設所有設定都是真實的,但既然被稱之為什麼迷子的話,那必定有什麼原因吧?說像是被選中的小孩那種設定?嗯,事情發展的方向已經愈來愈脫線了,二音已經決定以超乎常識的漫畫化發展去分析事情。

「抱歉,有些東西沒辦法詳述……而且──」愛佳說到這裡又頓了頓,她欲言又止的愛著自己的手指。「──呃,可以說的大概就是這些了。」

感覺她好像迴避了某些重點似的,不過簡而言之,就是告訴二音,他並不是普通的人類,更是魔神們的共同獵物這樣嗎?真是一個完全脫離超展開的「神展開」。

「順帶一提,我可是大天使喔~」愛佳向二音擺了個「V」字手勢,

「……」

「咦?沒反應嗎?」

「不,該說是我要怎樣反應了……」

「就不能給我一點驚奇的反應了嘛……」

「我連自己被當成了魔神的公用點火都不驚奇了,這個設定相比起來只是皮毛吧?」

「嗚……設定的優次擺放錯了嗎?」

「什麼呀……」

「枉人家還救了你……」

「咦?是妳嗎?」二音回想起他被襲擊的時候看見的少女,雖然影象有點朦朧,但單憑外型看來,那孩子應該不是愛佳……

「沒想到你是那種忘恩負義的男人……」

「呃……等等,我是真的不知情啦!抱歉……」

「所以你要負起責任哦?」

「好啦好啦……呃,等等,怎麼對話好像愈來愈惹人誤會似的……」

「好耶~這樣就要進入我的攻略路線了吧?」

「那是什麼鬼了?」

「當然就是色色的意思了❤」「哎喲!」

二音隨手就把手邊的卷紙丟向愛佳,而且精準的擊中了愛佳的頭顱。

「很很很很痛耶!二音你喜歡那種Play嗎?」

「Play妳妹啦!明明前面還在認真的在講設定,怎麼突然轉入這種情節了!?」

「身為主角還是不要這麼大聲吐槽比較好哦,形象會毀掉的。」

嚓。

咚。

滾動滾動。

拿起手刀、剁在少女的頭上、少女抱著頭顱在地上滾動。

整個過程在三秒內就完成了。

「喵嗚──好痛痛痛痛啊!你果然是變態敲頭癖嗎?」

她發出了類似貓科動物的叫聲,然後一臉可憐的捂住頭顱。二音對於整個狀況的無力感,加上少女完全不經大腦的行徑和解說,他差不多已經到達想把少女直接扔出去的程度了。再說,什麼是敲頭癖了?

************

二音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

一個嬌小、桃紅色瞳孔、皮膚相當白晢、及腰棕髮、身高不到150cm、自稱是自己妹妹的少女只穿著一襲薄紗的吊帶連身裙,在二音的公寓內繃繃跳跳。所謂的大天使就是能無視溫度帶來的感覺嗎?至少十月下旬,大概已經不是能穿吊帶薄紗連身裙的氣溫了吧?

「我說啊……」

「哇哈~這就是二音的房間了嗎?」

「喂!不要故意尖起鼻子東嗅西嗅!還有,不要給我胡亂翻找沙發底和床底之類的地!這好歹是我的家好不好?」二音幾乎要抓狂的喊道,剛剛的提問時間還沒有結束,就被強制進入了不知道要怎樣形容的劇情了。雖然說愛佳的確長得相當漂亮,甚至可以說是絕美的程度,但比起她本人,二音更想摸清的是──

「為什麼誰都認為妳是我的妹妹了?」

「你記得幻想結界是什麼對吧?」

嗯?就是那個仿照什麼界而創造出來的結界了吧?

少女輕盈的一跳,落在黑色的沙發上。簿紗裙在空中輕輕的飄盪,二音連忙把視線挪開。好險!差點就穿越了禁斷的界線了。

「幻想結界沒錯是可以讓下幻界的生物在現界存活,不過相對地,所有的幻界民,不論是下幻界、幻界的都可以在裡面使用他們的能力。人家只在結界救你的時候,順便在自己身上施加了令人把我當成是你的妹妹這種幻術而已~」愛佳簡單地解說,

總之就是幻術了吧?結界、幻術,創造這個設定的傢伙真的是鬼才嘛!那是一個無論到了哪一部作品,都可以完美運用,而且相當方便的梗。旦凡有什麼無法解釋的狀況,都以「結界」或是「幻術」就能夠隨便帶過去了。

「要是不這樣做的話,我就不能一直待在你身邊保護你了喔~」愛佳做了一個手輕輕敲頭,拋媚眼吐舌的動作。

這也算是賣萌嗎?

二音生平頭一次有想把一個女生直接扔出窗外的衝動,在整個生命裡頭硬加上一個不存在的妹妹,這樣還算是稍~微的小修改而已!?二音幾乎反射性就這樣暗地吐槽。

等等,「一直待在你身邊」?

「妳該不會是……」

「所以人家要住在這裡了~」

「……」

「所以我明天也會跟你一起去學校了喔~」

「…………」

二音在瞬間感覺到現實的恐怖和殘酷。

同時,也為自己得來不易的獨居生活作了一個簡單的默哀,他很希望青年向漫畫的鬧劇可以在這裡就打住。不過,看來狀況沒這麼簡單吧?再說,未知少女與自己上同一所高中這梗也太老了吧?

獨居生活,說來也是迫得不己的決定。

對於父母的記憶──更正,是父親和繼母的記憶,二音可是相當的灰暗。

父親是某大研究所的首席研究員,基本上在家的日子比不在家的更多。生母基本是獨力把他養大,最後在二音四歲的那年就離世了。二音跟隨著不久之後就再婚的父親,來到了現在池袋的家。繼母的虐待令二音吃不消,就是那類典型的惡毒繼母吧?二音一直受著被視作人類以外生物看待的感覺,父親經常都不在家,形成長期只有他與繼母獨處的局面。他被辱罵、虐打,在於一個只有五、六歲的小童而言,那可不是簡單就能磨滅的陰影。若不是隔壁的老先生一直給予自己照料,二音大概已經早就魂歸天國了。

在小學生涯,二音有一半的時間都逃到老先生的公寓,享受僅有的溫柔和安穩。直到初中時代,他選擇離開自己的家,跟隨那位老先生。老先生是區立足球隊的顧問,二音依稀記得他是前國腳之類的大人物。二音一直相當欽佩老先生,放學之後就會到區立足球隊踢球,憑著天份與過人的速度,賺取足以生活的金錢。二音就這樣和老先生亦師亦友,且在同一屋簷下生活了三年。這三年內,二音成為隊友舉足輕重的一員,右臂上的隊長臂章,見證著汗水和辛勞。

只是,到了二音升上高中之後,這位老先生就突然失蹤了。

應該說是因為一點契機之後才失蹤吧?至於那是什麼契機,二音實在沒辦法想起來。最後的結果,就是回到這個已經無人居住的,位於新宿的小公寓之內。

真是的,為什麼會突然想起那種過去呢?

***********

二音現如今的狀況感到脫力。

一切一切在短一日間有如洪水一般襲來,二音不會笨到還期待著一切只是夢境。但只是一天就改寫了人生,還被稱為「空間操縱者」,二音對這狀況感到無比的噁心。他坐在班房窗邊的單人座位,往窗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受不了。

周圍的目光都好刺痛。

對於「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他而言,這裡是一個絕佳的位置──窗邊的單人坐位。能夠享受最清新自由的空氣,還有球場上奔跑的身影;不遠處還有吸引所有男生目光的學校泳池,也不用煩惱鄰坐同學是何許人……之類之類。

然而,二音深切的明白一切悠閒的光景,已經被一個少女一手捏碎。

「吶~哥哥──」艾帕施卡。伊瑪奈莉,大天使少女,正夾著一塊肉片往二音的嘴巴送。

少女整個早上在廚房叮叮噹噹的準備便當──一個體積令人華麗得誇張,三層式的超豪華便當。第一層是燒鰻魚、黑豚肉片;第二層是平衡營養的高麗菜跟花菜;第三層的晶瑩渾圓的白飯。

二音感受到週邊的視線都帶著無比的恨意,少女把自己「設定」成為二音的孿生妹妹,還跟二音待在同一個班房之內。他認為整件事也相當亂來,竟然學期末還接受插班生……這到底是什麼鬼學校了?故且不吐這個槽,硬加一個座位在自己正後方又是怎麼一回事了?少女三五不時從後抱住他,或是用奇怪的語氣呼喚他。二音除了感受到極大的精神困擾外,也受到莫大的心理威脅。一星期之前,少女可以說是強行的「加入」了班級,一星期後,二音已經見到什麼「愛佳大人應援團」之類令人毛骨悚然的社團。他們真的知道自己在仰望的是誰嗎?

少女把肉片湊到二音的嘴邊,令他迫不得己要就犯,開大嘴巴就取下肉片。二音感到相當的驚訝,醬汁的香氣率先佔據味蕾,然後肉片的嚼勁質感也是恰到好處,簡而言之--很好吃。二音腦內的情緒波動似乎也傳遞給少女了,她笑咪咪的看著二音,露出一幅滿足的笑容。


二音再次重申,那少女從外觀而言確實是絕頂的可愛,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正怦怦的跳著。只是,可人的笑容背後,埋藏著的計劃卻是難以預測。他從午休開始就花了很大的力氣去躲避群眾,每當走在人群當中,他不難聽到「實妹控」「變態」「悶騷男」之類的說話,剛剛還有一個自稱是「愛佳大人應援團」的團員,向二音索取愛佳用過的手帕紙巾……之類之類。他對這種狀況感到脫力,高中生涯他幾乎沒有被人搭過話,劈頭一來就是向他要別人的隨身物。二音心中暗暗在計算,自己到底沒存在感到什麼地步了?回到公寓大堂外,還看見「愛佳大人應援團」的團員在東窺西探,當中還摻入了不少校外生。二音對這種狀況感到脫力,那只天使到底對這世界下了什麼亂來的設定了?他花了很大的力氣繞過人群,在側門偷偷的回到家中。二音搞不懂為什麼好端端回家也得要繞道從側門進入,又不是偷腥的明星了!近來發生的事增加了不少疲倦感,他連制服都沒脫掉就倒在床上。二音眼睜睜的看著天花,腦袋不斷迴盪著足以迫瘋人的畫面。二音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知道自己沒有閃電狀的傷疤,家裡也不曾有過亂飛的貓頭鷹……嗯……那樣的槽好像吐過了,大概是已經神經錯亂了吧。

夜──愈來愈沉。

踏入十一月,外面刮來風明顯變得寒冬,二音抱著單簿的被單合上窗戶,斜眼看了看房間的愛佳──她上身穿著二音的汗衣,擁有著幼兒體型的她,看起來好像是小孩子套上成年人的衣服一樣,下身──二音不敢去確定那光溜溜的大腿之上是什麼的風景,他從心裡希望她有好好的穿短褲之類的東西……

可是,晃著兩手闖進來的她不可能有帶著吧。

嗯,還是不要想這個問題好了。

二音能到全身熱血沸騰,臉龐好像也感到微熱,他用力合上窗戶,把精神放在窗外的夜色之上。二音的公寓處於市中心,本身就沒什麼好風景,不過唯一好處就是高層住戶,所以總叫擁有一片不錯的天空。皎潔的月光掛在玻璃窗外,讓出自己房間的二音半躺在沙發上,凝望著月色。眼皮忽然變得愈來愈沉、愈來愈沉,雖然對於徹夜未眠的二音而言,培養出睡意確實是值得慶幸,但是突然如來的睡意還是叫人不習慣。

他合上了眼皮,好讓自己進入夢鄉。

************

落下。

濕漉漉。

翻滾翻滖──啪咚!

摔倒在地上的二音扶著發疼的額角,順道抺了一把汗。

抺一把汗?

氣溫的變化簡直已經到達一個令人不敢相信的地步,十一月份微涼的氣溫消失不見,現在公寓內的溫度,大概有三十度左右吧。二音心的臟感受到一點異樣、一種莫名的鼓動。

颯!

呼嘯而過的,是一撮赤紅色的火焰。火焰有如子彈一樣飛來,二音反射性地作了一個側滾翻迴避開去。火焰打在純白牆身上,構成一大片的焦黑。

漆黑的房子,限制了二音的行動。雖說二音壓根搞不清狀況,但帶著睡意的身體還是擅自的動起來了,甚至連二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警覺性和反應力。

「好了好了~煙火時間到此為止了。」愛佳的聲音響徹了客廳。她從窗戶之外輕輕的跳來──

──順帶一提,二音的公寓立在第三十層。

大號的汗衣有如連身裙子一樣,落下的時候被風輕輕的吹起,兩腿中間的禁斷領域若隱若現,只差一線就讓神秘布料曝光──二音迷惘的看著剛剛飄進來,快要穿幫的愛佳;還有,倒在地上的愛佳。

明明剛剛還在睡房間,為什麼要從窗外爬進來了!二音心中吶喊。

一些煙霧在客廳內飄揚,漸漸由白變灰,最後變成一股黑色的濃煙,漸成人形。

那是一個男人的形象。

及肩的中長髮,微微上揚、令人心寒的紅色瞳孔,配上又高又尖的鼻子咧嘴而笑。他從上而下的打量著愛佳,眼神在她光滑的大腿之上就停住了。

「阿斯莫德,大天使的大腿就有這麼吸引了嗎?」愛佳輕佻地說道,阿斯莫德──是魔神的名字,代表著淫慾,也是七宗罪之的魔神一……是有這樣的記載嗎?二音不怎麼希望自己有這樣的相關知識,他直直的瞪著那找上門來的魔神。

「啊……大天使露出白滑的大腿……灼熱地、緊緊地……交纏……嗯呀~嗯啊~」那男人作出了嘔心的粗喘聲,還抱住自己的身體作出奇怪的扭動。

「你這混蛋腦袋不掛著光溜溜的身體就燒不起來了嗎?」愛佳露出一臉厭惡的表情說。

「展開!」愛佳高呼一聲,之前被莎帕斯打飛的維和感再次入侵心靈。二音知道少女已經張開「幻想結界」。那只魔神──阿斯莫德,以另一種不同的形態顯現在前。在結界之內,魔神就會變成真正的樣子了嗎?阿斯莫德就只能以真身示人──那是一個擁有女性的頭,還有著一個牛頭、一個羊頭,共有三個頭外表的魔神。雙手展示出強壯無比的肌肉,肌肉發達的雙腳踩在地板之上站直身子他的三個頭都要頂穿天花了,那一概擁有兩米左右的高度嗎?

身邊還浮游著赤色、灼熱的火焰。

拜託,這麼危險的生物可以到外面現身嗎?

那就是七宗罪的七魔神──阿斯莫德;代表著淫慾,操縱著火焰的緋紅阿斯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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