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人站在街上,感受着这古城的悠久历史韵味,时不时有人往他身上瞄一眼,这么年轻就是白发很少见,尤其这人的面容真的好看,那白发也不像老年人那干枯的银丝,更像是一段纤尘不染的丝绸,跟那比女子还好看的脸配起来,让每个人都觉得仙姿不过如此。
白发人看着过往行人和古街店铺,本是一悠闲写意之事,却丝毫提不起逛街游乐的心思。
因为四周有杀气,针对他的。
空气冷冽,这季节本就寒凉,眼下这会儿,瞅着这黑压压的天,只怕还有一场不小的雨呢,这会儿跟那若有若无的杀意结合,倒是显得更加寒冽逼人。
轰隆————
天上的雷声时不时响起,像是催着雨水快些落下,也像是催着道上的人往家赶,街上原本就稀稀疏疏的行人这下子直接看不见了。
滴……滴答……滴答……
雨滴终于还是落下。
白发人看了看四周的房屋,心想不管高端的还是平常些的,这房子盖起来应该都挺不容易的吧……
心里这么想着,他摇了摇头,算了,盖房子也不容易,别一会儿自己收不住手全给打坏了……
嘭……
白发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伞撑开,慢悠悠地向着城门走去,雨越下越大,像是在天地间拉起了帘幕,隔空看去,朦胧、清幻,他那把白伞上画着的青莲在这雨幕中竟像是要活过来一样,也不知是哪位绘画大家所出。
白发人走在雨中,哼着不知名的曲调,身上白袍随风而动,雨幕帘纱,像是隔离红尘,不属于这天地间,干净、纯粹、不然尘埃,仿佛雨水也近不了他的身,整个人是那样缥缈,如同雨中的仙。
快走到城门了,四下里的杀意却还未远去,反而更重了。
“真是敬业啊。”白发人一声轻叹,确实,这些人够敬业的,大雨天的还这么卖力,在外打工连雨都不躲一下,他当然知道为什么杀意更重了,接近城门,自然有守城的士兵,在那里就不好动手了,这些人要么跟着自己出城,要么就只能在自己走到城门之前动手。
白发人不在乎对方怎么想,他只管走自己的路,对方要出招,他接着便是。
曲调缓缓停下,大雨磅礴,白发人撑着伞,忽然就停住了脚步,在他的前方,有三个身着黑衣的人站在离他约莫十五丈远的地方(一丈按照3.33米来算吧),早早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嘴角勾起,眼神却是那般淡漠,仿佛一个漫不经心的假笑:“看来你们不是耐得住性子的。”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冷冷地盯着他。
“哼……呵呵呵…………”
白发人也没有在意,他看着前面的三个人忽然就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甚至都能听到轻轻的笑声,他的声音本就中性,这一笑起来,既有男子该有的中气,也如女子那般似银铃叮当,与这雨水滴答,倒是相配得很。
他笑对方这打扮,简直就是为了针对他一样,他自己一身白衣,连头发都是白色,一身上下全部白得不染纤尘。而对面的三人却是再正常不过的黑发,再加上这一身黑,完全就是跟自己反着来嘛。
至于暗处那几个……白发人相信都是一样的打扮。
“我说。”白发人轻笑着向对面的黑衣人搭话:“这一身黑衣,不会是你们这些杀手的标准打扮吧,怎么着?统一配发啊?杀个人还把立场摆明得这么彻底,这么针对我么?衣服颜色都跟我反着来,诶我说你们是哪个势力的杀手啊这么敬业,下次我要用杀手也去你们组织找人呗?”
噌————
杀手依旧没有开口回答他的搭话,而是用行动给出了回应,三个人同时向白发人靠近,也缓缓拔出他们的剑,剑刃在剑鞘里慢慢摩擦的声音在这雨幕里显得尤为清冽。
“这就没意思了,上来就动手么?”白发人的眼中不再是淡漠,而是带上了些许笑意,只是这笑,怎么看都是嘲笑。
飒!
他合上手中的伞,对着对面招呼:“别做姿态了,要打就速度些,我还赶着回去用膳呢。”
踏!
缓缓靠近的三人仿佛也赞同这句话,三人都开始加速,武人的速度使得十五丈的距离转瞬便拉过。
当他们离那出尘的白发人只有约莫一丈一丈时,一人高高跃起,其余两人则是分别从两边袭来。
三人都没有拔出武器,而是在出手的时刻连着剑鞘一起挥出。
这三人配合很默契,一出手就直接封锁了正面的三个方向,而且……
白发人能感觉到,暗中潜伏的人气息有波动,他相信,只要自己朝后退,那么自己的后方也必然遭到袭击。
这是一群十分熟练合击之术的杀手。
“呵。”若有若无间,白发人似是轻笑了一声,但是声音太轻,且很快被雨幕掩去,让人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白衣人不退反进,将伞直直刺出然后旋动了伞上的某处。
嘭……
当!
伞再次被撑开,挡在白发人前方,剑鞘落在伞面上竟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就在三人微微惊诧时,白发人忽然松开拿着伞的右手,以极快的速度从后往前一巴掌拍在伞柄底端,浑厚的力量透体而出加持在伞上。
这白伞竟生生推着这三人往前滑出三丈左右。
这些杀手都是高手,至少也是训练有素的,在这种情况下一般即便是武人都会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但是这三人却是在伞推出的同时就已经做出了反应。
三人同时脚尖点地向旁边掠出避开伞面,就要向着白发人绕去,然而白发人已经趁这空档来到了伞的后方。
他一把抓住还在向前滑行的伞,也不知伞柄上有什么机关,都不用手收,伞面就合上了。
白衣人迅速扭身向着右边独自躲避的一人闪去。
那人见白发人袭来手一扬,手中剑连着剑鞘直直突刺而来,应对十分迅速。白发人可不在意这些,他现在一心想回去吃饭。
借着俯冲的势,白发人一个旋身来到这杀手面前顺着旋身的方向挥出白伞,从侧面砸到对方的武器上,杀手还想抽回武器,却被白发人手腕一扭将手中伞转到他的武器上往下一压,整把武器被压到地上。
这时另外两个杀手围了上来,对着白发人后心攻去。
白发人自然知道后背遭袭,他将手中白伞往前一滑,伞尖点地,整个人借力往前一翻,顺势一脚踢在武器被压住的杀手胸口,对方整个人被踢飞,直接砸在街道两侧一栋屋子上,甚至连房屋大门旁的一根柱子都砸出了裂痕,整个人有点萎靡,脸上,黑色的面巾后面有血滴落,看来是被踢出内伤吐血了。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息间,白发人一脚踢飞那个杀手后反手将伞往后一横,挡住背后两人趁着空挡袭来的攻击。
两个杀手立刻撤回杀出的武器,同时做了一样的动作,他们再次将武器连鞘往前一刺,如同刺剑一般,动作一致,呼吸同步宛如同一人。白发人横伞就要扫出,却不料两个杀手有了新的动作。
两人的手臂刚刚伸展开,却突然在半空中极速收回,白发人听见一声很轻微迅速的声响,立刻明白那两人把剑拔了出来。
果然,剑鞘在半空脱落,两人同时拔出敲中的剑,一人自左往右挥出,另一人落后一步仍然做出刺击的动作。
白发人看都不多看直接右手持伞一扫荡开对方挥出的剑,然后伞往前一戳欲阻断对面第二人的刺击。
然而没想到的是,对面顺着刺击的动作将右手往后一扬,手中剑狠狠劈下,白发人这才看清原来对方拿的不是剑,而是刀。
借着剑鞘掩盖武器的真面目,让对手以对待剑客的习惯来对付刀客,然后在判断错误后于意想不到之间丧命,看来这些杀手还是有点手段的。
白发人嘴唇微微咧开:“有点意思……”
噌!
刀光划破雨幕,照亮了白发人的眼,狠狠劈下,白发人侧身躲过,然而对方紧接着就手腕向内一翻将劈下的刀提起,这一刀运足了内力,且这个角度难以躲避。
白发人左手往前一探,正好拍在对方的右手臂上,于半途阻断了对方这致命的一刀。
两个杀手配合默契,在这个杀手于白发人对招时,刚才被荡开的那人冲了上来,手中照着白发人的颈部横劈而去,这种状况下,每一丝的迟缓都是致命的,更何况这人双手都已探出,他有信心砍下这白发人的脑袋。
不过,下一刻,杀手就知道自己错了。
白发人面对这一刀面无波澜,他没有提伞格挡,而是直接以极其蛮横的姿态,往左边退了一步,然后左手猛地一提,将左手抓着的那个杀手硬生生拖到了自己面前。
挥刀的杀手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看着自己的刀狠狠劈进了自己同伙的血肉,然后是劈进骨头的手感,最后,那条手臂完全被自己劈下。
下一刻,血如泉涌……
白发人扔开手里的半条手臂,提起膝盖顶了上去,将两人一起顶飞出去。
砰!
这一膝盖虽然只是随意而出,但是也没有刻意收力,两人直接被贴在一起顶得倒飞出去十数丈,甚至断了手臂的那人首当其冲,脊柱都传来了喀嚓声,那是他的脊柱断了————
这人活不了了。
“这可真是……顶你个肺哟。”白发人看着飞出去的两人,轻叹道。
“喝!”
一声怒喝,先前被一脚踢出内伤的那人调理好自身状况后赶了上来,手中刀高高扬起,自身也跃起一丈,照着白发人后脑狠狠劈杀而出。
白发人一个旋身,手中白伞直接甩在那人腰间,狠狠将他甩了下来。
咚隆!
很难想象这一击力道有多大,那人不是被砸出落地,而是被白伞紧贴着腰身狠狠甩在地上,竟是连青石砖铺成的街道地面都被砸出一个巨大的坑,至于坑中的人,早已七窍流血,没了气息,若是有仵作来此验尸,必然会发现这人的全身骨头已尽数粉碎。
“偷袭都不知道安安静静的,吼那么大声吓谁呢?闷声发大财不好么?虽然你闷声也躲不过我的感知就是了,但既然要当杀手那就要学会沉默地下手,态度都不端正,你来做什么杀手?真是的。看来你们的实力可配不上你们那么敬业的态度啊。”白发人像是大人教育小孩或者前辈教训晚辈一样,但面色却冷漠至极,仿佛面前的尸体只是一块猪肉,啊不,猪肉很贵的,至少面前这些人怕是或者都没有几个人会多看一眼,死后只怕更是没人在乎,不值钱的。
“咳……咳咳……”
白发人循声望去,看见远处那个被自己顶开的杀手正缓缓站起,每一个动作都艰难无比,看来受伤不轻。
白发人随手一扬,一道白芒划过,十几丈开外的人脖子竟泛起血花,那人双眼瞪大,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接着他的头颅与身体分离,落到了地上,鲜血高高喷起,身体倒地,血液染红了地上青石,然后被雨水冲刷而去,待这些人的尸体被收拾,没有人会知道这里死了三个人,不……
或许是四个————
白发人看向对面一高楼,提起力量灌入声音,使其在这片区域扩散开来:“躲在暗处的那个,挺能忍啊,看着自己的同伙一个个死,自己却不出来,怎么?害怕了?不是从一开始就跟着我了么?”
“呵呵呵……阁下猜错了,我不是他们的同伙,我是他们的主子,至于看着他们死,我也只是派出他们来看看阁下的身手而已。”一个带着面具、一身华服的人出现在对面一房屋顶上,听声音是个男子。他手持羽扇,姿态高傲,他站在楼顶看着下方,仿佛在睥睨一切。
哦,派出来试试自己的身手。
白发人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说白了那三个就是派出来送死的。
他看向楼顶那个,有些厌恶,他讨厌别人以这种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也不喜欢抬着头跟别人说话,这是他的姐姐教他的,这样会显得自己好像很卑微的样子:“那你看出什么了?还有,不要让我抬着头跟你说话,如果你不下来,那我就只好亲自把你拉下来了。”
“哦?那倒是失礼了。”面具人运起内力,脚尖轻点,整个人犹如轻羽一般飘然而下:“那么回答阁下的问题,许是这三条狗太没用了,我尚未看出阁下的深浅。”
这面具人的语气倒是显得谦逊礼貌,可是白发人看着这面具总是想到一个词————狡猾。
他不会说对方像狐狸的,因为他自己就是一只狐狸,这不是形容,他真的是狐狸。
白发人手一晃,手中的白伞消失了,看不出一丝收回的痕迹,这一手倒是让得面具人眼神一凝,以自己的眼力竟然也看不出白发人是如何收回这白伞的,又放到哪里去了。
“既然没有看出来……”白发人右手轻轻抬起,手掌覆在胸口上,配合他那张好看的面容,倒是像个矜持的女子,只是他的神态却不像那些矜持的大家闺秀:“那就你自己来试试手吧。请!”
面具人双眼微眯,下一刻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与此同时白发人覆于胸口的右手轻轻往前一按。
啪!
一只右手拿着羽扇袭极速来,却被白发人按住。面具人抬头,正好对上白发人微笑的脸,那笑容从容而自信,不像之前那般带着嘲讽,衬托着这张脸,倒是颇有几分仙家高手的气质。
面具人手腕一扭,手中羽扇对着白发人的脸划去,这羽扇竟是被他使出了几分刀的锋锐,只要被击中,白发人那张好看的脸肯定会留下一道疤痕。
白发人往后退了一步躲过了面具人的羽扇,谁知面具人手腕反向再翻,羽扇再次袭向白发人的脸,看着架势不管白发人怎么后退他都可以迅速跟上,手中动作不会断,而且动作极快。
白发人也知如此,于是不在单纯躲闪,他微微弯腰,避开羽扇的高度,同时身体向着右边一扭,整个人一个顺时针旋身避开了面具人这一瞬间连续的四次攻击,旋即向右一步再退,躲开面具人左手拍出的一掌。
白发人借势抓住面具人的左手将他往前进的方向一带,卸去了他大半的势,
面具人不敢被对方带着走,只好出脚截向对方的下盘,白发人脚尖点地避开对手的招式,面具人追击,两人就这么耗了几招。
可白发人身姿轻盈,脚尖轻点间,仿佛不是在行走,更像是一只白色的蝴蝶在翩然跃动,面具人根本沾不了他的身。
面具人深知不能这样耗着,于是右手再次挥出,手中羽扇向前递出,内力加持下像是一柄短剑,锋锐无比,谁知再被白发人躲过,于是右手提起待攻,左手笔直拍出,内力浑厚,可白发人身法真的太无解了,身形一晃就躲过了,他毫不怀疑,白发人甚至能在被自己攻击的情况下绕着自己跑一圈,自己也沾不了对方的身,差距太大了,自己怎么会想到跟对方交手的,真是找虐。
这时白发人不再躲闪了,他右手前探,反手抓住面具人的羽扇,左手垫住面具人的左手,然后右手一拉,左手手腕往回一翻再抓住对方左手往回一掰,面具人整个人被他转了个圈。
然而还没完,白发人抓住面具人的左臂往自己这边一带,对方整个人被拉了过来,随即白发人往对方怀里一靠,面具人顿时失去平衡整个人脚离地面就要摔倒,下一刻被白发人一掌击飞。
白发人轻笑着重新取出白伞撑开,看向坐在地上的面具人:“我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年轻高手,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派出人来试探我,但是既然你派的是杀手,那就要做好跟我敌对的准备,看在你背后那些老不死的面子上,今天算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后做事不要一开始就做得这么讨人厌,会断了自己的后路的,武林里可不是谁都像我这般好脾气的,还有,我讨厌你的笑,太假了。”
说完也不管面具人怎么想,转身就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雨幕中,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伞,又想起了当年那个送这把伞给自己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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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桃树下,灵狐缓缓睁开眼,结束了自己今天的悟道,这时正好看到一个老者缓缓走来,手中拿着一件物事。
“老祖。”灵狐笑着向鸿钧行礼。
鸿钧则是笑着摆摆手:“呵呵,好了好了,不用搞这些花里胡哨的礼。”
花里胡哨的礼……这是什么形容?
灵狐心里微微吐槽,随即注意到鸿钧手中被布包着的东西,看样子是块状的。
“老祖。”灵狐指了指鸿钧手中的东西:“这是什么?天材地宝?”
鸿钧则是将手中的东西递给灵狐,拉开包着的布,露出布中一块散发着九彩神芒的金属:“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一件小礼物,以玄黄道金为主,时间砂金为辅,再加入其他一些材料炼成的,然后以我的手段为它赋予了道则,使它保持在还未成型的时候,是送给你做武器的,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趁手的武器,所以给你做了一把,至于你习惯用什么武器,你自己来为它赋形吧。”
灵狐闻言一惊,这礼物可是有些贵重了,不过他也没有矫情,而是大大方方地接下了,这份人情记在心里就好,而且他也正好需要一把属于自己的武器,他总不好一有需要武器的时候就拿出母亲灵雪梅的佩剑,至于乾坤戒里的那些武器,虽然也有高品阶的,但是到底不是自己专门炼制的,算是量产的,哪怕品阶高也无法完全契合自己。
不过鸿钧老祖送的这个就不一样了,材料的珍贵不用说,还是专门炼制的,而且由自己来赋予其形,可以说就是为了契合自己而炼造出来的。
“多谢老祖。”灵狐接过武器,对着鸿钧抱拳。
鸿钧虽不知这抱拳礼,但也知道这个动作的大概意思,于是再次笑着摆摆手:“你打算用什么武器?”
灵狐微微沉思,所有武器里自己练得最好的就是剑,但是灵狐又想弄一把稍微好看一点的武器,于是微微沉思之后,将手放到了那块金属上。
下一刻,金属开始发出耀眼光芒,形状也开始改变。
光芒消失后,鸿钧看着灵狐手中的东西,不解问道:“这是什么?”
灵狐知道这个洪荒时期没有这东西,于是扬了扬手中的东西,回答:“这叫伞。”
没错,伞,这是人类的发明,至于洪荒时期的漫天仙神,他们用不着遮雨,便也没有伞这个东西的诞生了。
鸿钧知道灵狐来自世界之外,于是也只当这是世界之外的其他生灵的发明物品,所以没有多说什么。
灵狐轻轻一扭伞柄,只听咔地一声,从中抽出一把剑,这是一柄藏着剑的伞。
鸿钧先前以为这“伞”就是武器,谁知灵狐突然抽出一把剑,顿时明白“伞”可能有其他用途,这把伞特殊就特殊在里面藏了把剑,这剑才是重点……
灵狐很满意自己的伞剑,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喜欢这种藏着剑的伞了,虽说自己也可以炼制一把,不过一直没想起来,直到今天鸿钧老祖送他这么一块金属,正好全了他的愿望。
灵狐将剑收回伞中,将伞撑开靠在肩上,伞面是白色的,倒是跟他这一身白般配,或者说这就是他故意将伞面弄成了白色,伞面上有一朵青莲图画,这是道则按照灵狐的想象赋予的样子,所以这青莲是道直接体现成型的,整朵青莲像是真的一样,仿佛是活的。
灵狐整个人一副翩翩公子样,问道:“那么,老祖,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我在你这里呆了一年了,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呢。”
没错,灵狐在鸿钧这里修炼已经一年左右了,以至于他连如何针对域外入侵者的商议都没用到场,甚至为了一心修炼,他还断了灵月那边的联系,现在完全不知道洪荒大地那边是什么情况,要不是他有意控制,那么他很可能会像这个世界的本土生灵一样一悟道就几年甚至几十上百年都有可能。
鸿钧微微一笑:“且听我慢慢与你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