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的夜晚。
冰冷的空气中弥散着鞭炮的味道。
今天是冲击疗法最后一天。
我独自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默默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26个未接来电,心中感到莫名的焦虑。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医生都那样说了……
但心头的不安经久不散,想起临走前她苦苦哀求的样子,我的心开始痛了起来。
本来我不应该回去的,但最终我还是忍不住,走向家的方向。
二十分钟后,我到家了,拿出钥匙打开门。
“哥……我回来啦!”
我这样轻轻地呼唤着。
期盼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屋里死一样寂静。
难道……出去了?
不详的预感几乎达到了顶点,顾不得拖鞋,我快步走进卧室,环顾一周,没看到人。隐约间,我听到卫生间传来微弱的滴水声,而卫生间的灯亮着,门微微敞开一条缝隙。
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当我看到里面的景象后,刹那间,我仿佛被置入无底深渊。
浴缸里一片血红。
染血的刀被丢到旁边。
少女趴在浴缸边缘,一动不动。
瀑布般倾泻的柔顺长发沾染着点点艳红,从肩头垂落,滑入血水中,像水草般散开,而长发的主人闭着眼睛,早已失去生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