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拉从噩梦当中惊醒过来:“等一下安娜姐,我命中效率有0.65了,今天就……诶?”
可怜的少年挠了挠头:“什么啊,原来是做噩梦了啊……”说完,又瘫回床上,仰面朝天。
今天的基拉超可怜,本来打算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顺便休息一下,结果没想到那个平常看上去仿佛纯白的天使一般的安娜塔西亚姐姐居然很淡定地把他堵在了门口:“喏,午饭我给你端过来了,你赶紧吃完,然后让我看看你的修炼成果。”
基拉:“……安娜姐,如果我命中效率不达标的话……”
安娜塔西亚(斜眼):“那你下午就接着练射击。”
然后基拉就欲哭无泪地看着安娜塔西亚端着空掉的饭盒离开了射击室,而他只能老老实实地举起手里的手枪继续练习射击。
好不容易命中效率达到了0.65,得到了安娜姐“可以了,明天再练”的应允之后,以为自己可以好好去放松一下的基拉被安娜塔西亚直接拖到了格纳库。
“我们现在是在非洲,你最好把强袭的OS改一下,免得到时候沙漠作战的时候因为OS被某只老虎给做掉了。”
总而言之,可怜的基拉少年在经过了漫长的加班之后,回到寝室的第一件事就是躺下来睡一觉,完全没有去换洗一下身上的衣物的想法。
不过现在他因为还残留在脑海里面的“痛苦”的射击练习的回忆又被吓醒了……
具体梦见了什么?一旁的苍白少女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基拉发觉自己似乎一时半会睡不着了,爬起来想先把衣服套上,结果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干脆就没换……
要不先去洗个澡吧?可怜的少年并没有意识到某只快乐老虎正在另一头的山丘上对他们这一行人有着不友好的想法,满心的以为自己可以去舒服地洗个澡之后回来补觉。
……
安娜塔西亚本来坐在空中霸王二号机的驾驶座上小憩,今天虽然Zeta的自检系统回馈变形系统恢复正常,但是她当初设计的时候就很清楚,Zeta这样的拥有精密变形机构的MS在沙漠环境下作战可靠性会有无法估计的下滑(即使在设计中也考虑过相关的防护设计,但是众所周知,变形机都有空间过于紧凑的问题),所以安娜塔西亚决定,如果不是必要的话,她在北非沙漠上的作战就主要靠这架空中霸王了。
所以之后她基本上都在研究这架新式飞机。
说句实在的,PMP公司开发的这款“强袭高达支援机”实在是出乎了安娜塔西亚的预计,原本以为那帮死要钱的军火商只会最低限度地做一款可以运送并协助强袭高达战场换装的“运输机”,结果他们这次倒是掏出来一架足以威胁到MS的战斗机出来……
果然之前怎么都不肯提供新式战斗机是为了扩张需求多卖钱吗?安娜塔西亚心里阴暗地想着。
修改OS,了解新座驾,查看基拉的训练成果……一堆事情忙完之后,安娜塔西亚都感到有些疲劳,所以打算先在这架战斗机上眯上一会再去洗漱。
不过,显然,我们感知力强大以至于整个人都很敏感的安娜塔西亚小姐今天晚上注定没有办法睡个好觉了……
苍白的少女被一种古怪的感觉惊醒过来。
怎么说呢,这股从不算远的山丘那头传来的心情似乎比起敌意更加接近于……好奇?好像还有一点想要一较高下的意思……
这种感觉,苍白的少女眯了眯眼,哦,那个“沙漠之虎”吗?似乎确实和传言一样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呢!
安娜塔西亚跳下驾驶舱,跑向了机师整备室,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明面上是激进派干将的安德鲁·巴尔特菲尔德或许比传闻当中还要有趣。
……
正在沙丘上喝着咖啡远眺大天使号的“沙漠之虎”阁下不知为何,突然感觉一股莫名的寒意窜上头顶,让他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而他的异常让他的副官紧张不已,以为远处那沉睡的巨兽做出了什么新的动作。达科斯塔连忙举起望远镜看向了大天使号:“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巴尔特菲尔德抿了口杯中的咖啡,想了想还是把刚刚的感觉放下了,然后就被手中的咖啡吸引了注意力。
“没什么,这次的摩卡咖啡豆少了5%左右,我很喜欢呢。”巴尔特菲尔德笑道,面上的表情甚至带上了一丝滑稽的色彩。
达科斯塔一脸蒙圈地看着转身向着营地走去的队长,连忙爬起身来跟上。而安德鲁也不客气地把手中的空咖啡杯往后一抛,达科斯塔则配合地接住。
之后,“沙漠之虎”给他麾下的巴库(BuCUE)驾驶员们布置了出击试探大天使号与其舰载机部队的命令,虽然队员们询问“难道就不能击落他们吗?”这样的疑问,而安德鲁也表示“你能做到就随你”的态度,但是在安德鲁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也许这时候的“沙漠之虎”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吧?
无论如何,在赞美了自己泡的甜咖啡的爽口感之后,安德鲁确实露出了相称于“沙漠之虎”名号的眼神,开始了他的猎杀。
……
托尔迷瞪着双眼,打着哈欠从卧室当中走出来,一脸困意地穿着衣服。
跟着他出来的米丽雅莉亚无奈地上前,给自己的男朋友打理起了衣领:“真是的,赶紧把衣服换号啊,你这个样子进舰桥的话,会被巴基露露中尉训话的。”
好吧,巴基露露副舰长阁下的严苛已经算是人尽皆知了呢。
这时候,米丽雅莉亚微微偏头,看到另一个宿舍门口,正在探头探脑的塞依;而托尔也被她疑惑的声音吸引,看向了那边。
塞依对着拉上了帘子的芙蕾的床位正在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不过托尔和米丽雅莉亚并没有上去询问——那小两口再怎么闹矛盾,也不应该由他们去管不是吗?
所以两个人互相用眼神交流一下之后,默契地一起从旁边的通道离开了。
塞依觉得,应该和芙蕾好好聊聊,他总觉得自从和父亲再次分开之后,芙蕾的表现越来越奇怪,这让他感觉似乎哪里出了问题,但是又不是很明白。
毕竟他肯定想不到那些在乔治·阿尔斯塔背后的人们到底通过外务次长阁下给自己的未婚妻下达了什么指令。
那么,现在的芙蕾到底在哪里呢?
……
“人不在?”芙蕾疑惑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眉头紧皱。
虽然对于那些站在爸爸背后的大人物将自己当作道具一般随意使用的命令让芙蕾感到不快,但是她却知道,阿尔斯塔家对于那些人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
想到那个可恶可憎的调整者少年,芙蕾就感到一阵烦躁——所以说,“不惜一切代价”地拉拢那个调整者、搜集那个调整者的生理信息……
这到底是什么鬼命令,真当我听不懂吗?!
罢了,骄傲的大小姐还是决定对现实妥协——与未婚夫的感情,亦或是自己所谓的“哔——”,在自己的荣华富贵面前,都是可以牺牲的东西。
正当芙蕾想要把自己父亲偷偷交给自己的那些针孔摄像器寻找合适的位置安放起来的时候,背后传来了熟悉的、让她厌恶的声音。
“芙蕾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
……
“嗯……这也就是说,附近有地下空洞吗?”巴基露露看着图表上的地表弯曲系数分析,而诺依曼则是在跟托尔解释他们正在讨论得事情。
听完了诺依曼的解释,托尔感到有点慌:“那,我们现在这个位置应该没有问题吧?”
诺依曼斜眼看着巴基露露,嘴里用一种很奇怪的语调回答:“应该吧……”
托尔:我更慌了怎么办?
巴基露露淡定地喝起了水,空气也突然安静了下来。
骤然响起的警报声让托尔一惊,他连忙向着后方的雷达控制席看去。
“本舰,遭到镭射照准锁定,已确定为索敌锁定!”昌德拉伍长的汇报让众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表情变化。
二级戒备的警报响彻全舰。
……
听到警报声,原本正在安眠的船员们开始了行动。
“等一下,芙蕾小姐,你这样子真的不可以的!”基拉一脸惊恐地又一次推开了凑上来的某位大小姐。
“基拉,我……”芙蕾还要说些什么,但是突然响起的警报和戒备通告打断了她;而基拉则忍不住露出了庆幸的表情。
趁着芙蕾没有反应过来,基拉连忙道了个歉之后慌慌张张地跑路了。
而芙蕾·阿尔斯塔阴沉着脸,手紧握成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至于安娜塔西亚?马杜克军曹赶到格纳库准备给各机体做检查的时候,就看见身穿一身苍白配浅紫色驾驶服的安娜塔西亚站在空中霸王二号机旁边等着了。
打发走了马杜克军曹之后,安娜塔西亚也利索地登上了飞机,嘴里嘀咕着:“这只死老虎,倒是挺会挑时间的,居然在凌晨的时候攻过来……该说不愧是那个帕特里克·萨拉手下的得力干将,和那个劳·鲁·克鲁泽齐名的安德鲁·巴尔特菲尔德吗?”
“夜战啊……也许有点花头可以耍耍?”安娜塔西亚寻思着要不要好好报复一下这个扰人清梦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