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莫亚痛苦的捂着脑袋，他知道这种感觉是来自心灵的内伤，
【绝对，绝对要把精神维持住，不然，就要……】
莫亚深深明白这种美丽的回忆，不过是精神攻击的一部分而已。
没有任何犹豫，【战争人偶】挥出属于自己决心的拳头，
“想要用心理战术阻止我？太天真了吧！”
咆哮着的【人偶】试图把回忆击碎，宛如猛兽的白发人偶，选择用拳头来表达自己的决心。
无情的护盾挡下了炙热的重拳。
莫亚很明白，J23，某种意义上是一个无敌的存在。
用护盾阻挡对手进攻本体的同时，释放出强大的精神攻击，干涉对手的思维，这种令人讨厌的能力搭配，在战术上堪称完美。
【必须，速战速决！】
“dong!dong!dong!dong……”
重拳打在前方的护壁上，却被一一弹开。
突然一声清脆的，像打在打碎玻璃般的响声传来。
放置在最前面的一面护盾，在莫亚连续不断的集中打击下，破碎了。
但是，这样的护盾不止一层。
J23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只能，出更重的手了。】
小女孩无奈地做出这个决定。
大雪纷飞，似乎是在埋葬曾经属于他们的美好。
强光从长杖中闪出，第二波精神攻击随之而来。
“呜啊！”
莫亚痛苦地捂着脑袋，感觉颅骨马上就要炸裂了。
这一波精神冲击，远远强于上一波。二者之间的差距好比海浪和海啸。
潜意识中，她看到了一个画面，一个已经被他忘了很久很久的画面。
不大的餐桌上，坐着几个可爱的小女孩，都穿着统一一致的制服。
桌上的饭菜，堪称普通，都是一些家常菜肴。
然而，在座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好像桌上的家常菜，就是一顿盛宴。
彼此的相聚，就像是提心吊胆多年的久别重逢。
紧接着，像是电影倒带，桌上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新人未来，旧人不存。
就连一直坐在莫亚旁边的丽娜，也消失不见。
大脑的颤抖中，莫亚逐渐想起来了。
每次战斗结束，或是放假时，序列人偶们都会举办一个小小的餐会，来庆祝自己的幸存和与同伴们的再次相聚。
对于很多人而言，这是庆祝生命的盛宴。
因为谁也不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桌上的人又会去向何方，是否还会再回到这个桌子上，继续坐在自己身边吃饭。
这个活动，自从L12为首的这批队员出事后，就再也没有举办了。
因为，会很容易想起一些伤心事。
“哈……哈……”
莫亚痛苦地向后连退几步，出拳的频率瞬间下降了不少。
【可恶，怎么会想到这件事情了？】
少女烦躁地揉着头发，看着距离自己并不一遥远的J23，倒出着气。
“呵呵，你以为……靠这种小手段，就能够让我退缩吗？别天真了，对付别的人偶，也许可以。对付我，那可就太小儿科了……”
“是吗?我明白了……”
J23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从现在开始，【战争人偶】正式进入与敌人认真作战的状态。
【洋娃娃】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攻击。
此刻，她只想用行动告诉对方——
【如果要打，那就奉陪。】
抱有这种心态，J23发出了另一波又一波更加强劲的精神攻击。
有好几次，莫亚都感觉自己的大脑要断片了。
一段回忆，一段接着一段的记忆，像是飞扬的雪花，粘附在精神世界中。
巨大的干扰下，莫亚无连挥出拳头都轻了不少。
咔哒一声，山坡上凝结的碎冰被踉跄的【战争人偶】踩碎，像是心碎的声响。
“呃啊啊啊啊！！！”
莫亚痛苦的怒吼着，好像那种怒气，可以让此刻的心情稍微舒服一点。
一拳一抓，甚至用上了野兽一般的撕扯。
一面面护盾，被拳套击碎。
“我……我绝对不会允许，绝对不会允许你的灵魂被人利用……”
精疲力尽，甚至开始喘气的莫亚，看着面前竖立着的、用物理攻击难以击破的护盾，露出一副疲惫的神情。
“就算……代价，是反噬我的身体……”
少女深吸一口气，双手重重一拍，巨大的拳套瞬间裂开了几条裂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