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顾无言,最后还是老鸨打破了沉默,似笑非笑地看向江余生:“这可算见到熟人了,您不打算打个招呼?”
“妈妈好。”
红衣的美人面露无奈,行了个礼。
岂料这话音一落,这位老鸨立马夸张地捂脸,一边假哭一边说道:“诶呦,花魁大人,您走了,妈妈我怎么可能好得了呢!”
江余生:“……”
等等!花魁???
“哼!这才不关我的事!”墨觞翻了个白眼,补充了一句。
“老身知道您是富家子弟,自然不在意这些虚名,来这里估计也只是玩玩!”
老鸨,也就是金镶玉继续“抽泣”着,用一种哽咽的声音说道:“但是您这一任性可好,苦了妈妈我!谁人不想听醉春楼的花魁唱上一曲,可惜花魁患了重病,连接客也难,已经好久没有露面了。”
“楚裳小姐,您可知妈妈我为了骗过这么多人,这些日子过得有多么辛苦吗?”
说完,金镶玉仿佛再也忍不住一样,扯过手绢大声哭号起来,简直是看者伤心闻者落泪。
当然,前提是忽略掉她根本一滴眼泪也没流出来。
墨觞被这人吵得头疼,愤怒地甩锅:“江余生!都让你赶紧走了!你就是不走!这麻烦你自己看着办!”
江余生傻眼。
大哥啊!这明明是你自己惹的麻烦好不好!
金镶玉的哭声突然一高:“啊!老身不活了!让我……”
墨觞怒:“快让她闭嘴!她是想让更多人来围观我!”
江余生冷汗,这要是真被围观了露馅了可咋办,于是他连忙说道:“妈妈冷静!”
金镶玉的哭声戛然而止,立马激动地看向了江余生:“恩?这么说您是答应上台了?”
美人叹了口气:“只唱一曲。”
金镶玉摇了摇头,拉长了声音说道:“只唱一曲可不成,妈妈我准备了舞衣,您今天可得好好露一手!”
墨觞:“……”
你个死老太婆居然得寸进尺!我都答应唱曲儿了!
见江余生没有反应,金镶玉的声音软了下来:“今天您要是肯帮这个忙,妈妈以后就让那些找你麻烦的人停手。”
江余生:“……”
旁边的墨觞脸有点黑。
“要是您不答应,我现在就出去把您的身份捅出去!”
“答应她!!!”
江余生:“……好。”
“这可真是太好了!我早就把舞衣拿过来了,您快换上吧!”
“诶,那个……”胡禾儿疑惑地扯了扯墨觞的衣角,似乎有一大堆问题想问。
江余生忍不住失笑,他觉得胡禾儿这样子竟然有些可爱。
美人摸了摸胡禾儿的头,温柔地笑了笑:“等我上台表演完了,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嗯!”胡禾儿脸红了一下,“那你先换衣服!我出去等你!”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江余生松了口气,突然气呼呼地看向了墨觞:“大哥!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解释什么?”墨觞哼了一声,声音有些恼怒,“不就是我之前不小心参加了他们醉春楼的比赛,结果被选成花魁了么!这个死老太婆也太记仇了!”
江余生生无可恋:“那我再撞一次柱子?”
他不会唱歌跳舞!(╯‵□′)╯︵┻━┻
墨觞挑眉:“眯眼怪在你身上准备了一个荷包,里面有一个小药瓶,装着迷 药,你吃一颗睡一会儿就行了!”
江余生:……
wtf这是什么时候带在我身上的!
果然墨家这姐弟俩都是白切黑么!
片刻后。
“楚裳小姐!你换好衣服了吗?”
门外传来了金镶玉的声音。
墨觞嫌弃地看了看那极其节约布料的舞衣,最终放弃了挣扎。
结果一回头就看到某团毛球对着他露出了一副痴汉脸。
墨觞:……
但这其实并不能怪江余生,要知道这舞衣乃是纱质的材料做成,穿在身上若隐若现,只堪堪遮住墨觞的重要部位。
大块大块的肌肤暴露在外,除了胸前那极少的几块布遮挡住之外,下面是露出来的雪白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肚子,红纱飘起,与修长笔直的大腿交相辉映,看着就让人血脉喷张急不可耐。
“喂!你好歹也在这具身体里待很久了,怎么还这么没抵抗力?”墨觞嘴角抽了抽。
江余生:“不!墨觞大哥!是因为你的美超越了性别哇!真的是太好看了!哇塞!这简直是只穿了一套女性内衣啊啊啊*罒▽罒*”
果然衣服穿得少是精髓呀!
墨觞:……
够了!他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等下我表演完了,你跟那个胡禾儿解释的时候可得注意点儿!别总觉得她是个女人就不需要防范了!”
正在舔颜的江余生随口问道:“嗯嗯!对了,墨觞大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胡禾儿其实是个女的?”
在围观墨觞换衣服的时候,江余生仔细地想了想,墨觞之前让他上台时,说出的那些话目的性很强!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说那种女子与男子地位相同的话,分明是有追对性的!
而针对谁自然也不言而喻!
果不其然,墨觞淡定地说道:“上擂台之前。”
“哇!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我怕我说了,惊讶的样子你演不出来。”墨觞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刚刚发现她是女人的时候,反应不是很真实嘛?”
江余生:……
可以,这很墨觞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