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
胡仓高喊一声,内心闪过一丝喜意。只要明元宗今天松了口,那他就不怕今天设下的套明元宗会不跳!
想到这里,胡仓清了清嗓子:“回皇上,刺杀公主乃是大罪,既然敢做,想必谋划者也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刺杀公主后最大获利方,其中之一便是我本人。臣十分感激皇上给臣辩解的机会,而臣也在这些日子里,成功得到了刺客刺杀公主的证据!”
闻言,其他大臣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哦,那就请安南王说来听听。”
明元宗饶有兴味地看着胡仓,似乎是想看这个小家伙还想搞出什么花样来。
“是。”胡仓行礼,继续说道,“经过调查,臣认为刺客必须满足以下条件:一、当时参加了宴会的人;二、官阶品级高的人;三、刺杀公主后能够获利的人。”
有些大臣听到胡仓的分析后,忍不住点了点头。
“但仅仅只是第三条,就筛除了很大一部分人。问题在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从刺杀公主这件事中获利?或者说,刺客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胡仓一顿,缓了口气才继续说道:“若只是普通的理由,想来会有更多的解决措施,然而刺客那边却选择了铤而走险,说明事情刻不容缓,已经无法采用常规手段。”
明元宗微笑着听着这小家伙的话,别说,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紧接着,胡仓突然声音一高:“近来各地风平浪静,几乎没有什么冲突,若是说刺杀公主会造成什么后果,栽赃嫁祸给今日前来拜访的藩王无疑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因此,刺客的目的,其实是想要挑起安南与天朝的战争!而谋划这场局的人,就在这朝堂之上!”
底下的大臣顿时议论纷纷,惊疑不定地互相打量着。
“肃静!”
李太监子一挥手里的拂尘,拉长了声音高喊道。
“安南王,你说那个就在朝堂之上,但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位?”明元宗笑眯眯地开口道,“我们天朝的臣子也不是能被人随意污蔑的,你若是没有证据,还是不要乱讲的好。”
“回皇上,臣有证据。”
“哦?”明元宗深深地看了胡仓一眼,“讲。”
“臣这几日与东厂的大人们调查时,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说着,胡仓向身旁的宦官示意,对方立刻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沓请帖名单。
“这些请帖名单乍看之下并无异常,然而不管是哪一张都覆盖了朝堂之上的半数大小官员。更令人奇怪的是发出请帖的频率,几乎不到三日就会举行一次,而且排场似乎都不小。”
“这位东家不过一名正二品官员,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举办宴会?再者说宴会举办得这么频繁,邀请的又都是朝廷命官,到底聚在一起说些什么谁可不知道!”
明元宗神色微变,看向胡仓的目光也锐利起来:“安南王,你说了这么多,到底这位正二品官员,是朝堂之上的那位?”
“那人就是户部尚书,刘嘉明!”胡仓淡定地一指身旁的一位肥胖的中年官员,“而综上所述,他是要起兵谋反!”
话音一落,大殿上顿时一片哗然!
“你、你是在血口喷人!”
户部尚书刘嘉明拖着圆滚滚的身子走了出来,愤怒地涨红了脸。
胡仓不慌不忙地又拿出两个账本:“我血口喷人?那还请尚书大人解释一下,这两套完全不同的账簿又是怎么回事?”
“这、这……”
“解释不出来了?那不如我帮你解释吧。”
胡仓立刻打蛇随上:“户部掌控财政大权,中饱私囊是人之常情,然而这两个账簿上金额记载相差巨大,你怕皇上发现后砍了你的头,所以便想出了利用战乱补上这个窟窿!”
刘嘉明气得手都在发抖:“一派胡言!”
胡仓装作没听见,继续“义正言辞”地说道:
“恰逢我安南来访,给你提供了这绝佳的机会!除此之外,你虽然宴会时铺张浪费,但这些花销仍然远低于你贪墨的财产,那么请尚书大人解释一下,剩下的钱又在哪里?”
“我、我……”
闻言,刘嘉明又结巴起来。
尚书大人感受着来自周围人刺探的目光,他忍不住暗暗握拳。
可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确实贪污了不少,但是怎么就又扯上了起兵谋反?
不、不对,这个安南王手里应该只有自己贪污的证据,那他为什么要给自己再扣上一顶起兵谋反的帽子?
等等!难道……
刘嘉明想到了什么,他的豆豆眼猛地睁大,惊恐地看向了胡仓。
刺杀公主的真正凶手,就是这安南王!
而他这是要用自己当替罪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