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生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群兄贵。
兄贵们并不是尚书府的人,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你!你想做什么?!”
立马有人慌了,大声质问道。
墨觞似笑非笑地反问:“我想做什么?这里可是我家?你们跑到别人家里大闹一场,如今反而要质问主人想做什么?”
那人立马支吾起来:“我、我……”
“臭女人!你放了我!我父亲可是吏部尚书!得罪了我父亲,你父亲也别想好过!”
依旧有人在底气不足地叫嚣着。
美人冷笑:“那可是父辈之间的事,岂是你一个小辈能插手的?若是你真的不知好歹,只怕到时候,连你父亲都保不住你!”
“你、你当真不怕得罪这么多人?”
墨觞冷笑:“既然你们敢来,就给我做好横着出这个门的准备!”
众人看着高台上笑得风华绝代的女子,尽管不得不承认这人着实生得好看,但是她的一言一行,又都是让人觉得那么背后一凉。
“都给我听好了,有些人,可不是你们能欺负的!”
美人勾唇浅笑,吐出四个字来:“关门,打狗!”
话音落下,大汉们一拥而上,举起手里近半尺粗的木棍朝着中间的那一群少爷们劈头盖脸地打了过去。
当然,在墨觞的授意下,他们都打得很有技巧,尽管看上去惨不忍睹,但是其实都避开了要害,伤及不了性命。
美人缓步前行,身后一片哀嚎遍野,然而江余生看着这一切非但没有觉得愧疚,反而内心相当之舒畅,大喊一声:“墨觞大哥干得漂亮!”
毛球仰慕地看向红衣美人。
总有一天,他也要变得像墨觞大哥这么厉害!
墨觞满意地摸了摸江余生的头:“听好了,以后再碰到这种情况,能动手就先动手,打不过再骂,骂不过再讲道理,明白了吗?”
毛球疯狂点头:“好的大哥!没问题大哥!”
“楚小姐,人来了!”
突然,一个兄贵小跑过来,恭敬地说道。
“辛苦了。”墨觞点点头,抱起毛团走向了门口,微笑着说道,“我们去迎接一下,顺便送给他们一份大礼!”
尚书府门前已经闹成了一团。
“墨大人,冷静!”
工部尚书一把抓住了快要暴走的墨琰,冷汗顿时流了下来:“您的三千金那么秀外慧中,肯定不会吃亏的!”
“我呸!”墨琰愤怒地指着对面捻着胡须的吏部尚书,“趁唔不在来暗算唔!你个扑街仔!顶你个肺哦!”
后面的人窃窃私语道:“原来礼部尚书一生气,真的会开始飚他们那边的方言!”
“墨大人,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不如我们先各自冷静一下,等到里面有人出来了,我们再另行打算如何?”
墨琰差点又一个棒槌(别管哪里来的棒槌)砸过去:“你当唔痴线?唔等那几个崽崽出来,唔家娃儿早就也系扑街累!”
闻言,吏部尚书也怒了,一口流利的北地方言脱口而出:“你个庄古孙整天就知道倔!俺和你说!就恁家一个个儿捏个熊样,就等着被皇上把脑瓜子给砍去吧!”
两位尚书皆是把眼睛一瞪,互相破口大骂起来。
其他人:“……”
嗯,方言吵架倒不是说难听,就是听不太懂,他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劝架。
不过说来也奇怪,尽管其他人听不懂两人的方言,但是礼部和吏部却能够听懂对方的方言!
难道是互相掐架骂得太多了,已经听习惯了?
“哐!”
就在这时。尚书府的门突然开了。
紧接着,一个面带微笑的红衣女子走了出来。
原本还暴跳如雷的墨琰突然一秒恢复正常画风,国字脸上满满的都是浩然正气,一边还不忘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襟。
“觞觞!我家觞觞没事!太好了!”
墨家夫人热泪盈眶,要不是场合不对,她就差扑上去狂亲一顿了!
而其他家的家长们脸色可就不好看了,这个小家伙没事,那其他人呢?
墨觞和那群家伙之间的恩怨,家长们可是心知肚明,如今看到墨觞毫发无损地走了出来,他们心里隐约有了不详的预感。
着急的各家家长纷纷往尚书府里瞟,然而墨觞却是早早地发现了他们的意图,直接把门“哐当”一声关上了,笑眯眯地问道:
“吏部尚书大人?您在看什么呢?”
“墨家老三,其他人呢?”
吏部尚书脸色有些难看,问道。
墨觞惊讶地挑眉:“您说的是那些今天造访我们尚书府的客人吗?”
“……少废话!你明明知道我什么意思!”
“唉,这就没意思了呀~”墨觞叹了口气,突然嘴角上勾,拍了拍手,“来人,开门。”
几位兄贵迈着沉重有力的步伐上前几步,把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