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命换一命？”
“难道这个生意您觉得不合算？”
墨觞嘴角微勾，浑身的气息突然暴涨：“魇兽，我身上还有一种特别优秀的品质，那就是……护、短！”
话音落下，突然一道流光划过天际，朝着小萝莉刺了过去。
魇兽躲闪不及，剑刃再次划过了她的肩膀处。魇兽神色不屑，刚想要开口嘲讽几句，突然肩膀处的疼痛就让它回了神。
不、不对！
意识体的剑怎么可能伤到自己的本体？
魇兽震惊地抬头看向墨觞，却见那把剑在伤到自己后挽了个剑花飞了回去，悬在墨觞右手指尖的半空转着圈，似乎还发出了愉悦的铮鸣声。
这不是意识体！这是真的剑！
这样一来，如果被一下子戳中，被伤害到的不仅仅是灵魂体了，还有本体！
没错，魇兽作为能够入梦的特殊存在，能够以本体的形式存在，也能够以灵魂体的形式存在。
而现在因为自身领域受创的原因，它不得不以本体现身了。
虽然之前墨觞打动的攻击让它的灵魂受到了重创，但是其实本体一点儿都没有被伤到。
直到现在，墨觞将轩辕剑拿了出来，魇兽才变了脸色：“什么，不可能！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把实体的物品带进梦境里？！
墨觞冷笑：“我当然知道，虽然我现在不能杀你，但是把你的四肢砍下来应该是没有问题。”
免得你接二连三地妨碍我，他也好专心把某位江同学给从梦境里给一巴掌拍醒。
魇兽此时已经开始慌了：“可、可是！你难道不害怕梦境里的其他人也受到波及吗？”
墨觞微笑：“其他人早就离开了。”
魇兽再次懵了：“什么？！”
白衣剑灵手里的轩辕剑再次飞了出去，悬空在魇兽头顶不动了，墨觞戏谑地开口道：“当然是因为其他人早就已经离开了这个梦境，否则我为什么之前要跟你废话那么久？”
魇兽登时神色怨恨地看向了他，原来它手里早就什么底牌都没有了，只有江余生这一个人质！
这个剑灵从一进门开始就一直在算计它！
而它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那个神女也脱不了干系！想到这里，它不由得愤恨地喊道：“你和那个妖女！你们敢利用我，你们都不得好死！”
墨觞皱眉，魇兽头顶的轩辕剑陡然落下，魇兽躲闪不及，又或者说那把剑仿佛有灵魂一样朝着它袭来，即使它躲闪剑也会改变轨迹，仿佛活过来一样。
剑插在了小萝莉的腹部下三寸，并不致命，但是足够它失去行动能力。
魇兽颤抖着问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墨觞将轩辕剑拔了出来，受到二次伤害的魇兽闷哼一声，更加虚弱了。
它想起了未出世之前，族中长老为它算的命数，难道，这就是活到万年时对应的劫难吗？
不，它要活下去！
这时，白衣剑灵叹了口气：“魇兽，你一口气拉扯进了九个意识到梦境里，的确是称得上艺高人胆大。只可惜，你算错了两点。”
小萝莉不甘心地问道：“哪两点？”
“不告诉你。”
“……”
墨觞看着魇兽一瞬间傻眼的样子，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其实，两点原因如下。
一，墨仲灵乃是破军位。
二，墨觞本身作为轩辕剑灵拥有意识。
几乎在进入梦境的同时，墨仲灵就意识到自己进入了幻境，对此她率先想到的是去唤醒墨无双。
她也确实做到了。
而墨觞此时，陷入了梦境的幻觉之中。
他原本的记忆是停留在八岁的，但是梦境却能够唤醒最深处的记忆，因此他的记忆阴差阳错之下全部恢复了。
恢复了记忆的墨觞，轻而易举地破解了幻境。
但是由于他并不清楚记忆恢复的情况能够持续多久，因此墨觞在确定墨家姐妹也破除梦境后，就利用魂体的特殊性，强行将鬼王和云妃两个意识体从梦境里扔了出去。
云妃的魂魄消失后，另一个云妃意识立马发觉了不对，它心智不高但是内心没什么弯弯绕绕，自然也轻而易举地破除了梦境。
此后，他与墨家姐妹兵分三路，分别去找静安道长、胡禾儿、江余生。算算时间，其他人确实也应该离开梦境了。
也就是他在江余生这里碰到了阻碍，因此浪费了点时间。
所谓有得必有失。
墨觞之前被困在梦境中时，他的记忆停留在八岁反而让他钻了空子，魇兽为了制造他内心最恐惧的噩梦，歪打正着反倒是让他想起了不少细碎的记忆。
比如当初在安南皇陵遇到了什么，又比如说他曾经遇到过什么人……而将这一切串起来后，墨觞已经大概猜到了神女的身份了。
以及，她做出的种种举动的原因。
只是，他不需要。
墨觞目光深沉下来，现在他所拥有的所有的一切，只要是他想要保护的，谁都别想碰。
神女，即使是你。
魇兽此时已经估计没有心思继续妨碍他了，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魇兽？
它作为存活上万年的灵兽，杀了太过可惜。外者说，江余生此时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他还不能肆意妄为。
墨觞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那个黑茧上。
跟刚才相比，好像又薄了一些？
墨觞不太确定地用轩辕剑剑尖戳了一下，饶是以轩辕剑的锋利，也只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色划痕。
然而，魇兽看着墨觞的目光，仿佛像是见了鬼一样。
那把有实体的剑，可以砍断它的领域？
魇兽回想起它从墨觞记忆里读取的信息，心中一阵悲凉之意油然而生，干脆不顾自己的伤势严重，朝着墨觞一记黑刃斩了过去。
“轰隆！”
墨觞轻松地躲开，见此他皱眉：“还有力气？”
小萝莉擦去嘴角的鲜血，大义凛然地仿佛自己才是正派人物一样：“反正横竖都是死，我白厌就是站着死，也绝对不会跪着活！”
墨觞顿感头疼：“谁说要杀了你的？”
“不杀我？”魇兽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了墨觞虐杀敌人的记忆碎片，登时更加愤怒，“苟且偷生地活我宁可不要！”
这个人类果然是个变态！
墨觞：“……”
这个灵兽是不是看到了他虐杀敌人的记忆之类的？不然怎么会如此偏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