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大概做错了。
我们不应该劫持这部校车的,这样就或许不会遭遇这位大人了。
从这位大人身上散发出的那不详的气息,虽不令人胆颤,却能让人感觉像病毒入侵一样难受。
在他露出笑容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可能就已经输了,而且输得彻彻底底。
但是,在几乎没有扳赢的机会的情况下,我们却还仍要逞强。
多么的可笑。冰冷的子弹并不值得我们依靠,因为它不会赋予我们生命,我们不会重生。
输定了,死定了……
消极的想法充斥着大脑。
虽然不知道A是怎么想的,不过感觉也差不多吧。
输定了,死定了……好想逃走,逃走……活下去,活下去……可是却害怕不已。
“B,B,B!你怎么了!”
A的呼唤环绕耳边,不过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A……A,我们,逃吧。”
眼睛……并没有失明,可,眼前,却漆黑一片!
逐渐的……嗅觉也消失了。空气的香气在那一刹那产生,也在那一刹那消逝。
“这……这……”
双腿开始打颤,**呼之欲出,理性……理性……抓不到了。
明明这位大人还没有动手,我却……真是没用!
不过,真的,我真的很害怕。寒冷席卷全身,让自己产生了自己已经被冰封万年之久的错觉。不过,至少,值得庆幸的,我还能认知到这是假的,是幻觉。
“要……要死了……。”
车上的人质们大概都觉得奇怪了吧。劫匪竟然奔溃了。啊哈哈哈哈哈,可笑极了,不是吗?
可笑,可笑,可笑,实在太可笑!
快死的人还会在乎自己难看吗?
可笑,可笑,可笑,实在太可笑了!
这位大人说得对。
无论自己拥有多强的力量,多么多的优点,多么有前途的未来,多么强大的潜力。只要死了,就全是ZERO了。
MP永远也斗不过HP。
即使斩断这位大人的脖子,也会被这位大人的牙齿咬破喉咙。即使把这位大人碾成粉末,粉末也会缠绕着自己。
不可逃脱,不可生存。
难道真的要死了吗?
真的要死了吗?
不……不,我……我还……不能……
“我还不想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A惊诧了,人质们惊诧了,就连无生命的金属也惊诧了。
而这位大人还是站得如此稳定,仿佛预知了我的未来一样。
“哼~”
这位大人的笑声更令人恐惧。A随即大喊。
“你这家伙对B做了甚!做了甚!”
“我……我可什么都没做。”
这位大人说得对,他的确什么都没做,是……是我太没用了,太没用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的疼痛钻上胸口!
像恶魔的踏舞,凶残,绚丽,同时也是无情的否定。
救命,救命,谁,谁来救救我们。
警察也好,浑蛋也好,色狼也好,A也好,C也好,荆利棘的人也好!只要来救我们,救我们!
“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呜哇哇哇哇哇!”
无感失去的瞬间,意识也沉睡了……
好像要永远的沉睡了……
再见了……这,美丽无比而又丑陋无比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