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赫羽,亲自登门了。
但从那茶社的女人口中,他并没有想象到自己要请的人竟然是余音,所以就没有想太多。
加之自己登门的可是苑府,必须亲自过来,所以他一路上都想着怎么请神医不会有失体面,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要请的人是谁。
他临走前,还叫了自己的收下去找消失了几天的余音,面对他捅出篓子来,更放话下去,若是这余音死活不肯出现,就把他爹妈捆了,如月整容完毕,出嫁之前,绝对不能出出现一丁点的马虎。
来到了苑府,袁赫羽那个惊叹啊。
御西码头,竟然又一条大道是直通苑府的,那苑府之大,更是能在门外就看到后山的花园。
别人家放来装饰的都是假山,这御西侯候府,直接用真山的啊。
妈呀,有权就是不一样啊,作为一个商人,就算自己再有钱,也拿不到这么大的地皮来修房子啊。
这样一比较,那天苑侯来我府上做客,岂不是想逛厕所一样?
算了算了,家庭不一样,也就不多想了。
门前下人引路,袁赫羽见右手边的东院很是气派,便问了一句:“那边是侯爷住所吗?”
“不是,那边是候府侍卫的宿舍。”
“额...那西边呢?”
“西边是候府女佣的宿舍,下人都在外院侧房,里院才是主人住所,侯爷在里院的主院,东院是小姐的居所,西院才小侯爷的住所。”
说是东西正院,但是袁赫羽一样望去,根本不知道哪里是哪里。
这家也太大了,太大了。
进了正院堂屋,袁赫羽感觉站在城门底下,宽的让他感觉不真实。
见了苑段天之后,两人寒暄几句,苑段天还问了袁如月脸上的情况。
然后就袁赫羽就单刀直入,想请苑府这位神医出面。
便是使者去请余音的时候。
等待的这几分钟,袁赫羽真是心急如焚啊。
那茶社女子的脸他也见过了,除了脸上还有些头发丝的缝合痕迹以外,其他都没什么大碍,而且以前她还有点麻子脸,整容之后,整个人白净了许多,还说愈合之后那个医生还能给她把疤痕也消除了。
世上当真有这般神奇的医术?
这怕不是已经比当初余哑巴治好自己女儿棺材纹的时候还要牛逼了,这么牛逼的大夫,年纪一定很大了吧?为什么非要在苑铃音身边做一个书童呢?
难不成,春心未泯灭?
可当这书童出来之后,袁赫羽真个人头皮都发麻了。
这不是余哑巴余音吗?
“侯爷,您叫我?”
“可不是嘛,那天,你在船上治好了那个茶社女子,我也同你说了那日在袁府,袁家女儿被炸伤了脸的事,这不是袁老板爱女心切,直接上门来请你了嘛。”
“哦!侯爷不说,我还真没认出来,原来是袁老板啊?”
“余音?怎么会是你?”
“我也想说此话啊,袁老板,怎的,是你啊?”
苑段天一看两人认识,准备摆手让他们自己聊,他这个人最怕麻烦,便起了身:“原来你们认识啊,那我就不多做牵线人,你们自己商议啊。”
“不成啊侯爷,只怕是,这袁老板不单是要请我,还要杀我吧?”
“杀你?”
苑段天一听就明白意思了。
这两人认识,不是一般的认识啊。
有仇?怪不得余音这般的要依附到我府上来,原来是求庇护来了。
且听是什么过节,再想办法护他吧,余音这双手,可是让自己这些天在圈子里装了大牛逼了。
谁家都知道苑府藏了一个一等一的画画高手,怕是再过不久,就要传到皇上那里去。
可不会交给你袁家,再伸黑手了。
于是问到:“什么仇什么怨啊?”
“对啊,袁老板?我们两个,什么仇,什么怨啊?你几次想要杀我,还要挟我的父母,现在,又要我去给你女儿治病,你这不是,把我当猪耍嘛?你家的鸿门宴,我可不吃第二次。”
袁赫羽自知,过去的事,这次怕是要任由余音拿捏了,但是女儿的脸更重要啊。
于是直接开口:“要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吧,只要能治好如月。”
“我曾经说过,治好你女儿,就让你将她嫁给我,可如月刚好了两天,你就叫你的手下对我做了什么?袁老板不会不知道吧?”
苑段天一听就来了兴致:“哦?小余苗儿?你和袁老板家的袁如月?还有这么一段啊?”
“侯爷,没看出来吧?袁小姐的命当初还是我救的呢,结果也就入赘上门了两月,连我那前妻的小嘴都没舍得碰,就被赶出来了啊,差点都没了命,对吧袁老板?”
“过去的事,是我不对,若是余大夫愿意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敞亮些,提条件吧。”
“哦,条件啊。”
余音在心里冷哼一声。
然后直接提了出来:“行,第一,你得把那个将我从小月台楼上推下去的吴彪,从同样的地方亲手推下去,不得医治。”
“什么?!那可是五层楼高啊!”
“必死无疑对吧?我要的就是这个必死无疑,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袁赫羽?”
“不,不知...”
“等吴彪死了,让他托梦给你吧,我还有第二呢,我与袁如月曾经有过的婚事,你得亲自,补上一桌,当初我于她成亲,全是演员吧?假的不作数,你得补上。”
“什么?!余哑巴,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愿意?不愿意就免谈,你什么时候准备推吴彪下去,我什么时候动身去万和郡,你什么时候准备补婚宴,我什么时候,动手给如月疗伤,袁老板,请快作答复吧,我,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