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杀人我会告诉你吗?想杀同学,想杀朋友,想杀家人,相关和不想关的人,为什么,其实只是为了防止有一天他们会背叛我,做出伤害我的事。而,有些人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事,让我痛不欲生,无所适从,仅仅只是迫于社会和道德的压力,我没有杀任何人。
结果,这样努力忍耐的我,有一天一不小心杀害了三个男人,在我回过神的时候,一点也不后悔,只是讨厌这种事带来的麻烦。
这时有个美腿堪比美少女的大叔突然出现了,他说,他能帮我,但是要我付出相应的代价。
用轻松一点的说法,就是我去他那里打工,而且还是高新,自然高新伴随的就是高危和高风险。用匪夷所思的方法说,就是,将灵魂交付于他,供他驱使。
听起来似乎不太令人舒服,但事实上,这么久以来我真没什么意见,就这样持续下去也挺好。
那个人,叫施季里茨却长着金发魔鬼的面庞的男人,他说他也做了同样的事。只是为了让内心平静,Be at peace。
他说,如果因为我天生有罪因而灵魂总是动荡不安,把那玩意交给那大叔也没什么不好。我只能说,他的理由很飘渺,我觉得不太能理解,但是我看得出来,他能回答我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不奢望他讲更多,他也不会多说半个字吧。
在我们前往本市的外国语学院的时候,我就跟他交谈了三言两语,关于这次的委托倒是谁也没多说半个字。
其实这次的委托也很模糊。
找到某个快要被逼疯的少女,让她回家。她已经失踪了很久,结果却被人目击到在学校里出没,这样一直以来以为她出事了或者干脆失踪的父母重新捡起了信心,不惜动用任何代价想把她弄回家。
没错,问题就出在,她不愿意回家,死都愿意,宿舍就更不用说了,她压根就没回宿舍。但是那女孩的父母坚持自己的女儿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很正常,绝对没有精神疾病,她的表现这样反常肯定是有原因的。结果,我跟这个有着一头婆娑金发的高个男人变成大叔口中可以托付的心理学专家,我想,主要是那个俄罗斯人,毕竟我看起来不是这么深奥的人。
她的父母也很清楚强行把女儿弄回来恐怕不行,而且之前已经出现过明确的迹象表明这姑娘在全力以赴地逃脱人类的视线,看到可疑的人就会立即逃走,因此抓捕颇有点难度。
在我看来,这事儿就跟狩猎似的,给我一把双管猎枪打断她的膝盖,我就不信她还能跑。
如果不允许我使用暴力,我来这里到底干嘛?没有意义嘛。
但事实上,我这次跟着去,的确没有带任何形式的武器,连把匕首都没有。
我在想,那个俄罗斯人真的有这种能力让一个突然丧失心智的女孩变回正常人吗?其实他本人的长相就不是属于亲和力很强的类型,而且个子太高,鼻梁隆挺的男人怎么看气场都太强大了,我觉得那姑娘看到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跑的远远的。我虽然看起来比较无辜,但是说到手段的话,任何和平的方法我都不会啊。
因此,其实我们都很清楚这次的事情前途堪忧。
出租车在校门口停下来,我们先后走出车子,车费自然不用我操心,我看着这个简直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的大学,突然就唏嘘起来,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好在是国际的外国语学院,因此学校里看到外国人也很正常,所以就算是施季里茨这种看起来非常显眼的家伙大摇大摆走进去也没有问题,而且他自己说了,以前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他有来这个学校当过交换生,因此虽然这学校占地面积忒大,结构忒复杂,他凭着滴水不漏的记忆力也能轻车驭熟地找到指定地点。
跟着这家伙走路最有趣的地方莫过于观察那些一路上盯着他看的男男女女们。
他本人倒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瞧都没有瞧任何路人一个正眼,一直都是目不斜视,大步大步往前走,我有时非得小跑才能跟上。
“你走这么快,是已经知道目标了吗?”我气喘吁吁地问。
“当然不是。”他头也没回,“至少,先去那女生的寝室。”
“你进得去吗?”
他瞪了我一眼,我闭嘴了。
于是我们一路疾走(我基本上是在小跑步了),来到11栋女生宿舍,他一句话没说就在宿舍楼下的长椅上坐下来,不知为何我手痒痒很想揍他一拳。
然后我硬着头皮走进宿舍,果不其然被拦下来了。
“你不是这栋楼的人吧?”楼管阿姨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啊,对……我是陈鑫的高中同学,她父母说还有点东西在宿舍没带走,让我来帮忙拿一下。”
“哦……”楼管阿姨还是上下打量我,这突然让我想起某一次我回高中母校结果被门卫拦下来的悲惨经历了。
我乖乖去做了登记,然后一口气冲上六楼,心想交流沟通的活儿无论如何不该落在我头上,好在这次只是去找东西,拿了东西我就可以走人了。
据说那玩意被藏得很严实,如果不是哪个好事的舍友注意到的话,大概永远不会有人得到它的。
我走进602宿舍,顿时各种目光齐刷刷钉在我身上,正是午休时间,所以宿舍里五个人都在,她们显然被舍友的事情刺激到了,一旦有陌生人出现在宿舍里就各种紧张。
我找到陈鑫的桌子,很别扭地掏出钢丝伸进钥匙孔里,就在五双眼睛直勾勾的视线注视下完成了撬锁的过程,打开了抽屉。
抽屉里很空,大都是一些宣传单和胶布之类的杂物,我轻而易举找到了日记本,据说某视力极好的舍友目睹陈鑫在日记本上写下暴走发言之后锁上了抽屉。当然,日记本本身也是带锁的。
我不会破这种锁,反正早就被人吐槽过了,于是我拿起日记本,抽屉也懒得关,直接离开了宿舍。
这种氛围,跟我之前呆着的宿舍感觉真像啊。
我一路狂奔下楼,连楼管阿姨都被吓到了,好在施季里茨真没跑,老老实实地坐在长椅上玩手机,我忍不住想,原来他也会用这种方法打发时间啊,好神奇的感觉。
“锁了。”我把日记本递给施季里茨,对方无比鄙视地瞟我一眼,搞得我再次火冒三丈。
他轻轻松松地就破译了密码锁,打开了日记本,然后交给我,我知道他中文还很不熟练,不由得有点得意。
我打开日记本,按着时间查找。陈鑫是从大一开学第一天开始写日记的,前面的内容我跳过去很多,直到最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