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调皮的模样,脑中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该不会是端木星月吧。”
她微微一愣,然后跃到我身前,伸出柔软白嫩的手贴在我额头:“你不会发烧了吧,就算端木星月还活着,今年都六十多快七十了,更别说,她现在已经是一副白骨咯。”
她并不高,只有一米五左右,身上有特殊的香味,很好闻,但我不敢靠她太近,于是后退两步:“我见过一个上了年纪但样子依旧年轻的人,而且还有一些证据,所以我猜测你是端木星月也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她露出打趣的眼神,单手捻着下巴,一副鬼机灵的模样:“哦?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证据。”
我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来到湖边洗了洗脸,并喝了两口湖水,才道:“给我这柄剑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戴侠,他说如果他亲自来送剑的话,会被小魔女打死,侧面证明她还活着,其二,小倩的父亲裘颜落说,墓地中隐藏着可以拯救太初魔教的办法,我思来想去,如果非要有办法拯救太初魔教,那最大的可能就是端木星月还活着,也只有她才能力挽狂澜,而你…恰好出现在端木教主的墓室,又抢走这柄剑,如今我又看到这个世外桃源,很难让我否认你不是端木星月。”
“嗯…有道理。”她装模作样点点头,然后双眸一转:“不过嘛…这一切的假设都是奔着端木星月还活着的情况下,可惜呀,本姑娘可不是端木星月,如果我是,我都带你来这里了,没有必要不承认。”
她的回答让我语滞,就好像我自己煮熟鸭子,明明就可以吃到,然后满足地拍肚皮了,但鸭子飞走了,让我失落又尴尬。
我想了想:“既然你不是端木星月,那你到底是谁啊?”
“你猜~”
她眼睛一眯,伸出脚丫子在我背上猛地一踹。
“窝草!”
我整个人飞了起来人,然后扑通一声掉进湖里。
湖水的冰凉虽然舒爽,但是我的心情可不是很好,谁喜欢被这么踹一脚呢,而且这小妞的力道把握还真厉害,被踹的地方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哗啦~
我的头从水里冒出来,而她则在岸上咯咯地笑,我抹了一把脸:“喂,干嘛踹我!”
她昂首挺胸,双手叉腰道:“你这个家伙,身上这么脏,这不让你洗干净点吗,顺便呀,也洗一洗脑子。”
我摇头无语,不过既然来都来了,那就洗吧。
洗完我上岸,身上只穿着半截内裤,其余的丢在摊在大石头上。
她一点也不避讳,就这么打量着我:“外表看着瘦弱,脱掉衣服还挺结实的嘛。”
听听,这是一个少女该对一个半裸的男子说的话吗?
我白了一眼:“不管怎么说,我在废掉之前也是一个绝世高手,既然你不告诉我你是谁,那总该告诉我,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吧。”
她没有说话,而是转身飞跃,身形灵动缥缈,立在一颗果树顶端,摘下两颗果子,丢给我一颗,自己啃了一口,说道:“我看见了,你在墓中与那叫做雾魔的杀手的战斗。”
“所以呢?”
“我在你晕过去之后,也查看过你的身体,经脉全断,基本上嘛是个废人了,能够击败雾魔是因为服用了川疆的蛊毒,这种蛊毒能短时间内激活人体潜能,获得力量和防御,但是代价就是五年的寿命且仅仅只能维持片刻。”
我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是这样,难怪我用完后直接虚脱睡了两天,不过你怎么知道这种蛊毒。”
她的嘴角微微弯起弧度:“不告诉你。”
我也啃了一口果子:“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她从树梢轻然落下,这轻功,除了了尘那光头之外,我没有见过第二个人有,而她正是这第二个人。
如果她不是端木星月,那这么小的年纪,就拥有这么高深的武功,绝对称得上是千古第一人。
她将那柄锈剑拿在手中,道:“因为这柄剑和你在坟前说的话。”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神发生了些许变化,我也弄不清楚是什么意思,总之很微妙。
我道:“这跟你带我来这里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她笑了:“这让我知道,你来这墓中的原因,死到临头还不忘完成对别人的承诺,本姑娘很欣赏你。”
我叹道:“莫非你还想以身相许不成,不好意思,我对小姑娘可没什么兴趣。”
她上前一步,揪住我的耳朵,挺胸瞪道:“嗯?本姑娘的便宜你也占?再说了,你是对我的身材有什么意见吗?”
“不、不敢…”
草~我的耳朵都快要被扯下来了。
她松开手,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揉着耳朵满腹怨言但又不敢说出来。
她稍微得意,然后道:“因为欣赏你,所以才带你来这里,不过你这人实在是没有礼貌,我打算着要不要把你扔下山崖去呢。”
我有点慌,立刻道:“别呀,虽然我惹你生气,但我来这墓地的原因是因为戴侠的委托,和为了整个太初魔教,就算你不是端木星月,那跟她和太初魔教甚至是戴侠都有关系吧,看在他们的面子上,饶我一条狗命如何?”
她为难道:“这个嘛…看你表现了。”
我眼睛一转,道:“哎,你武功这么高,应该经常离开这里吧。”
“你怎么知道我经常离开?”
“你的衣服和鞋子都挺新的呀。”
“你…”被我看穿,她有点尴尬,但很快恢复,道:“是啊,我经常出去,而且也知道太初魔教即将发生的事情。”
“那你要出手相助吗?”
她摇头:“不,我不会管太初魔教的任何事情。”
我道:“可是裘颜落明明说墓中藏有拯救太初魔教的办法来着…你住在这里应该很长时间了吧,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她耸肩道:“那是端木星月骗裘颜落的。”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要你管?”
“呃…”我叹道:“如果这是真的,那太初魔教真的完了。”
这小妞却蹲在我身前,含着奇怪的笑意看着我。
我吞了一口唾沫:“干、干嘛…”
她嘿嘿一笑:“你不想看到太初魔教被毁灭吗?”
“这个…因为我有朋友卷入其中,如果我有能力的话,或许会帮一把,但现在显然不可能。”
她又问:“你经脉废掉之前,武功足够做到这件事吗?”
“如果是倾尽全力的话,大概可以吧…但没有十成把握。”
她的笑意更浓了:“那你的武学天赋如何?”
我摸了摸下巴:“这个…不好说,我只学习过一种武功,三年的时间距离大圆满差一半,应该还算可以,所以你到底想干嘛?”
她眸光微亮:“看在这柄剑和你身上大漠神令的份上,我就当你师父吧,嘻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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