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近距离造成的“手枪贴身搏斗战”是自由的象征,结合徒手搏击、刀具、手枪,双方不需要高超技术,只需要足够的反应力,能流畅的组合动作;往往配上特殊道具,就会产生难以想象的效果。
她,
栗棕色的短发,
维多利亚,
这个自称维尼朗卡的妹妹的女孩,她摁住了我,
可恶,那纤细的手臂哪来这般牛劲啊!
(Death的入伍规划官是那个混蛋?给我滚出来!站好了让我先毙了你再说!)
“你有实战经验吗?你有对武器的概念吗?你……”
“你有对生死的情感吗?”
不知是由于天冷,还是其他原因,我的牙死死地咬合在一起。
“给我听好了!”少女咆哮道;
“我要保护…你这个蛆虫!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她的手,在抖;而她,她的下巴,在颤;可是她,在笑!
和她姐姐一样,是在战斗中会分泌过多肾上腺素的人;简单的来说,就是战斗狂。
她厚重的巴戈利亚式裙摆,捂住了我,天知道那里面装的是啥。
“喂喂,小心你的sigp250啊,走火了就不好说了。”
我想转移一下话题,没想到……
啪……
她,打了我右脸一耳光。
“对方有五人,均有2.75英寸的m1super90。”
她那豹子般的眼神,仿佛监禁着我,你……你谁啊!
我摸了摸我的脸颊,因为天气的原因,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发麻。
“你看都没看,别呈傲娇行吧。”
瞬间,我有种不妙的感觉,我认定她绝对会扇我另一边脸,要是月的话,肯定会。
“啊哟,你真小心眼呐,蛆虫不值得我打呢。”
你还有脸说,你打完我后,再骂我是蛆虫;还不如把我当蛆虫打了,直接烂掉好。
“你的枪,没有子弹了,真是废柴呢。”她一撇头,闭上眼睛笑了。
“把你当多细胞生物,就算我的仁慈吧,你这贱民!”
(语不饶人啊。)
我很讨厌这种感觉,这种女强男弱的气氛。
我从她的裙摆中把手抽出,提着90two。
“一发,各枪一发子弹。”
我坚定了一下眼神,抱着碎成几片的觉悟。
“黑社会,缠上你就不懂得放弃的严密纪律组织,没必要和他们叨叨。”
她紧咬着牙,话语从她精致的嘴唇里挤出,
“那么至少撑到SWAT来了再说吧,要不然,可对不起纳税人啊。”
“SWAT?哼,东京只有一组特警队。但你知道吗:据平均统计,东京每秒都在发生类似的案件,如果每一次都要都要他们出动的话,纳税人会相继跳楼自杀的。”
喂喂,你别给我这么悠闲地提着手枪说这些无聊的统计好吧?
“那公安十三科去哪了?在嫖宿吗?”
“世界上所有的公安十三科,只是专业的后勤而已,无法与罪犯正面对峙。”
你太冷静了吧?不过我怎么看你心里的怨气很大啊?
“说回来,我怎么在和节肢动物讨论瞎掰这些废话啊!”
哗,的一声,她又给了我左脸一记耳光;早晚都得的话,我还盼望你早点呢!!
“呵呵,抱歉了,人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总会这么激动的。”
她低下头,视线从下往上的看着我,邪恶的笑了。
你……是哪门子邪道啊?比黑社会还黑,黑透了吧。
“我不想跟你废话,我自己一人就足够了。可以的话,我可一生都不想跟什么死神扯上关系。”
我粗鲁的一摆手臂,把她甩开了,她退到阴影里,把枪收到裙下,期待的看着我,嘴角向上弯曲着。
9mm版17发子弹的伯莱塔90two,可以在枪堂内提前装入一发子弹。
一般的枪手,只会把新的弹夹装入空枪,但加上这个步骤后,枪里就有18发子弹了。
“呯”“呜啊啊啊啊!”
是一声惨叫,先无视好了。
我瞥了一眼阴影中的维多利亚,这个仅15岁的少女绝对让我咋舌。
算了,遇见维尼朗卡时,我也就差不多能预料到死神这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了——
……怪人杀手总动员……
我整了整衣领,向外偷窥了几眼,他们(不法组织)的吉普车被警方的路障阻碍到,强行停在我的左手边。但在我的右手边的警察们被他们的火力压制住了,双方动弹不得。
我想到了个坏心眼的计划:这里是一个步行街,天上有玻璃顶,左右两边是小商店和花坛,在恐怖分子的前面被警察堵住,我的位置却在他们的中间。
干吧,干吧,我的眼神闪烁着,可以的话,我希望我能够冷静一点。
我在等,一声枪声响起,警车的表面畸曲的凹下去,四周都是尖叫的人群,地上全是弹壳,狼狈不堪。
我知道的,绝对不能与霰弹枪打近战,即使我身上的防弹制服能将子弹抵于体外,但它的冲击力足以压迫内脏、使肋骨骨折。
就在这时有一个敌人回过身,貌似要从车上取子弹出来,是个机会。
我冲出去,侧身卧倒了,正在装填弹药的对手们微微一怔,我迅速的向上开了一枪,警方的火力减弱了,我面前的五个不算健壮的中年男子们的脚后跟都在颤着,向后退去。
击在头顶的钢梁上的子弹回弹下来,正因为为首的那名男子手一抖,他的枪被击落了。
随之而来的是从天而降的玻璃碎渣,对方都不同程度的用胳膊挡住了面部。
我的出现,给了警察们补充弹药的时间,仅5发子弹的左轮虽说威力不敢恭维,但填弹速度还是有保证的。
“快掩护!逢板队向前移动,我队掩护FAD。”是警车上的扩音器声,光听就能感觉到此人汗流浃背。
我右肘撑地,想用左手的枪威胁准备向我开枪的一个敌人。
咔嚓,直爽的上膛声,他瞄准了我,枪口上下摇摆着,开枪了。
“呯”向着我开枪了,我连反应都没有,只是被一身翠墨绿色的少女扑倒了。
“哐”即使被压在下面的我,也切身体会到了那沉重的压迫感,就连呼吸都无力的感觉。
她,
为我挡下了那一枪,
这个叫维多利亚的女孩,
刚才还在跟我叫板的丫头。
她的裙子一定也是和FAD制服一样的D级防弹衣吧。
我不由得喘了一口气,她敏感的一偏头,好像吹到她的耳朵了。
“喂你,没事吧?”
我被吓到了,先是被霰弹,再而是被她没有理由的行为吓到了。
“呜哈,呜哈……”她喘着气,每一喘都十分的用力。
她的头埋在我的胸前,她的手紧攥着我的衣服,洁白的手臂露了出来。
畜生,沉默时的她……这是女孩子特有的气质,惹人怜爱的气息。
她抬起头,紧皱着眉毛,龇出虎牙,摆出一副愤慨万千的表情。
我说维多利亚小姐,
你对敌人作这个表情我懒得理,但你愤视着我,我就有点太冤了吧。
“你这挨千刀的!”
哈??
她就像敢死队的一样,嘴角边挂着口水,双手掐住我的手腕,大张着嘴向我袭来。
她娇小的口包围了我的唇,半晌过去了,我发觉——
吻上了……
这是哪来的三流剧本啊!!
她的牙齿狠狠地撞上了我的门牙,嘴型也很奇怪,绝对不像她姐姐那样技术专业。
(偶很混乱……很混乱……混乱……乱……)
枪声又响了,我紧闭上眼,又是拗心的压迫感,她的口水开始大量地流进我的口中,这是因为压迫力造成的唾液腺紊乱。
我的手生硬摸进她的裙内,避开了危险部位(如大腿等……),虽然说不出口,但是我的指尖至少触碰到了不下五个手榴弹。
终于摸到了个有用处的。
好家伙,是SPW特种武装,像一根金属钎的东西,前端是菱形的刀片。
她的头发铺散在我的脸上,她闭着眼,我的血液因她的松子般的体香沸腾着,我意识到,进入了——
潜意识活化状态。
地面的水浸湿了我的背,也浸湿了她的裙摆,我感到发自内心的温热,让我想要保护这个女孩。
你这死丫头,刚才还骂我蛆虫,现在……不,还是说,这是死神的职业意识呢?
我想起了维尼朗卡在今天下午说过的话,心莫名的痛了起来。
这个穿得像公主,说话毒辣的女孩,和她姐姐一起无法挽救的改变了我的人生啊。
要是莲看见了这一幕的话,保准立地成佛了。
可以的话,我宁愿学习《我的奋斗》也不会去学习《我的后宫》啊……
我强行把不知为何死死黏在我的唇上的她揪了下来,半跪起身,愣是活生生的挡住了第三发霰弹。
我无法形容这种痛觉,活化状态会使神经末梢敏感度加倍,即使防弹纤维制服挡住了表面伤害,但我的后背就像被狼牙棒暴捅般,又疼又痒又酸……
“你这混蛋!”这位小姐用头突重重的撞向我的额头,啊哟!
“这是我的初吻哎!!你稍微配合一下好吧!!”
配合你个头啊!
“俩小混蛋!在路中间亲热,知不知道TPF啊?先把你们给灭了!”是为首的一名身着迷彩服的黑道,狠狠的上了膛,枪口对准了这边。
(TPF:time、place、figure;时间、地点、人物)
她甩开我的臂,向我的左手边的花坛那边滑去,我则向反方向卧倒。
“呯”2.75英寸的霰弹将地上的水泥打蹦了起来。
我退回到原来的小巷里,用商店的玻璃反光看清了,还有四人,有一个被警察打伤了,躲在车里。
“你,还活着吧?”是一个胖嘟嘟的警察,全身颤抖的缩在我的旁边。
废话!
我没理他,我可不愿理弱者,而且是胆小的弱者。
我把枪插回腿旁,手上玩弄着从维多利亚裙底偷出来的短剑。
(怎么感觉有点邪恶——玩弄?裙底?偷?吐槽点太多了吧!)
潜意识活化状态,以速度作为优势的手段,但得看我的维多利亚大小姐肯不肯帮我了。
“Rattlesnake,你学了吗?姐姐的‘响尾蛇’双人搭配战。”
维多利亚在对面悔恨的用力搓着嘴唇,向我吼道。
我记得,就在今天下午,在强袭科地下训练室里,维尼朗卡首先教给我的。
那极其巧妙的搭配,说实话让我很感兴趣。
“呵呵,想要试试吗?这可是第一次哦,准备享受吧。”
我竟邪恶的说出奇妙的话~~~
哪里可以让我一头撞死啊……
“烂草莓小弟,你真是一个邪恶的魔性蠕虫呢,你得负责任哦,吼吼吼吼……”
呀,维多利亚小姐,我现在终于从蛆虫进化到蠕虫了吗?
不,
该说是变异……吗?
我面向她半跪着,左手伏地,右手持着特种短剑撑在地面上;她也是半跪着,右手持枪,左手在摸索着什么。
喂喂,大姐大,你顾及一下我身上的这件制服好不好,我清楚第一步骤必不可缺的是炸弹,但你的M67想不杀人都难。
她掏出来了,
(你注意一下我的旁白好不好!)
我可是FAD啊,武侦三倍刑,FAD两倍刑,你要是杀人了,我可不好意思啊!
她,
扔出去了,
我的眼,捕捉到了那手榴弹,不是杀伤弹,是……一个不超过网球大小的金属团子。
“嘭”像气球爆炸般沉闷的声响,是白色像烟雾一样的浓烟慢慢笼罩了这个战场。
警笛声,尖叫声,指挥声,尽在这烟雾下淡化而去;
这是第一步,诱导。
面对这迷雾,无需担忧,只是去追求那自信的脚步吧,带上你的未来与生命。
我冲到维多利亚身处的花坛边,右脚蹬在树干上,向左前方移动着,维多利亚则是向着她的左前方冲去,再向她的右前方移动过去。
在空中看就像“X”形。
这是为了躲避黑道们胡乱射出的枪弹,也是热身而已。
这个“响尾蛇”对配合度的要求并不严,只不过,双方必须要有足够的决断力。
“利亚!”
“阳!”
我的声音因过于仓促,显得有些嘶哑。
我将手中的短剑抛出,她将她的SIGp250向我抛来。
这是第二步,互换。
现在是我在右她在左;
我接到她的武器后,双脚用力的蹬了一下花坛,右腿凌空后旋踢。
力度并不大,对方只是一个踉跄,撞在了车门上。
最右边的一个,看到我,举起枪托,改为近身战,狠狠地向我袭来。
我左腿向后收起,侧过身,避开了第一击,举起手枪,
“呯”一发子弹擦伤了对方的左臂。
接着左腿后旋踢,配合右手肘击,将对手放倒了。
“妈的!”
刚才挨了我第一脚的那位,在极近距离下将枪口指向了向我,那重量,不对。
我左手挡开他的枪口,右手将他的右臂向他的左边打去,左手抓住他的左手,右手肘击顶住了对方的腋窝,将他整个人,侧向了我。
他果然没子弹。
我右腿绊住他的左腿,左手一用力,右臂搂住对方的左臂,重重的将他甩了出去。
——背摔(过肩摔)
我转向维多利亚那边,她正与那边的两人打得热火朝天。
“利亚!”
没有过多的言语。
她侧身向我,一个下腰,将对手暴露在了我的枪口下。
“呯,呯……”
我的子弹擦过她的腹部,胡乱的射向对手的腿部,
“咻——”
突然,是一发曳光弹,这是第九发子弹,而p250只有十七发子弹。
“阳!”
她躺在地上,大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并把短剑向我抛来。
我把手枪丢给她,接住了短剑。
我的背撞在车门上,避开了躺在地上的维多利亚,弹到之前维多利亚的对手面前,
她迅速跪起,将枪口指向我之前的对手。
我们背对背,位置调换了。
“娘……娘的……”
雾渐渐散去了,
黑道们见到了雾对面更多的枪口指向自己,颤抖的手,用力的将枪,狠狠地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们。
这就是死神吗?
一枚烟雾弹、一把枪、一把剑,挑战四只枪。
“嘿嘿——,你们大意了。”
维多利亚面前的对手,艰难地站了起来,倚在车上,掏出一根烟,悠闲地打上火,下巴向警察身后一抬。
马达声,又是马达声,怎么凡是坏人都有车啊?
是一辆漆黑的宝马,粗暴的刹车声,停在了警车后面。
是增援吗?连车轮战都玩,喂,维尼朗卡那个丫头,要是在的话就好了。
丫的,一天前我还是个正常人,穿上这件制服后还真拉风啊。
“现在,可得想想对策了啊,我说,维多利亚·R·亚森大小姐。”
我慢悠悠的调侃道,眼睛瞥向她。
“这可是很棒的余兴节目呢,再说了……”
她点了点嘴唇,一点都没有害羞,反倒是露出了发泄后的强笑。
“活化状态要好好利用对吧,阳。”
不知为何,她不再叫我‘蠕虫+蛆虫’了;
…………只是一个念头,划过我的脑海…………
在活化状态下,不仅身体、器官能力会极大幅度提升,就连思维能力也会改变。
当然得先顾及到战斗啦,不过;
…………亚森…………
真是一个奇怪的姓氏啊。
已有警察躲进车里了。
“无关市民,严禁接近!”
警察威胁道,大概有8名警察在现场,但对方的增援肯定不超过4人。
日本大黑社会团体,一般都聚集在大阪、北海道或富山市(真实地名);
且东京内可有三个FAD高中,而且在八千代(真实地名)那好像有个武侦大学呀。
按理来说,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黑社会,最多是在新宿那有些非法武装组织。
最后,为啥黑社会有UZI轻型冲锋枪啊?
“笨蛋!蛆虫说到底还是不中用!之前你没遇上过吗?这可是常识哎!”
我说,维多利亚小姐,您会读心术吗?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街灯全打开了,地面上映出不规则的影子。
还没正式入学,甚至未曾正式上过课,这样的我,在两天之内遇上了悍马+乌兹,入学后绝对会成为话题的吧。
“我队掩护,逢板队捕获降敌,织田队正面交锋。”
这位警官,为啥您队总是掩护呢?
“我上了哦,做我的后盾吧。”
我说出了一句怪话。
“唉,”少女叹了口气;
“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她一歪头,吐了吐舌,微风下,她的栗色短发异常动人。
什么吗,只不过是一个蘑菇头罢了。
“再说一遍,放下枪!”
“不想死的,放下枪!”
“敢对警察无礼,大胆!”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Iwillshootyou!”
“Shit!Shutup!”
好嘛,对着骂街了,连英语都用上了,别在大街上给我表演脱口秀啊,文明文明!
无语伦比了,我先无视掉好了。
黑道们下了车,把车门当做掩护,手持着UZI(乌兹),与警察对峙起来。
“呵呵,我可是连班用机枪都对着干过啊。”
我脱掉制服大衣,助跑过去,单手撑在警车上,翻到空中。
借着惯性,使出了不太讲理的一招,双脚后跟飞踹。
我踹在右车门上,车门挤住了第一个对手,将对方的枪活生生的挤掉了。
站稳后,右腿的后旋踢击中了后车门后那位的头部,将他的眼镜打飞了。
我绕到车后,双手撑住后车窗,右腿的外侧踢击落了第三个人的枪,左拳打在了他的腹部,对着他的下巴一记肘击。
主驾驶座上的那位,开始了对车门的扫射,幸好这车是防弹的。
“呯”
是维多利亚,她的子弹射中了最后一人的小腿,借此机会,我把坐后座的这位,塞进了车里,关上车门。
对着跪在地上,正在换弹夹的黑道先生,侧过腰,一记双拳。
右拳打在了他的脸上,左拳打在了他的胸口。
对方变得像半死不活的章鱼一样软乎乎了,瘫在了地上。
切,小菜一碟嘛。
“侧面!阳!”
我前面的维多利亚对着我喊道,小巧的下巴向前一抬。
我的鼻,捕捉到了空气中的变化。
被我攻击到的第二位,正举着枪,把保险打到了全自动。
我下意识地低下头,手臂护着脸,准备迎击。
还挺耐打呀。
是一声奇怪的声响,我倒听成了子弹射穿猪肉的声音。
我透过车窗,眼睁睁的目送走了举枪的那位。
我的眼,清楚的看清了,闪着银光的子弹贯穿了那个人的脑门。
有罪者,赎之罢。
任何人都没有理由结束其他生命。
我亢奋的血,凝固了,惊叹了。
我看向弹轨的起始点,是一家茶餐厅二楼的阳台上。
在那半跪着着一个女孩,十五岁。
墨绿色的眼睛无神的看着我,手里举着战术狙击枪——
M200
——以射程、精度、稳定度闻名世界的美国高科技狙击步枪。
少女怀里抱着的是一把哑黑色的,枪口前还装有一个长方形的消声退焰的制退器。
令人目瞪口呆的是,那枪上,没有任何一种瞄准设备,也就是——盲射。
我的心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她是雨希,雨希·FG·陆朗,那个WaterGhost。
她杀人了,而且还身着FAD的制服。
她从二楼跳了下来,轻轻稳稳的落在地上。
我说,你没穿保险裙就不要做那么厚颜无耻的动作好不好!
随即而来的是,“滴嗒滴嗒”的脚步声。
我回过头,是一只银白灵缇徐徐走来,是她的侦探犬吗?
那狗摆动着纤细的腿,走到在雨希雪白的小腿边,那狗的眼神,简直和它的主人分毫不差,绝对比CG还完美。
我的大脑停顿了,真的说不定停顿了几秒。
“你……在干什么啊……”
“杀人。”
“我可不管你是什么死神,这里是东京,文明的城市。绝对不可以杀人的啊!”
我把声音尽量的压低,不教育教育这个丫头的话,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啊。
这个奇怪的女孩好像注意到了,警察的枪口都微妙地指向了我们。
好死不死的,我今天只是从学校回家而已,遇上了维多利亚,又遇上了你!
我还没打算和正常世界决别呢!
我心很慌,活化的脑飞速的转动着:
她是第一次射击?打偏了而已。
不实吧。一枪就射中太阳穴的人,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射击呢?
我慢慢转向警察们,看着维多利亚,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话说回来,为什么我非得又破釜沉舟的决心不可啊?)
“我说,你们放尊重点,银发小姐可是狙杀组的呢。命是自己的,保住了哟。”
维多利亚突然横在我们与警察之间,以及其轻浮的语气说道。
雪白的灵缇,威胁似的露出它的獠牙,唯有那雨希,就像被自己的行为吓傻了似的。
天已经很暗了,我发觉到,警笛声包围了四周。
警察们怔住了,不过最为惊讶的还是我。
你救场救的好,不过不要发表一些与和谐社会不融洽的言论行吧?
这就算我的遗愿好不好?
狙杀组,可恶,我可以去申报吉尼斯纪录了,活见鬼了。
整个东京仅有3人,整个地球也只有不超过四百人的武侦组织。
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拥有光明正大杀人的权利,行动隐秘。
那雨希就是其中一员吗?
这是画蛇添足的怀疑吧。
听到维多利亚这么说后,有不少警察不自然的耸了耸肩,有的扯了扯领口,四散而去。
你们,拜托别把我当成和她们一伙的。
——寒光凌厉,
“喂,我说你别一直看着我好不好!”
终于被盯的感到浑身发毛、不愉快的我,转过头,小声低吼道。
“安全……第一……”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太凶残了。
这个少女用一种‘我做错什么了吗?’的眼神看着我;
我能明白的,因为只有“一回头急煞千军万马,一声吼吓退百万雄师”的人才能和维尼朗卡那样的人组队。
(太扯了……)
我感到心中怀有一丝罪恶感,急忙把话题转向了维多利亚。
“呼,联系姐姐了吗?知道她在哪吗”
我以关切的语气问了问她,努力压制着心里的不爽。
“真不害臊,我姐姐认识你吗?”
她以极小声的嗓音吐槽道,脸微红了。
“真烦人啊喂,关你啥事啊?”
“难不成死神里也有路痴吗?”
“有。”
“吼~”(狗叫)
“啊啊啊!喂,雨希,要你多嘴呀!!”
她的脸微微红润起来,穿着高跟鞋踹着那条灵缇。
“看来是真的咯。”
我突然弯下腰,牵住维多利亚的手。
“把全部都交给我吧,走散了可不是上策呢。”
好邪恶啊,我到底在说什么?
“混蛋,别打歪心思啊……”
我怎么看你打开了枪的保险呢?
雨希的那条侦探犬向着我们龇牙咧嘴的,看来向主人的修行不够啊,我发觉,要是没人给雨希下命令的话,说不定她就会锈在那了。
“呐,雨希;不要随便杀人了好吧?说真的,这不应该是你的工作吧。”
我看着那个将杀人视为家常便饭的女孩颠了颠背在肩上的枪,真的很恐怖的说。
“尽量不杀,因为我也更接近我真正的职业一步了。”
尽量不杀——
到底杀不杀啊?
(毛骨悚然……善哉,善哉……)
她用手指,那如丝般细腻的手指,轻拂着那狗高抬的头,这好像对于她来说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可怕的是,那狗的表情就像电线短路了一样。
说真的,我感觉她是从实验室或兵工厂一类地方出生的。
“那么维尼朗卡的据点在哪呢?”
我拉着维多利亚的手,她的臂软塌塌的垂着;
听到我的话,她突然站住,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就像卡了带的收音机一样。
对了,我的预感一向很准……
“在你家。”
你看是吧,我都不想吐槽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我现在只能靠这个来安慰自己了,别管我,哥烦恼中……
“?”
雨希把头偏出0.1°角,抿起嘴,看着我。
她的狗,则把头偏出90°角。
维尼朗卡,你给我留了一发子弹,我绝对要用这发子弹毙了你,我发誓。
就这样,我牵着貌似很乖的维多利亚,跟着木质机器人般的雨希走在路上。
虽说还不算晚,但这个季节就是这样,阳光稀少。
所以我能理解出现这么多妖怪的原因。
虽然刚见面时打得那么火热,不知为什么在路上我们都学起了雨希。
我的手也在不知觉间松开了维多利亚的手,因为回到正常状态的我,是不愿与女性有过多瓜葛的人。
在乘上轻轨后,我曾提出要回到超市买菜,后果吗……
差点被维多利亚用M67把整辆列车连同月台一起毁掉。
说心里话,在这样下去,几条命都不够用啊。
一路上,雨希表现的就像与我们无关紧要的人似的;
嘛,我可是要好好学学她这一点。
若要比喻雨希这种人的话,冰块这个词是再好不过的,多说一句,是干冰。
即使已经六点了,东京还是很亮堂,灯光效果而已。
我感到一丝困意,在轰鸣的车厢里处在了意识恍惚的状态。
(还有一站就到家了,忍住啊,睡不得的。)
我住在这个城市里快五年了,还是老样子啊。
我躺在长椅上,背后因被霰弹枪打中而感到出奇的难受。
东京,并不像北京、巴黎那样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又不像柏林、伦敦那样和平宁静。
这是一个机会、商机、无法律的庞大凝集体,作为向往平静的人道主义人士这可算是炼狱了。
我注视到离我远远的维多利亚身边坐着的雨希,在她的灰发里我隐隐约约的看见她耳上带着白色的森海塞尔HD800,明明今天早上还带着墨绿色的无线耳机,你这家伙怪不得这么无口,原来沉浸在另外一个世界啊。
对了,为啥我会在超市门口遇上维多利亚,又在战斗中遇上雨希呢?
……
还是别去想了,我的遗照还没拍呢。
再怎么说,和死神生活在一起要时刻准备好遗嘱才放心啊。
话说回来,昨天还真是一个灾难日啊,遇上维尼朗卡那个天杀的……
“嗒,嗒,嗒”
雨希和她的灵缇缓缓向我走来,车厢里仅有两三人,她坐到我对面的长椅上。
FAD女装是白色的、带有蓝边装饰水手服,裙摆短的就像故意吸引罪犯射击她们的大腿一样。
我翻了个身,面朝椅背,背对着她。
若不是车厢里较暗的话,你下面就大大地走光了,你知道吗?
“列车即将抵达青砥駅,请在此站下车的旅客注意随身物品,小心列车与月台之间的空隙。”
“列车即将抵达青砥駅,请在此站下车的旅客注意随身物品,小心列车与月台之间的空隙。”
我解释一下吧,第一遍是雨希说的,第二遍是广播。
无论语速、用词都和广播一模一样,而且还是头尾相连的。
若继续吐槽下去的话,只会被当做男人婆吧,无视好了。
我穿上大衣,肚子开始抗议了,我可不指望回到家能吃上热饭,只是祈祷回家以后能不吃手榴弹一类的就满足了。
今天晚上回去,还要注销了我的基金会呢,事情大把的是,我才不会和这帮丫头打成一片呢。
我一路上这样对自己嘟囔着,某种意义上算是一种自我暗示吧。
可恶,还得搭个狗窝,我这是犯了哪位太岁了啊?
我回头看见维多利亚正在整理她的裙摆,哦不,是裙摆里的危险物质。
我的家,有三层,阁楼、二楼、一楼。
我和月一起睡在二楼,立千睡在一楼,而白莲单独睡在二楼。
有传言指出这是我父母的遗产,可谁知道真相呢,我连母亲死没死都不确定。
我敲了敲门,刚想到维尼朗卡,维多利亚的那个蠢蛋姐姐也在,我立即警惕起来,解除了90two的保险。
她可是最危险的人物啊,从性兴奋方面来说。
我胆颤兢兢的握着门把手,丫的,明明是我家,怎么就像要进黑社会事务所一样啊。
一想到维多利亚会用特种短剑戳我;雨希……的灵缇会在后面咬我;我不自主的绷紧神经,该死的混账,小爷拼啦!
我用肩撞向门,连门把手都不需要,破门而入。
谁料到,我失去了平衡,但我没摔倒,至少没来个狗啃泥。
我的脸,压在了感觉软软的东西上。(严禁幻想!)
是,是跪坐在玄关外的莲……的,胸……
“欢迎回来!阳阳!”
都什么时候了,你至少给我尖叫一声吧……
就这样,我昏过去了,还带着吐槽;
只听见“哇吼吼吼……”的笑声,维尼…朗卡,你可以给我去死两次吗……
当我醒来时,我的头很胀,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我发现我坐在客厅侧面的独立沙发上。
(看来我是被电视声吵醒的啊。)
我摸着自己的心脏,确认自己确实没进入活化状态后,视线向着电视上移动,我想看看时间而已。
“呜啊啊——!!”
“咚”
月貌似从厨房里跳了出来,竟然……
用两支勺子捂住了我的眼睛。
嘛意思?小爷刚醒来,你差点就把我的眼珠挖出来!
“放开,月,很危险的好不好?”
“不,看对不以可绝,啊!”
……你咬到舌头了吧?
你是想说:“不,绝对不可以看。”对吧,
为啥不可以看啊?!
“快放开,要死了呀!”
我奋力的挣扎着,月的力气比我大,即使身高不及格。
“月太狡猾了,我也来帮忙!”
完了,碰上莲那家伙,打包票没好事。
“嘿,喔吼。”
“唔啊啊啊啊啊~”
“稍微忍忍吧,老哥,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你们当我是烤猪头吗?用勺子挖我眼睛,又用筷子捅我耳朵。
我知道月有虐待癖,怎么,莲你也痴傻啦?
我恼羞成怒一声吼,刚想拔出枪,结果这“行刑二人组”被我喝退了。
我睁开眼定睛一看,维姐妹躺在沙发上。
饭菜摆在茶几上,电视开着。
电视画面上是被搓皱的床单,还有一块湿的。
电视前摆着几个纸箱,可以的话,我但愿我看错了。
那个标志,在茶几上的DVD盒上的标志——
R-18……
……
维姐妹还兴致勃勃的捧着PSP。
(维姐妹:维多利亚、维尼朗卡姐妹。)
维尼朗卡身着用布料极少、蕾丝极多的哥特式睡袍;
维多利亚则身着甜蜜萝莉塔式的睡袍。
她俩糟蹋扭曲的躺在沙发上,看起来很累,但嘴角挂着舒心的微笑,眼睛失神了,活像两只浸浴在天木嵾里的猫一样。
“雨希在哪?”
我很清楚,若发生什么纷争,我可不是她们的对手。
面对现实,我果断选择了无视,即使我的胃疼得要命。
(我现在好想啃地板啊……)
莲叹了口气,继续收拾厨房去了;
月则是双手背到腰后,忸怩的站在那,脸红了,可以把她当暖气片使了。
“啊……对不起!”
你的好意我接受了,电视里的奇怪声音我也无视了,请你不要拔出枪好不好?
我下意识的用左手抓住她的枪,食指垫在了扳机后,好险~
是UZI冲锋手枪,她还有把UZI微型冲锋枪,我得考虑考虑是不是该把它们没收了。
“唔哈!”
月突然将右腿搭在我的左肩上,左腿搭在我的右肩上,双手撑地,腹部朝上,用膝盖夹住我的头,瞬间起身,她的额撞在我的额上,我顿时没站稳,她随即向后翻去,以身体为半径,让我在空中画了个半圆。
接着,她大喊着:“好讨厌啊!!哥哥什么的最烦人啦!!我再也不……”什么的,跑上楼去。
太凶残了,快把动物保护协会的电话给我,我真是再也活不下去了。
我倒在地上,用手捂住耳朵,一是脑震荡,二是HGame的声音太烦人了。
(我能做的仅是捂上耳朵啊)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晚上九点了,可以说是九点的钟声叫醒了我。
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
电视上贴着一张荧光纸,我摸遍全身也没找到眼镜,只有把那张纸贴在我的脸上才看清楚——
【☀&☪同房二楼;维&维同房一楼;莲二楼;雨☆浴缸;立千在宿舍o(≧v≦)o】
这是象形字吗?维尼朗卡那个我行我素的丫头,真让我肝疼。
我只有一个问题,立千在宿舍,你高兴什么?
我闻到一丝怪味,吼吼,是莲做的菜,算是对维姐妹的惩罚吧。
我屁颠屁颠的走到厨房,拉开冰箱门,拿出一罐丁香鱼罐头,“吧唧吧唧”的吃起来。
为什么雨希要睡浴缸啊?
我发现边吃边想死神的问题,就连罐头都变味了,群丫的。
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发情了的月,于是刷完牙洗完脸后,裹着铺盖卷上阁楼睡去了。
“主耶和华啊,请赐予我一场美梦吧。”
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可恶的真主阿拉。
那么在临睡前,我想大喊一句:
Meethead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