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望着我?”
闭上眼睛,只听见呼吸离得那么近,吹得那么暖……
第一章
阳光照在我的宅邸,拉得悠长。多年前,父亲抱回受伤的我,缓缓地缓缓地走进那扇门,我不曾忘记当时的感觉——得救了……
在父亲怀里,我睡得那么沉那么甜美,是因为受了伤还是因为一种信赖与依靠……无论是什么,我都在那份关怀与希冀中成长起来了;而今我怀中的这个人,也会有同样的感觉么?
紧闭的双眼时而颤动,呼吸却很均匀;我把她放在她的房间里,动作很轻。我怕弄醒她……很矛盾吧,她不在的时候我一次次呼唤她,梦着的时候,醒着的时候,笑着的时候,哭着的时候,开心的时候,难过的时候……现在,我却什么也不做,检查被子已经盖好,就悄悄地撤出来,在门拉上的最后一瞬间,仿佛有一抹笑容从她脸上划过……saber,你终于,回来了……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拥有这样美好的回忆,而我却拥有了。既然拥有过,就不想忘记;这就是凛在一次次放下大小姐面子,温声细语劝诫我时,我给的回答。
“算了,本小姐也不希望你是那么轻视感情的人……不过,唉……当我没说……”
我又何尝不知道凛对我的关心,但是,她却一定不能体会,我对saber的思念。因为爱,这股思念有着不一样的力量,这力量强大又怪异,让一个出色的(至少比我出色)魔术师,凛,都无法察觉。而它也终于在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与另一个远在异国又时隔千年的思念融通在一起,将我那日夜思念的女神,带回了我身边。
“我想,嗯……saber的思念也很强大吧,否则,这么困难的穿越术……总之,我觉得这很难办到……”凛想试着解释,但是把saber抱在怀里的我知道,什么都不用解释了。
“谢谢你,凛”
“啊?什么?我……那个……又没做什么……”
我只是微笑不语,抱着saber走在回家的路上……
早饭,我按照saber习惯的样式做好了,本来想弄一顿大餐,但是我觉得现在这种时刻应该给saber最熟悉的,最怀念的感觉,如果她真的也非常非常思念的话……
“学长,你……”
看到我一大早就在忙活早饭,樱觉得很不可思议,也难怪,自从saber走后,我也没有好好吃过早饭呢……
“告诉樱一个好消息,有一个人回来了”我已经演示不住脸上喜悦的表情。
“一个人?回来了?”樱不解的看着我,一秒,两秒,三秒,忽然……
“啊,难道是……”樱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与不解,随即幻化成真挚的微笑,“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如果是真的话,那真是……那真是……”
“太好了,是么?”我傻傻地笑着。
“嗯!我也一起来,做早餐吧……”樱洗过手,便也加入了做饭的队伍。
“轰”
“拜托,难道藤姐想撞坏我的门么?”我笑呵呵地问。
“啊……士郎你在……做什么?樱,士郎在做什么?樱,快告诉我,这小子怎么了?你们俩是不是……樱……你……”老虎几乎没喘过气来,就接连的发问。
我笑着摇摇头。
“老师,注意休息,您……”樱倒是关心的问道……
“啊…其实我跑来的…………”已经趴在地上喘气了……
“大家,都在啊?”saber忽然出现在餐厅里,“你们好,我……我……士郎?”
“咦,你不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告诉我,去哪里了,好像身体好很虚弱……”藤姐的声音在我的耳朵里被消弱,或者说,所有的声音在我耳朵里都消弱了,剩下的只有……
“士郎?”……
这么久以来,我所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决堤了。
“士郎……”saber 的声音也略有,发颤,不行不能让saber失态。
“啊,大家,先吃饭吧。”我轻轻地对saber笑了一下,眼神却很坚定。
“嗯,知道了,士郎。”
“你要是敢迟到……”老虎攥紧了拳头在我头上晃来晃去,“走吧,樱,这个家伙慢吞吞的。”
“那,我要走了”樱的笑容夹杂着些许忧伤……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早饭还好吧?”我打破了沉默,也最先躲开了目光。
“士郎……”
这一声,又把我叫了回来,“saber ……”于是我不在隐藏自己的思念,一把搂住了她。“你真的回来了么?saber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多么的……”我已经颤抖了自己的声音。
“我知道,”这声音随也微颤,但镇静得多。“我也是,非常非常想念,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