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这里来了么?”一个银丝白发的老者,在房间里招呼到。
“啊,看您的架势,宛若这里的主人嘛。”布洛克斯说话时嘴角总是微微上扬。
“哪里啊,刚好从间桐脏观那里借来房子注意下而已,里姿莱希·羽斯缇萨·冯·爱因兹贝伦不在,不然也会去登门拜访的。”老者词语谦恭,却不失威严。
“啊,都是老朋友嘛?没想到阿特拉斯还要与当地魔术师联手么。”布洛克斯步步逼近。
“你还不知道么,间桐家族这次并没有参加圣杯战争啊。”
“可是,间桐樱她……唔,我明白了。那么,那个黑色的邪恶英灵就是您的Servant喽?”布洛克斯眉毛上挑,仿佛已经发出挑战信息。
“哈哈哈,他可不是什么邪恶英灵,是很好的助手呢,”忽然老者收了笑容,用炯炯的目光烧灼着布洛克斯看似高大的身躯,“就像樱一样。”
“吼”一声,火红的Berserker已将大锤装备在手,而老者身后的影子则一跃跳出了间桐邸。
“虽然刚经过一场战斗,来会会你的Berserker应该没什么问题。”老者微笑着,好像在谈论什么好玩的事情。
“身为Assassin的Servant并不适合近战吧。”布洛克斯挑衅到,但同样面带微笑。
“那也要试试才知道啊,Mr.Brooks。”
街道,Berserker挥动着大锤,仿佛山崩地裂。Assassin轻盈地左躲右闪,在地面穿梭,好像在与Berserker捉迷藏,Berserker也毫不放松,总能追赶上并一锤击断他的去路。Assassin却也不慌张,这也难怪,Berserker每次一击根本伤不到他,他就像夕阳下一条穿梭的黑影,在高楼间流淌。看似Berserker高高在上,然而却无法掌握Assassin的行踪。来去几回,Berserker已经气喘吁吁。
这时,Assassin一跃而起,手中叉一样的兵器直向Berserker刺去,直到贴近了身子Berserker才看清那两个尖头的鱼叉,但又不像鱼叉,然而这不是该考虑的问题。已经无法格挡,Berserker只得向后一跃,借此机会巨锤再次预备在手,脚尖刚一落地,身后又一叉刺来,这次却变成戈一样的兵器。巨锤迎击,“当”一声巨响。
夜里,一个人想了很多。从Saber回来,一直到她突然消失。我对她的关心真的够么?我整天忙着自己的事情,以为Saber就会那样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我,仅仅沉浸在Saber回来了这一现实当中,而没有真正地进入Saber的世界。每天像例行公事一样,吃饭,工作,上学,睡觉,却没有想想Saber的感受,关心一下Saber的状况。所以Saber才会离开的吧,所以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的地方吧。忽然感觉就剩我自己一个人了,忽然好想……找个人说说话……
“影之公爵,你睡了吗?”
“没有,士郎。”现在他暂时睡在隔壁房间。
“能聊聊么?”
“我的荣幸。”
……
“真的没人关心你么?”影之公爵一边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看着远方的太阳。
由于Saber突然的离去,加之压抑已久的心情,替代Saber而来的影之公爵成了我的倾诉对象。从上次圣囗战开始,一直到最近的事情,都一股脑的倾诉了出来。当然,作为Servant的Rider也全程陪同参加。不知不觉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吾王暂且不说,虽然你俩貌似都深爱对方,但好像都不会表达。而这种爱,也难免会达不到结果。”公爵停了停,看看一旁默不作声的Rider,继续说“单说那位远坂小姐。你们之间的感情才真叫人难以捉摸。”公爵重复了刚才的动作,而Rider则回以会意的微笑。
“凛……嘛?她的确……对我还不错……”
“不是错不错的问题。而是你们两人之间的那种气场,那种真正的毫无隔膜的交际。无论是互相关心还是互相抨击……或许你和吾王之间,缺少的正式这种感觉吧。”
Rider依然笑着,仿佛是赞同的看着我。
早饭后,紧随藤姐向学校走去。公爵是Saber表哥这样的幌子居然也能招摇过市。一路上,我脑中不断浮现过去的一幕幕情景,经过一夜的交谈,我的心情好转了很多。公爵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也是个可以推心置腹的人,这一点我自己能感觉到,不止因为相信Saber的眼光。Rider也是如此,而且更加会交流,与他谈话有说不尽的快感,他总会引领者你们之间谈话的方向,仿佛总能看透别人的心思,说话像演讲一样具有魅力;而当他启迪了她人得出相应的答案以后,就像早晨,便在一旁笑着点头,鼓励你讲下去。Rider这家伙该不会是什么政治家吧。接连的事件让我连自己Servant的身份都没有搞清楚,不是最差的魔术师还会有谁呢。
这样想着,便到了校门口。忽然看见远处一个健壮的家伙,冬木市居然有外国人?难道也是Saber的近臣?那个健壮的男人停下来,看了看我,一瞬间,一股巨大的魔力波动袭遍全身……
我正要叫出声来,凛一把把我拉进了学校里。
“呦,凛,早上……”
“备战。”凛冰冷的打断我的问候。
“哎?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你想早点了结的吗?”
“明明是你……”
“士郎是笨蛋!”语毕转身向教学楼走去。
怎么一早上就……难道会是倒霉的一天么?
正想着,看到从弓道场走出来的樱,“呦,早啊樱。从比赛的旅途劳累中休息过来没有?看起来有些疲惫啊……”
“学长你……”一下子被樱抓起了手腕,“果然……”
“啊,这个……令咒啊……是啊,那个该死的圣杯战争又开始……”
樱突然转身跑开了,在我话还没说完的时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想起了被杀死的哥哥?说起来慎二他……我唯一的朋友啊……
远处和樱并肩走进教学楼的竹刀,忽然回头颇具敌意地望了我一眼,然后两人一起消失了。
坐在教室里,想努力把思绪理清,但想来想去,唯一的结论就是我又独身一人了。
没办法,我这样的人,活该这样吧。我这样的人,难道真的还有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吗?
“士郎,有人找。”
“嗨,谢谢啦。”
居然是凛。
天台上……
“听说你去过教堂了?”
“嗯,新的监督者对我很照顾。”我乖乖的回答着,
“是么,大概吧。不过,是个很认真的人呢。那么……准备好战斗了么?”
“战斗……都还没想好要不要参加……”
“别人可是不会等你呦。我是来告诉你,尽管你可以继续做什么所谓的考虑,但敌人的击杀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昨天好像已经发生过一场大战了。因此还是有一点准备的好。”
“啊,你放心吧,我还是能抵挡一阵子的。”
“那就好……”
两个人的午后天台,仿佛又回到了上一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太阳还是那轮太阳,天台还是那座天台,人还是那两个人,感觉却有些不同,或许更了解彼此,或许有了些裂缝,然而此时此刻,只剩下时间走过的声音。
“那么,再见……”凛转过身离开,我心里却涌上一股暖流。
“这位小姐真的很关心Master哪。”已经习惯了Rider的声音突然出现。
“啊,也许吧……”
夕阳西下,我漫无目的地打扫着卫生,值日的同学只剩下我一个而已。从教室的窗户向外看去,那个叫竹刀的学妹躲在弓道场后边,掩护着自己的身体,两眼饱含杀气的看着远方的某处。那里会有什么呢?没有理会,我提着垃圾走了出来。
“笨蛋果然就是笨蛋。”凛的声音从教学楼的窗户上传来,双臂交叉放在胸前,虽然明显是在说我,但是目光却落在远处,竹刀也在关注的地方。
嘛,哪里会有什么呢?
“轰”,弓道场大门紧闭,樱将大门锁好,下意识地看了看相同的方向,然后和等候的竹刀一起像大门走去。
诶?哪里到底会有什么呢?难道是吸引女生的帅哥?突然大脑脱线的我,竟然向那个方向挥了挥手。手背的令咒在夕阳的余晖中熠熠生辉。
“嗖”。与其说看到,不如说是听到,而尽管在看到和听到之前,便已经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飞来。但直到它到我的面前为止,我只能一丝不动地站在那里,毫无反应,任由箭的冲击力将我弹向后方。
是Archer!
不会有错,我抬头向凛喊到:“小心,Archer在附近。”
而凛早已从楼上跑了下来,“笨蛋啊,乱招什么手。”凛表情紧张,向我跑来。
竹刀和樱也在大门处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倒在低下的我,“学长……”樱很担心的看着我,双手唉胸前攥紧了,但终于还是什么也没做。被竹刀拉着走开了。
“真的能抵挡一阵子吗?”凛在确保我平安无事之后,这样问我。
“啊, 我……”
“那么以后更加小心吧,别忘了战斗已经开始了。”语毕,凛也离开了。
又剩我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