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昙花

作者:奏无心 更新时间:2019/10/20 14:12:38 字数:7377

2012年4月24日6:10分日本·东京

阳光斜照在寿司店前的盆景上,穿着圣纹者军队制服的中年人,从两个正在谈话的圣纹者士兵中间穿过,径直走进敞开门的寿司店中,他从两名正在往外搬东西的青年身旁走过,直接从楼梯上了二楼。他来到一间屋子前,轻轻叩了几声。

“请进。”

听到允许进入后,中年男子便推门而入。坐在榻榻米坐垫上的崇山岳,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说道:“一秒也不多,一秒也不少,看来你对于时间的掌控已经炉火纯青了。”

“您过讲了。”

中年男子走到崇山岳的对面坐下,看着对面的崇山岳说道。“您已经知道了吧,发生在东京湾的那件事。”

“嗯,我已知道了。”

“太平洋上的战斗已经是什么情况了。”

中年男子十分疑惑地看了崇山岳一眼说道:“您不道吗?”

崇山岳摇了摇头,他们监控了我所有的通迅设备,网络会使我暴露位置,让他们发现我的计划。”

虽然中年男子心中半信半疑,但还是将它隐藏起来。

“哦是这样的,澳大利亚的海军已经加人战场了,受损严重的战舰也已经脱离战场去军港维修,而其它国家的海军也正在前往的战场。

“哦是吗,那有没有其它国家受到攻击呢?”

“有,俄罗斯的北部,美国的阿拉斯加州,格陵兰岛还有挪威等。

崇山岳听完中年男子说完的话后,崇山岳就陷入了沉默。而中年男子也不在说话,两人就静静地坐着,直到崇山岳再次开口。

“没想到这次灾难会来的如此凶猛。”

“我们都没有想到在海底会有那么大的一只怪物。”

崇山岳正了正身子,语气十分严肃地说道:“我希望你们能在清除计划期间,保证你们的学员不要乱走。”

中年男子对于崇山岳突然转换话题毫不在意,刚刚的那些话只是闲聊,而日本圣纹者内部的圣纹者协会分子的清除计划才是正题。

“我会通知下去的,不过……”

中年男子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崇山岳打断了。

“你大可放心,那些家伙翻不起什么浪花,我的剑会为我的祖国斩断这些毒馏。”

感受着从崇山岳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房间的圣能都被这股气息所吸引,在两人的中间形成一个微型的龙卷风。幸好这间房间里,搬得只剩下两个榻榻米垫子,微型龙卷风也未能给两人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能量耗尽的龙卷风消失在房间中,唯有房间中两人凌乱的发型,以及墙上的细小裂纹,可以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中年男子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说道:“我相信,您的实力我可以保证在计划期间,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中国学员出现在街止道上,或是政府部门。”

“感谢你们的配合。”

两人都站起身,相互握手表示感谢。

“希望这次是人类的最后一场内战。”中年男子说道。

“希望如此吧。”

2012年4月24日6:30分日本·东京

王辰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照进屋中。春天的太阳,没有夏天那么耀眼没有冬天那么冷漠。既如恋人那甜蜜的问候,也如同母亲对孩子温柔的爱扰。

在平常的时候,只要王辰睡醒后,并不会把窗帘拉开。因为林夕雅对阳光十分敏感,只要有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便会醒来。在她五岁那年她觉醒了规则系的死亡圣纹后,她便在也没有见过阳光了。当然这一切都是在神秘组织发现后,她才被软禁起来了。

她在那个本该无忧无惑的年纪里,承受了太多的冷眼与辱骂,受到同龄人的排挤,被人暗地里称之为“怪物”。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圣纹,她遭受了可以逼人去死的社会暴力,只是因为我们有一点不同,我们就不是同胞了吗?

她在逃出那个神秘组织的软禁后,在城市中四处流浪。白天不仅要躲避神秘组织,还要到处去寻找食物,晚上时还要找到一个可以休息并不会被冻死,,还要足够隐秘。她好几次在神秘组织人的手中死里逃生,她不敢回家害怕连累到自己的家人。

危机迫使她成长,让她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也让她看清了这个世界,她此时才正值八岁。很难想象一个八岁的孩童,能够拥有与成年人相比的心智。但这是需要代价的,当你得到某些东西时,必然会失去一些来西。

王辰还记得与林夕雅相遇的那一天,他正与星人在永星城内巡逻。也是那时王辰遇到了骨瘦如柴的林雅,他还记当时他把她送到医院时,她口中所说的那句话:“不要管我,我会连累你的。”

“王辰哥哥!”半睡半醒的声音,王辰身后响起。

“你醒了,肚子饿不饿。”

林夕雅摇了摇头,呆呆地看着照在床边的阳光。王辰走到她的面前,将她一把抱起,将她带到了窗边。在阳光照在林夕雅的身上时,她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并准备好压制体内即将暴走的暗元素,但她体内的暗元素没有丝毫异动。

她感觉到春日里阳光的温暖,能听到王辰胸腔中心脏的跳动声,那强劲的心跳似乎与她那微弱的心跳连到一起。他开始尝试着睁开眼睛,尽管阳光并不刺眼,但对于长时间未接触阳光的林夕雅来说已经足够明亮了。她还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王辰也并不着急让她恢复正常人的生活,毕竟她还有很长的时间,去看遍这个世界的美好。

让她感受了一小会阳光的温暖,辰就将她重新放回床上。

乖乖把衣服穿好,然后去卫生间洗漱。把这些事情完成后,我就带你去食堂。”

“知道啦,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林夕雅虽然嘴上很不情愿,但还是嘟着小嘴走到衣柜前把里面仅存的一套裙装拿出来。看到林夕雅将那套裙装放在床上准备一会洗漱完后换装,看到这王辰便走出了房间。用终端器给校长发去了一条信息。——“一切正常,情绪稳定。”

而在另一边的一个研究室中,一块很大的电脑显示屏上显示着几十组人体内一些比较重要的器官数据。

“报告所长,林夕雅的几组数据发生了变化。”一名女性研究走到一名穿着研究服的老者面前,将手中昨天与今天林夕雅的身体数据对比表交到老者手上。

“‘观测之眼’,没出问题吧。”老者看着手中的对比表对女性研究员问道。

“没有。”女性研究员回答道。

“那好,你先去工作吧。”老者示意女性研究员可以离开了,待女性研究员离开后,他叹了口气看着白色墙壁的电脑屏幕。

“你还是选择这么做了,我能帮你的就到这了,希望这会是最后的结局。”

2012年4月24日7:00分日本·东京

咚咚咚!王辰轻叩了三声门,对着里面的林夕雅说道。“洗漱完了吗?里面传来回答的声者。我早就完事了,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呀。”

听到林夕雅的回答,王辰也来了兴趣捉弄林夕雅,他说道。“我也不知道,昨天是谁见到我还哭鼻子呢?”

话刚说出口,王辰便后悔了。林夕雅是背着自己哭的,而自己应该装做不知道才对,可是话已经说出口,没有任何返还的余地了,一时间气氛就陷入到了沉静之中。

王辰不断地在心中骂自己时,屋内再次传来了林夕雅的声音。“你——知道了。”

“嗯我看出,你在我来时哭过。”王辰回答道。

叮!王辰的终端器震动一下,他连忙地打开来信。

“其实我……”

林夕雅的话说到一半,就被王辰略带开心的声音打断了。“夕雅我们不去食堂了,今天我可以带你去游乐场玩。”

“真——真的吗?”

病房门被林夕雅推开,她看着王辰声音略带擅抖地说道。“当然是真的了。”王辰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

“欧耶!太棒了。”

林夕雅开心的在原地蹦蹦跳跳的,看到这一幕王辰才真的觉得这是一个十四岁女孩该有的的模样。

2012年4月24日7:10分日本·东京

林夕雅戴着遮阳帽和墨镜站在医院的大门口,王辰看着空旷的公路心里直发愁,在心里吐槽道“连辆车都没有,这是准备让我走着去吗?”

林夕雅看着愁眉苦脸的王辰,迈着步子走到他身旁。“要不还是算了吧,我……”

王辰回头笑着对他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好好看看这座城市的。”

看着沐浴在朝光之下的笑容,那笑容莫名的心安,那笑容让他暂时忘记了所有,她想起了曾经在某一部动漫中看到的一句话。“那个笑容,由我来守护。”

王辰摸着她的头轻声说道:“我早就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所以早就叫人来接我们了。”

林夕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王辰的话。看到林夕雅没有说话,王辰已为林夕雅没有被自己说服,所以说了一句更有说服力的话。

“就算我们不去玩,那我们也要去机场呀,去机场也要通过东京啊。”

此时王辰并没有看到林夕雅的脸已经染上了一抹红晕,对于她来说这是王辰第三次如此亲密的接触自己。第一次是王辰将她抱去医院,第二次发生在今天早上,第三次就是现在。王辰很少近距离接

触自己,每一次与自己见面时都会保持二十到三十厘米的距离。但今天不同王辰他愿意主动接触自己,他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从远处驶来一辆黑色的汽车,汽车驶到两人面前便停下来,车窗慢慢降下。洛星看着两人说道。“两位我来接你们了。”

2012年4月24日7:15分日本·东京

“要去哪里?”洛星对坐在后座的两人说道。

王辰想了想便说道。“游乐场。”

“游乐场?”洛星对于听到的答案感到十分吃惊。

“有什么问题吗?王辰对于洛星的惊讶,并没有在意,他早就猜到洛星会如此问他。

“这个时间,像游乐场这种公公场所不应该关闭吗?”洛星把心中的问题说了出来。

“日本政府并没有把这件事公布于众,这件事情太过于严重了,一但公布出去,很可能导致骚动,让一些有心人得逞。”

“希望这么做,会得到最好的结果吧。”洛星神色有些暗淡地说道。

2012年4月24日8:30分日本·东京

“我就送你们到这了,要离开时给我的终端器,发通讯或者信息都行。”洛星对着王辰说了几句话,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驱车离开了。两人目送着洛星离开,等到看不见车后,两人便走进游乐场中。

林夕雅感受着游乐场中的气氛,看着每个人脸上那灿烂的笑容。这是她很久很久没有感会到的感觉。快乐的情绪充斥在那个人的脸上,但如果没有那些黑色的气息的话,或许就会变得更好。

“他们好奇怪呀!”

“什么?什么好奇怪呀?”对于林夕雅不经意间说出的一句话,王辰感到一头雾水,他看了看四周的人群,他并没感觉到有一些异常。很快他便不在意这件事了,指着右面的旋转木马说道。“我们去玩那个好不好。”

其实林夕雅早就被这些稀奇古玩的游乐设施吸引了,对于她来说她并不在意这些普通人,因为曾经他们也从没有在意过她。况且他的城堡很小,只能装得下母亲、父亲、盛姐姐和王辰。

随着旋转木马被缓缓启动,林夕雅座下的玩具马开始上下浮动。对于从未坐过旋转木马的林夕雅,这种感觉是她从未经历过的。一开始林夕雅很害怕,因为曾经在神秘组织的追捕中,使她对于陌生的人和陌生的事物感到害怕,即便至今她都没有改掉这个习惯。她本能地抓住玩具马的杆子,她紧闭着眼睛的模样与周周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夕雅放松,没事的,我就在这里。”

听到王辰的声音,她开始尝试着放松,从她身体溢出去的死之元素正快速地回到她的身体中,并重新转化成暗元素。看到林雅夕开始尝试着接受周围的事物,王辰觉得自己可以放下心来,就算有一天他不在了,林夕雅也可以融入到新生活中。

旋转木马玩完后,王辰又带着林夕雅去玩了几个适合她这年纪的娱乐项目。但林夕雅觉得那些都不够好玩,所以就拉着王辰的手说道。“我们去玩那个好不好。”

看了看林夕雅渴望的眼情,王辰又看了看正在快速行驶的云霄飞车。王辰感觉自己的额头在冒冷汗,他其实是比较胆小的,他就害怕自己坐上去后,到半空连车带人一起掉下来。可是林夕雅那种渴望的神情,他决定带她玩一次,他不能让林夕雅自己上去,然后自己在下面等着吧。

但当他坐上云霄飞车时,他才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自己明明可以以“不适合她这个年纪玩,等大了再说”为理由直接拒绝林夕雅的。可是自己为什么答应她了,可能是因为她的那种眼神吧。

这种体验是十分难得的,因为王辰已经下定决心不在坐云霄飞车或是与它相同的东西。被吓得丢了魂的王辰在林夕雅的搀扶下,才从云霄飞车上下来。直到坐在椅子上那种心脏一上一下的感觉还没有消失,王辰感觉自己的面子已经不知道丢到那里去了,对比于林夕雅面不红心不跳的模样,王辰感觉自己实在是太逊了。

而林夕雅却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或是在心里吐槽王辰太弱了。因为她在很长的时间内都没怎么与其它人交流过,所以她无法判断刚刚自己的行为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她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偷偷地观察王辰的脸色,看到他的脸色只是有一些苍白后,才放下心来。

休息了一会后,王辰又陪着林夕雅去玩了几个娱乐项目,但像云霄飞车这样刺激的游戏,王辰就在也没玩过。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的,转眼间就已经到了中午。王辰就准备带林夕雅去一家中餐厅吃饭,让她尝一尝家乡的味道。

2012年4月24日12:12分日本·东京

点完餐王辰就着陪林夕雅坐在窗边,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看着他们行色匆忙的样子,我是否联想到了自己的桃,自己是否会成为他们当中的一份子,就此碌碌无为地过完一生,亦或是开创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

这个位子是王辰特意选的,在这里观看城市中的景色,来度过等餐的时间。正在愣神的王辰,被一声拉链的声音惊醒。对于林夕雅的小书背,他十分好奇,可是林夕雅却不让他看。他看着林夕雅从中拿出一本书《缘分连接着过去,现在、未来》,当王辰看到这本书的书名后,他忽然想起今天这部小说改编的动漫电影就要上映了。

他打开终端器的搜索功能,搜索离这里最近的影城,查看这部动漫电影是否还有余位空留,看到还剩下几个位子后,王辰松了口气,还好运气还不算太坏。

“夕雅一会吃完饭,去看电影好不好?”

听到这句话后,林夕雅收回观望的目光,看着王辰说道:“去看什么?”

“相信我,去看了你就知道了。”

对于王辰卖关子的行为,林夕雅表示十分不满,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用眼神恨恨地瞪着他。看着林夕雅抱着胳膊,嘟着小嘴的模样,王辰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而在这时侍者也已经将做好的菜端上来。先生这是您点的木须肉,什锦虾仁,清蒸鲈鱼……

看着桌上颜色诱人、香味扑鼻的佳肴,林夕雅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了。她把刚刚的那些不爽,全都一并地抛在脑后,开始专心地品尝眼前的美食。而侍者也在上完所有的莱后退下了。“先生您的菜已经上齐了,如果您还有什么问题的话,您可以操控旁边的屏幕,来呼叫我,祝您用餐愉快。

侍者走后,王辰也拿起了放在自己面前的筷子,夹了一个虾仁放在嘴里。味道还不错,照比上次和洛星他们的那家,做的要好。

慢点,慢点,这里不会有人和你抢的。”

看到林夕雅狼吞虎咽的样子,让王辰又回忆起了初见她时,她吃饭时的样子。王辰没有吃不饱饭的时候,所以他无法去想象,也无法去理解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在遇到林夕雅后,他才明白前辈们曾度过一个多么坚苦的日子。

两人飞快地“消灭”餐桌上的食物,餐桌上大部分的食物都被林夕雅吃掉了,只有小部分是被王辰吃掉。这主要是因为今天是林夕雅来品尝美食的。因为她的三餐一般和医院里的医生们吃的是一样,尽管那些食物营养十分齐全,但口味就不太符合林夕雅这个年龄段孩子的口味了,而且王辰也没什么胃口,所以吃的就比较少一些。

吃饱后两人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休息了一会喝了一杯水后,王辰才站起身。“拿面巾纸把嘴擦一下,我去付账一会就回来。”

林夕雅点了点头,从小书包里拿出一包纸巾……王辰下了二楼,来到前台将自己的桌号告诉前台侍者,拿出自己银行卡¹付账。在一切都完成后,他又走到二楼。

“夕雅已经付完了,我们走吧。”

林夕雅从椅子上下来,走到王辰身旁,两人一起下了二楼。

“欢迎您下次光临。”

2012年4月24日13:08日本·东京

林夕雅抱着两桶爆米花坐在座位上,一旁王辰一脸幽怨地盯着林夕雅,他明明买爆米花时和林夕雅说好的一人一桶,可现在他只能喝着自己的冰可乐。

随着电影的开始,林夕雅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就连平时对她十分有吸引力的奶油爆米花都被忘到了一边。

“我相信我们至今所遇见的人和事,都是原于缘分。也是缘分让你我在茫茫人海相遇,相见,相识,相知或是相辞。”

“请你站在阳光下,右手放在你心脏的位置,将左手五指张开朝向太阳。感受自己的心跳,这便是生命。”

“请相信你自己,所有的苦难都会过去,而你终将会遇到那个追寻一生想要找到的人。”

看着大屏幕上滚动的字幕,王辰仿佛看到了他自己,在他前十四年的时光里,他总是随波逐流,不知自己该向哪里走。但他的人生在遇到林夕雅时,就有了方向。是那个不会去表达自己的情感,眼神如一滩死水没有任何波动的女孩,给了他一次守护别人的机会,从此不在碌碌无为。

王辰不知道这两个多小时,是怎么过去的,他的心没放在看电影上。不知为何他感到有一丝不舍,本已下定好的决心开始动摇。但这一切已成定局,他的身体已显出疲态,就这样下去他体内的圣能将会把他最后的那一点生命消灭殆尽。

2012年4月24日15:23分日本·东京

王辰和林夕雅走出电影院,来到东京的街道。王辰拿出自己的终端器拨通了洛星的号码,林夕雅则是在一旁回忆着刚刚电影中女二号所说的话“究竟是谁?让你拥有这么大的勇气,不在乎最后的结局,只要和他在一起,就算失去生命也再所不惜。

“………好那我们就在这等着。”

等到王辰与洛星通话完毕,林夕雅才从愣神中恢复过来。

“夕雅今天过得开心吗?”王辰问道。

林夕雅仰着头回答了一声,然后便迅速把头低下。王辰感觉林夕雅的情绪有问题,不过他只当这是因为林夕雅不习惯身旁有如此多的人。

2012年4月24日15:41分日本·东京

突如其来的暴雨,打乱了人们在这个假日的计划。看着街道上来回奔走的人,王辰感觉自己十分幸运,没有和他们一样成为“落汤鸡。”林夕雅靠在他的肩膀上,已经睡着了。王辰发现自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就和一样闲的无聊的洛星聊天。

洛星:你那边怎么样?”

王辰:她已经睡着了。

洛星:这可是大好的时机啊!三年血赚,死刑不亏啊!少年。

王辰:咳咳……没想到你竟然和姚皝是一类人!

洛星: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而已。

王辰:哪个?我……

洛星:放心吧,放心吧,我知道了。

洛星:你说说,你们除了去游乐园,还去了哪里?

王辰:电影院。

洛是:就去了电影院?

王辰:没,还去了中餐馆,吃了午饭。

洛星:看来你这辈子是单身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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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皝:聊什么呢?

王辰:你怎么来了,没出任务。

姚皝:我这不是抽空,找你们聊会吗?

姚皝:行啊!王辰没想到你隐藏的挺深啊!

王辰:隐藏什么?

姚皝:行了别装了,聊天记录还在上面放着呢。

姚皝:你小子竟然背着我们处女朋友,说好的一起单身一辈子呢!

王辰:你别乱说,我可没有。

姚皝:还有你洛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洛星: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只是一名观众。

王辰:……

姚皝:好了不和你们闹了,我要开始执行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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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是:不聊了,我这边需要出去一趟。

您的好友“洛·无言”已下线,

看着安静下来的聊天组,这不经让王辰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一个宿舍中只有四个人,第一天的晚上只有姚皝在那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现在想起来当时万凡不说话是因为他高冷,洛星不说是因为大家还不熟,而王辰自己是因为当时性格比较内向。

果然还是小时候无忧无虑的生活适合我啊!王辰在心中感叹了一声,然后他就把目光放在了车窗外的景色。

赤红的光点在白蒙蒙的雨幕中十分明显,这如同鲜血的颜色,将带走这世界对于我们仅剩的那一点“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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