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洛特一起找到了丢失项链的委托人……幸亏对方确实是人类,我一开始还以为会遇到什么想象的产物呢。
委托人是看起来三四十岁左右的妇女,打扮上像是欧洲那边的贵族一样,在见到我们的时候,做作似的摆着一副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的表情。
“啊啦啦~你们就是埃尔莫斯先生派来的冒险者吗?这边这个小姑娘……难不成是亚比斯人?”
“很可惜,我并不是什么亚比斯人,我是大英帝国的侦探……我和太太您应该是来自于不同的世界哦?”
夏洛特苦笑着摇了摇头。
“先说说正事吧——委托上说,太太您的项链在四天前丢失了,请问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线索吗?”
“线索吗……说起来,我的项链在前一天还好好的放在床头柜上的,但是第二天一大早就消失了。”
“呜姆,也就是说,是怀疑有小偷入室盗窃了?”
“到也不是这样。我住的地方,是这个据点中心的旅舍的最高层,一般的小偷是不可能爬墙上去的吧?”
贵妇人如此说着,伸手指向了市中心那个方向的一座建筑。
看起来大概是有六层楼高……普通的翻爬墙,真的做不到吗?
“在这里的异乡人都有通灵器对吧?若是被通灵器强化过的身体,应该能轻轻松松爬上去吧?”
““…………””
不知为啥,在我说出这句话后,无论是夏洛特还是那个贵妇人,都用一种“这个人是不是蠢”的眼神看着我。
“透流你……难道一直都没注意到吗?我们据点也有守夜人的啊?”
“东洋人果然没什么头脑呢,不愧是下等种族。”
呜……姑且不说夏洛特,这个贵妇人说话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不是说六层楼爬不上去,而是因为位于市中心的这个旅舍是冒险者公会的冒险者们每晚必定会经常巡视的地点,而没办法在这里下手,明白了吗?”
“啊……”
原来如此,只是单纯的戒备森严所以爬不上去啊。
那么,这起案件究竟是……?
“——不过,我也稍微有点头绪了。”
正当我疑惑着的时候,眺望着远处的旅舍的夏洛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应该不会错了——偷盗项链的犯人,就是生活在这个据点的猫!”
““………………哈?””
这一次,换成我和那个贵妇人面面相觑了。
猫、猫?!
“你开什么玩笑啊,蹩脚侦探?!”
“我才不是开玩笑!我的直觉已经为我指明了答案了!绝对不会错!”
夏洛特执意坚持着自己的答案,然后无视了我和委托人,自顾自的离开了。
…………啊,这种时候,我应该跟上去才对吧?
♢
向气的大发雷霆的委托人丢下了“绝对会把项链找回来”的空头约定,我立刻就去追向自顾自的行动着的夏洛特。
她先是在旅舍附近转了一圈,然后抬头看了看天空,嗯嗯的点了点头之后,又开始向周边移动着。
没过多久,她就像是确信了一样,走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呜姆,就是这个吧。”
看着她弯腰在里面趴着半天,最后她站起身来拍掉了粘在身上的尘土,然后向我这边伸出了手。
——在她的手中,握着一条银色的项链。
“果然是被猫叼走了呢~毕竟那个旅舍的最高层,是很容易被猫咪们入侵的呢~”
“诶?”
容易被猫入侵……?
夏洛特她得意洋洋的走到我身边,从下面仰视着我。
“怎么?透流你明明一直都跟着我行动的吧?你还没注意到吗?”
“……我只是单纯的跟着你而已。”
虽然实际上我也有在思考,但是却并没有得出什么结论。
只是在她的面前,直接承认自己啥都不知道感觉就输了。
夏洛特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白我在想什么,她苦笑着抬起头来,然后伸出了手。
“看那边。和旅舍挨着的,不是有一排建筑吗?”
“嗯……?”
我顺着夏洛特所指的方向看去,确实能看到一些建筑物。
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不过那些建筑最高也有五层楼左右高。
“紧挨着旅舍的,是五层楼高的冒险者公会。而从公会的房顶,猫是可以轻轻松松的跳到旅舍的六楼哦?”
“呜……不过,从那个位置的话,小偷也能做到吧!”
“不可能的。能够到达冒险者公会顶楼的方法,就只有通过从冒险者公会大楼内部上去这一种方法——你看看冒险者公会大楼附近还有利于窃贼攀爬的地方吗?”
“……”
确实,除了冒险者公会和那个旅舍之外,附近的建筑不是一层楼的平房就是两层楼的小型独栋。
想要在不被巡逻的人发现的情况下爬上去,感觉不太可能。
“但是,为什么你能够确定是猫干的?”
“因为是直觉啦~我都说过了吧?我的直觉是无敌的!”
夏洛特洋洋得意的挺起胸膛,仿佛在彰显着自己的能力十分强大一样。
“以这份直觉为基础,然后去收集线索进行推理,很快就能得出结论。相比于被飞禽什么的叼走项链,还是被猫叼走更有可能吧?”
“……”
怎么说呢……感觉好有道理的样子,但是仔细想想这不就是大半靠运气吗?
这个人,该怎么说呢……
“真不愧是蹩脚侦探,和福尔摩斯差得远了。”
“哈?你瞧不起我吗!我可是凭自己的实力成为福尔摩斯的啊!”
夏洛特她气呼呼地反驳着我。
……嗯?成为?
“成为福尔摩斯……什么意思?你不是福尔摩斯吗?”
“所以说我就是福尔摩斯啊!我可是被侦探局授予了福尔摩斯称号的侦探啊!”
夏洛特她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变得有些扭曲。
“我……我是,凭自己的实力——”
“……先去交付委托吧?”
看着还打算再坚持着的她,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眼前的这个人,和爱花有点相似。
都把过去的痛苦藏在内心独自背负……而我则是和以前一样能够看到这一点。
毕竟我是平凡到极致的普通人——对于这种“不普通的情绪”,我还是挺敏感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沉迷于其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