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你一脸的憔悴?”
“你管得着吗?”
将打扰我休息的死党骂了一顿后,我继续趴在桌子上小憩。
现在的我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争分夺秒,毕竟用不了多久,恬研便会过来给我送饭。
为了不让她担心,我必须装出自己毫无问题的样子。而我首先要做的,便是将憔悴感消除掉。
“遇到什么事了?是不是和恬研吵架了?快快快,和我说说,让我高兴高兴。”
“你丫是想挨打吗?”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已经没有精力去做这些事情了。不如说,我还真想和谁说说我的烦恼:“我说啊,你觉得怎么样?”
“你指什么?”
“恬研啊。”
“你这是在炫耀吗混蛋!”
“别闹,我是认真的。”
我挥手让死党严肃点,他也是察觉我没有在开玩笑后,表情认真起来。
“发生了什么?”
“唔嗯。总之,和心柔的朋友欣然谈了谈,然后,开始乱七八糟瞎想了。”
“嗯哼,让我猜猜,是不是觉得和恬研交往,未来一片灰暗?”
“是的。”
“你啊,总是在这些地方非常敏感。”
死党用手托着自己的脸,一副无奈的语气:“明明像个高中生不就好了。”
“怎么感觉你在说我坏话。”
“错觉啦。按理说你这种人责任心应该非常好才对,但并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你去用这个思维思考。”
死党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头,然后接着说:“你严谨,考虑未来,这都是应该做的。但你目前需要做的,不应该是安抚恬研和稳固和她的关系吗?”
“你…说的有道理。”
“对吧?别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恬研应该比你还不安。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能依靠、信任的人只有你一个。换句话说,她除了你以为一无所有。你没了她,可以说还有未来。但她没了你,可就真的完了。”
死党说的在理。
现在的我不应该去烦恼这些,因为恬研要比我还害怕。
她怕我对她失去兴趣,一下子将她抛弃掉。而我真那么做了的话,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所以说……这和我想不开有什么关系?
“你说的对。但我还是需要去思考这些问题。”
我直起身,闭着眼用双手揉着太阳穴:“这些事情并不能因为恬研而消失,我也不能忽视不管。如果我真的喜欢她,想对她好,我就必须先将这些事情都解决。”
“你这也太现实主义了吧。”
“我更喜欢称其为严谨。”
我放下自己的手,缓缓睁开眼。很遗憾,在我面前出现的不是貌美诱人之身,而是死党的那张丑恶嘴脸。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但一想到她,我就不自觉会去思考这些问题。寿命论、种族论暂且不说,光是如何说服我父母就是件事情吧?”
“你父母不是蛮开明的吗?”
“他们就算再开明,也不会允许一只猫娘做儿媳妇吧?”
“你…打算真的和她结婚?”
“你刚刚说的。她或许是我人生中的一部分,而我则是她人生中的唯一。这不对等你知道吗?所以我需要让她变成我人生中的唯一。”
我将死党的脸推开,随后站起来朝教室门口走去。因为我看到,一个戴着帽子的脑袋探了进来,并在看到我以后,露出了笑容。
……
恬研:午饭。
我:为什么又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