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唉,怎么这么死气沉沉的。”
我无精打采地抬头看了眼大门,虽然从声音上就知道来的人是老姐,但亲自确认一下的话,可以让我死了心。
“欢迎回来,先说好,家里没饭。”
确定老姐身边没有镜月后,我便继续躺在沙发上,安静地做一个挺尸人。
但老姐就像是故意的一样,坐到了我的身边对我进行了一次语言补刀:"怎么就你们两个。镜月呢?"
“唔咕。”
在听到镜月后,我心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愿在听到任何一点声音。老姐这下算是明白了情况,她先是看了下卧室,然后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安慰我道:“至少你哪位朋友时可以相信的对不对?”
“说的也是,只不过。”
“很不甘心?”
“当然会不甘心啊!”我将手放下,并一下子坐起来,对着老姐大声道,“怎么说也是在一起过了很久的吧!突然就这样被带走,谁都接受不了吧?”
“被带走?不应该是自愿跟去的吗?”
老姐疑惑的问话让我意识到,她只是片面地了解了这件事而已,所以我将上午经历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了她,她在听完后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思,只不过她抚摸我的手一刻也没停下来。
突然,她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手托在胸前,另一只手捏着下巴的在房间里渡步。很明显她在想事情,所以我没有打扰她,而是从她身边经过,朝卧室里走去。
现在的话,卧室只有恬研一个人。她正在里面生闷气,原因是我对镜月的离开情绪波动太大。
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吃醋罢了。她总会战略性忘记,我爱的人只会是她。不过不爱吃醋的话,又不将会不是她。
想象一下,那个调皮爱吃醋的恬研突然变得乖巧起来,每次看到你和别的女生打情骂俏,都会用温柔的眼神望着你们。而当你发现她,并走过去准备道歉时,她都会微笑着对你张开双臂,并温柔地对你说当然是原谅你啦......感觉好像蛮不错,不过柴刀的风险也是多了几分。
“恬研?”在将没用的想法甩到脑外后,我整理了下情绪,轻敲起卧室门。
门里并没有传出恬研的声音,而且门也没有锁。我很轻松地便将把手拧下去了,于是我推门而进,直接看向床。
不出所料,恬研正躺在那里。事实上是一团东西正躺在那里,一团由被子裹起来的东西躺在那里。
“恬研,睡着了吗?”
我一边向她搭话,一边走到床边坐下。她就像真的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地在哪里。不过我是知道的,现在并不是她睡懒觉地时间,因此我伸出手,打算将被子掀开,但我遇到了阻碍。
在经过几次尝试后,我发现自己根本掀不开这座堡垒。很明显是恬研在里面死死抓住了边缘,才导致我根本弄不动的。
她可不是什么弱女子,而是一只实打实的猫娘。她要使出全力的话,三个我都不是她的对手。相对的,从平常打闹后我还活着这点,就能体现出她的温柔了。
可这次她是铁了心不和我见面,以至于在进行拼命反抗。
没办法,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得,我只好想别的办法来对付她。从目前来看,打破这种局面的办法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讲道理。
“我说恬研啊,你不会还在生气吧?”
我用双手在后面撑住自己,然后抬头看着天花板。有些发黑的天花板,在诉说着这间房屋的历史,仔细想想我和恬研也是度过了许多个日夜。她刚刚变成猫娘的那几天,仍历历在目。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猫娘,现在开始对耍起脾气。反正我是想不到,因为这之间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我承认,镜月离开家我是很不舍。但也只是不舍而已。你知道的,我是不会对那只小猫娘动情的对不对?我喜欢什么样的类型,你看了我的网盘也应该知道的呀。所以说...就别再生气了好吗?”
我用着笨拙的语言,乞求恬研能原谅我。但别说是话了,恬研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到此时,我算是明白现在不是搭话的时机,因此我起身离开房间,让恬研一人在这里待着......但这并不是代表我放弃了,我只是要找一个时机罢了。
比如说到了晚上的时候,就是。
......
没错,就如我说的那样,现在已经到了晚上的。
从我离开房间以后,我便一次也没进去过。而这么做的原因,完全是在等这一刻!
“啪嗒。”
卧室门打开了,一双绿油油地光亮晃动着探了出来。在四处张望了一下后,光亮开始慢慢地向前移动。而就在这时,我伸手打开了客厅的灯,只听一声呜喵的惨叫,恬研捂着眼睛便在地上疯狂的打滚。
我走到她身边弯下腰,用近乎嘲讽地语气对着她说:“呦吼,终于出来了呢。”
“呜喵!”
恬研犹如见到鬼一样,疯了似的想跑回卧室,但被我一下子抓住了尾巴。就这样,我抓着她的尾巴,拖着她来到了餐桌前。
她依旧死死的抓着地板,但她的指甲并不能对地板砖起到什么效果。所以我很轻松的将她抱起,放到拉出来的椅子上。接着我又将碗筷放到她的面前,并坐到她的身边指着面前的饭菜说:“虽然已经凉了,但快吃吧。”
恬研没有动筷,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很迅速地把头低下,一直捏着自己的尾巴不放。
有多久没看到她这个样子了?上次的话,好像是她调皮将我的水杯碰到地上,我追着她打了一顿的时候。而现在,她又变成的老实了。
造成这样的原因,却是因为别的猫娘。这样的原因,可真的是让人笑不出来。
我叹口气,伸出一只手抚摸她的头,并询问道:“怎么,不合胃口?”
“不是。”
“那你怎么不吃?”
“.......”
“还在吃醋?”
“不是。”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怎么样啊!
我绷住自己的脸,以免露出烦躁的表情。但是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搞不清原因,说什么都是扯淡。所以我尝试在恬研嘴里撬出话来:“你这让我很难办啊。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道说我做的真的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情?”
“是的。”
得,这次倒是换了个回答。
不过我还真不觉得自己的到底哪里过分了。无非就是觉得镜月走的太突然,有些不适应嘛。又没有撕心裂肺地哭喊,又没有胡搅蛮缠地烦人,可以说只是很正常的不舍啊。
“好的我投降。”实在想不到到底哪里出问题的我,只好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放弃了。
我这么做完全就是想让她告诉我她到底是怎么了,这样僵持着并不会有任何改变。所以我一再的忍让,一再的承认错误:“我错了。我恳求你原谅我,我保证,除了你以外,不会再呃嗯...再,喜爱?不对。温柔以待?也不对。总之就是除了你不会再对别人好了。”
我发现自己根本没弄清对镜月的情感是什么。喜爱?可怜?还是说爱护?好像都不对。貌似我只是单纯觉得,自己有个妹妹很不错,所以单方面地沉浸其中了。
慢着慢着,这并不是说我是妹控,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要不然我真的不住地该把镜月放到什么位置上了。
“不,不是这个问题。我只是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被我的话所打动地恬研,抬头认真的和我对话:“明明我没有权利将主人你绑在我身边,但我依旧是那样想。我知道这就是自私,我明白的。但是主人并不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我不可能只让主人看着我一个人,而不去管周遭的其他人。”
“......”
我挠挠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比较好。但是我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需要好好教导恬研,树立一下正确的世界观。顺便的呢,将我那些后宫的轻小说啊、动漫啊、漫画啊都给清理一下,然后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在放这些文件夹的里面,新增一个文件夹。名字我都想好了,那就是:此类故事纯属虚构,一切世界观与现实为主。
“哈啊,你啊,就说了少学那些没用的东西。”我无语地捂住自己的脸,无力的说出这句话。
随后我将恬研拥进怀里,用温柔语气来安慰她到:“别想太多,你可以拥有我,你要知道,我喜欢的是你,我是属于你的,你不需要感到愧疚,因为你的自私是对的。我不是别人的东西,我是你的东西。”
“也就是说,我可以生气,对吗?”
“当然啦...慢着你说什么?”
当我察觉到不太对时,一切都已经晚了。恬研一把将我推倒在地,然后一下子坐在我的身上。这还不算完,她用她锋利的爪子,不停的抚摸我的脸,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呵呵,说吧,既然在我面前那么看重那个小家伙,你是怎么想的?”
......
我:干!你就不能正常点吗?
恬研:我现在很生气!很生气!!!哼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