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眼前浮现出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映像。
这不是属于自己的记忆。
但画中却有自己的存在。
奇怪?
那两个人是谁?
妈?爸?
但,自己感觉一点也没有那种血缘的亲切感。
那是谁,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称呼那两个人?
瞬间,海量的信息如同印尼大海啸一般涌向沿岸的感觉。
喜悦!悲伤!无奈!悔恨!憎恨!爱情!亲情!友情!冷漠!热心!
感觉自己的大脑就要被撑爆了。
“好痛啊啊啊啊——————!!!!!!!!!!!!!!”
“这是怎么回事——————!!!!!!!!!!!!!!”
一阵痛苦的吼声在这个房间的四壁上不断回荡着,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声音很大,如同手雷爆炸,惊动了周围的人。
“?!”
当打开房间门口,看见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双眼惊魂未定地颤抖着。
额上,已经布满了汗珠,像一个蚂蚁一样,快速而又密集的爬动。
“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个值班医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床上的少年情绪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口中大口大口地吐出炽热的气息。
大概是心灵感应,里一郎很快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来。
当进入房间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还处于混乱中的少年。
“结城!结城!!给我振作点!”
双手强行按着结城的肩膀,里一郎着急地就要着火了。
似乎大脑那种被洪水挤压的痛楚如同退潮般慢慢消退,结城才慢慢缓过来。
片刻后。
“好点了吗?”
沉默了几秒,面色苍白的结城才慢慢转过头来,眼中的惊恐也减少了几分。
“谁?”
虽然前几天已经商量过,早有心理准备,但里一郎还是很难接受,被自己的亲生儿子问自己是谁。
心在滴血。
里一郎暗里咬紧牙关,再深呼吸一口气。
“你还记得些什么吗?”
温和的语气,让刚才受惊的结城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记得…些什么——痛!”
每当回想时结城的大脑皮层总会有种被挤压的痛楚。
刚想抬起左手,却发现,自己的左手知觉并不明显,低头一看才明白了些什么。
“这是……痛!”
还有腰上的伤,也是最严重的伤。
里一郎暗里叹息,看来结城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不过,转念间,里一郎也松了口气。
毕竟,结成的病,要完全好起来不是一两天能办到的事情。
能醒来就好。
丽莉也这么说了,勉强没幸福嘛。
“暂时不要勉强自己吧,你的伤还没好,好好休息就是了。”
闻言,结城惘然地看着里一郎。
“伤?我?”
似乎对之前一点的记忆也想不起来。
里一郎挤出一个笑容,哈哈一笑。
“我都听说了,都怪你小子太过顽皮,现在可是弄成重伤了!”
结城根本就不明白里一郎在说什么,歪着头一点也不懂。
刚想做起来,却被里一郎阻止。
“我都说了,你有很重的伤,你不要动,否则伤口裂开了那就麻烦了!”
结城轻哦了一声,老实地躺着。
“呐,医生,我的伤是怎么弄的,怎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看着结城那空洞的双眼,里一郎尽量控制自己心中的不安,继续挤出一个笑容。
“呃……其实呢,你是在一个斜坡边跑,可是不小心摔下来了,说起那个斜坡,可是很陡的……”
里一郎没好气地叹了口气看着结城。
“我……从斜坡上…摔下来了?”
结城依然很惘然,但里一郎轻轻拍了拍结城的右肩膀。
“不过呢,你没有生命危险就太好了,你的家人可很担心你哦,还有你的朋友也是呢!”
“……家人?……朋友?”
脑海与其说是一片空白,不如说是记忆被一个安装了陷阱的保险柜锁上了。
每当试图打开,就会遭受到痛楚。
“现在暂时不要想这么多,先把伤养好!”
“我也很忙的,你就好好休息吧!”
里一郎转身挥手离开,剩下一个让结城很熟悉的身影。
“那个……医生,能不能告诉我名字?”
闻言,里一郎停下了脚步。
“里一郎,暮森里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