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先辈连一封回信都没有……
难道已经讨厌我了吗?
由衣抱着双腿,缩成一团在无声哭泣着,双眼已经显得红肿,脸颊凹了进去,比原来显得消瘦。大概是因为结城的原因。
……说的也是呢,我只是第三者,根本就没有资格去找先辈……
……我……我……我……果然……果……然……
已经说不下来,哭泣的冲动打断了心中的想法,床单的一处被一大滩泪水所沾湿。实际上,麻衣就此哭了三天,这三天都休息没有去上学。夫妻两人都很担心,由衣会不会伤心过度,甚至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三天,由衣没有吃过什么,由衣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内,连麻衣来也不曾开过门。
从第二天开始,由衣就试着给结城发短信,似乎想从结城那里了解什么。可惜很不巧的是,结城没有带手机便离开了,由衣甚至打电话也不曾有过回应。
思想变得越来越消极,由衣似乎把所有的责任都归于自己的身上。
…………已经没有面目去见先辈了…………
.......
他到底是什么打算?
【等我,诺言不会改变。】
很简洁的一句话,但意思却很明确。一开始晴以为自己时看错了,但怎么看都是结城发来了,整整一个星期,没有理会过结城,结城虽然有过努力,但最后也是失败告终。
晴只要回想起那时候的那个画面,依然没办法相信结城的话。
但是,那天,他也没有欺骗自己,只是最后出了意外。只是,心中的不安依然没有完全消除,到底要维持这种感觉到什么时候。而且,他说等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等,难道现在不行吗?
脑海中不解的问题如同一个巨大的书架一样的多,越是去想,就越是感觉到头痛。
相信他……也可以吗?
“会长?会长?会长!”
?!
从沉思中醒来,晴眼前那堆积如山的文件依然如同碉堡一样不曾退让。
“怎么了,会长,最近一直都在发呆?”
周围投来担心的目光,让晴一时间感觉尴尬,干咳嗽了两声,表示自己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其他学生会成为看着晴的样子,对晴的话相信程度并不大,皆因晴的容貌比以前憔悴了,双眼也浮现出比以前休息不够而更严重的疲劳。怎么可能会没事。
【开门】
“会长。”
来人正是浅岛聪,依然是带着那对锐利且散发着寒气的双眼,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新学期,虽然很早就知道了晴和结城已经发展地下情,但依然很关注晴的现况,
“会长,不要勉强自己,有时也要休息一下。毕竟会长你也是人。”
难得的一句人话,让所有学生会成员都吃了一惊,一向为人冷酷的浅岛聪居然主动关心别人,虽然他们都知道浅岛聪对会长抱有一种特别的感情,但现在看来感觉不到一丝的暧昧。
从锐利的目光中,意外地感受到一丝安慰,让晴大为疑惑。他的眼神为什么会……
“巡逻已经完成了,那么我先走了。”
转身便离开,依然那么干净利落。只剩下在场还处于惘然中的学生会成员们。
“……会长,你知道些什么吗?”
晴摇头。
........
“放弃吧,你没可能赢过我。”
拖着只有平时一半实力,甚至连一半都没有恢复到的身躯,结城喘着大气,疲倦的双眼看着依然显得游刃有余的麻衣,而麻衣却没有太过注视结城,手中的篮球没有离开过麻衣一次。
这个悬殊的距离,不是时间能够弥补的。
“……只要……还有机会,我就……我就……不会放弃。”
结城强忍着腰间硬伤还有双手上伤口的痛楚,迈着艰难的步伐,一步一步靠近麻衣,每一步,都如同拖着沉重的铅,但结城依然坚持着。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对于你来说,只要放手不管,不就完事了——”
“你猜猜。”
结城就算在极度疲倦和刺痛的缠绕下,依然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我才不想知道,反正也只是一个借口,我不想听。再说,时间才过了十分钟,你就已经累成这样了,比以前更加没出息呢!”
“你还记得。”
“那当然——就算记得又怎么样?”
突然被结城桃话,但麻衣很快就把话题终止掉。结城稍微露出失望的眼神,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没什么,只是,如果你还记得的话,你或许会明白我为什么会坚持到现在这个程度。”
看着越走越近的结城,麻衣甚至连退后都没有。现在的结城和麻衣,如同一个身高魁梧的粗汉和一个小孩子在玩球一样,麻衣根本不需要多大的动作就可以把球从左手移到右手上,那就能轻易闪避小孩的动作。
结城似乎看准了时机,猛地伸出大面积受伤而包满绷带的右手,动作显得有些僵硬,却依然带着一点也不慢的速度向麻衣手上的球刮去——很可惜,还是没有捉到,换了动作,依然是如此。
连续几次,又过了三分钟,结城也差不多接近极限了。
腰上的伤口并不允许他继续那样剧烈的运动,虽然结城以自己的意志力死死地支撑着。
……已经……极限了吗?
此时此刻,结城脸上的表情显得很痛苦,准确来说是忍着痛苦,结城的牙关已经最大限度绷紧,面上的表情甚至出现扭曲,让人感觉到一阵隐约的痛苦。
他到底在忍耐些什么?
虽然记得结城身上有伤,但既然他肯向自己挑战,就证明了自己的伤已经好了。那么麻衣就不需要顾忌什么去全力迎战。
本来就不打算输,现在看到结城那个模样,甚至更想去捉弄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右手绷紧的手臂上,渐渐渗出丝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