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得到了晴的理解和支持,结城感觉和吃了定心丹一样安心下来了。而接下来只要好好的破坏掉,把不该存在的破坏点就好了。 是时候和一切做一个了断了。伤痛什么的只是浮云,阻止不了结城的破坏大计。
“我先说好了,我可还没有原谅你。但现在我妹妹那个样子,连我都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了才去拜托你,你不要误会什么!”
麻衣环抱双臂,扭头哼了一声。结城当然也知道,苦笑地绕了绕头。
“……那个,你身上的伤口怎么了?”
偷偷瞄了一眼,结城“啊”了一声,表示自己没事。
“至少还不能死掉,你就好好看着吧!”
“哼!谁要看你,看来你还是很想接受天罚吧!”
一双凶狠的目光投射向结城,让结城心神一震,随后赶忙摇头摆手。
勉强过了麻衣这一关,也得到了井上夫妇的谅解,结城迈上了二楼,走向由衣的房间。
“由衣,是我。”
轻轻敲着门,虽然现在时间只是九点,但按照以往的习惯,由衣很早就应该起来了。
——先辈?!
“能不能把门打开?”
就这样,结城静静地站在门外,等待的由衣的回应。
几分钟后,依然没有回应,结城再度敲门并加大了力度。
“由衣!由衣!是我,我有话想和你说,能不能开门!”
几分钟后,依然没有回应,像个一个沉入大海的石头一样,结城的声音传达不到对岸,传到不到由衣的耳边。莫非她讨厌我了?
……也对呢,我做了那样的事情,天理不容,她怎么可能原谅我。
“……抱歉……不能。”
一个柔弱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传来,声音中包含着无力,无奈,还有阵阵虚弱。结城能够感觉到,由衣的声音在颤抖,听上去并不明显,但很明显是在忍耐着,全力地去忍耐着。
……由衣。
就算真正走出了第一步,但真正要迈出第二步,却不是走楼梯那样简单,需要迈出的第二步,在那里的前方,梯级并不平坦,像一个抽象的不规则空间一样,让人寸步难行。
但,结城已经下定了决心。
不会再退缩了,不能再犹豫了,不愿再迷惘了。
沉思片刻,结城松开了绷紧的双拳,转过身去。
“……是吗”
结城就这样站着,他没有离开,只是,单单的背过身去,低下头。
“他会说,人世为什么不能够理解。”
“这个伟大的人物,他为什么难以。”
“给自己找到朋友,充满爱的关切。”
“为什么没给他再带来美妙的希冀?”
“他本该享有的爱情。莫名的哀伤。”
“也在搞扰着他,他向着远方眺望。”
“他望见了碧波似的浮云来去悠悠。”
“一片白帆,一叶疾驶而去的孤舟。”
虽然表达的意思并不算很明确,虽然得到的只是一片安静,一片寂静,但结城依然这样默默朗诵着,这个曾经给他莫大帮助的语句。而且,这是属于他自己的自述,曾经说过了,但现在,带着淡淡的忧伤。
由衣虽然记得这是出自一本当时给结城书的书籍,但却不明白为什么结城会朗诵给自己听。而且,这里面和自己的关联可谓是微乎及微,还有,其中仿佛在指责自己。
“人们。不是的,不是人们:有一个人。”
“他是会爱的—虽然她爱的不是我;”
“直到而今,他对我还是全言不信,”
“但是她的心却充满了热情的火,”
“并不曾理会那些世俗的成见。”
“他心中还牢牢地记着我的预言。”
“现在依然是快乐而活泼的眼睛。”
“将要因无用的泪水而变得朦胧。”
结城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等待着结城的回应。这个算是结城对自己的自嘲吧,还有,对由衣的感激。尽管结城并不认为,由衣会因此而原谅自己,但,结城还是那样不抱希望地等着。希望由衣能够原谅自己,并且,恢复自我,回到那时候文静而又可爱的由衣。
一切都很静,走廊上,房间内,听不到什么明显的声音,除了大自然的流动气息,除了隐隐约约地心跳声和平静的呼吸声。
房间内,由衣紧紧地抱着纯白色的枕头,把头深深地埋在里面,看不到表情,无法判断由衣现在是什么情绪。却唯一能确认的是——结城刚才的语句,毫无疑问,对由衣产生了影响,让由衣有所动摇了。
“这是你所教会我的。所以,现在轮到我,让我来帮你跨过,跨过那段曾经而痛心——”
“不是……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