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某种意外的因素,我再次回到超时空,不过这次,特别简单,完全凭借外力。
【超时空】可谓是有益的驿站,在这里你可以排除一切外界的危险,虽然外界时间会加快,但你不必被卷入“敲钟”的战争中。
当然我说过我再不想来这个地方,但在这种情况下的我也只能认命了。
值得庆幸的是那个老怪物没有我想的那么可怕,他瞬间看透了我的恐惧,然后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消除了上次折磨(至少是精神上)我的“手”,那些像地苔藓一样攀附在地上的可憎物质消失时我甚至有点想感谢他。
在走过了与上次和米林一起走过的路程后,米林突然停了下来,挣脱了我的手。
“米林,怎么了?”
“领袖有话说,让我先回去啦,接下来你就与他同行吧。”
“啊.......”
【居然是那个老东西啊……】
我胆怯地往后侧身子,隐约看见他脚下弥漫的黄沙,在暗淡的超时空里变得紫黑色。
米林只是向前跑了几步,就像融入了什么东西一般消失不见了,效果犹如传送门,与出口无太大差别。
“我说你是第二次来超时空了。”
是那个老东西,我立刻回头,总之感觉要是不能迅速回答他的问题我就用遭遇不测似的。
“我啊,确实是第二次,第一次和米林一起。”
“米林·卡罗林斯卡吗,她与你关系不错。”
我居然会听见老东西说这种话,这本身就令人惊讶了,但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敢看他的脸,那个触目惊心的脸,我一直侧过身。
“你,还有米林·卡罗林斯卡,还有其他时间使,比你们的前辈更加有资本运作这场游戏。”
老东西抬起头,天空中出现黄色的帘纱般的屏障,接着迅速幻化成一个空间,覆盖了原有的暗淡的黑色走道。
“这里是我的空间,是不是很像金字塔里面。”
我回忆起科耶奇惨死的样子,他被漆黑如永夜的宇宙般的锁链刺穿,然后被拖入天花板上的黑洞般的墙壁里。
“是...啊。”我含含糊糊地回答。
“这个是我的能力,我想,你应该通过【阅览】了解了。”
“的确,所以你把使者钟拖入你的固有结界中,促使没有人能够从外界攻入。”
“不,范科夕,是用结界把它罩住,你还判断错误了一点,你们可以攻入我的结界,不过胜率为零。”
“很意外你...会暴露你的能力。”我的心狂跳不止,我隐约感觉他狰狞的脸在笑。
“我们是盟友,盟友就该分享能力信息。”
“但是,从博弈角度你就应该避免【严格劣势】才对。”
“你是说在我知道你能力的前提下我就无需告诉你我的能力?不,实际上只有你我能力对等这种动机才会构成威胁。”
【这是个傲慢的家伙,但恐怕从这短短的几件事中能察觉他的资本】
“每个时间使都有自己的资本,而我,便是这空间的掌控者,所谓的【controller】,你们进入的金字塔便是我的结界,在那里,你们会失去塔里尤卡给予你们的能力,所有你们在我结界里发动的能力都是幻觉。”
“幻觉?”我抬起头,看见四面八方都是混乱的漆黑的光源在流动,不知受何驱使。
“哈哈,”老东西用手触碰了我一下(准确说是他手上延伸出的沙子聚成的流动块状物质。)“你现在看看你的胸口?”
“啊...啊!”我低头,血摊开一大片,像墨水一样在棕色的衬衫上散开。
“别慌。”他随手一晃,我感觉胸口像被棉花塞住一样。
金色的沙子,我身上的血变成了沙子?
“这个是空间交换的一种表现,把你的血所占据的空间与我脚下的沙子占据的空间交换。”
“真是了不起的能力呢……”我感叹到,顿时也感觉到自己身旁无比的压力。
“这个超空间,也是我的结界,所有人都无法使用能力。这叫绝对公平的待遇。”老东西自豪地说。(这个大概是他唯一自豪的事情了)
我无心理会他,但是又认为他知道不少东西。
“那个,我想问下,你知道米林的能力是什么吗……”
“哈哈哈哈,你没问吗。”老东西又露出狰狞的面孔,不知道是因为对我的无知懦弱不快还是因为我没听他宣扬自己的力量。
“没...有。”我的语气充斥着胆怯。
“反正你们是盟友,我可以告诉你,【AIR WALL】是她的能力,想也想的到吧。”
我理解老东西的意思,有了能力名,【阅览】就可以准确无误地查到那个玩家的信息。
“范科夕,你不知道,你的能力才是我们中最为强大的,所以别问别人的底细了,小心点。”
“领袖你的意思是...”
“当初的那个【人】,预测到我必然毁灭的结局,所以我杀了她,”老东西的脸在抽搐,“你如果那样做的话,一样的结果。”
他无疑说的是我的前任,我浑身颤抖了一下。
但是言外之意是...
只要杀死了能力者,能力造成的结果就会消失?
“你过来,范科夕,我不想让你害怕。”老东西突然露出慈祥的表情(装的很不像)。
“来这边坐下,我来讲讲我的故事。”
老东西在走廊尽头造出了一个长途,坐了下来。
我坐在他旁边。
想套近乎吗……我冷静地想,就像我占主导权一样呢……
“别冒冷汗还自我安慰了,范科夕,纯粹是我自己想回忆一下罢了。”
“领袖,请你说下去吧。”
“哼。”他轻蔑地看了我一眼。
【这老东西还有情绪这种东西啊】我不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