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上面这是些什么东西!”
乔拉罕拉拽着杜苛姆,不一会儿的抬起头警示着天花板上哪恶心又恐怖的一群婴儿。
“那天,我本应该去参加她的葬礼……可是因为她之前将日记给了我,所以我……我……啊!”
杜苛姆在回忆着一些事情,但是迫于恐惧感,她的内心将这些记忆死死的压在深渊底部。
“三何?!拉顿斯?!”
乔拉罕放出了粗狂的男声,但是俩个被喊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这时候,乔拉罕想到了另外一个家伙。
“AI先生!AI先生!”
[您好乔拉罕先生,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你不知道?天花板上面那么明显!”
[天花板?您不是在后院吗?哪儿来的天花板?]
“嗯?!什么?”
AI先生说出了令乔拉罕费解的话语,乔拉罕很确信自己现在就身处自己房间里面,旁边还有发疯抓狂似的杜苛姆。
乔拉罕打算去开门,就在手触碰到门把手的一瞬间,场景又像断帧一样的换到了后院,而乔拉罕的手,正握着宅子后门的把守,身处后院,背后就是平时打水用的水井,并且还散发着一股恶臭味,那是血臭味,坏掉的血。
“AI……先生……发生了什么……我究竟在干什么……”
[您在后院里活动了四小时了,现在已经午夜时分。]
“活动?我……干了什么……”
乔拉罕此时虽然很迷茫,但是恐惧还是占了大多数,询问AI先生的话语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什么东西突然从背后冲出来。
[就是普通的玩耍,只不过是一个人,但是动作看上去像是在跟一名十岁左右的小孩子玩耍。]
“什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有恶灵吗?!”
[并没有,先生,您也该洗洗澡,睡个觉了,明天早上还得早起做任务。]
“嗯……你说的也是……”
乔拉罕一直是定在原地跟AI先生谈论到完毕,终于开始动起了第一步,打开了后门,走进了房子里。
到了客厅,乔拉罕第一眼看见的是刚洗完澡,穿着宽松的袍子,坐在沙发上使劲的用干毛巾揉搓自己淡红色头发的杜苛姆。
乔拉罕不敢相信竟然又见到这个家伙了,她竟然还洗了澡,难道要在这儿住下?而乔拉罕刚才的阴影还尚未消去,见到杜苛姆,双腿不禁有些打寒颤。
“那个……抱歉了……乔……我情绪有些失控,不小心把他放出来了……”
“你……什么意思?”
“刚才跟你玩的家伙……你很害怕吧?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跟他玩了一个晚上……”
“你想说什么?”
由于害怕,乔拉罕并不能像原来那样正常的,迅速的思考。
“那名勇者的小孩……厉魂……”
“什么?!你意思是……他现在在我身上?!”
“嗯,是的……把你当亲人了……庆幸的是他不会因此而伤害你,可是不幸的是……你的自我意识会越来越少……”
“啊?那该怎么办!”
“这一两天不跟他玩就好了,我已经跟你的保镖说了你的情况,还有你的宠物和你姐,在你恍惚的时候阻止就可以让你回过神的,等他腻了就会离开,我就趁此收回来……”
乔拉罕无奈的叹了叹气,如释负重的瘫坐在地上。
“这太可怕了……话说回来,我有印象你说过他还活着?是什么意思?”
杜苛姆并不打算跟乔拉罕隐瞒,但是还是有些忌讳,转了转眼珠子,嘴唇抽动了一下。
“这要讲个故事……以前我跟一位大帝王城国的女勇者是一对形影不离的搭档,同时也是亲密无间的朋友,有一天她因为意外怀孕了,检测了是副性为男的魔物娘干的,而且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干的,迫不得已,生下来了,生下来后才知道原来是梦魔干的,当时……这混血的家伙基本上都是要被杀掉的,所以勇者她将接生的给杀了……为了防止接生的告发她们。”
“杀了?那之后该怎么办?”
“被通缉令,但是孩子的事情成功的隐瞒了,大帝王城国的勇者比其他国的勇者要自由些,并没有什么把柄握在手上,所以她们逃得很轻松,她们去了魔物娘生活的村落里隐居,被村民接受了,生活很快乐,不久后我就去找到了她们,孩子已经八岁了,但是根本看不出是男性,勇者她也不知是吹什么风,也给那孩子穿上女性的衣服,然后我大概也有点厌恶当冒险者的生活了,于是跟着她们住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她教了我一点那边世界的语言,并不是日记上的这种语言,而是另一种,就是日记上的小字,可是她连这边的字都不认识几个,还能怎么教我?所以我没认真听,不以为然,反正也没人会说。”
杜苛姆说着说着,不知不觉中用手捂起了半边脸。
“直到有一天,她浑身是伤倒在村口,村民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找到了我,我一去看,这可不得了,于是紧急的治疗了她,见她醒了表情恢复了平静,就递给我了她的日记本,我本以为可以放心了,结果没想到——第二天她就死在了床上……村里举行了葬礼,我没去,而是抱着日记跑出了村,丢下了她孩子一个人。”
“你丢下了那孩子?那之后怎么样?”
“之后?也没怎么样,那孩子失踪了,村民说失踪前也是浑身伤疤,倒在了家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是有猛兽侵入到了村里,村民给了简单的救治,依旧是恢复了平静,可以思考了,但就在第二天,村民发现了原本应该躺着他的床铺已经空荡荡的了,只留下一片大血迹。”
“那……这跟缠在我身上的这家伙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乔拉罕摸了摸自己的背。
“嗯……两年后……我就在不断的梦到浑身是伤的那孩子,带着憎恨的表情,死死的盯着我,我想过除灵,但是越除效果就越相反,直到现在,我还能看见他趴在你背后像看着仇人一样的眼神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