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老弟!我们可都是同袍啊,我可不至于骗你!!你只需跟我回去安享荣华富贵,那位大人可是平凉城底下头领的下手,跟着他可不比这飞羽鹫拿的舒服。”
斐文身侧一寒一道青色的波纹在空中划过,蹭着他的面皮划出一道鲜红色的印子。
斐文只觉得现在脑袋好似大了一圈,明明是他先跑起来的,谁知道这人和个猴子一样,在这不大的房顶之上好似要和他竞速似的。
“吴兄!你我相识有缘但终究只是路人!既要投靠旁人又何须提携上我?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你这般顶好的人!”
斐文心中一暗,起了杀心。
自己定然是成了吴维这孙子的投名状了,就自己这颗脑袋能保他一条性命。
指不定自己的脑袋交了去,这孙子也没能保住性命。
“你若现在悔改,你我二人立即脱离这寻安坊,好聚好散,我回我的琼州你回你的家!你我各不相见!此般自相残杀实在是没有必要!”
手中一紧,一个侧步助力,斐文如同弹跳一般的上了二人高的屋檐。
大概三丈远处是不依不饶的吴维。
这只是单个的一坊,并不排在平凉舆图上的坊。
相较于平凉城的坊,虽然大上了数倍,但却依然只是一坊。
论大小有千户人口之多。
而这些户口之中的人又多为平凉城暗势力。
“撕拉————”
破风之刃。
斐文听闻耳侧的声响,心中不由的一惊。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利刃已经离他不过三四步远,眼看着这一道致命的剑气是要命中他了,更要命的是那姓吴的孙子也已经悄然靠近。
顿时方寸大乱,灵台崩摧一时之间却是傻傻的呆住了。
“啧……”
斐文那惊恐的眼眸一闪,脑中却回想起先前的遭遇。
不由咬牙一紧。
他不能像尘埃一样死在这!他还有自己的野心和报复!!多年边境战事,数十万的人的性命就和割草一般的没了!他不能像是那杂草一样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没了!
腰间纱绸制成的腰带飞速解下,带着铁头的纱带犹若是流星一般的向着远处的剑气锤去。
青蓝色的光就像是星夜之中点燃万丈烟火的那一丁点火苗。
顺着那铁头撞去。
“嘭!!”
那铁头碰上剑气,砸出一阵半人高的火星,好似是一朵不断太大的梨花一般,在夜空之中绽开一朵白芒色的花骨朵,好似花开在坊楼上。
南北外三坊道之中的行人,皆可看到黑夜之中不知为何爆出了一朵星火。
“呼……呼呼……呼,”
鲜血殷殷的流淌,在漆黑色的屋檐之上滑下一点点的痕迹。
方才爆炸的铁头碎成了几块,就像是弹丸一样迸发了出去,虽然运气好并未击中什么要害,但是却打入了脚中。
此刻再想要逃离这,好似是插翅难逃。
斐文心有余悸的看着那流光不禁有些后怕。
真是命悬一线方!才那剑刃只要进入到他的皮肉,恐怕炸得不是自己腰带上的铁头,而是自己的脑袋!
剑斐文不在行动,吴维也放慢了步子,一脚从西楼跳上辉耀楼。
“兔崽子?不跑了!倒是跑的挺快的啊!继续跑啊!”
吴维冷冷的看着眼前蹲伏在辉耀楼瓦片上的男人,却是一阵奚落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