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听我说!这是第一卷的补充章节,第五卷的更新之后再放出!)
“嗯?忘记带什么东西了吗?”
可能是见我突然停下脚步看向教学楼,在我前面的班长询问道。
“呃,没有,只是刘子曦给我发了条奇怪的短信。”
“什么?我看看。”
铃铃铃——
正当我将短信内容向班长展示时,手机突然响了。不过与刚才的短信提示音不同,这次是来电铃声。
“嗯?他要干嘛,给你短信又打你手机?”
“……我也不清楚”
这应该就是刚刚他叫我不要挂断的电话吧,不管理由为何,总之还是要接。
“喂?”
我将手机凑近耳边,却没听到任何声音。该不会是他的手机出了什么问题吧……
应该不会吧,要是出了问题就不可能发出那样的短信了,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吧。
然而就在这时,从班长的书包里传出了渐强的手机铃声。
我突然有种预感,刘子曦设下的棋局已渐渐展开。
班长从包里拿出手机,当她看到屏幕的瞬间,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凝重,仿佛在向外界释放着她的不满。
“父亲,有什么事吗?”
打电话给班长的原来是校长么?
只是我有些在意,班长竟然称呼校长为“父亲”,不是很懂她家的情况,让我们这些直接称呼“老爸老妈”的人好不习惯。
“雪菲,你现在还在学校吗?”
突然,一个沙哑又雄厚的声音从我手机中传出,我能感觉到脸颊因为激动而发麻。尽管声音不够清晰,而且音量很小,但我辨别出那是——
校长的声音。
“原来他叫我不挂电话是为了这个……”
我一瞬间明白了刘子曦的意图,这小子竟然把手机丢在了校长室当**,他想通过这种方式窃取班长和校长的秘密吗?
不得不说,很脏,但是干得漂亮。
“我现在在校门口正准备回去,怎么了?”
“那你现在来我办公室吧,等等搭你回去。”
“呃……”
班长抬眼看向我,纠结的心情从眼神中就流露出。
毕竟刚才答应跟我一起回去,现在却因为校长的一番话不得不离开我,我能体会她的心情……或许她是在担心我趁她不在又跑回实验楼后的那棵树那里。
不管怎样,现在主动让步,让班长感到放心才是关键。
于是我用手指了指贴在脸边的手机,接着又指了指教学楼方向并做了“我回去找刘子曦”的口型。
班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接着对校长说道。
“好,我现在过去。”
我对班长挥了挥手,然后在她放下手机前逃也似的离开了他,向着刘子曦指定的地点跑去。
啊啊啊,好矛盾,好难受,既想知道班长隐瞒的真相,又担心被班长发现我和刘子曦联合起来骗她。
配合刘子曦的计划完全不是我的风格,但是我想知道事件剩下的另一部分内容,想要看清事件的全貌,只能通过校长之口。
校长曾经可因为某些学生在那棵树上刻字让他们停了学啊,虽然这有可能是班长做出的决定,但是他完全没有理由听从她的建议而对自己的学生做出这么重的惩罚,毕竟用公权处理私心本身就不合理。
如果班长接近树是为了获得爱,那校长的行为又是为了什么?
原本要是刘子曦能从校长那里问出什么,就算我们不碰面,晚上也能通过电话交换情报。
但是,刘子曦既然打算用手机窃听,就意味着他与校长交涉破裂。
我大步大步跨上一层又一层阶梯,一定要在班长到校长室前找到刘子曦把事情问清楚!
要是有被他们发现的危险的话,我肯定会马上就挂断电话。要是刘子曦的计划相当妥当……
啊啊啊!好矛盾好矛盾!这种时候不是应该优先出卖刘子曦向班长汇报实情吗?现在瞒着班长不就等于拿着她给我的印象分作为赌博筹码么?
吴麒你这个混蛋,你什么时候变成八卦狗仔了?
“哎!你终于来了,我还担心你看不到我发的短信呢,怎么样,大小姐没离开学校吧?”
不知不觉间,我来到了刘子曦短信上指定的厕所。刚推开门就看到他脸上挂着享受紧张刺激的激动表情,但是我没有那个余欲。
“你把手机藏在校长室的什么地方?容易被发现吗?要是你放在显眼的位置,我现在就挂电话,你趁机回校长室把手机拿回来!”
“等!你在开什么玩笑,事到如今要放弃,你不想知道大小姐和那棵树的真相了?”
“我想啊,我就是因为想知道才过来问你这个办法是不是真的安全。因为她已经知道发短信和打电话的人是你了,我现在又瞒着她跑回来。要是事情暴露了,我们谁都逃不了干系!”
“什么!?”
刘子曦竟在我说完后陷入惊讶,这让我越发的无法放心,心想着现在是不是应该拿起手机,是不是应该按下挂机键。
可是,刘子曦很快就冷静下来,眼珠子在咕噜咕噜地转着。
“……没事,应该没事的!因为我早就预料到校长对树的事情闭口不谈,所以我在见他之前就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同时把听筒音量调到最低。手机我压在了沙发靠垫下,只要他们不把靠垫拿走,绝对不会看到我的手机。”
原来刘子曦把手机放在了沙发上。昨天刚去过校长室的我立马就在脑海中绘制出了了房间内的情景。
糟糕……我记得沙发离校长的办公桌很近,真的很近,差不多一个半身位的距离,难怪刚刚我能用手机听清校长的话语。
虽然手机的位置很危险,但是还不至于退缩。
我记得校长给班长打电话的目的是要搭她一起回家,换句话说他们不会在校长室内久留,更不会靠近沙发。
“貌似……没什么问题,不过你要怎么回收你的手机,不会等到他们走后偷偷溜进去拿出来吧。”
“喂,你把我当什么人啊,我还是不敢偷偷潜入校长室的啊。等他们快离开的时候,我就会去校长室装作忘拿手机把它取回来啦。现在就怕他们提前发现手机,要是发生这种情况我们想挂机都不行。”
是啊,这也是一个风险啊。
如果我在这边挂机,刘子曦原本已经锁屏的手机肯定会开启背光,校长和班长会看到通话结束的画面。
如果被发现手机后,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一样很危险。要是班长心血来潮按下开机键,当背光亮起时结果会更糟糕。
尽管被发现后必死无疑,但是就如同我之前所断定的,校长和班长不会在办公室里久留。因此不必担心。
就算最后出了什么意外,只要我察觉到他们有靠近沙发的声响,不管刘子曦如何妨碍,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挂机。
“那我该怎么跟班长解释?我刚才突然跑回来找你的事。”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毕竟是我告诉大小姐你放学会去抱树,她肯定知道我们搞事情了。你回来的理由到时候随便编一个就好了。”
“哈你个大头鬼啊!你这混蛋!看你干了什么!要是等等手机被他们发现,你就等着挨揍吧。”
这个混蛋,在出卖我这方面还真是毫不留情啊!怪不得班长竟然破天荒地去实验楼察看情况。
“哎!哎!哎!给你和大小姐独处的机会,还顺便能从她身上获得情报。是啊,获取情报是顺便的~那你说我做得好不好咯?”
刘子曦突然露出一副欠打的恶人嘴脸,明明没跟我商量就自作主张行动,现在竟然还有理了。我被班长当作坏人看待完全是他的错,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可是,即便如此……
“……还,还行吧。”
不得不承认,至少从结果上看,还算……过得去。无论是做决定和窃听的手段,还是计划的善后处理,他都做得还不错。
但是!现在出现这种无法排除的意外,全是他将我去实验楼后的事告诉班长的后果!这个他不得不承认!
“诶?你是傲娇吗?”
“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握紧拳头准备将其砸向刘子曦欠揍的嘴脸,他见此立刻就萎了。
“别别别,我什么都没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赞同我的说法就先把手机免提开吧,我想大小姐应该差不多到校长室了。”
既然他认怂了,我就不找他麻烦了,省得到时候他昏迷了不好善后。
我拿起手机按下了免提键。
“……来了。你先坐会儿,等我看完这份文件就走。”
刚开启免提就听到校长说了不得了的话。
他叫班长坐着等会儿,意味着班长要靠近沙发。
虽说校长室也有椅子,但是一般人想要坐下休息都会选择柔软的沙发……不行!要赶紧挂掉。
“等等!别急!”
刘子曦抓住了我的手腕摇了摇头,想要多观察一下情况。
“不……忙……就走……”
刚想甩开刘子曦的手,从扬声器中传出细微的女声,毫无疑问是班长。
只是我不明白班长到底在哪里,声音怎么那么小声……唯独能够确定的是,班长和校长与刘子曦的手机都处在安全距离。
为了能听清班长的话,于是我加大了扬声器音量。
“雪菲,刚才你班里那个叫吴麒的同学找你了吗?”
“您……怎……道?”
果然凭借普通手机话筒的容声能力还不足以接受距离较远的声音,就算加大音量也无济于事。
不过从校长说的话来看,他们正在谈论我的事。
等下……校长怎么知道我和班长见面了,按理说他没有知道的理由啊。
啊对了,我想到了一个原因。
“喂,你是不是把我的事也告诉校长了。”
“啊?是啊,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你到底对校长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说了他女儿这两天的状态,说了酱油老师给我们的信息,说了你亲自去找班长问究竟,反正怎样能让他把秘密说出来我就怎么说呗。”
“你,你该不会也把酱油老师给供出去了吧?那可是校长啊!”
“放心,我还是有些常识的,还没傻到把线人卖出去。话说回来你那边呢?你没把酱油老师卖了吧?”
“呃……”
因为当时被班长气得有些上头,一个不小心就实话实说了。
刘子曦仿佛读出了我的心声皱了皱眉。
“嗨呀,你啊……”
“应,应该不会影响到酱油老师的职位吧。”
“不会倒是不会,大小姐也不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你现在就该庆幸之前猜拳赢了我,我也该庆幸我输了,要不然非得被你捅个大篓子。是不是该来感激一下我的聪明才智和舍己为人了?”
刘子曦这家伙真是稍微得了点便宜就得瑟,不揍他两拳是不学乖了。
“哈?你说什么?”
“哎!你这人怎么那么粗鲁啊……不闹了不闹了,还是听听他们说了什么吧。”
刘子曦明摆着在岔开话题,虽说窃听校长和班长谈论那棵树的真相才是正事,但是在校长回答了班长的疑问后就没再多说什么。
手机里没再传出任何声响,如果不是屏幕上的通话时间在增加,我都快以为手机的通信已经中断。
“不对啊……事情应该不是这么发展的啊……”
刘子曦将拇指尖贴在嘴唇上使劲抿着,一副计划完全跑偏的不甘表情。
原本还想抱怨一下他的无能,但看他现在已经认识到自己的无能了,我就不必再多言。
比起在意现在计划的走向,其实我更加在意班长此刻的心情。
现在在安静的校长室中的她,会是什么感受呢?
应该不好受吧,还是说这就是她和校长——自己的爸爸相处的常态呢?
“父亲,今天为何突然说要一起回家?”
就在我以为这种沉寂的气氛要一直到他们离开的时候,班长开口了,而且这次话语的音质比刚才清晰了不少。
“明天就是妈妈的生日了,想好要送她什么了吗?”
“……还没有。”
“我就想到你会这么说,所以才想回去的路上陪你去挑礼物。”
虽说这跟我和刘子曦想要的信息无关,但是我有些意外,校长竟然有这么细腻的一面。
平时对待我和刘子曦一直都是严厉和苛责的态度,平日校园内的演讲也都是充满了教育者领导范儿。
有人说高中教师和学生水火不容,初入高中的我还不知这个道理,懵懂的我在昨天就被他训了个狗血淋头。
这种校长,也难怪会给那些刻树的学生停学处分。
然而,校长今天与班长的谈话,却让我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一定是因为对方是班长吧。
或许,这就是亲子之间的感情吧?
但是……
“明天的工作我已经排开了,等到明天下午放学我们就能一起为妈妈庆祝了。天气预报说明天要来台风,要是台风来了那只能在家庆祝了。”
“……好的。”
班长为什么表现得不高兴呢?
“大小姐好像不怎么高兴啊。”
“我也觉得……”
这种微妙的情绪连刘子曦都已经察觉,而且不单单是她此刻的心情,从她和校长的谈话中我就感觉有些奇怪。
明明校长和她是父女关系,为什么她一直对校长用敬语?
虽说班长平时一直都对老师们使用敬语,但是在校长都已经放下了校长的姿态同她谈话时,她依然保持着礼仪。
如果不是班长平日里的生活态度,就是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矛盾。
嘟嘟——
突然间,手机传出一小段典型的震动声,这种特别连续两下短暂的震动一般都是在收到短信或是手机没电时才会出现的提示音。
可关键是抖动的并不是我的手机,我的冷汗一下子凝聚在后颈之上。
“嗯?刚才是什么声音?”
“吴麒!快挂电话!”
刘子曦激动地对我说道,我立刻挂断与刘子曦手机的联系。
好险啊,刚刚那个声音肯定引起了校长室内二人的注意,现在他们绝对已经在沙发靠背下找到了刘子曦的手机。
“喂!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刚刚的震动是怎么回事啊!”
“不会啊!我很确定在进校长室之前就将所有手机功能一个个调成静音了,肯定不会有震动的理由存在……”
刘子曦也相当意外出现了这种情况,完全不知所措。
思前想后一顿后,他突然拍了下大腿恍然大悟道。
“等等,不会是因为手机快没电了吧。”
听到这个原因真是气得我拳头痒痒。
“哈?手机没电?你手机都快没电搞什么飞机窃听,你该不会被老师审问审上瘾了吧,而且还完完全全像之前一样把我拖下水!”
“我不知道就算调成静音模式,手机没电也会震动提示啊。而且我进校长室之前都已经确认电量还有50%。为什么才打几分钟电话的功夫,电量就见底了啊。”
看刘子曦一脸抓狂的模样,似乎并不像是逢场作戏。
再说他也不像是会漏掉这种显而易见的漏洞的人,就算有漏洞也坑的是我,不会是他。
“唉,既然是台破手机,就干脆不要了,送给校长得了,借此机会去换台新的。”
我这么一说,刘子曦就不乐意了。
“你说什么蠢话,又不是手机遗失,校长找不到失主,看到手机后他肯定知道是我的。你说丢了不要,我怎么可能会把证据丢在敌营不管。”
他说得有些道理。
“那你打算怎么办?不会现在直接去拿吧?”
“当然,反正我们提前挂了电话,他们抓不到我们窃听的证据,现在去取回来刚好合适。”
“那你加油。”
我对着站起准备前往校长室的刘子曦挥了挥手,他却把眉毛皱得跟锯齿一样委屈地说道。
“你为什么能那么理所当然地认为事不关己啊!嗯?你听好了,我的手机现在在校长室,校长知道那是我的手机,因为我去过他那,所以他肯定知道。这时候大小姐就会很奇怪为什么我的手机会在那,这时候校长就会告诉她理由。在这之后,她或许会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刘子曦的手机在这里,吴麒会收到他的短信和电话呢?’如果现在你没跟我一起去拿手机,她可能就会开始猜测,甚至胡思乱想,比如你为了调查那棵树编造谎话骗了她……之类的。”
“呃……”
刘子曦的话让我想起了班长为了不让我再靠近树,以陪我一起回家为代价监督我的举动。
确实像刘子曦所说,如果不能解释这一点,班长真的可能往坏的方面想。不过……
“就算陪你去了,一样不能解释这个问题吧。”
就算以帮刘子曦找手机为由,同样无法解释为什么在校长室的电话会自己给我发短信打电话吧。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你跟我走就行了,再拖下去我怕大小姐都要试出我的解锁密码了。”
“呵呵……”
简直胡说八道,正义凛然的班长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窥视他人隐私的事情。
更何况手机还是刘子曦,我只希望她不要看到那肉感十足的手机壁纸把手机摔了。
“对了,忘了跟你说一件事。”
我和刘子曦在往校长室赶时,他突然回过头对我提醒道。
“以防万一,把你手机收件箱里的所有短信都删了。”
这或许是我今天从刘子曦口中听到的最多余的提议。
“哈?你觉得校长他们会翻我手机找证据?”
刘子曦撇了我一眼摇摇头接着淡淡说道。
“不啊,我只是不想因为一些显而易见的破绽影响到我们的演技罢了。反正都是些垃圾短信,留着也是占空间……要是有大小姐给你的短信,可以留着。”
“……”
我按刘子曦说的,删掉了所有的短信。
班长的短信,我也想有啊!但是连手机号都没,谈什么短信啊!
就这样,我和刘子曦一路跑到了校长室门前。
他看了眼我,然后点了点头,我们互相看眼色行事的手机取回计划正式开始。
“校长?校长?”
刘子曦敲了敲校长室的大门,语气自然而然地装作是丢失手机后急切取回的样子。
而我则靠在门边的墙上等里面校长的回应。
因为要配合刘子曦的演戏,我不能那么快出现在他们眼前直到班长说话后再以一副意外地样子探出头。
“进来。”
得到回应后,刘子曦推门进入房间,我只能隔着墙听着他们在里面交谈
“校长,您有看到我手机吗?”
“掉在沙发上了,我刚刚已经交给你班长了。”
“喏,你的手机。”
“啊!大小姐谢谢你!”
“因为现在是放学时间所以我才没收你的手机,要是让我在上学期间发现你把它拿出来,等到学期末再来找我拿吧。”
“这我知道这我知道!”
即便不用眼睛去确认房间中的情况,光用听就已经明白,刘子曦现在全身上下都是戏。
“那我先回家啦,校长,大小姐再见!”
刘子曦没打算在校长室内多待一会儿,他的声音又逐渐回到门口,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尽管我想过会出现校长和班长什么都不问就能平安取回手机的情况,但实在没想到事情真的跟想象的一样简单。
即便如此,为了不让班长起疑心,我还是露个脸比较好吧。
然而——
“等一下刘子曦,吴麒没跟你在一起吗?”
然而,正当我要露头时,班长竟然真的向刘子曦问起了我。
这么看来她似乎真的有些担心那时候我对她撒了慌。
“嗯?班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尽管我现在的一举一动也在欺骗着班长,但这也是为了维护我在她心中的形象,因此我尽可能用平和的心态现身。
“哎?没,没事。”
怎么回事?班长为什么突然变得闷闷不乐的,难道我现在出来有什么不妥吗?
我偷偷瞟了眼刘子曦,他也看了我一眼。原以为他能明白些什么,结果他的眼神中却也透露着不解。
喂,不要这么烧脑好不?班长不要表现得那么失望行吗?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和刘子曦的窃听计划已经曝光,可我又找不到疏忽的地方。
……该不会在我挂断电话后,校长和班长说了些什么?
想着想着,平和的心境逐渐变得混乱,寒气灌入鼻腔。
“既然你们俩都在,正好我有事跟你们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校长凌厉的目光如针一般扎在我和刘子曦身上。
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常年混迹于社会的气场不断地告诉我们:想要跟他玩心,还是先玩好手里的泥巴吧。
“我听说你们这两天一直在调查实验楼后那棵树的事。如果你们觉得学习任务很轻松,我可以特别交代你们班主任给你们增加点课后作业……”
校长说我学习成绩有待提高,要给我增加各个科目的学习量。
而刘子曦呢,因为他是校内的尖子生,不会跟我受到同等待遇。校长会为他挑选一些繁忙的学生职务,让他再也没闲工夫去调查别的事情。
唉,原本只是来取回刘子曦的手机,结果现在变成校长单方面给我们训话,我们事先准备的关于所有问题的合理回答一个都没用上,只能像所有被训话的学生一样,给出“是”,“不想”,“不”等简单的回答。
我看向班长,她没有再看着我们被训话,而是低着头,像是不愿与我们视线交汇。
这样也好,我也不想让班长看到我现在这副不光彩的样子,真是太失礼了。
“……既然你们都不乐意,今后要怎么做,都明白了吧。”
“明白了。”
我和刘子曦一同回答道,校长的训话终于结束了。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赶紧回家吧,路上记得注意安全。”
“好,校长再见。”
在和校长道别之后,我顺势看了眼班长,也想着跟她道个别。
“……”
“……”
在与她眼神交汇那一刻,告别的话一下子就梗在了嗓子眼,始终吐不出来。
“……明天见。”
对于班长的道别,我只是无言地挥了挥手。
离开校长室时,走廊上除了我和刘子曦之外没见到其它学生。
这是我上高中以来,第一次在太阳完全落山后才回家,就连平时被刘子曦牵连的时候,也没被留到这么晚。
“校长……是不是发现你偷听了?”
“我不知道,虽然他没说,但是他的态度却像是知道这么一回事。这不可能啊,我的计划应该万无一失啊!”
刘子曦挠着头,面容在渐渐痛苦地扭曲,似乎直到现在他还不愿相信自己的计划存在漏洞。
原本我还想计较他计划失利后给我造成的损失,但现在跟他讲肯定听不进去,反而倒打我一耙。
等明天吧……呵呵,明天……
今天是糟糕的一天,在无法开口向班长询问为什么校长会知道我们窃听的明天,或许会比今天更糟糕。